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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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易风痕不说话了,疯老头只得将自己的条件再次降低了一点。
“喂,怎么哑巴啦?你不要这样嘛,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就是了,真是的!——但是!你要保证再问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易风痕以眼神代替回话,他瞅着疯老头,静待下文。
“呃,其实很简单的,你一猜肯定可以猜出来的……”
“嗯,咳咳!”
见易风痕有些不耐烦,疯老头立刻直接切入了正题:“好,不说这些了,其实嘛,我们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不过呢,也不算完全封闭,怎么说呢?呃——应该是只能进,不能出的空间,与外界唯一联系的通道就是你进来的地方。”
“既然有入口,那怎么会没有出口呢?”
“干嘛?不相信我说的话?小子,你以为出去那么容易啊!我和木头曾经花了十年的功夫尝试找出口,将这个地方翻了不下二三十遍了,结果什么都没找着,不信你找找看!”
“十年?这里真的没有可以出去的通道了吗?”易风痕很惊异。
“哎哟!为什么又打我?”
“你这傻小子,难道我这种人还用得着骗你不成?”
“真的没有其他出路?不会吧。”易风痕自言自语道。
“……”这回轮到疯老头不发言了,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黯然,但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实在很不适合表现这种伤感的情绪,看上去倒显得有些滑稽。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一辈子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易风痕环顾了四周,想到自己将会在这里独孤终老,心里不禁惶恐起来。
“是啊,傻小子!呵呵,我作为这里的主人,欢迎你来到我的风岛啊!”疯老头很快就又变得嘻嘻哈哈起来了。
“疯岛?”易风痕感觉这个名字与眼前这个老头的性格倒是挺相配的,不知道自己把字搞错了。
“好听吧!嘻嘻!我取的名儿。”疯老头似乎很是得意。
“喂,快点问下一个问题啊!”由于断臂人很少说话,这疯老头在岛上一个人憋太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易风痕这么个大活人,他那肯放过这好机会啊!
“呃——好吧,让我想想啊!”易风痕现在很关心如何离开这里,但眼前这个疯老头很是难缠,自己又有点怕他那神出鬼没的手指,只有应付一下了。
“快啊!笨蛋,问个问题都要想这么久!”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呃——这个问题不好,换一个吧,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这家伙叫木头,嘻嘻!这个名字取得怎么样?”疯老头指着遥望大海的独臂人笑哈哈的说。
“木头?不是真名吧!”
“有名字叫就得了,你不要管那么多嘛,快,换一个问题问我啊!”
“嗯——昨晚我下来时有一种东西不停在我脚下爆炸开来,我靠它的帮忙才没侥幸摔死呢,请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啊?”
“嘻嘻,到现在才想起感谢我啊,不过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救你命的是我放出的箭啊!这沧风大陆,除了我,谁能射出那么棒的箭花来?”

“箭花?这名字到好听——但箭怎么会自己爆炸呢?这怎么可能?”
“那那么多废话,我说是我救了你就是我救了你,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不是的,恩——谢谢你了!”易风痕见老头神色开始转阴了,连忙应付了两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疑问,并不全信疯老头的话。
“下一个问题,磨磨蹭蹭的,真是的!”老头对易风痕的感谢满不在乎,继续发他的牢骚。
“呃!——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好问题!嘻嘻,我们当然也是从你来的那条路进来的喽。”疯老头故技重演,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
“我是想问你们为什么要到这沼泽中来呢?”
“想知道吗?你——”疯老头“你”后面的那个“猜”字还没出口,易风痕就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废话!当然想知道,快说,不然我不问你了啊!”
“咳咳,咳咳!”疯老头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仿佛他想把那个没来得及说出来的“猜”字给咽下去,结果被噎到了一样,不过易风痕的威胁显然还是起到了作用,疯老头咳嗽完忙回答道:“好,好,我说,年纪轻轻就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真是可恼啊!”
易风痕装作没有听见。
“外面那片沼泽叫迷幻沼泽,是大陆四大禁地之一,但一直以来,传说这沼泽中央有一处神秘的宝窟,所以历代都有许多人想到这里来一探究竟,不过这些人一旦进入迷幻沼泽,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去过,于是到了后来,人们就不再来以身犯险了。”
易风痕不由点了点头,确实够凶险的。“那你们怎么会进来呢?”易风痕忍不住问道。
疯老头不理会易风痕,自己继续讲道:“二十年前,突然有人放话说——他妈的,这放话的人就该杀头,居然敢让我陷在这个鬼地方二十年——他说这里有宝物要现世……”
“所以你就参加了这次寻宝活动?”易风痕插话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好歹也是——算了,不提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才没有那么庸俗呢!当时我的一个徒弟偷了我一件吃饭的家伙跑了,我当然不会饶了他了,所以我就四处追查他的下落,最后我打听到这劣徒由于怕被我追上,居然跟随许多寻找宝物的人去了迷幻沼泽,于是我就追踪来了,那劣徒看见我追来,竟然不顾生死进了这迷幻沼泽,最后在外面那个幻境里终于让我给追到了,我将他击毙后夺回了属于我的东西——唉!现在想来,当初干嘛杀他啊,只为了一件身外之物而已,要不,现在至少有个人陪着我说说话啊!”
虽然疯老头说得平静而轻松,但易风痕依然听出了无尽的沧桑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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