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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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啊!你不能随便说说?比如——我的箭法天下第一,可以将那些自命清高的什么四大剑神还有百里老儿打得服服帖帖吗?——难道你怀疑我没有这样的实力?”
现在易风痕才明白风羽口中的百里老儿是谁了,风羽一直以为易风痕是个盗贼,所以才在前面说让易风痕跟百里老儿练习练习——这百里老儿其实就是盗神百里昊!
听着风羽的自我夸奖,易风痕感到很滑稽,虽然他承认风羽的实力很强,但这老头的表现却完全是一个小孩的样子。他现在有求于风羽,自然不敢取笑他,他只得随声附和道:
“那是,那是,那些是什么人啊,虽然说也都是绝顶高手,但比起师父来,还是差的太远了,师父不光箭术天下第一,武技也是无敌与天下啊!”易风痕像哄小孩一样说着,顺便还将“师父”叫得很亲热,俨然一副师徒和谐的样子。
“嘻嘻,这些话我爱听,舒服啊!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了,恩……不对,你这小子,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师父了?”风羽突然从陶醉中醒来了。
“啊?什么啊,师父,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易风痕也不解释什么,而是像风羽一样装疯卖傻。
“我答应你了吗?”风羽看着易风痕无辜的表情,自言自语道。
“是呀,师父,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好小子,当我傻呀,我才没有答应你呢,你想学箭?——没门!”风羽想了一下,然后以肯定的口吻说道。
“不是啊,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我可以让加菲每天给你多抓些魔幻鸡的!”
风羽的眼睛不由一亮,但马上又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行!你资质太差了,收了你,以后还不出去给我丢脸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才不干呢!”
“可……我们不是出不去了吗?还会有谁嘲笑你呢?令狐前辈都那么大年纪了,即使他赢了我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如果他一不小心败在我手上,这不是给您老人家脸上添彩吗?”易风痕继续契而不舍的进行着努力,肉麻得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这样也行吗?嘻嘻,这样倒是有趣得很呢。”风羽听了这话不住的点头,不过他抬头看看易风痕又连连摇头,“好倒是好,可就你这么笨的一个小子,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够胜过那个木头啊!”
“师父,我还年轻嘛,而且这里也没有别的人了,您总不希望让您的绝技失传吧。况且,还有……我现在体内都有圣风族老族长的气息了,也可以勉强算半个圣风族人了,你不收我做徒弟不是很可惜吗?”现在易风痕一心只想跟着风羽好好学习箭术,只要是沾亲带故的他都一股脑全部用上。
风羽听到“圣风族”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微微抖动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易风痕的脸,一语不发,仿佛想从易风痕的脸上找到风族那悠远的岁月似的。易风痕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再说话了,他也静默下来,一脸真诚的看着风羽,等待着风羽的决定。

“唉……!”良久风羽长叹一声,抬起头来望向天空,那一声叹息里面似乎既包含了对风族苦难往事的感慨,也包含了对风族深厚的感情。
“你真的想拜我为师?”风羽看着易风痕的眼睛问道。他不再疯疯癫癫了,表情显得有些肃穆,话语里充满了久经世事的沧桑感,这让易风痕一瞬间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是的,风老前辈,我是真心想学箭术的。”易风痕坦白的回答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想学习箭术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原因?……这……从我的亲身经历中,我认识到良好的箭术将使我在对敌中占据一个很有利的地位,而且风老前辈是大陆现今唯一的箭神,能够跟您学习箭术,我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的。”易风痕并没有隐瞒自己内心的真实打算,而且从他的自我感觉来说,他觉得自己越是坦白,离拜风羽为师就越进了一步。
“你很坦白,但我问的不是真实的原因,而是——你学箭的真正原因。”风羽淡淡的说道,在“真正”二字上加重了语调以示凸显。
“真正原因?恩……我希望可以变得更强。”
“强?”
“是的,强大到没有人敢来追杀我。”易风痕还是忘不了被追杀的日子,忘不了因为武技低微而让紫凌、紫雪姐妹双双丧命的事实,“我要变得强大,使我可以保护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这个问题你应该想一想再回答我,因为你似乎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吧,小子,回答问题不要太轻率了,如果你仅仅是希望变强,变得有足够的实力来保卫自己的朋友和亲人,那你就不需要跟我学箭了。”
“为什么?!”易风痕有些惊讶,“为什么不需要了?”
“你刚才也说了,在这幻境之中,我们是出不去的了,而以你现在的速度和你的避水术,应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到你了,而且这里也没有需要你保护的亲人和朋友,即使他们现在有危险,你也是无法提供任何帮助的。”
“可是——难道您认为我们真会永远呆在这里出不去吗?”眼看着风羽流露出拒绝他的意思,易风痕急道。
“小子,有路我们会找二十年还找不到吗?”
“……”易风痕想反驳,却感到无话可说,他也不得不承认风羽和令狐楚这样的高手找二十年都没有发现的事情,其难度一定不会小,虽然他自己并不认为一定找不到出口。
“你先好好想一想吧,然后给我一个真正的原因,我也许会考虑收你为徒。”风羽一边说着一边飘身而去,留下易风痕独自站立在树枝之上。
“真正的原因?学箭的真正原因?”易风痕还是有些不懂风羽的意思,他自己小声嘀咕着,百思不得其解,“学武还要什么原因吗?不就是想变得更加强大吗?这个全新的世界不就是崇尚强者吗?”
易风痕独自来到海边,迎着清爽的海风,他想将有些凌乱的思绪好好整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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