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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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鸾栖殿。
“风儿,你将那关于相儿的册子如何处置了?”皇后边**着一株盆栽边问。
异风往贵妃榻上一躺,毫不在意地说:“烧了。”
陆欣云怔了下,又凑到异风跟前笑嘻嘻地说:“烧了?你还不行嘛。听说内功高强的人只需用内力一催就可以毁了。”
异风没接这个无聊的话题,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问道:“母后找孩儿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诶?我还以为你会有事找我呢。难道不想知道我把相儿怎么办了吗?”
“她是死是活与我有关吗?再说了,母后办的事孩儿放心的很。”异风淡淡地说着。
皇后陆欣云一副受打击的模样,说道:“真是无情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般没良心的小鬼?”
说着手就捏上了异风的小鼻子,异风微微侧过头,让自己的鼻子重获自由,心想当初是谁说不愧是我生的。“唉,你不想生也生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母后现在可以和孩儿说说当年小路子的事了吧?”
陆欣云起身往椅子上一靠,边摇边缓缓说道:“想不到你还记着这事。也罢,说清楚也好。小路子是你四哥的人,当初淑妃硬给你塞进来的,也是我的错,那时并没有在意,以为这宫廷之争只要你不主动,只要你能处处退让一步,就能相安无事。可是那小陆子竟然在你的食物中下毒,而且更是让你爬树摔下。从那时起,我知道我是避无可避的了。所以就杖杀了他,也乘机将凤仪宫清洗了一遍。
想不到,这个相儿...”欣云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不想说起这些。
那天晚上,苏就暗中跟踪与相儿接头的小太监,已经确认了相儿的主子是三哥凌异焕。想起相儿此人当初在四哥身边呆过,异风有些悲哀地想或许这个皇宫是没有手足之情的吧。
三哥,四哥何必这般逼我呢。异风缓缓闭上双眼,暗中叹了口气。
“母后,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难道那个位置真的那么好吗,比手足之情还重要吗?”
就在陆欣云以为异风睡着时,乍听了那么一句,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风儿不想要那个位置吗?”
异风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微微地摇了摇头,“先不说上有大哥在那,就算有这个机会我也不想。虽然我喜欢权利,但是我更爱自由。”
皇后听后默然不语,只是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悲伤的神色,谁都不曾看见。可是有的事情是由不得自己来决定的啊,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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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临,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又是一年,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是这样的冬天,这般的寒冷。
可是,现在的凌异风和陈忻早已融入了这里,在这里他们有亲人,有朋友,有着斩不断的丝丝缕缕。没有了刚来时的淡漠和孤寂,却多了许多的烦恼和忧心。
风霁院内燃起了煤火,整个屋子都是暖暖的。陈辉之也在两天前回家去了,按规定得过了上元节才能回宫。皇子公主们的课业自然也停止了。
秀儿有些痴地看着正向窗外发呆的异风侧脸,俊逸非凡又带些稚嫩。
这时,顺喜走了进来,看到秀儿的样子笑着咳了一声,才说道:“主子,太子差人前来问主子可愿出宫去?”
异风自然是乐意跟着去的,到了宫门口才发现除了太子外还有五哥凌异恒。
凌异恒这几年虽没有向以往那样处处针对挖苦异风,但二人的关系也没有十足的发展,属于平平淡淡的那种。
几番交谈下来,异风才知道这次太子出宫只是为了帮几个公主买些新年礼物,当然给父皇的借口就是探访民情。
三人皆是仪表出众之辈,走在大街上不免接受些注目礼,好在三人也是习惯了。都毫不在意地在京城各处漫步挑些精致的小玩意。
“好!”
就在三人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
三人望去,只见前方一家酒店门口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大哥,我过去瞧瞧!”说完,异恒就跑了过去,扎人堆里不见了。
而去打听的下人回来报告说是,前面的酒家办了场酒宴,不过每人进酒家就先需交付白银五十两。这已不是寻常人家能够负担的起的了。进了酒家后采用礼射,也就是射箭的方式决定喝罚酒与否,若是射中靶心的客家则再用竹筷射酒牌令,根据射中的酒牌令上所要求的进行舞剑作画作诗等,若是能令众人和酒家心服之人可品尝该酒家新酿的美酒。
二人一听都来了兴致,也都往那边行去。
酒家小二将二人殷勤地迎如酒店的后院进行礼射。而能通过射箭这关的方能回到大厅中获取酒令。
二人到后院正好见到凌异恒搭弓射箭,只是一瞬的时间羽箭已中靶心。
“大哥,六弟我先行一步了。”说罢,大步往大厅而去。
“六弟,那不是陈公子吗?”
异风随着凌异项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陈辉之还有陈忻。
“辉之。”二人走过去,异风出声唤道。
陈辉之看到太子和异风过来,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嗯...大公子,六公子怎会?”
太子先行一步扶住了正想行礼的辉之,说道:“在外面就随意些吧。”眼神一转,“忻儿最近可好?”
陈忻被皇后召进宫几次,自然是认识太子的,当下福了福身子,答道:“回大公子的话,有哥哥陪着,忻儿最近很好。”
此时异风却是看着陈辉之身边的那位少年,只见那少年身着一袭白衣,手持折扇,皮肤白皙年龄比自己大些,全身上下透着慵懒贵气。
而邓少双也在打量异风,心中暗自惊叹,这个明显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双手负在背后站立,一身淡紫色的长袍加上堪称绝色的面容直让人感到难以直视的耀眼。而且光就气度来说,完全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和旁边的兄长相比竟然是毫不逊色,甚至他的雍容气质隐隐有盖过“大公子”的势头。
“辉之,这位是?”异风问向辉之。
邓少双不等辉之开口,抢先道:“我姓邓,名少双。家父是当朝礼部尚书。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太子一听笑着道:“原来是礼部尚书的独子啊,失礼失礼。在外面他们唤我弈项,这是我六弟名唤弈风。”
看着少双一脸疑惑的样子,陈辉之凑到少双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少双恍然,心道也只有皇家才能出此少年啊。
可想而知,射箭这种事是难不倒这几人的。于是异风等人被领去了大厅,这时,先到的异恒正在厅中舞剑,引起众人的一阵叫好声。
按照规则,他们必须用一支竹筷去射对面墙上挂的酒牌令,当然酒令的有字面自然是看不到。射中什么就必须根据上面所写的要求办事,若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方能品尝本店最新的美酒,价格自然是高过五十两许多的好酒。只是,用竹筷去射木质的酒令,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除非是力量够大,那么就需要用筷之人有一定的内力才能将并不十分尖的筷子**木板中。
当然,没有射成功的人可以得到另一杯酒作为补偿。
太子当然是一行人中第一个尝试的,异项看了眼手中的竹筷,又看向对面的众多木牌,就将手中的筷子向中间射出。经过军队战争磨砺的异项自然有那个能力射中。
酒家取下被射中的酒令,大声宣布道:“这位公子的酒令是:以‘山’为题作画一幅!”
异项笑了笑就随小二走入一间厢房作画去了。
以异风现在的内力来说,将一支筷子镶入木板中并不是难事。酒家取下异风得的酒令,说:“小公子的酒令是:比试。按要求必须与先前射中相同酒令的人比试武艺,赢的一方才能获得美酒。”
酒家话音刚落,从人群中笑着走出一位公子:“哈哈,终于等到有人和本公子比试了。”
异风看向此人,生着一对剑眉,英气十足,嘴角带着抹淡淡的浅笑,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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