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浊酒啖出“灵玥”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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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妹!……怎地这身打扮?快来坐……呃……,三妹!这位是司马王甫王大人,这位乃粮料都督赵累赵大人,……”
“哦!……小女关凤见过各位大人!”俩兄妹一见面,一阵惊喜后,发现自己怠慢宾客,急忙忙引见对礼
“父亲可好?”关凤随即问道。
“旬日前中那曹仁狗贼毒箭,尚在康愈,其余皆无大碍。临别前,嘱我赐你一样东西。”
“什么啊?”看着关兴拿出一小盒子,关凤问道。
“父亲念及三妹生辰,念挂及凤妹,曰:‘乖巧聪慧,淘气活泼,惹人怜爱,似如家中一通灵之美玉。又兼汝妹实龄十而有六,遂已,故赐她一字,待父得胜还,便与他行及笄之礼!’”
“之礼?什么东东?……我是女的呀?……难道……应该不是!”关凤心里怪想着,随即打开盒子,里面就一张手帕大小的丝绢,上面苍劲有力写着两个字:“灵玥”
“灵玥!”关凤惊呼,看着关羽的亲笔书法,此时连着前世后世的万千情感一下涌上心头,“林玥”“灵玥”看来两世命中早有注定……
“现在战况如何?可有要紧之事?”关凤急想知道目前状态,压住心中激动和惊讶问道。
“呵呵!我军北上……,平哥与廖将军诈败,……因此得襄阳。……在樊城淹了那曹兵七军!……今樊城久攻不,只待吾将兵士调至,便是灭那曹仁之时……”
关兴滔滔不绝,把战况讲了个来龙去脉,转头看见王甫一行呆坐在对面,饭菜酒水还没上呢,这还有客人啊!就我两兄妹说话,凉别人在一边,可不是待客之道。便说:“临行前日,倒有件有趣之事……呃呃……此事可请王司马讲来,东吴求亲一事,我不在大帐,必不如王大人知道得详尽”
王甫闻言,心道:“当着大姑娘说别人向她提亲,还被她父亲骂了回去,这叫‘有趣之事’,我看你兄妹倒是有趣之人。”
王甫年虽四十,一身正直,却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呃……是如此:那日东吴之诸葛瑾向君侯言:‘吾主吴侯有一子,甚聪明;闻将军有一女,特来求亲。两家结好,并力破曹。此诚美事,请君侯思之。’殊不知那蠢如豚犬之世子孙观,仅得一好皮囊,关将军大怒,斥之曰:‘虎女安嫁犬子……’惹得那驴脸诸葛瑾,抱头出账,遂返……”
“唉!父亲不该啊……”众人皆一愣,难不成这关三小姐很想嫁到东吴?难道小女子思春……
这时关兴急了“三妹何出此言?难道……”后面忍住没继续说下去。
关凤知道大家误解了,自己觉得好笑,便乐呵呵地对关兴说:“哈哈!是不是想说‘难道你真想嫁到东吴’对不对?……我嫁出去你舍不舍得?”
“你!……”关兴无语了。
严夫人刚要出言训斥,却听的关凤正色说道:“东吴此行应是试探之意,如父亲答应此事,则孙、刘联合,抗击曹操;如果反对,则魏、吴相联,图我荆州。大军北征,荆州防备不比从前,更莫说二哥还调半数兵士到樊城,此时是多事之秋,对东吴提亲一事,应委婉拒之,父亲训斥责骂东吴使者,必会使孙、曹早日联盟。荆州危险啊!”
王甫心下暗惊:“此女大才!”望向那“虎皮”,颇有赞许之意,便言:“关小姐此言极善,君侯也亦料之,故而命我沿江筑构烽火台,防那陆口吕蒙。”
“可还有其他补充措施……呃,我……小女是欲问:可有应变之策?”
“何须应变,烽火一起,自是引兵相拒!”随即王甫又问:“关小姐所言,此计可有不全之处?”
“当然不全!”关凤心道:历史上就是你这烽火台,烟都没冒一股,吴军就偷进城了。
“有何不全之处,望关小姐赐教……”
在座的全都很好奇,全看着关凤,希望她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关凤微抬头,提了点声音说:“两个字——防偷!”
“防偷?何解?”王甫急问。
时下酒食端上,严夫人起身道:“凤儿休得胡言乱语!”又转向众人说:“各位佳客,莫要见笑,凤儿自小娇惯,失礼之处,勿怪!”遂又向关心说:“兴儿当好生款待……凤儿!还不随为娘退下?”
“我就在这里吃可不可以嘛?好久没看到兴哥哥了!”关凤嘟着嘴求道。
旁边王甫也起身言:“关小姐所言,甚有见解,防那东吴,甫尚有疑惑,正好讨教!”
被关凤用硬硬战靴踢了两脚的关兴,嘶着牙说:“呃……母亲,凤儿已有父亲赐字,已然,如此酒宴,也可不须避之,况父亲设宴,若逢其时,也未曾强驱三妹”
“唉!都是你父娇惯成性,也罢!”转头向王甫言道:“小女刁蛮,‘讨教’一说实不敢当,王司马与夫君同殿为臣,可称劣女表字,如凤儿有无礼之处,还望各位担待,酒食已上,不便相陪,妾身告退。”

一众人连忙起身:“送夫人……”“恭送母亲!……”“谢谢妈!”
酒食摆定,王甫此次领关羽令到荆州布防,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如关兴调兵走后,城中缺兵少将,东吴伺机来袭,阻得多久?未等关兴举樽,便持酒相邀:“适才灵玥小姐所言,甫甚以为然,‘防偷’一说可否详告之?”
关凤也学着王甫,举起酒樽,这听了二十年的“林玥”的确比听了三、四个月的“凤儿”要亲切得多。呡了一口酒,感觉像做菜用的料酒,自己练兵一上午,也有些口渴,想前世也喝得两、三瓶啤酒的,随即一饮而尽。
辣得这初经酒水的喉咙一哑,却也无事,便言道:“咳……,王司马有问,灵玥当有所答,想那东吴与我荆州,有天险一江之隔,如若大兵来犯,不需烽火台我军也必知晓,防备之下吴军难以速胜,此为不智,我若是东吴领军之将,定会乘其不备,直逼荆州。要达到这个目的……呃,……若行此计,必定会偃旗息鼓,暗渡荆江,此谓‘偷’也。如何防之?小女子尚无良策,只待王司马与众位大人商定……”
关兴一旁说道“孙权也是一方诸侯,岂可用那小人行径,如此卑鄙下滥必得天下所笑,三妹无须妄加猜测……”
“兴哥哥是大丈夫,自是不会,但成王败寇的道理也该知道……,如东吴来袭,必会如此,什么卑鄙、高尚,谁会计较?……哼!就是我们所占的荆州,骗来得也不甚光彩!”关凤认定这偷袭的事实,毫不客气地反驳。
关兴一听,关凤言中有忌讳之语,忙举樽开言:“小妹年幼,天真率直,口无遮拦,失言不敬之处,还望众位勿记于心,……呃,此间略备薄酒,小子不才,请各位大人满饮此杯”说完狠狠白了关凤一眼。
关凤很生气,平日里处处让着自己的“兴哥哥”,怎么这个时候老唱反调?随即也不客气,舀了一樽酒,不多言,气嘟嘟地一口喝了下去。
王甫看关凤,顿觉得此女不凡,听其言:思路清晰,辩证有据,所虑之处也正是自己所忌;观其行:落落大方,举止豪爽,豪无小女子之矫揉造作……
关凤放下酒樽,对着关兴又说:“二哥可知,如果东吴是那谦谦君子,为何父亲要给我‘权宜之令符’?”
关兴心想:“这是父亲怕你乱惹祸,稳你心的,顺便找一堆家将把你看住,这‘权宜之令’是放在母亲那里的,根本就没打算给你……”但又不好说破,只是喃喃地嘟哝,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当众反驳。
“‘权宜之令符’?……”王甫很奇怪,忙问:“这令符之事,愿闻其详,可否告之?”说罢望着两兄妹。
关兴使劲给关凤眨两下眼,怕她张开乱说,忙回答:“是吾父亲临征前托与三妹,如若荆州兵祸,方可领此符,可偕关府上下家丁数十,协助守备……”
“才不是呢!其一、父亲是说‘荆州有变’方行此令,不是‘荆州起兵祸’。其二、有敌来犯,协助守备之事,关府家兵本就责无旁贷,何须要我持令与治中潘濬潘大人相商?此令的意思如是同二哥所言的话,父亲给我个铜牌子干什么?……现在我要二哥给我一营兵马!”
“荆州无变,何以行令?……”
“怎么没变?你都要带一半守军走了,还说没变?”
“强词夺理,三妹不得胡闹!”关兴开始有点生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骗人的令符会让关凤有这般闹腾,这些恐怕连仓促授予此令符的关羽也没想到。
王甫则想:“治中潘濬贪生怕死,实在是不堪大用之人,留他总督荆州,自己也颇有微词,但荆州尽遣精锐北伐,任用潘濬,是不得已而为之。想必关羽也料知此事,才有这令符一举。而且这三小姐确有才干,并且见识不凡,看来我协助荆州防务,如若有变……还得多少仰仗这‘权宜之令符’”
看着两兄妹要吵架,一众人忙开言相劝,说什么东吴没有这个狗胆啊、筑了烽火台吴军不敢妄动啊、今天天气真好啊、少将军年少威武啊、关小姐英姿飒爽,才智过人啊。(脸蛋儿看不见,自然不会夸关小姐容貌)
一声声“喝酒……”、“满饮……”,此事才得以消停。随后大家聊些闲散话题,王甫席间也刻意地多敬了关凤两樽,关凤自然是来者不拒。
席散宾主尽欢,关平出府送客。
关凤喝了个大半醉,又兼一身铠甲,便回自己房里,叫婷儿打来温水,除去铠甲、衣衫,将娇柔玲珑、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美艳诱人的玉体泡了泡,披上里衣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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