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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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向庄主要了些东西。
待画卷大小的布纺横竖在面前,当各色的线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众人猜测着这个女子的意图。
“夫人,可以开始了。”
月虹玲尽管十分地好奇,但比赛就是比赛,她也不想轻易输了。
待庄主夫人发令后,月虹玲便动起手来,一个时辰,足以完成她心中勾勒好的图案。另一边,清风也开始了。
只见他立于线锥侧,面向直立布纺,微笑了一下,俄后轻轻挥手,各色线在针的引导下向布纺飞过去,宛如生活的事物竟自地在布上舞动起来。
台下一片哗然,年轻点的目瞪口呆,有些见识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武功好一点的,在仔细瞧着门道。
不肖半个时辰,一片花海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月虹玲明知自己输了,还是执意将作品完成。
不到一个时辰,二人的作品都完成了,月虹玲绘的是兰,而清风绘的则是蓝天碧云,两个少年在花海中追逐嬉戏,布上还有绣诗,名为“少年游”。
明眼看来,便知胜负。月虹玲不愧为大家出身,没有愧色地向对手祝贺,这让清风很感佩。
二场比试下来,进入三试的是:萧明月、狄仙儿、沉香、飞天舞、东盛教教女玛依琪、风雨亭主雨霖霖、青衣派唐主沈青青以及清风。
第三场比试可以自由选择对手。
论武,由绣纺比赛来看,场上众人难有人是清风的对手。
柿子捡软的挑,这是由关未来之事,所以不到最后,都没有人会轻易的放弃。
各自选好对手,清风的对手是玛依琪。
东升教派有点像蛊术派,以放毒,施蛊毒见长,玛依琪乃是其中的佼佼者。之所以来参赛,是因为她不信有人会胜过她,无论是美貌还是施毒上。
“我很久便注意你了。你一直遮着面纱,当真是丑的不能见人。”玛依琪执着手中之鞭,轻蔑地指向清风道。
清风不予理睬。
“也对,都丑得需要蒙面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清风还是不答话。
弄得玛依琪好像个自说自话的小丑。
玛依琪欺近清风,而后道:“我们就比谁更听谁的话好了。”
清风笑而不答,表示同意。
古怪的题目,古怪的比试。
“你知道如何驯服一只蝎子吗?”
清风摇摇头。
“首先你得让它靠近,而后让它尝点甜头,再然后让它习惯你的味道,最后,让它只能依靠你而活,你明白吗?”
清风还是摇摇头。
“那我可以教你,伸出你的手臂。”
清风依言伸出手臂。
玛依琪将一只蝎子放在了清风的手臂上,而后蝎尾狠狠地扎进了清风的身体里。
“别担心,这只是一只普通的蝎子。你看,我对它招招手,它就会放毒,你再看——”
玛依琪抓住清风的手臂,蝎子很听话的回到了她的手中。
血呈黑色,有一滴染到了衣服上,白色的衣服上,这一点很刺眼。
“你伤了我,该怎么办呢?”
突然地,清风仿若自言自语地说道。
玛依琪愣愣地看着他。
“你说,无故地伤害别人,让别人受伤,这该怎么办?”
玛依琪还是愣愣地看着他。
“你如此年轻,就这样的狠毒,以后该怎么办?”
“你以后会伤害更多的人,他们会像我一样,流血,他们会比我更严重,痛苦的死去,而后,他们的家人会很伤心,这个世界悲伤多了,那么快乐就少了,没有了欢乐,往后人们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这是你的责任,你明白吗?”
玛依琪看着清风的眼睛,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好!”
“伤害了别人是违反道德的,也是触犯法律的。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玛依琪点了点头。
“那么,你首先得跪下。”
就这样,马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轨在了清风的面前。
玛依琪望着清风,满脸写满了救赎。
所有观众都被这一幕所吸引,他们的脸上写满疑惑。
“既然你那么喜欢被蝎子蜇,那么你就让它蜇吧,你说好吗?”
“好!”玛依琪道。
蝎子在玛依琪的手式下,在手部、臂部、腿部都留下了痕迹。
“你认为这样的惩罚够吗?那些曾经被你伤害的人,该怎么办?”清风仿佛念咒似的说着。
玛依琪摇着头。
“那么真正的惩罚要开始啰!”
玛依琪茫然地看着清风。
“你自己决定用怎样的方式,好吗?”
玛依琪点点头。
“那你开始吧!”
玛依琪立起身,而后——
啊——
一片惊讶,骇然。
玛依琪居然自毁其容,而后自断经脉。
“真是听话!”
清风冷言道。
躺在地上的玛依琪恨恨地看着清风。
“别不甘心,愿赌服输,若你还有气力,可以再比过,不过,我相信你现在比较需要静养。”清风连俯视都不屑。
说完,清风带着明显的胜利退到会场的一边。
对于白衣女子的所为,有人惊叹,更多的是咂舌。
台适中端坐的庄主调了调心态,才开始宣布下一场的比试。
进入终赛的是萧明月、飞天舞、雨霖霖。
“慢着,庄主,为什么我不能进入终赛!”清风问道。

“这位小姐,你违反了比赛的规则。”
“你说规则吗?”哼笑了一声,清风继续道,“我不过是用玛依琪放过别人的方式放过了她。说实话,她用来蜇我的那只蝎子当真只是普通的蝎子,不见得吧?!”
清风看向玛依琪的教徒。
“你说说看。”
“当然不是,那是本教的圣物。”教徒望向清风违心地说,不知怎地他就是不能抗拒那人的要求。
全场唏嘘不已。
“我只是在拿解药的同时顺便拿了点失心散,没想到,这东西对教女也适用。”
东升教丢脸丢大了,毒人的反被毒了。
不好再说什么,慕容旭明只好让清风入试了。
“终试由鄙人及内人出题,通过者便可嫁给小儿慕容卿。”
“请等一下。”
又是那个白衣面纱女子,只要她在场,永远有戏可看。
“这位姑娘,有什么话要说?”李芳华礼貌询问。
“比赛无妨,但胜者可否提个要求?”
“要求?”重任皆好奇不已。
“一个必须答应的要求,注意时要求而不是请求!”
“好!”思量许久,慕容庄主肯定地回答。
“即使它无理而苛刻?”
“是的。”
“很好!”清风要的就是这答案。
首先是庄主夫人出题。
萧明月的是品茶,飞天舞的是串珠,雨霖霖的是剪窗花,清风的则是弈棋。
品茶,不许闻香观色只可品,以其味定其名。这幸得萧明月是大家女子,若是在一般人家,茶,有的喝就喝呗,还品呢!纵然聪明过人也不得轻松通过。品茶,萧明月只拿了个及格的分数。
串珠,说得好听,其实是串米粒,需要眼力与定力。无孔的米粒在一盏茶的功夫串够百个,还真是强人所难,飞天舞差点栽了。
剪窗花,一刻钟内剪够十个不同的喜字。这项任务颇艰难,不过比前两个好多了。雨霖霖加足了劲,也就得了个70分吧!
弈棋,感觉应该蛮简单的。同时与三人对弈,除了中间的那盘,两边都是一色棋。前面三项,多少还可做点,弈棋如果不懂其法,那就如盲人看字了。
这比赛,摆明了畏难清风。
清风不以为意。
同时三盘对弈,清风的对手不算强但也不弱。
刚开始对面三位仁兄还笑呵呵,棋局过半,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们低估了对手。
中间的对手眼看就要落败。
哗——
没想到中间对弈的青峰派老者无赖到耍棋疯。
老套!清风在心理轻笑。
凌乱的棋子,在清风的手中归位。
三位对手被怔住,而后同时抱拳:“佩服,在下甘拜下风!”而后,同时离席。
轻松打发。清风懒懒起身站回自己的位子。
失算!失算!没想到白衣女子不但精通棋艺,而且过目不忘。
最后试题——闯阵。
慕容庄主道:“后山有片竹林,其间布有迷阵,竹间空地放有锦盒,夺锦盒者为最后的赢家。”
众人来到竹林外,待庄主号令,清风与其她三人入阵内。
阵外,观得形势,清风不觉好笑,什么迷阵,不就是当年他为惩罚慕容卿不听话而设的八卦门,结果慕容卿差点在里面饿晕,他那时还不懂得布阵。只不过,昨天的石头变成了今天的竹子。
如影子般直捣阵中,没想到——
阵型变化,八卦门变成了四天门。
会变通了嘛!
清风在心中浅笑。不过——
北斗之星在我心,北门即生门,生门开,希望在。
果然,锦盒轻松到手。
竹林外,人人翘首以盼。
第一个出来的是雨霖霖,但见她一言不发,穿过人群,径直过去。众人皆以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第二个出来的是飞天舞,她一脸的灰黑,显然中了招。庄主夫人李芳华看见了,在心中直骂那个设陷阱的人。
左等右等,萧大小姐就是没看见。
“可能迷路了吧!”不知谁说了一句。
人人面面相觑,想笑又不太敢放肆,萧大小姐的大哥南武林盟主可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不小心惹到了,可不太好。
“烦恼庄主及夫人入阵看一下吧!”有人提议。
有人附和。
这可难了,这个舞枪弄棒的还行,兵法阵法的,老实说,慕容庄主还真不行。
“还是我去会比较好。”清风插口道。
不须片刻,二人从阵中出来了。
慕容庄主这才擦亮了眼睛。
这名叫风清的女子不是普通人家,奇门术术,琴棋书画,针织绣纺无疑不通,说不定自家的儿子高攀了。
庄主正待开口,清风却出手示意,打断他的意图。
“庄主曾答应过,胜者可以提一个您必须答应的要求,您可还记得?”
慕容旭明点点头。
“我所要求的是:从这一刻起,慕容卿所作的一切,慕容山庄内的人不得干预,不得异议。也就是说,他的人生自这一刻起由他自己掌握,及时是庄主您,也不得以父亲的身份去要求他、苛责他。请问,慕容庄主你可以代表慕容家的所有人答应并做到这一点吗?”
好一个要求?让人没有退路。
好一个聪慧的姑娘,卿儿得她的相助,对慕容山庄来说,也不定就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屏息着等待着慕容庄主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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