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铜钱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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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的营业厅外,竟然没有一个人,透过纷飞的细雨,一波接一波的冷风来袭,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寒意。
“好冷啦”,柯子涵不禁打起了个喷涕。这个喷涕打破了营业厅内的沉默。
“子涵,感冒了吧,我们厅内没有暖气,这么冷的天,你什么穿得那么少。”坐在对面的丽华关切地问道。
“是啊,不知道这两天天气什么这么冷,等会回家去穿件保暖内衣,回头再去买两片感冒药吃一下。”柯子涵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杯子往饮水机方向去倒开水。
“这么冷的天,又下雨,那个傻瓜会来存钱,我把账都结好了,等着下班了。”小李话音刚落,门口就来了个身着深色破棉布外套,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瘦削的脸上爬满皱纹,微驼着背,她口中喃喃着,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从柜台窗口上,用那并不灵活的手慢慢地打开这个包了几层破手捐的东西。
“一定是过期的破纸币。”对着柜台前的老太太,丽华不经意地对同事们说着。常有人拿着过期纸币来兑换,所以银行里的这些老同志们都见怪不怪。
由于没有顾客下班时间又还长,大家都盯着这唯一的顾客看。然而,出乎大家的意料的是,老太太从最后一层手捐中拿起的是一枚铜钱。“我要换一百元钱”,老太太用并不清晰的声音颤颤地说着。“这个不能换的,这个不是钱。”丽华说着便将这个铜钱,抵出了柜台。
老太太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丽华,用那并不清晰的声音接着说,“他们说这里可以换的,我走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我几天没有吃饭,你们帮我换吧。”
“不能换,这个不能换的,你回去吧。”丽华坚定的说着。
老太太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神着,闪着几许失望,眼眶湿润了,慢慢走了出去。
“这年头骗子太多了,拿着假铜币、元宝来银行骗的,我见多了,拿着了铜钱状的铁币来银行骗钱的,我倒是头一回见到。”丽华漫不经心地说着。
大家你一语,我一语的,很快下班时间到了。
子涵,默默走了出来,也许是出于同情老太太吧,总觉得心里少了几许什么,空落落的。她走出门外,不禁意地抬头,却看见银行门口的一角里,那个老太太正畏缩在那里,她紧紧里靠着银行的营业厅门外右侧的窗口下,打了几个洞的深色破棉布外套和那露出脚趾的鞋子,似乎无法抵挡冬天的寒意。
她将身子收紧了一些,想要留往身上那点温度。干裂的嘴唇不停地抖动,一阵寒风过去,在一角里看上去有些单薄,寒风中瑟瑟发抖。她的确给人一种凄惨可怜的感觉,子涵心里一酸,不禁对她充满怜悯与同情。
“老奶奶,你什么不回家。”子涵用手扶起老太太,关切地问道。
“我饿,走不动了。”老太太用并不清晰地声音,颤抖地说道。

“走,我带你去吃东西”,扶着老太太子涵找到了最靠近的面馆。
子涵叫了两碗面汤,也许是无法忍受着饥饿的煎熬,老太太用感谢的眼神望了子涵一眼,开始起吞起面条。
吃了两碗面,老太太用布满皱纹的手抹了抹嘴,显然是吃饱了。
子涵开始问起了老太太家里的情况,原来老太太家里有一个儿子,儿子一年只给她五十元钱,五十斤米,要她自己生活着。于是,她生活过很困苦,常外出行乞维持生活。偶而听说有人拿铜钱到银行换钱,心想是可以拿这个铜钱去换点钱维持生活。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子涵最见不得人家哭了,递了纸巾给老太太,不禁也动地情哭了起来,开始骂起老太太的不肖子。紧接着从包中掏出两百元钱给老太太。老太太握着两百元钱,一时之间泪如雨下。
“你真是这好姑娘,这钱我收下,你就收下我奶奶传下的的铜钱吧。”老太太说着掏出了那个层层包着的铜钱,牵起子涵的手,放入子涵手中,子涵才发现这是一枚圆形圆孔的铜钱,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在戏牡丹,只可惜有点旧了,丽华说是假铁币,就是假铁币这样的做工也太精细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枚铜钱子涵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滋味,似乎有点喜欢上了它。
俗话说得好“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不管是不是老奶奶的传家宝,不是自己的,都要还给人家。子涵心里想着。
“不,老奶奶,这我不能要,我帮你并不是要你的铜钱,这对你很珍贵。”子涵诚心地谢绝老奶奶,把铜钱递给老太太。话音刚落,老太太哭了更凶。在这固执的老太太眼中,不收下这枚铜钱,自己就没有理由收下子涵的两百元钱。老太太要还子涵两百元钱,无奈之下,子涵收下了这枚铜钱。
子涵要叫了辆车送老太太回去。老太太感激不已,依依不舍地一再向子涵道别。
回到家,告诉哥哥今天遇到的事情。
“我们家的小子涵,真是个小傻瓜,又同情心发作了。”子轩笑着说,眼中有着一丝溺爱,却看不出责备。
“才不是呢,你没有看到那个老奶奶有多可怜。她一定不不是骗子。你真是小人之心。”子涵边朝哥哥扮个鬼脸,边回了卧室。
“真是很皮,让我拿你没有办法。”子轩自语道。
看着这枚铜钱,子涵想起自己以前戴过的一个凤凰玉,玉碎了,可绑玉的带子还在。拿出了宝贝收纳纸盒,取出红带子绑上铜钱,将它系在包包上。现在不是都流行民族挂饰吗,自己这么一系,挂上去还是挺漂亮的,很有民族风情,太佩服自己了,真是太有才了。此时此刻,她又什么知道这枚铜钱将开启她一个别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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