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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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本不想今生相遇,可注定的邂逅確是宿命,徒感蕭蕭易水寒。
那桃花悄悄凋零,隨著流水遠遠而去,這裡是另一天地,不是塵世間。淡淡的夕陽沿著山巒緩緩下沉,子規啼鳴,斷腸無語。
清夜,畫閣,宮燈,珠簾。
月夕花朝,天,休使園嬋照吾眠,人何在?桂影自嬋娟。燈紅酒綠,獨一人縱上風月處把酒問歡,情**色花開花謝。
星光佈滿天幕,葉繽紛、花相依;風嘯、雲起、月如鈎。低糜喘息彼伏、青紗遮蔽住纏繞在一起的身影,呻吟不時發出,打破了沉寂的夜。朱閣被層層疊影遮蔽,忘歡承愛。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杳杳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東升西墜为誰功?
天朝弱冠少勇將軍七殺正從他天天必去的溫柔館內走出,飄飄諦仙醉生夢死的惑人。楚楚風隨行,瀟瀟青雲賁,這樣的俊色夜夜從不卻美人相伴,只要他愿意。
天朝太平,不聞多事,君主錦鷺為人圣明,百姓安居悠然自得。城中煙花之地盛行,百無聊賴那便是歸處,春風煙雨樓,城中數一數二的歌舞酒家,夜曲聲聲。
[鳳雛,今天柳生先生又向娘親夸你文采好!我實在很高興!]她是我母親也可以說是養母,不過并無不同;母親荻月是以水袖舞傾人城的歌姬。我們就住在春風煙雨樓內,日子還算美滿。
[娘親,為什麽你不讓我幫你,我看你身子有些不好是不是太累了?]我接過娘親手中的菜籃,陪她上街買菜。娘親的美艷天下絕倫,我這樣認為,因為她真的很了不起,我是不知從哪來的棄嬰母親卻肯收留我還讓我學習,她則努力在外賺錢,說實話自己真覺得很對不住母親。
[鳳雛,與我去看看布料吧!我看你衣服也該加幾件了。]娘親說著帶我來到布店,那家布行她是老主顧,娘親大多跳舞的用的衣服都是在這定做的,老闆人很好,對我們很照顧。
[是荻月還有鳳雛,來要點什麽,做衣服?]不惑之齡的言伯伯看上去還是那么健朗。
[言伯伯好,您還是那么有精神!]我笑道。
[我是想買些衣料給鳳雛做衣服,有好花色嗎?]娘親看了幾排布料都不稱心。
[有,在裡面,跟我進去看看吧!鳳雛我早就給他留了塊好料,荻月隨我來。]言伯伯說著叫上我娘就往裡屋去,我只好在外面等著。
是說真的很無聊,不是因為等娘親無聊而是那些不知在看什麽的眼神,我臉上有什麽嗎?偏偏要用不舒服的眼神盯著瞧,似在看什麽新鮮。殊不知,蹁躚似葉、飄若浮雲,驚鴻一瞥的絕艷,玄絲幽若,怕要連暗夜流星都覺得無色,這樣茶蘼广陵絕音,如斯輕嘆。噬心蝕骨的美麗,僅是一顰一笑就叫人不知有如此不忘,眸中漣漪翻翻瀲滟起,如斯佳人。

這樣的容貌怕是要天邊彩雲也會妒忌吧,不常上街的我多半是在家溫書,晚上才偶爾出門,一般天不亮我就已在先生家中等候開課。怎么會知道這容貌什麽的那多半是個娘才注意的,我一男人不曾理會。
[這位公子,請問?]不知何時耐不住性子的男子開口問我,但話未出口我就看到娘親出來,急忙上前。
[買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聽完這話我舒了口氣,終可以走了。我攙著娘親走出布店,在我們走後不少人忙去詢問言伯伯我是誰?大起色心的貪婪想把這美人抱回家中,打聽是在春風煙雨樓就更加高興,那可是他們的樂土。
勾欄瓦肆,歌舞昇平,笙歌徹夜;天晚,夜深,掌燈明。這裡的夜晚才要開始,難得紅塵一夢,醉生浮世。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
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夜未央,月中天,落幕星繁玄瓊瑤夜露似珍珠。七殺將軍也是夜晚的客人,他喜歡夜晚,因為那樣他身邊就又會出現美人而不是那個天天都向自己示好的舞凝王爺他實在叫人煩心,煙花之地的美人各個賞心悅目,美不勝收;比堪那王爺美色當然遜色但總不會用情迷的雙眼大放曖昧。他走進一間朱閣那是他常去的碧落瀟湘館,就開在春風煙雨樓對面是間風月場所。
[終於有活著的感覺了,那死王爺居然搬到我府邸附近,上朝居然要順路一起,天啊!]他正向他好友戚子紹抱怨,戚子紹乃軍中左騎先鋒,他們可是酒肉朋友其亦師亦友。
[七殺,那舞凝王爺可是朝中公認的美人,你就不心動?]明明是挖苦卻被他說的不那么難接受。戚子紹沉穩內斂氣宇軒昂,在七殺眼中可是男人十足,血氣方剛。
[他是那門子美人,分明是個纏人精,我都懷疑上輩子欠他的。]七殺無奈的搖搖頭,流星隕落也叫驚鴻。
[那句別再想了,你今天的對象是誰?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倒霉。]說著朝七殺的肩上拍了兩下,以示讓他打起精神,本來挺高興一提王爺就變天,也不知為什麽不就一男人,至於嗎!戚子紹無法理解。
[是宛然,真是天生的美艷,叫人心動。]七殺說著回複本色,急忙喚來老闆娘安排。
[宛然,他不是才來的嗎?這樣你就知道,聽說還是個十五六的美男子,要對人家溫柔點才好。]戚子紹說著喝了口酒,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莫過與朋友和酒,其他什麽都是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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