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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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赋睁开眼睛时,天早已大亮原本夏末太阳升起的就早,秦小赋起床时,太阳已在当头。
秦小赋推开房门,看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大笨蛋加大懒虫:我和铃音去逛街了。早饭我们出去吃,所以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落款是“天才美少女谢小苗”。
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抓了几把乱糟糟的头发,秦小赋打着哈欠到厨房溜了一圈,果然什么吃的都没有。“这两个妮子,说不给我做饭还真不给我做。”秦小赋耸了耸肩,一脸疲倦的自语道。
从前秦小赋为了生计,一大早便出去练摊,是从来不吃早饭的。但是自从谢小苗来了以后,她就主动承担起做早饭的义务,每次秦小赋起床都能看到一桌简单但却营养搭配十分合理的早餐。每每看到谢小苗变着花是的,一天一个样的做好香喷喷的早饭等着自己,秦小赋沉迷在幸福中渐渐习惯了这种规律的生活。
每天谢小苗都会在早上六点钟准时起床,然后到厨房准备好材料做早餐。等到大概七点的样子,秦小赋从床上爬起来,便有一桌热气腾腾的早餐摆在桌上等着自己。谢小苗则像个新婚的小妻子一样,递给自己碗筷,或帮自己夹菜剥个鸡蛋,或盛一碗香甜可口的豆浆牛奶。秦小赋在这个时候总会有一种想要抱起谢小苗亲一口,然后对她说“我要负责你的下半辈子”的冲动。
不过这都仅限于秦小赋的幻想。因为每次吃完饭,谢小苗就会大摇大摆的把身子陷到舒服的椅子里,上网去了。而饭后的残局都要秦小赋自己一个人收拾。虽然两个人吃饭用的餐具不多,但像秦小赋这种少有洗碗经验的男人是很犯愁的。
这时,秦小赋总会想到一句话:“我只洗碗,不吃饭。”然后望一眼神情关注于电脑屏幕的谢小苗,幸福的感觉自心中油然而生——好在她还会给我做饭吃。
秦小赋拍了一下脸颊,把自己从甜蜜的回忆中拉回来。然后忘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水槽,自嘲地叹了口气。“哎,小苗被铃音带坏了,都不给我做饭了……”
换了一身衣服,秦小赋优哉游哉的往千茂山走去。秦小赋一边边走一边边想,应该送什么礼物给叶铃音比较好。可能是由于太专注的缘故,秦小赋习惯性的走到了千茂山一处人际罕至的断崖上。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致,秦小赋不由得笑了出来:“呵,竟然又来到了这里。”
站在悬崖边上往下望去,断崖下十几米处有个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有个突兀的大石头,旁边的空间刚好可以供一个人落脚。秦小赋发出一声感慨,留恋的说道:“好像有年头没来这里了,当初可没在这儿少挨辰韵的打……”
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秦小赋冲着断崖就跳下去!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撞到断崖上那突出来的一颗小树上,秦小赋身形一转,脚尖借树干轻轻一点。小树晃了几下,抖下不少树叶。秦小赋稳稳的又弹回一段距离,待双脚再次接触树干,又是一弹,如飞燕一般跃上平台。那小树根本撑不起一人的重量,现在却是只微微颤着,慢慢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矗立在断崖之上继续忍受风吹雨打。
落到仅供一人落脚的平台上,秦小赋望了望断崖下的景色。茂盛的绿树,正好遮掩起平台,再往下十几米便是一处斜坡,上面也是绿树繁盛,不少从断崖上滚落的碎石,积聚在崖边。
秦小赋微微侧过身,手扶在断崖上的一块巨石之上,稍一用力,巨石被推开一个口子,赫然露出一个大洞。黑幽深邃的洞口,内灌进一阵凉风。
再次推动巨石,容得一人进入后,秦小赋跃起跳入。刚刚着地,脚边的几块碎石随即滚落如漆黑的洞中,显然这是个下坡。
不慌不忙的从洞里侧将巨石移回原处,以防被人发现,这是光线顿时暗下来,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秦小赋轻拍了几下洞壁,摸到一处凹槽,从里面取出一端棒状硬物,然后又摸出一盒火柴。
嗤——嗤嗤——
火光闪亮。
由于时日太久,火柴受潮,划了几次才将火柴点着。借着微弱的光,秦小赋把火苗放到棒状物上。火焰顿时一亮,被上面的火油引燃,火把着了起来。
秦小赋把火把丢入凹槽,呼的一片一声,一道火线向着下面延伸而去。洞内立刻被照得通明,视野之内出现了深邃的洞,清冷的环境顿时温和了许多。
顺着火光斑驳的洞走下十几米,地势渐平。再复走几步,面前顿时豁然开朗,一个篮球场般大小的石厅展现在眼前。洞顶高约七八米,中央的地方树立着几根一人多高的石柱,从入口处望去除了四角处被火焰熏黑,其他地方分布了许多类似脚印的凹洞。看着火线汇聚到大厅四角的石灯柱上,大厅里又明亮了几分。四周墙壁上的无数手印脚印跟着显现出来,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发上过多么激烈的战斗,以至于在墙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秦小赋脸上露出温馨的弧度,看着大厅中熟悉的事物,回忆如泉涌一般历历在目。
那时候辰韵在这里训练自己,无论是她的一颦一笑,还是两人的对话和战斗,都是那么的清晰的展现在眼前。那个强大而美丽的倩影,总是在秦小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他总是觉得,辰韵所拥有的力量才能被称作是世界的巅峰,只有她在自己心目中才是神一般的存在。
虽然那些日子很艰苦,但是确实得益非凡,一想到这里秦小赋似乎记起什么。
站在入口处呆呆的感慨了几分钟,秦小赋突然静极而动。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猛地激射而出,瞬间窜至大厅中央。左脚一脚抽出,轰的一声旋即粉碎了一个石柱。腰身猛转一百八十度,右脚紧随而至,以极为刁钻的角度抽中另一个石柱。一声脆响,石柱在地面的深槽中被生硬的折断,爆飞而出,直到撞上对面充满龟裂的石壁,碎成几块。
秦小赋的动作还未停止。虚晃的身影紧接而至,又是一个转身收在肋间右拳瞬间欺上,充满力量的一拳击碎了人与对面石壁之间的最后一道障碍。身形受力微微一顿,秦小赋再次暴射出去。
只见人影一闪,消失了!旋即又出现在石壁前方,早已蓄满力量的右拳再次轰击墙面!打在原本就已经龟裂的石壁上,拳头波及处出现一个一般大小的凹坑。
轰——
石壁表面的龟裂更深更多了!秦小赋微微吸一口气,拳上的暗劲又至,较先前的一拳,力度更是加大了几分!整个石洞顿时一阵颤动……
洞之外,山上的树林里。树干抖动,树叶纷飞,惊起一大片原本在林中歇息的飞鸟,争先恐后地直冲天际!
“呵呵,辰韵,我终于又追上你了……”轻轻的感叹一声,震动随之停止。大厅之上落下许多灰尘碎屑。
秦小赋深深压入墙面的凹坑中拔出拳头,带动了表面的石壁轰然塌下来,又露出了一层新的石壁。石厅的空间又被扩大了一点。秦小赋吹掉拳头上粘的石屑,却不曾伤至皮肤,身体强度可见非人一般。
“这一拳可是又追了你五年啊!”秦小赋感慨道。
时间的飞逝,让秦小赋有些茫然的扫了一眼洞中的事物。
一切都不曾改变,只是那个人走了而已……
思念使得秦小赋略感悲伤,他轻轻拍掉头上的灰尘,自嘲地走到大厅左边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置着一个大皮箱子。
距离上次进入这里已经有五年之久,秦小赋显然已经忘记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受好奇心驱使,秦小赋拍了拍箱子上灰尘,双手按住两边的锁扣,轻轻一掰便打开了箱子。
“嗯?”秦小赋翻动着里面的东西,脸上洋溢着温馨的幸福。
“这些都是那时候的东西啊……”像个顽皮的孩童一般,秦小赋不时的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物件丢到身后。
找到一个断掉刀尖的小刀,那是辰韵最擅长的武器。秦小赋笑呵呵地摆弄了几下又丢回到箱子里。翻了几下又找到一把长似钢钉的铁杵,一时想不起是做什么的。目光稍移,秦小赋发现了箱子角落里的一个小盒子。秦小赋便拨开杂物,将盒子取出来。
这一个古朴的檀木盒。表面的盖子是用银嵌入其中装饰成一幅凤翔天际百花图,做工精细而逼真。灵动的凤舞呼之欲出,各色百花围绕四周,图案繁杂却不失典雅。盒下四角多出四个犄角,周边是镂空的花纹。与其说是个盒子,倒不如说是个精致的小箱子,虽然只有掌心般大小,但雕工精致俨然是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秦小赋显然想起了什么,心中暗暗祈祷里面的东西还在。
“呼——”打开了盒子,秦小赋顿时松了一口气。
盒子中一幅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耳坠,原封不动的放在里面。
银白色的材质在火光的照射下透出七彩的光芒。近似水滴一般的独特外形,耳坠中间镂空形成一个月牙状。仔细看去上面还刻着许多细小的花纹,像是一些神秘的文字。耳坠形质质朴,显示出其独特的气质和品位,是件少有的精品之作。
耳坠没有因为时间久远而产生一丝黯淡,反而在重见天日后更加亮丽了许多。表面的光泽微微散射着七色光,柔和而朦胧,仿佛给耳坠罩上一层挥散不去的迷雾。
或许是长久未见,睹物思人吧,这对耳坠在秦小赋眼里显得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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