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惊天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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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一时鸦雀无声,吴风青也被这个消息中浓浓的血腥味吓了一跳,是谁这么辣的手段,光威龙镖局就是一百八十三条人命啊,鸡冠寨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难怪常常听人嗟叹江湖险恶,人命在这些人眼里真是和土鸡瓦狗没什么区别。
“这次去往镇江的弟子乃是江某师兄马子穆的大弟子何光豪,他做事倒还稳重细致,竟然被他发现官府处理这件案子的人当中,混杂得有来自皇宫的大内侍卫。”江中流又说道。
要说这些武林侠士最不愿意与什么人打交道,显然便是这些官府中人了,面上是不屑,实则也有一些惧怕的意思。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被这些人盯上了就如同跗骨之蛆,难缠之极,什么事情竟然连大内侍卫都扯了进来,他们代表的可是绝对的皇权啊。
莫非那块铁牌真的是什么定情信物,牵扯了什么宫中丑闻?吴风青想道,情况越来越诡异,要说杀人灭口,宫中那些人可最是拿手,抄家灭族都不再话下。这类事情,在野史杂记中他可看得多了去。可随即一想,管他是通什么奸还是乱什么伦,又关你这些草莽豪杰屁事啊,江中流能够名垂武林二十年,也绝对不是那种脑子有病的人,召集这么多各派高人前来,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江中流继续说道:“原本何师侄就要回山的,却正巧与大内侍卫中一人有些古旧之交,一顿酒饭之后,竟然探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来。”
楼中群豪顿时就来了精神,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连江大侠都要悚然动容的说是大秘密,岂不真的是惊天了。
就连吴风青都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心中道,还真没看出来啊,这江大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看起来面目粗豪,举止间爽朗任侠,似乎毫无心机,却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众人心思全部吸引了过去,竟然有着极高的商人天赋,一个事情被他分开几段来讲,竟然有种诡异难言,一波三折的味道,端的好口才。看来果真是名无幸至,能够那般被人推崇,也得有几分真本事才行。如果再给他安排一个托,哄抬一下气氛,岂不是就更完美了。
只不过这个建议他也只能在肚子里想想,倘若说出来,会不会被人当场群殴致死不知道,被人用口水淹死倒是大有可能。
江中流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说道:“据那人所说,那块铁牌乃是本朝开国皇帝赵天龙遗留之物,八百年来一直供奉在禁宫皇极殿之上,作为镇殿之用。半年之前却忽然失窃,宫中大索,查出了几个内应,但铁牌却已经流出了宫外。三木之下,一个老太监却招供出那铁牌之上其实隐藏着一个藏宝图,当年立国之初,天龙大帝为怕日后不肖子孙败了基业,便在某处储备得有巨量的财富,兵器,以及记载了他一身武学的武功秘籍,以备日后子孙复国之用。只要参悟出其上的秘密,非但能够一夜之间富可敌国,更能练成绝世武功,纵横天下。”

原本江湖上就有一些什么遗宝秘藏之类的传说,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其事,楼中众人的呼吸顿时就粗重起来,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热望。
九百年前,整个东大陆诸强林立,年年战争,百姓苦不堪言。赵天龙单人只剑,凭借绝世武功,引得四方英雄来投,南征北战,所向无敌,最终打下偌大一个大炎王朝,除了北方偏远贫瘠的蛮夷之地,尽皆纳入版图。八百多年过去了,他的事迹都仍然被无数诗人歌女传诵讴歌,简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如果能得到他的武功秘籍,岂不是自己也能无敌于天下,就算不搞个什么大吴王朝之类的,在武林中做个土皇帝也应该不只是梦想。纵然吴风青从来不搞什么个人崇拜,却也是激动得心中怦怦乱跳。
随即回过神来,却又暗笑自己真是抱着西瓜羡慕芝麻,那赵天龙的武功秘籍再是神奇也终究只是凡俗之物,怎么比得上自己手中的仙家之书。
群豪激动的议论之声差点将屋顶掀掉,但是一些老成持重之人,却已经皱起了眉头,飞龙门掌门冯天瑜问道:“江大侠,提供这个消息之人的是否可靠,别不是道听途说吧?”
江中流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人乃是何师侄的结拜兄弟,有着过命交情的,所说之言当可信得。只是他的姓名就实在不方便透露了。”
冯天瑜又道:“那么贵派弟子在巫山之中遇袭,可否确是黑龙会之人所为。”
江中流点头道:“唐师侄他们当时同时受到十多人围攻,其中一人就是黑龙会的‘毒蜈蚣’吕耀,两年之前,此人曾在鲁南道上调戏民女,唐师侄正好路过,将他教训了一番,所以一见就认了出来。”
金剑门汤老爷子捏着雪白的胡须,沉声道:“倘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也就真相大白了,定然是黑龙会为了灭口做下的惨案。近些年来邪道发展极快,黑龙会、天鹰教、玄阴门等都是广收徒众,几达数千。其中尤以黑龙会非但人多势众,更是有了数百年的历史,势力盘根错节,最是难缠。我等正道中人屡次与之冲突,都吃了些小亏,倘若再被他们得到了天龙大帝的绝世武功,只怕江湖中将生灵涂炭,再无天日。”
江中流再次站起身来,四面一揖,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正是江某请众位到此原因,就算被大家认为是贪图那宝藏秘籍,也厚着脸皮认了。”
众人被他大公无私之心所感,一时热血沸腾,纷纷叫道:“江大侠言重了,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又岂是泰山派一门之事。”
便在此时,楼下一阵骚动,一人满连通红,浑身大汗地挤了上来,急步行到江中流身旁,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就见江中流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难看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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