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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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一听,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忙道:“爷爷,爹,起儿和你们共进退
风无影看了看风起,傲然地道:“我们风家从来就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他们欺人太甚,现在也要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哼哼,几百年的积蓄的力量,现在终于要拿出手了。”接着又慈爱地对风起说:“起儿,一会你跟着福伯走,记着,不要再过问我们之事,和烟儿隐姓埋名好好地活着。这样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哈哈。”
“但是……”风起要辩解什么。这时风萧眼一瞪:“起儿,听爷爷的话。”又转身对风无影说:“爹,我去和烟儿说一下。”
风无影点点头,对风起说:“好了,你先给我听好,我将传你风家‘傲风诀’。你用心记好,即使自己不练也不能让它失传,知道吗?”风起只好点点头,赶忙用心听起来。
只见风无影念道:“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也。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洋洋洒洒竟然一万余言,也幸亏聪慧异常,才勉强记下。
风无影看风起记下,欣慰的笑了笑。又拿出一本书说道:“刚才传你的是‘傲风诀’总纲,此为招式,共分轻功,掌法,剑法三种,此书即使不幸被贼人抢去,没有总纲口诀,照样发挥不出威力。”说道这哈哈大笑。
这是风萧进来,黯然道:“烟儿这么小,我真不放心她。幸亏起儿回来了。她又比较粘起儿,否则真是不知怎样才好。”说道这,又厉声道:“若非一直遵循祖训,积蓄力量,暗中保护楚家,哼,我早让他们好看。现在既然无楚家顾虑,定然让他们后悔。”
这时听风无影道:“萧儿,事不宜迟,把起儿他们送走之后。立刻就行动。”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风起大急。
风萧轻轻地摸摸了风起的头,慈爱地说道:“起儿,你现在还小,很多事不需要你去做,更何况你还要照顾烟儿。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风起倔强地说道。
风萧笑了笑,转身对风无影说道:“爹,你的内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死不了。”风无影冷哼一声,“走吧。”说着当先走去。
风萧也赶忙拉着风起跟着出去。
再次经过机关,回到屋里,只见里面分两列笔直地站着二十余名黑衣大汉,每人左臂上皆有一白色标记,上面标着从一到二十。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冷酷的气息,一看就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一看到风无影他们出来,这些人‘刷’地一声单膝跪地,其中一人声音冷酷地道:“禀主人,风组二十人已全部到此,路上发现楚国暗探,已就地格杀。”说过之后又刷地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
风无影点了点头,对那人说道:“风一,你们以后的任务是保护好小主人。以后听从福伯指挥。”
组众人大声答应。
接着风无影有些动情地对风一说道:“风一,你们跟着我数十年,虽名为主仆,实为兄弟。这次分别,不知是否有相见之日,起儿就拜托你们了。请受老夫一拜。”说着双手一拱,就要下跪。
风一众人一看,不由刷地单膝跪下,惶恐地说道:“主人放心,吾等誓死保护好小主人。”
风无影深深地看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屋外走去。屋外停放着一辆马车,一位断臂老人坐在车辕上,正是福伯。
风起一看道福伯的断臂,又是一阵心疼,赶忙向前跑去。福伯眼中精光一闪。赶忙下车,用独臂紧紧地抱着扑在怀里的风起,有些哽咽地说道:“好孩子,福伯没事,没事。”
风萧看到风起看见福伯如此欣喜,心中有些沉痛,和风无影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很多无奈。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风萧对福伯说道::“他们,以后就全靠你了。”

福伯紧紧搂着风起,坚定地说:“少爷,你放心。即使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也会把小少爷安排的好好地。”
这是从车厢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风萧说道:“爹爹,你不和烟儿一块去吗?你不是说娘亲在那边等着吗?”
风萧听了这话,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仿佛那里有自己的妻子在注视着自己,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喃喃道:“是啊,她在那边等着我呢。”
沉默了一会,轻轻对含烟说道:“烟儿乖,以后要听福伯的话,知道吗?爹爹不久就去看你的。”说完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风无影说道:“爹,走吧。”
风无影暗自长叹,猛然转头对着虚空喊道:“影组,出发。”只听虚空传来一声着又没了声息。
风萧又看了风起和含烟一眼,然后跨上马,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身后,风组众人刷地单膝着地,目送他们离开。
福伯看到这些情景查了查有些湿润的眼睛,对风组众人吩咐道,“风一和风二,随车保护,其他人转入暗处:风三到风六,前面探路,风七到风十三,居中策应,剩下的,后面保护。出发。”
风部众人齐应一声,跨上马疾驰而去。一会就不见人影。
风起从福伯怀里站好,问道:“福伯,咱们要到哪去呀?这里不是挺好吗?”
“哼,朝廷那些暗探无孔不入,咱们是不能在这楚国待了。”福伯恨恨地说。
“那我爹和爷爷他们呢?”风起问。
“呵呵,不要担心,他们自有办法。”福伯有些勉强道,接着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走吧。”说着让风起坐上马车,驾着马车当先走去。风一和风二随后上马,紧紧跟在后面。
当时东土大陆七国并立,除楚之外,北有拜月,南有乌桓,东有傲来,西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还有山越、其隅与善莿夹在其中。其中楚国独大,六国弱小。然而六国虽弱,却民风彪悍,不畏强敌。再加上联合抗楚。因此楚国虽有统一东土之志,打打停停,却总是不能如愿。
风家早就考虑到这些,所以在楚有隐秘之地外,其他六国也暗中布置很多。现在福伯所去之地,即为位于东土大陆北方的拜月。拜月大多山地,平原较少,因此居民多以捕猎为生。民风在大陆中最为剽悍。在往北就是人们谈之色变的黑暗之森。再北面据说是遍地冰雪的极北之地,不过那里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这一日,行至楚国边境重镇纳兰城,此城靠近拜月,常年驻有重兵。福伯等眼看就要进入拜月境内,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声短促的啸声。风一,风二脸色一变,纵马上前,紧紧傍在马车左右。同时风一也发出了两声啸声相和。福伯一看,不由问道:“风一,怎么回事?”风一转身拱手到:“禀福伯,前面风三等遭遇强敌,我已让其他两组前去接应。”同时道:“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我想咱们还是改道而行。”
福伯点点头,调转马车,正要改道而行,这时风起探出头来。问道:“福伯,怎么啦?”
“没什么,前面有几只蚂蚁而已。”福伯微微笑道。“烟儿还好吧?”
“她听着我讲的故事,现在已经睡着了。”风起说道。含烟才六七岁而已,一路颠簸劳累,小孩子自是容易睡着。
而且这几日来,经历如此多的变故,风起已经慢慢变得成熟起来。不再是以前那个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的少年了。每日在车中,除了和含烟说些自己游历的趣事外,就一个人默默地思考在谷中所学之‘苍梧笔法’和自己家传的‘傲风诀’。有不懂之处就向福伯请教。
然而‘苍梧笔法’不管自己如何休修习,虽然对里面绘画心得很是明白,但是对自己的武学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而自己家传的‘傲风诀’反倒有一些体会。其实他哪里知道:‘苍梧笔法’乃是倾城剑客晚年画中悟道所得,故以‘笔法’命名,讲究行云流水,以自然悟道。是心法而不是武学。最忌以武悟之。而风起一开始就反其道而行之,妄想以此来提高自己的武学修为。所以一无所得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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