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圣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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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个大汉一见,楞了一下,看了萎倒在地的雪舞,哪里还猜不到是她捣的鬼都怒叫着向雪舞扑去,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刀也看向雪舞。眼见雪舞就要丧身刀下,突然一声冷哼传来,正在奔跑的大汉就如同中了重击一样,顿时扑到在地,没了声息。
风起在后面艰难地爬了起来,走到福伯身边把福伯抱在怀里,这时福伯已经奄奄一息,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痛苦地风起,欣慰地说道:“好孩子,不要哭,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福伯,我不要你离开我。”风起流着泪哽咽道。
“福伯没事。”福伯咳嗽几声,艰难地说道:“孩子,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够看着你长大,以后福伯不能在你身边跟随,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作为风家男儿,就要有所担当,不管遇到多大困难,都要坚强地面对。知道吗?”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福伯,我不要你走,你答应过我,还要带我去游历天下呢。”风起哽咽道。
“我不行了。”福伯断断续续地说,“孩子,不要伤心,当你累的时候,看看天,福伯会一直在那看着你的……”头一歪,福伯软到在风起怀中,再也没有了声息。
风起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福伯,一时不知所措,突然,“不——”风起仰天一声大喊,紧紧地抱着福伯,似乎不能相信这样一个老人就此离去。天空已不知何时飘起了雨,冷冷地打在风起身上,然而他却一无所觉。
远方,雪舞还在地上一动不动,含烟不知什么时候已从树后面出来,静静地看着痛苦中的风起,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噙满了泪水。
慢慢地走到风起身旁,用小手擦去风起脸上的泪水,嘴里不停地说着:“哥哥不哭,看见哥哥哭,烟儿也想哭。”
自风起母亲过世之后,一直都是福伯陪伴着他,虽然福伯只是一个下人,然而在风起心中的地位却不亚于自己的父亲,过去一幅幅的画面在眼前晃过,想起以前和福伯在一起的时光,风起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揽过烟儿,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好长时间,雪舞从昏迷醒来,发现还在搂着含烟抽噎的风起,暗自叹了口气,走到风起身边安慰道:“假如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不希望见到你这么伤心。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哭泣,而是以后该怎么办。”
“我知道,可我、可我就是忍不住。”风起抽噎着说。
雪舞看着风起那还略显稚气的脸,暗叹一声,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然而嘴里却冷冷地说道:“我像你这大的时候,就能够独自一人猎杀魔兽了,堂堂一男子汉,还不如我吗?”
说着走向旁边,再也不看风起。风起慢慢站起来,抬头看向天空,雨水打在脸上,凉凉的,有着让人心痛的感觉。天空也是黑兮兮的,然而风起却好像看到福伯在那里对自己微笑。
见雪舞如此看不起自己,又想起月落还不如自己大,却整日里在和魔兽厮杀中提升自己的修为,而自己嘴里喊着不要他们保护,最后呢,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怀里。又看了一下含烟,她正睁着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担心的看着自己,是那么地无助。
风起暗自责骂自己,爷爷离别前曾叮嘱自己照顾好烟儿,而到现在难道还要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替自己担心吗?拭去眼角的泪水,对含烟勉强一笑,坚强地说道:“烟儿不怕啊,哥哥没事。”
回头又对雪舞说道:“多谢相救。”雪舞却摇摇头,迷惑地说道:“不是我。”
她自己知道,以自己的水平,刚才勉力发出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冰雪漫天’已是力不从心,虽然给敌人照成不小伤害,阻敌一时,但是却不能给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也就是说他们绝不是自己杀死的。更何况自己昏倒前好像听到一老人的冷哼声。
把这些情况好风起一说,再一检查哪些大汉伤势,发现果然雪舞只给他们照成些皮外伤,然而他们身上虽没有致命伤,却是这样地死去。和风起讨论许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放下,反正对自己也无不利之处。
把福伯和风一就地安葬之后,收拾心情,往山谷赶去。回去之后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胡乱写着:回来之后发现风起等人不在,由于担心风起成为怪物腹中食物,故前去寻找……。
知道月落没事,风起等便放下心来。而风起受福伯之死的刺激,则开始在谷中疯狂练功,同时也在等月落回来,中间也间或教含烟一些武功之类的。然而她却对雪舞的魔法起了很大的兴趣。

如此又过了十几天,月落还是没有回来,而雪舞却想要离开。雪舞本就是要经青崖山脉,进入黑暗之森,然后回到极北之地的雪族聚居地,再想办法救助自己的族人。现在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好些时间,不免有些着急回去。
而经过这十几日的相处,虽然雪舞平时说话总是冷冷的,但风起觉得每当和她在一起时。心中那狂乱的感觉就变得平静下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要和她呆在一起。
此时听见她要走,内心里竟是有些舍不得。又想起青崖山脉里魔兽就这样厉害了,那黑暗之森的魔兽呢?她一个女子怎么能够穿过。想到这些,一咬牙,便要陪她一同前往,这样自己也可以在实战中锻炼自己刚学的家传掌法和剑法,而烟儿也可以继续和她学那些魔法。也许对风起来说只是一个借口,是心理潜意识想要和雪舞呆在一起,但不管怎样,他毕竟说了出来。
雪舞听到风起的决定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因为她自己就是从那里莫名其妙跑出来,里面的危险是知道的。而且又见识过风起那鬼魅般地身法,即使打不过,逃还是可以的。而不想自己一个人魔力一尽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因此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没想到隔了十几天之后,又踏入了这个人们眼中危险无比的地方,但是这一次风起却有些兴奋,长久以来自己只是呆在别人后面呆呆看着,即使和月落在一起,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而现在自己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特别是刚学会自己家传剑法,在山谷中得到那把‘青冥’这回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风家‘傲风诀’除了轻功分为‘风驰电掣’、‘风过无影’、‘风行天下’外,尚有掌法‘风卷云残’‘风轻云淡’两招八式,剑法‘风扫落叶’‘风骤雨急’。然而风起自己却比较喜欢用剑,每次练完之后就喜欢挽个剑花,看着含烟在那拍手叫好,心中就会非常得意。如果是月落在这一定嘲笑他是故意耍帅装酷,不过风起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再次走进山脉之中,风起兴奋地在前面,一会‘嗖‘地一下跳到这,一会又跑回来逗弄含烟,心中更是希望能有个小魔兽出来,好让自己一展身手。可惜走了好远也未能如愿。雪舞看到风起终于走出低沉,以前见到那个油嘴滑舌的风起又回来,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烟儿也高兴起来,缠着风起说着说那。风起一看到因为自己让她们这些天都迁就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愧疚。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决不让她们为自己担心。
走了几天,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风起一阵兴奋,对雪舞喊了一声:“你们看我的。”就一溜烟地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谁知跑去一看,竟然是一只兔子模样的动物,正呆呆地看着他,也不知逃,显然对于这个人形怪物的出现有些意外。
风起不禁大为尴尬,正恼火间,突然听见雪舞喝道:“小心。”接着一个冰锥擦着他向前方呼啸而去。接着就看见一只魔兽向自己扑来,风起一惊,来不及细想,一展身法,嗖地一下向后掠去,抱起雪舞和含烟,一溜烟地跑了。
跑了好一阵,估计那魔兽追不上了,风起才停下来把她俩放在地上,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幸亏我反应比较快。”
雪舞站好整理了一下衣衫,淡淡地说道:“这是三级魔兽‘灰石鼠’,以一些小动物为食。最会伪装自己,很难发现。善于突袭敌人。但不是很厉害。我刚才那一下估计就让它受了重伤,不能动弹了。”
风起一呆,想起出发时自己信誓旦旦的样子,没想到真遇见魔兽了却还不如一个姑娘镇定,不禁大感尴尬。不禁搓着手笑道:“哈哈,意外,这次是意外。”
雪舞也不说破,转身牵起含烟向前走去。风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倒是安静了许多。
但走了没多长时间,还是耐不住沉闷的风气先问道:“你说刚才那只是三级魔兽,不过我没有看清楚,嘿嘿,上次和月落在一起的那个大家伙是多少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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