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自皇榜公布之后，这两日来永安处于一片沸腾之中。各处相互走动道贺人一拨又一拨，特别是三甲，王家又出了个状元，虽然对于他们家来说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不过还是一桩天大喜事。但是比起王家来，江南小筑却更为热闹。不但因为文武榜眼都出在楚家，而且以楚清秋人缘关系来说，人们更喜欢到江南小筑来享受奢华物质与美景。在热闹中渡过了两日，十月十八，便是文武三甲面圣时候了。
三甲见圣时有特殊服装，并不是朝服——朝服要上任之后才能穿，而是一件大红袍子。我打从心里不想穿它，因为实在是红得太喜庆了，像结婚时喜服一样。蒋醇玉见了还冷嘲热讽说，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办喜事呢，然后便难得地从莫离脸上看到了一丝可疑红晕。
然后我们一行六人便穿着“喜服”先在殿外等，到了时辰叫我们进去时候按顺序进大殿，行礼，然后跪着听那小皇帝训话。训话也不过是些套话，我爬在地上听得差点睡着了。好大半天后才终于能站起来了，小小地拿眼睛往上面一瞄，这下乐了。只见那小皇帝就只愣愣地盯着美少年冯子蔷一个劲地看，偶尔也瞧瞧王晋汐和韩笑阳，至于其他人，根本就被当成透明人了。
重头戏是晚上宫宴，只是还得穿着那一身“喜服”。宫宴时文官坐右，武官坐左，文武三甲当然也是分开坐。我上位是王晋汐，他只是坐在位置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闷酒，有人来敬酒时候也是敷衍了事。王老学士坐地方离我们这边有一段距离，我倒是注意到他不停地在向他状元儿子使眼色，不过显然当事人并没有看见。当然知道他这是为什么，说起来还是我造成局呢，不过我也只能在心里为他鞠一把同情泪而已。
我下位坐是文试探花，此人名为傅明义，来自东南临海尉岭郡。他倒是与周围人谈笑风生，时而又到处去给百官敬酒，活跃得很，一看就是个野心家。只不过我现在扮演是“楚清秋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堂弟”，所以只是与他寒暄了几句，他见我这人无聊，便也没有什么特别热情。
对面正对着莫离，只见韩笑阳和冯子蔷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正说着什么。莫离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韩笑阳一脸笑嘻嘻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冯子蔷就被气得满脸通红，看着倒也有趣。
再看上座。小皇帝正被身边一个蓝衣美人哄得晕头转向，即使是在大厅广众之下，也毫不顾忌地搂着他腰与之调笑。那蓝衣美人正是有凤来仪送进宫另一个孩子，叫做泠澈。见此情形，我突然心生一计，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
到了一个无人偏僻角落，一会儿功夫，泠澈便接到血卫通知而跟了出来。
“主人有何吩咐？”
我给了他一个小纸包道：“这是迷药，你找个人去给冯子蔷敬酒，等他醉倒之后让人把他带到别处去，然后想办法让皇上……”
“属下明白。”
他接过纸包去了，我又过了一会儿才回到席上。没多久，便见对面敬酒人多了起来，一片小小混乱过去之后，冯子蔷露出醉意，坐也坐不稳，只能无力地靠在桌上。然后便来了两个太监将他带下去“醒酒”。二人将他架走之后，泠澈在小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见小皇帝便满脸欣喜地搂着泠澈离席而去。
冯三公子，可别怪我不厚道。要怪就怪你自己眼光太好，看上了我人，还得怪你太不识时务，竟想抢我东西。
翌日便接到了委任状，我和王晋汐同在朝天阁，傅明义到了吏部。武试那边韩笑阳和莫离自然是在韩将军帐下，至于冯子蔷，据宫中探子来报，自从昨晚进宫之后，到现在还没离开皇宫，而对于他安排却尚未决定。其实也并不是不能决定，听说小皇帝意思是要把他留在身边，冯将军当然不肯，现在正暗中想办法。
三日之后便要去上任了，因为要在王老学士手下做事，所以这几日免不得多去王家走动。而且就在此时，给文武状元赐婚圣旨下来了。指给韩笑阳当然是九公主，指给王晋汐是六公主。据说九公主正在宫里大发脾气，闹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
这边王家赐婚圣旨到时候，我正在王府上与王老学士和王大状元一起闲聊。听到赐婚时候，王晋汐脸一下子惨白，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没了血色。后来在王老学士催促之下才失魂落魄地接了旨，等那传旨大太监一走，却将那圣旨如蛇蝎般丢到了地上。
“你反了你！”王老学士急忙将圣旨捡起来，小心地收在怀里。
王晋汐听了一会儿王老学士数落，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王老学士面前。
“爹，孩儿不孝。孩儿心中已有至爱之人，不能娶公主。”
“你……！”王老学士瞪大了眼睛，正要发作，大概又想到有外人在场，所以便沉默了下来。
于是我便主动告辞回去。后来听说王晋汐把他爹气得急了，叫人打板子，又嫌下人打得不够用力，便自己亲自打，结果给气晕了过去。王家大哥回来听说了这事之后，便把王晋汐关在了黑屋子里叫他自己反省，不听话就不给饭吃。只是那王晋汐脾气也倔，便和家里人杠上了，果真不吃不喝。
冯子蔷最终被留在了皇帝身边，做他贴身侍卫。只是那小孩脾气也大，宫里不但有九公主闹，还加上了他一个，就更加热闹了。
不过怎么说也是别人家里八卦，现在情况变化太快，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家里事情一大堆，我和楚清秋整天忙里忙外，自顾不暇。蒋醇玉忙着照顾晕睡中莫非，莫离忙着去军营里报道。我知他心里不好受，便抽了空过去看他。谁知他一见我就一改往日风格，竟一口气说了半个时辰话——只不过都是些废话，什么叫我自己小心啊，以后他不在身边要怎么怎么样啊，又是除蒋醇玉之外另一个老妈子状态。
“莫离……”我抽搐着打断了他话，“你是不是跟醇玉呆在一起时间久了，都跟他学着念我了。”
他这才终于停了下来，沉默许久之后，突然跪在了我身前，仰头对我道：“主人……莫离只想留在主人身边……”
我叹了一口气，将他拉起来劝道，“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傻话。”
“可是……”
“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还见得到嘛。而且我有空也会去看你。”
他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我拉着他坐下，又向他谈起了以后任务。他一一应了，只是显得没什么精神。我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见什么效果，这人还真是块冥玩不灵石头，我知他嘴上应着是一回事，心里想又是另一回事。
“主人当初不是说要将属下安排在冯将军帐下，为何又改主意了呢？”
“情况有变嘛，”我道，“遇到韩笑阳之后将计划作了一点调整，到那边也是一样。而且韩笑阳人不错，我们目也是一至，去了之后他自然会照顾你。”
“主人……”他神色中有几分犹豫，“主人为何……如此看重韩笑阳？”
“那人心思缜密，头脑灵活，且内里阴险狠毒。如果与这样人为敌，吃亏是自己。好在他与我们目一至，所以能与他成为站在一条线上朋友是最好不过了。”
“……仅仅是这样吗？”
“那还能怎样？”
“……没什么……”
然后又不说话了，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瞧。被那种火辣辣眼神近距离地一直盯着，我倒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别开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主人……”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再次开口，声音却带上了一点别色彩。只见他慢慢地跪到我面前，将身体挤到我双腿之间，一手撩起了我衣服下摆。
“别这样！”我急忙站起来走到一边。
“为什么？……是因为蒋公子吗？”
“不是……”看到他眉间忧虑，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这和醇玉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因为我已经没有价值了吗？所以主人才想要我离开？”他膝行到我面前，仰头道，“莫离并无其他奢望，只是想要取悦主人，让主人能够记住我。”
“笨蛋……”我蹲下身，直视他眼睛道，“你又把我说过话忘记了吗？你是我知己，而不是审讯室里那些方便玩具。你不必取悦我，也不必取悦任何人。你可以用你自己方式活着，为你自己而活。这不是你当初梦想吗？”
“是，这确是我当初梦想，是主人帮我实现了这个梦想。所以，从那时起，我梦想就是为了主人而活。”
“你……”我无力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都不和你做到最后一步吗？因为我在等。等某一天我们站在了同等地位上，等某一天我们之间不再有尊卑之分。莫离，为什么我心意，你竟不能明白呢？”
“我明白，”他拉起我手，轻轻吻在上面，“那时主人将‘水云’给我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可是，太晚了。”
“什么？”
他抬头看我，幽深眸子中泛着动情蓝：“主人，我做不到。我不能将自己与您放在同等地位，从那时起，便永远也不可能了。您征服了我心，让我变成您永远奴隶。您已经在我心里打上了烙印，主人，我爱你，所以，不管你如何对我，莫离心甘情愿。”
“莫离……”
“莫离永远都不会离开主人，即使将有暂时分离，莫离心也永远只停留在主人身边。您不必想着要考虑到我感受，不管是您美丽、智慧、坚韧，还是您残忍、自私、柔弱，都是莫离毕生至爱。正是这样您彻底地征服了我，所以，主人，我需要您命令。请命令我，无论任何事情，只要是您命令。莫离在此起誓，决不在主人之前先死去，一直陪着主人，永远不让主人感到孤独。莫离决不会丢下主人而去，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视野渐渐模糊，然后有温热液体从眼中流了出来。我从来都觉得流泪是示弱表现，而现在，我却并不像以前那样觉得羞耻。随着宇文慕离去而枯竭眼泪，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再次涌出。因为他说他爱我，爱着生于黑暗我。
这是感激泪水，也是懊悔泪水。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呢？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有住在我心中那个用他意志支撑着我所仅剩一点良知欧阳翔凤，我还有一直在我身边用他生命与灵魂爱着我一切莫离。而我竟曾怀疑他对我不忠，甚至起了杀念，我为什么会如此愚蠢呢？
他抬手拭去了我眼泪，然后说，“主人，我能吻您吗？”
我勾起一丝微笑，然后说，“吻我，莫离。”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我脸，一手绕到颈后插进我发中，然后轻轻地吻上了我唇。这是一个带着膜拜意味吻，轻柔而虔诚，再慢慢地加深，用舌尖描绘着我唇形。我微微张开口，同意了浑厚有力舌头入侵。他用炽热而湿润爱意舔过我牙齿，反复吮吸，然后与我纠缠在一起。我用双臂环过他宽阔背，紧紧抓住他衣服。他用他所有技巧取悦我，变换着不同角度，一次又一次地深入，让我感觉自己竟要被他吸进肚里一般。我呼唤逐渐加重，体内似乎被他点燃了一把火苗，一点点地被血液带到了全身，燃烧起来。
在终于难舍难分地放开之后，我用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带着浓重**与爱意声音沙哑地说：“莫离……抱我……”
“是，主人……”
他将我打横抱起，走进内室，然后把我放到了床上。他先将自己身上衣服尽数除去，然后动作极轻地一件件地脱掉我衣服，像是生怕伤到我一般。脱去最后一件时，他目光几乎要将我烧起来。
“主人……”
他轻声呢喃着，然后便吻上了我脖子。他双手在我身体上游移，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甜美**。他手掌宽而大，掌中带着厚厚一层分布不均茧。硬茧划过细嫩皮肤之时，会有微微刺痛，只是那痛竟也像被他施了魔法一般，带着一股细小电流，窜过全身。
他吻时轻时重，偶尔还会停留在某个地方狠狠地吮吸与咬啮。我伸手拔了自己和他发簪，倾泻而下青丝散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一只手时而轻柔地揉捏着我胸前茱荑，似多情地采摘着一朵初生小花，时而重重地按压着硬起来果实，像要将其中鲜红汁水挤压出来。我发出了自己从未听到过难耐而又渴望呻吟，下体渐渐抬头。
觉察到这一点，他大手顺延而下，包裹住了做出诚实反映器官。我轻呼一声，然后紧紧抱着他脊背，十指死死地纠着散乱青丝。他手开始**起来，由轻而重，由慢而快，时而用指尖刮着已经开始渗出**顶端，也会或轻或重地揉捏根部双珠。我微张着嘴，像一条离水鱼儿，艰难地喘息。腰身不自觉地扭动，却更多地与他火热而结实肌肤磨擦。
他厚实而湿热唇来到胸前，先用炽热舌尖挑逗着充血红樱，让它们在入秋之后微凉空气中挺立起来，然后将之含进唇瓣之中**，间或用牙齿轻轻地咬啮其上。我抱住他头，重重地把他按在胸前，像是要将他揉进怀里，与我融为一体。在这般多重刺激之下，我理志渐失，呻吟声里也带上了迷乱。他加快了手中动作，我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然后汇聚到肿胀得难受下体，这才终于寻到了一处出口，然后拌着我高声呼叫，从体内喷薄而出。
**过后，我无力地瘫在床上，拼命地呼吸，想要获得更多氧气来平息身体焦躁。他再次吻住了我唇，然后将之变成一个比上一次重加浓重带着**与爱意深吻。我一手按上他后颈，迷乱地索求着他深入。感觉到他手**我双腿之间，手指摸索着来到了隐藏在双丘之间**。
我主动将双腿打开，把膝盖微微抬起。他粗糙手指上沾着我刚才射出***，探入了紧闭着禁地。他手指在我体内慢慢地**，一次次地加深、扩张着领土。后**慢慢地适应了突然闯入外来者，然后配合着他进程而开始像会呼吸一般吞吐着他手指。
“唔……！！”我仰起脖子舒服地呻吟出声，后**将他手指紧紧地吸住，“那里……”
“主人……可以吗？”
“莫离……进来……我要你……”
“是……主人……”
他将手指退出，抬起我双腿。一个粗大得野蛮灼热硬块顶到了后**入口，我身体因本能恐惧与渴望而微微颤抖起来，然后那硬物便慢慢地被一寸寸地钉入到早已经过充分软化**口。
“呜——！！”
当那带着高热楔子完完全全地进入到体内时，我痛苦地呼叫出声。他俯下身来狂乱地吻着我脸，热汗滴在了我颊边。
“主人……”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意乱情迷**哀求着，“主人……请……给我……”
我主动地吻了他，双腿紧紧地缠到了他腰上。得到了充许暗示之后，他便开始动起来。我摆动着腰肢配合着他动作，很快便摆脱了最初不适，从交合地方传来了一阵阵灼热浪潮。他双眼失去了清亮，透着情动迷乱。动作渐渐地变得粗暴起来，伴着快节奏啪啪撞击声。从各种角度穿刺中，我身体又热了起来，刚刚才释放过下体再次挺立。
“主人……主人……”
他一边用被**渲染上了颜色声音叫着我，一边狂乱地吻着我身体。在一次次冲击下，我理志一点点地崩溃，头脑被身体本能所支配，只想要得到更多快乐。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低吼一声，一股热流便倾泻在了体内，我也同时再次释放了自己，然后，他那才刚释放过器官在我体内再次膨胀起来，变得比刚才更加粗大和坚硬。
“……抱我……莫离……抱我……”
“……主人……”
就着原来姿势，他再度深入地**起来。我和他就这样一次次地缠绵于床榻，遗忘了时间流逝与日月起落，直到在已数不清第几次**中失去意识，沉入黑暗梦境。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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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种风格H，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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