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雨欲来荆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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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醒来了!奴婢该死,这就给小姐洗漱”关凤推窗的声音惊醒了守护大半夜的婷儿,婷儿慌忙去倒水去了
梳洗后出了门,在婷儿搀扶下穿过自己闺房的庭院,过一个月门,一个走廊,过一个天井,到了前厅,这时的关凤感叹古代的豪门风范,前世住的那叫个挤啊!正思量着,大门方向匆匆走来个灰衣仆人,看见关凤一稽礼:“小姐安好!关福见过三小姐,君侯已从荆州大营回府,片刻将至,特来与夫人、小姐报讯。”
便宜老爸回家了!关凤不禁有些激动和紧张,,关羽、关云长、关公!在自己处的年代那是当神来拜啊!现在马上要看见活的了,怎么不激动?见面说什么呢?总不会说:“关二爷,久仰大名,我们合个影吧!”想到这里不由一笑。关福自然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还说:“我这就告诉夫人去,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婷儿说:“老爷回来了,小姐!我们去内堂等候吧?”
“去内堂?不,我们到门口接去”关凤想早点看见活生生的关老爷,--还是自己的老爸,够新鲜的。
婷儿想说什么,但没开口,扶着关凤就到门口去。关凤哪知道女眷该到内堂等候向家主问好,这荆州汉寿亭侯府的前厅是办公的,后、内堂是居家,一般女眷、家仆等出入都不走正门,但关凤平时就野惯了,关羽也比较娇惯,所以做点什么不符世俗礼节的小差错也没什么人责怪过关凤。婷儿也只好由着她。
好大一个门啊!走过一个大庭院,正感叹这三米多高的六米多宽的大门时,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关凤应声一看,由于眼力大增,三百多米远的一群人马向门口驰来,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晰,为首一人一看就知道是关羽,那模样和电视啊书上画上的差不多,就是觉得老了点。绿色战袍半挂,微红长脸,蚕眉凤目,阔口长髯。火红大马,必是赤兔无疑。左关兴、右关平均白马银铠,后有黑周仓扛着青龙偃月刀。再后文官宽服配剑者:马良、伊籍、王甫等。随后二十余名兵甲,每人手提朴刀一柄,应该是关公的五百刀校手的一小队。虽然第一次看见这些人,但关凤能知道名字,自己都觉得诧异。
不一会儿,一彪人马来至门前,早有下人端来下马凳,牵马匹转侧门,兵士列门成岗。
“父亲可好!有什么礼物送我?”关凤学着婷儿行礼的样子脱口而出,晕了,前半句是想好怎么问安的,后半句则是以前就这样问老爸的。关羽看见女儿在门口,轻轻一笑,本来就像没怎么睁的眼睛,笑得就两条线。“凤儿!为父给你带了件好东西,呵呵!等下自己到内堂去看看。”说完走过来拍了拍着关凤的肩,揽着肩就往门里走,“凤儿可有给为父惹祸?”,关凤回头看了看关兴,关兴笑着摇摇头,挤了下眼睛说:“三妹最近只是骑马练武,倒没怎么胡闹!”
关凤想,是到是,你当二哥的弄个马把你妹子摔了,没惹别人的祸,自己妹妹倒是昏睡了两天(还变了个人),这事情估计你也不敢乱说。
想到这里便道:“这些日子都跟二哥哥练骑术呢!他怎么教,我就怎么学,能惹什么祸呀?……呵呵!”再回头看关兴,关兴瘪着嘴向自己树了个大拇指。
关平在旁边看了看说:“三妹脸色不太好,可有恙?”
“什么样?我什么样?应该没什么样吧”关凤担心地摸了摸脸,看关兴一个白白净净的样子,自己同是一个老爸一个老妈生的,不会长得像老汉吧?等会一定去找镜子。
听到关平这样问,关羽拉着手再看了看关凤说“无恙就好,春夏交,注意风寒!”
这时关凤才知道此恙非彼样,一笑道:“知道了,父亲、哥哥们也是哦,多多注意哟”关平道:“我和安国倒无他,习武年壮……”
“我老了吗?”关羽听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着关平,关平忙低头:“孩儿并无此说。”关羽继续拉着关凤走,脸上无有什么表情。
大家进到大厅,全都依次做于几前,关凤不喜欢这样跪坐,只好站在关羽身旁,关羽笑道:“旬月未见,凤儿懂礼了。”然后转头对一帮文武开言道:“今吾兄已定两川,已表圣上进爵汉中王,复汉之基业初立,然北有曹魏、东有孙吴窥我荆州,得大哥重托,近年厉兵秣马,唯恐有失。然三日前,得许都细作报:曹贼欲联吴图我荆州,此事已急报我主,尔等可有谋策,以备不时?”
这时王甫说道:“将军未雨绸缪,我等当竭尽所能,此欲图荆州,意起曹贼,在下之意,当陈兵北拒。荆州近年有将军治理,城高墙坚,易守难攻。况水战非我军之长,当广集箭矢、檑石以图坚守之。东之南郡,南之公安,乃荆州东南屏障,不可轻之。荆州东北沿江与孙吴相望,是为防中之重也!”

伊籍、马良等也纷纷言道怎么防怎么守,这时候下人端来酒水食物,分置在各人案几前。这时关羽对关凤说:“凤儿当与吾共食之。”
这时候听了此间言语的关凤正思量:刘备称王、关羽攻樊城,打襄阳、失荆州、走麦城……。我这个时候来三国啊,估计没多少好日子过了呀!虽然不太了解三国历史,但暑假的时候陪爷爷,不好意思跟老人家抢电视,晚上几乎都在“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声音中郁闷。这个时候的历史事件大概是这样的,自己来这里能改写这些吗?可自己一个女子,能做些什么?如果改不了,能不能跑回成都躲躲?……
正胡思乱想,关羽微嗔:“凤儿可曾听见为父所言!”
“哦!好的,凤儿正有此意!”
席间闲话不表,家仆撤掉宴席后,关羽说:“凤儿何不去看吾送你之物?”
“先谢过父亲!凤儿告退。”关凤起身向众人行礼,从侧厅向内堂走去。要是没有残存的模糊记忆,还真不知道怎么走。
婷儿早在厅外候着,一起向内堂走去,前厅和内堂中间有一小池塘,过内堂须从池塘上的曲桥经过,曲桥上,关凤看见水中自己的倒影,便俯向栏杆。没找到镜子,水塘还不错哦!只见自己,鹅黄汉装,髻梳秀发,燕眉凤目,瑶鼻丹唇,宽服难掩匀称娇躯,妩媚中难饰眉眼间的英气。还蛮不错!其实关凤不知道,便宜老爸自傲,最喜欢自己的凤眼、长髯,可关兴、关索长得大眼睛双眼皮,唯独关凤眼睛极像关羽,加上关凤一出世关羽一家就告别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有了个窝。相士曾在关凤周岁判言:“此女尚余关公之威武,且贵不可言。”虽有献媚之意,但关羽受听,故此对关凤娇惯放任,而对自己一个义子两个儿子教管甚严。
关凤对着水池满意地看了一阵,这时婷儿在旁边说:“小姐如此美貌,谁家世公子要是娶了你,真叫好福气!”看着这个和十四五岁的贴身丫鬟,长得倒是秀丽端庄,回忆起记忆里的姐妹情谊,便说道:“是不是你想嫁人啦!看上谁了,给本小姐说,我给你做主去!”“小姐尽取笑奴婢!”说完婷儿羞得满脸红晕,急走过曲桥。关凤也笑着往内堂跑,路上还不时取笑。眼看就到内堂门口,刚要进门,就听见里面夫人说话:“老爷就这样放任着这丫头?以后还不知道揭谁家的瓦,上谁家的房!...”
“母亲让我揭谁家的瓦我就揭谁家的瓦!”关凤进门就说到。
严夫人转头对着关凤笑骂道:“这次怎么没把你摔出个好来!本想告知你父,不让你习马弄刀,这倒好,老爷给你打了副盔甲,还一把长枪!”说罢走过来,拉着关凤的手,叹感道:“你父亲多半没想把你嫁出去,他戎马一生,倒将想把你教成将军咯!儿啊!切不可再生事端,让为娘担心,也让你父省心啊!”言语间吐落出浓浓慈爱。关凤感受到失去已久的母爱,心下想:以后得多多和这位母亲聊聊,自己记忆中也对这个母亲不怎么亲近,当是还两世对母亲的亏欠吧。
“凤儿晓得了!”关凤轻声应道,松开手抱了抱这位三十多岁的妈妈,便蹦到矮桌边欣赏起这套另类的衣服(盔甲),盔、甲均粉红衬底,头盔上粉红盔缨,身上描花犀皮,心、腹、肩、背、腿要害部,镶上薄薄鱼鳞铁甲,虽然没有关平大哥的锁甲看上去结实,但漂亮而且不太重,关凤佷是喜欢;又拿起红铁木柄的长枪,两米三左右吧,按三国二十一公分多一尺,该有一丈一,尺长的枪头像把长匕,六公分左右的宽枪页,黑亮黑亮的,锋口锐利白亮,寒光逼人,可砍可刺,鎏金的吞口配上凤羽纹饰,简直就是个艺术品,文物啊!称手倒是称手,但枪尾光秃秃,不行!得安个小枪头。练过棍法的的关凤冒出个想法:这样两头都有杀伤力。自己力气虽长了些,但也不是很大,如果历史没有变,荆州城破,逃命打架的时候还是要多巧、灵才好。
正想着,严夫人在旁边嗔笑:“看看你,真不像个丫头,来!这还有你父亲给的,这个才像给女孩子的东西嘛!”
关凤回头一看:“啊……”惊讶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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