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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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来拉。。。晕,居然下雨~~~~可怜的冰冻成了大冰块///)
十一
“有凤来仪”主人十九岁生日盛京人士是决对不会错过。这位拥有号称“天下第一庄”有凤来仪主人欧翔,小小年纪便已名满天下。传说他出生于江南富商之家,十四岁来到盛京,白手起家,由酒楼做起,将商铺做到各个行业。见过欧翔人,说起这位年轻庄园主人,一向都是赞不绝口。欧翔其人:一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二来,宅心仁厚,广施仁德;三来,男生女相,貌若天人;四来,瀛弱多病,足不出户。这一切都为此人蒙上迷一般色彩。从三年前“有凤来仪”落成时起,每到清明时节,“有凤来仪”都会大办游园会来庆祝庄园主人生辰,广邀天下文人墨客集于园中,呤诗作对,品酒赏花,好不快活。
“卟——”
听完汇报,我一口茶喷了出来,正中宋宁那张讨打脸。
“庄主可还满意?”
“宋宁……”
“在。”
“虽然当初确是我叫你们在外面放话来渲染本庄主神秘色彩以求商业效益……”
“是。”
“为什么这些传言一年比一年玄?我不是叫你们见好就收吗?”
“呵呵……这个……传言就这样,越传越玄嘛……这样还是最正常说法呢。您也不是经常说什么‘名人效应’什么,下面人又是忠心耿耿,巴不得您被所有人疼呢……”
“疼你头!”我把厚厚账本一下子敲到那张奸笑着脸上,“适当传言能够带来利润效益,过了就变绯闻!还有,谁叫你们在外面传些什么‘男生女相,貌若天人’?!要传也得传‘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吧?”
宋宁一脸委屈地叫道:“冤枉啊!庄主!这可不关我事!还不是园子里那些个没事风流名士们,到处写诗写赋地夸您长得好看来讨好您!现在您可已经被称为‘东溟第一美人’了呢!不过潘安是谁?”
“不关你事。”我没好气地拿起一封信丢给他,“现在先把这个什么‘寻芳客’给我解决了!”
宋宁拿出信件看了看,然后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亏他还长了张“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脸,却总是一副嬉皮笑脸样子,白白浪费了那张好皮囊。
从去年开始,每隔一两个月便有**大盗来闯园子,虽然总是还没到内院就被抓到,我却真真被那些满是淫词秽语书信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清明当天有贵客临门,我可不想在那时候出什么差错。”
“是……呵呵……庄主,抓到了还是照旧处至吗?”
“照旧!阉了当太监!”
与宋宁讨论完相关事益,我回到翔凤馆,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高大身影。下面人说他在荷花池那里,我便独自寻了来,果然看到他在水榭中呆呆地坐着。
“锦润。”
放缓了声音叫他名字,那人回过头,飞快地跑到我面前笑眯眯地搂着我。我把他拉到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他。
“是父王信!”他高高兴兴地打开读了起来。
五年前因那些吊命奇药和花言巧语取得老国主信任之后,我得到了能够随时出入禁宫令牌,并在韩霖帮助下见到了瑞王西门浩然。让他们父子相见之后,我以为西门锦润就会乖乖地回去西锦,谁知他却铁了心赖上我,加上我心中偶想瑞王又跪下来求我,我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他。
说到我偶像,锦润他爹,四十几岁人了,相貌竟如二十出头青年一般娇柔美艳,难怪即使在他被囚以后这么多年,关于他传言仍是人们津津乐道话题。锦润被西锦国主骗出西锦,便是想在中途杀掉,如果他现在回去了也难逃一死。
对于此事我十分疑惑,锦润虽然算不上智障,但脑筋也笨得可以,还不通人情世故,这样一个没有威胁人为什么西锦国主一定要杀掉?然后瑞王便告诉了我一段不为人知陈年往事。
当年锦润出生之时,天降异兆,刚刚升起太阳将天边所有云霞都染成了红色。然后瑞王府外来了一个一身白衣高人,说此子乃天将下凡,虽是王储之命,然神将下凡必有大凶之祸。他叫瑞王将锦润交给他,等锦润成年之后再将他送回。然而当时瑞王年轻气盛,怎会将自己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高人无法,给了瑞王一个锦囊,道,此子日后必有大祸临头,到那时再将锦囊打开,方可救他一命。锦润小时候聪明绝顶,三岁学文五岁学武,人人都道是天降奇才。然而到他八岁时候,却生了一场大病,性命垂危。瑞王这才想起高人锦囊,按所书之方寻来药物,保住了锦润性命。只是从此之后,聪明锦润就变成了笨蛋,文不成武不就,遍请天下名医也毫无办法,算是葬送了一生。
当时我问瑞王,锦润生病时候是什么症况。他说,就像是一般风寒发烧,却是任何药石都无用,反而会加重病情。直到按那高人方子配了药吃过才好。我问他方子还在不在,必竟事隔多年,怕是早就丢掉或坏掉了。瑞王说那药方见光之后,第二天,那上面字迹便消了个干干净净。我便问他还记不记得上面写了些什么药。他说只记得上面有一味药叫做“海中花”,因为其它药虽然珍贵,而身在高位,却也能够寻到。只是这“海中花”,当时却不知是何物,正在求而不得之时,那高人差了他徒弟将药送上,方才救了锦润一命。我又问那“海中花”是何种形状颜色,瑞王却是摇头,说那东西送来之时已被封干磨成了黑色粉末,嗅之无味。
我又问他记不记得锦润生病确切时间。他说是天锦三年十二月中旬,还记得锦润生病之前锦城下了一场罕见大雪。
听到这里,我默然。西锦天锦三年,正是天朝雍天二十四年。那一年,锦润八岁,欧阳翔凤五岁。欧阳翔凤五岁时一场大病,高烧三日,药石无医,毁了他奇经八脉,却正是雍天二十四年,天锦三年,十二月中。
同样时间,同样症状,这,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我问瑞王还记不记得那高人和后来送药徒弟模样,有无什么特征。他说只记得来者看起来年过古稀,一身白衣满头华发,却是混在人群中便找不出普通相貌。后来送药徒弟大概十几岁样子,也是一身白衣,普通相貌。只有一点很奇怪:如果那高人早在锦润出生之时便配出了日后解药,那么毒药定然也是他交给要害锦润之人,或者他便是直接下毒之人。
当年锦润和我病症八成都是中毒。奇怪是,锦润是因为得到了解药而痊愈,而在欧阳翔凤记忆中,却是高烧三天之后奇迹般地自己好了起来。
看着眼前读信读得那么开心锦润,我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结论:将要与其他三王一起争夺天下西方王星便是西门锦润。如果他没有被毒药毁去智力,现在又该是什么样呢?而要说他被害是因为他是西方王星,那欧阳翔凤又是怎么回事?南方王星在欧阳啸天死之后陨落,那么毫无疑问就应该是欧阳啸天了,那么欧阳翔凤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害?

“清明?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不解地摸摸自己脸,再奇怪地看着我。我笑笑,道,“没什么,锦润,你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是吗?”他开心地笑起来,伸手来捏捏我脸,说,“我觉得还是清明最好看呢!连天香楼明月都没有清明好看!”
我一愣,然后“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怒道:“西门锦润你竟然给我去逛妓院还把我跟那些下三流妓女比!”
他被我打傻了眼,脸上迅速起了一片红肿。
“我、我……”
“我什么我!好啊,西门锦润,你到是学乖了。天香楼明月是吧?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天香楼关门?!居然拿我跟娼妓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清、清明,清明不要生气。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我、我改,我都改,清明不要生气了……”
我不理他,将他一个人抛下,回到翔凤馆。他一路跟过来,不停地道着歉。我坐下来喝茶,他就坐在一边用可怜兮兮眼神看着我。我不理他,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打转。
“你什么时候开始逛妓院?”
“去年冬天……”
“去了几次?”
“嗯……十来次吧……”
“跟谁一起去?”
“宋管家。”
宋宁?他还嫌整天事不够多吗?有闲心带锦润去逛妓院,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只去过天香楼?”
“嗯……”
“除了明月,还有谁跟你有关系?”
“还有秋玲和碧雪。”
呵,这小子。这方面到不笨,当初那个药怎么不干脆把他变成白痴加无能算了。
虽然知道身为男人,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像锦润那样一个热血方刚成年男子,说他不找女人还真奇怪了。而当听到这种事时候,我还真是大大吃了一惊。一来因为他老是笨手笨脚,什么事都不知道,二来是因为肥水流了外人田,“有凤来仪”怡红院里,哪个姑娘不是天姿国色,又有气质又有教养,宋宁却偏偏带锦润去外面沾野花染野草。
不过我在内院里做那些生意是一点也没让锦润知道。因为下意识地不想看到他那张脸上露出我没见过其它表情。
“好吧,我明白了。”
“清明明白了吗?连我自己都没明白呢。”
我白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锦润,我明白你身为一个有正常生理反应男人是有这种需求。不过你要明白,你身为‘有凤为仪’人,怎么能去找那些没品野花野草呢?你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呀,我答应了瑞王照顾你就一定会满足你任何需求。你要找什么样人没有,怎么就跟宋宁在外面去鬼混呢?”
“咦?清明会答应吗?可是,宋管家说要是我跟清明说了,一定会被清明杀掉……”
“你听他胡说什么呀,这种事很正常啊,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人吗?”
“是、是吗?”听到这个消息,他似乎很高兴,兴奋得满脸通红。
“虽然我总是在骂你,可我是为你好啊。反正你迟早有这么一天,早点让你见识见识也是对。”我在心里盘算着找怡红院哪个姑娘陪锦润,必竟锦润心智就像是个小孩子,要让他学会**中欢愉,也要让他懂得节制,还要让他不至于受到伤害……
“早、早知道清明会答应,我就早点跟清明说了,也不会去找那些姑娘……”他笑得像朵花儿似地扑上来抱着我,没想到他人虽笨,到是个大色鬼,一听我答应他去找姑娘就高兴成这样。
然而接下来状况却大大地出乎了我意料。他大力地抓住我肩膀,狠狠地吻上了我嘴,在我因这诡异状况而脑袋里一片空白之时,一个热热滑滑东西便侵入了口腔。
“唔……”
“啪”。
第一个声音是我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痛得哼了出来,第二个声音是我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
“清明?”他一脸无辜地望着我,似乎对我行为很不理解。
“你干什么呢?”
“干什么?当然是干那个事。清明不是答应了吗?为什么又要打我?”
“我答应你什么了?”
“咦?”他一脸不服地对我说,“清明刚才不是说明白了我意思吗?你答应了我!就算是明月他们,答应了也不会反悔。”
“你……”
“你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呢?”
“我……”
生平第一次被人问得哑口无言,而看到他开始浮现了水汽眼睛,却突然不愿骂他了。
“你确定你弄明白我意思了吗?”
“你意思,不就是答应和我做那个事吗?”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搞了半天,我和他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是说,”我耐心地对他讲道,“你有需要就跟我说,我会去帮你找更好姑娘。并不是说我要和你做那个事,明白了吗?而且,我是男人,不要把我当女人!”
“我知道清明是男人啊,再怎么漂亮也变不成女人。”
“你知道我是男人还想和我做那个事吗?”
他急忙点点头。
我又一次无语问苍天。搞了半天,这家伙是个断袖。难怪宋宁要说我知道了会杀了他。
“好吧,我明白了。”反正断个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怡红院改泌竹院就是了,“既然你喜欢是男人,我就给你找几个小倌好了。喜欢什么样?”
“我不要其他人,我就要清明!”他冲上来死死地将我抱住,道,“自从我发现想跟清明做这个事以后,我就好痛苦。宋管家说清明会生气,所以带我去了天香楼。可不管是明月还是秋玲,我做时候只想着清明你而已啊!今天好不容易清明说答应了,可是为什么又要反悔呢?我不要其他人,我就只要清明啊。”
握紧拳头去迟迟没招呼到他身上。我咬咬牙,心里泛上一股酸酸感觉。他是真把我放到了心上,从他笨拙语言中便可轻易得知。然而我却不知道如何去拒绝。我能给他优越生活,却总是对他不好,很少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要是手头有什么事时候他来找我,我更是连打带骂,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是啊,我对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再伤害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放开我。”
“清明?”
他愣愣地放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语气会这么冰冷。
“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像你这样笨蛋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别在那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这样人也只配去那些下三流妓院里找乐子。不过好歹你是瑞王交给我照顾,我能给你找几个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登鼻子上脸吗?听着,以后离我远点,别让我在十丈之内看见你。你真让我恶心。”
起身走了出去,我没有回头,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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