第十一章 花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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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起小雨来,万物殊荣。
我这边听得咕咕沙沙,沙沙的是窗外的雨,咕咕的是我的肚子!要是外面下的不是雨,掉的是馅饼该多好?
要是不知道花零是不是在隔壁房间,我早就站在走廊上狼嚎:小二,来一桶饭!
撑死总比饿死的好!
双腿伸直,双手垂地,一颗脑袋往桌子上一搁。人家依窗听雨,感触良多。我也在感触,体会非洲难民的心情!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把脑袋换一个方向。我是不是太无聊?突然觉得淋一场雨也不错!人生为什么要郁闷呢?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真他妈不够潇洒!泄气的靠到窗边,做了我这辈子最为风雅的一件事----听雨。要是以前看到那个大男人站在窗户边,一副若有所思的听雨,我只会产生三种思想,一:那人是诗人。二:那人是老人。三:那人有病,而且是精神科的!现在终于用在我身上了。。。。。。
天暗的很快,房间也没点灯。懒,不想动。就这样漆黑的一片,静的吓人。
我突然站起来,看着外面的花园。一夜风雨,明早起来,会不会满地残红?
「花零。」吐出两个字,嘴角牵起笑容。美丽中带着忧伤,在红尘中飘摇。一亲芳泽风恨晚,却不知道美丽的东西经不起风吹雨打,受不起这恩泽,只会让它过早凋零香满地。
「羽风,你叫我?」
我一惊转身,花零正一支支的点着灯。火光映红他的脸庞,姣妍如花。
「妈妈说你都没出去过,我想你应该没吃饭,饿了吧?」
他抬眼看我,我立马垂眼看桌上的饭菜,微微别头「这些事情叫小二做就好了!」
「快来吃吧。」
他是笑容如浴春风,我心里不是滋味。他可以冲过来打我,骂我,责问我!什么方法都好过对我笑。。。。。。
坐下来吃了两口,食不知味。感觉什么都如一团乱麻!
「花零,我。。。。。。」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我要离开这种事要怎么说。。。。。。
静,能听到火苗呼呼串烧的声音。
「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摇摇头,又喝了点汤。放下碗筷,无力的趴到桌子上。侧头看着花零,我想吻他,直到吻干他的忧伤。我真的爱上花零了吗?我轻笑,爱与不爱都很无奈,我能做的就是减轻最后对他的伤害。乘现在我还没铸成大错,离开他身边,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羽风,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笑笑,撑起来,一阵头晕,无力。
「还说没有,来我扶你回床上休息。」
我嬉笑着点头。花零扶我上床,果然听雨的爷们都有病,还能从精神转移到身体!
花零凝视了我半天,看得我觉得燥热。
他俯身吻过我的额头,眉心,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轻柔的如窗外的春雨。
他贴着我的脸颊,在耳边低语「羽风,让我做你的人。。。。。。」
我猛然大惊,他起身看我,满脸认真。
太过认真,让我觉得害怕,「花零,不。。。。。。」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吻住,缠绵间大脑更乱更晕。
「让我成为你的人。」
我望着他的眼睛,那样的坚定,不容拒绝。我像是中了魔法,轻轻的点头。直到他伸手拉我的腰带,我才惊醒「不行,花零。。。。。。」伸手想阻止他,却被他的手捏住,使不上力。
「花零。。。。。。」
「羽风,对不起。我放了软骨散。。。。。。」他看着我,笑容如绝处逢生的花,绚烂夺目却又无比凄凉。
「花零,你听我说。。。。。。」
这样说的结果还是被他以吻封缄。
「什么都不要说。。。。。。」他乞求的看我。
我抿抿嘴唇,还能说什么?花零,你怎么那么傻?
雪白的幔帐放下,一瞬间全世界都只剩下心跳。
罗衣轻解,玉肤如醉暗香魂。
傻了半天,我才别过头。看一个男人的身体能看得如痴如醉,我还正常吗?!!!!!!!
「羽风,看着我。」
花零扳过我的脸,我的眼光在床帘上游走。再看就要喷鼻血了!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他的脸上,是一种心痛的感觉。
他吻过来,一边解开我的衣服。被人脱,这种事情我还不太能接受,突然变得紧张。**之间的轻摩细触让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要一个男人兴奋并不难,就像花零柔软的嘴唇碰触我身体的同时,点燃了我所有的**。它们会聚,变成一种煎熬。

花零的手伸到我的下体,握住。全身的神经都绷紧,操空在他的手中。花零的手如同他的吻一样轻柔,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俯身吻我,「羽风。。。。。。」
我喘着气,望着他。我不知道我是用什么眼神看他的,但是花零笑得很开心,他说「我爱你。」
当他跨到我身上来的时候,我的所有理智都涌回来。
「花零,不行!」
他只是看着我笑,倾国倾城的那种。
窒息的疼痛感传遍全身,花零只是微笑着看我,而且是很幸福的笑容。
热热的液体流下来,我用力的合上了眼。生平第一次想哭出来,也是第一次想扇花零两巴掌,这个天字一号的笨蛋!
最后眼睛憋得生痛,我也没让眼泪流出来。因为我是男人,睁开眼睛对花零笑。十指交叉,我却不能给你永恒的誓言。。。。。。
他笑着,那么明朗的小小幸福。他唤我「羽风。。。。。。」
我只能努力的笑着,看他艰难的摇动身体。
最后他倒在我的身上喘气,握握手指,还是无力。
「羽风。」花零抬头看我「不要着急,过一会儿就可以动了!」他吻吻我,拿过衣服。
我默默的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刚才开始。皱着眉看他下床,根本站都站不稳。他回头对我笑笑,我想说的话又立刻钻回肚子里。
望着被风吹动的幔帐,起起伏伏如人生的沉浮。
火焰在房间孤独的跳着舞。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宁静如我空寂的心,连该想什么也觉得茫然。。。。。。
我睁大眼睛,花零摇摇晃晃的端着一盆水进来。我真想冲起来给他两拳,他要是觉得不够痛,就再加两脚!
温热的水擦过我的身体,他细心的擦着,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不住那股喜悦。我的心除了阵阵抽痛,剩下的就是想把他拥在怀里,用我的双手束缚住他乱动的身体。
「羽风,清洗好了。你好好休息。。。。。。」
他转过身又回头看看,我抓着他的衣角。行为有些幼稚,但是他的衣服离我的手最近。我认真的看着他,动动嘴角,却没有说话。
「羽风,你的意思是要我也在这里睡?」
我点点头。他激动的眼眶中泪光盈盈。看他那么容易被满足的表情,我露出笑容。
花零在我的旁边躺下,开心的靠在我的肩上。淡淡的香味散开,这是属于花零的味道。我侧头看他,干净纯洁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动动手指,抬手抚摸过他的脸颊。他睁眼看我。「羽风,你能动了吗?」
我的手轻轻摩擦着他的脸,如玉般光洁。迎上他的眼,我吻过去。没有上次那么粗暴,温柔的绕着他的舌尖辗转缠绵。
他的脸上铺满红霞,盈盈的泪水划过脸庞,他说「羽风,这是你第二次吻我。」
我轻笑,用手指拭过他脸上的泪。「还要吗?」
他楞住,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傻瓜。」我吻他眼角的泪水,「不要哭了,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我就每天都吻你。愿意吗?」
他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他把所有的爱都融进这个笑容里,伴随着泪水。他吻我,空前的激烈。若是苍天怜悯,请你让这个傻瓜幸福。。。。。。
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这小子!「花零,今天不准再乱来了!睡觉!」
他抬眼看看我,像只小狗一样。
「奖励蓝大少香吻一个,你乖乖睡觉。」
他开心的点头蹭过来,我朝着那粉嫩的两瓣唇,又是一次深吻。最后还在他的眉心轻啄一下,他满心欢喜的看着我,乖乖的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我久久凝视着那张娇花照水般的脸,自己心里是百感交集,千头万绪。抽身起来,站到窗边,夜风微凉。天空的乌云散尽,星星开始闪耀光芒,只是没有月亮,显得更加寂寞。斑驳的柳树在风中婆娑,似在唱歌,只是听上去更像哭泣,低低的随风飘远。
雨后的空气中侵着花香,还有泥土的清香。
草中的虫儿在鸣叫,生命尚且存在,就应该欢庆。回头看看床上的花零,再回眸看看广阔的夜空,星光灿烂,夜空如洗,残云似烟。远苍山,近窗棂,星河万里似愁。应看淡,朝朝花开暮暮落。夜春寒,千灯盏,苍生奈何?心如醉,不应愁,水云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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