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女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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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中午的时候,吕风要了份五元钱的盒饭,菜还算不错,半分地三鲜,半分炒豆角丝,上面还有几片肉。
吕风毫不客气得先把肉塞进嘴里,饭刚吃了两口,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吕风把筷子像上香一般往米饭上一插,表情很是不爽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下电话号码,酸几流的“喂”了声,他与狗有同样的毛病,就是吃东西的时候不愿意有人打扰。
电话那头响起来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喂,风哥,我是宋致。”
宋致是吕风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的,论岁数要比吕风大上几岁,可他却坚持叫吕风风哥,没办法,他怕啊,说吕风没人知道,可道上的人提及风哥哪个不突突。
这两年H市老百姓嘴里讨论的最多的有两件事,一是世界知名企业鼎华集团进驻H市,并在鼎华的带动下,不少名企都纷纷在H市投资,这极大的推动了H市的经济发展,为金融危机余波中萧条的经济注入了新的血液。这第二个就要说说咱风哥了,风哥不是混黑道的,他是个要债的,可不论是那一道上的朋友都怕他,他做事太绝了。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句老话说得好,“欠债不还,**朝南。”可如今却兴起一股欠钱的是大爷的风气,债主的底气远远不如以前那么足了,整天跟在欠钱的**后头转,嘴皮子磨破了,只想从那些叫做杨白劳的爹口袋里要回一点儿属于自己的钱。想要钱就要先请人吃喝玩乐,就这样能要出多少还要看人家心情,难怪有人说现在欠钱的人不是**朝南,而是**都蹶上天了。
风哥就是专门对付这些欠钱不还的人的,风哥要钱黑这大家都知道,要回一万你至少要给风哥六千,可是要回点总比一点捞不着要强上许多。有些欠钱的人财大气粗,他们欠的钱根本成了死债,还有些直接跟黑道挂边,要债?笑话,怕是钱没要到命都赔了进去。这时候你去找风哥,他会让那些人把吃进去的东西原原本本都吐出来。
风哥不但要钱黑,下手更黑,要不出来钱便要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干的,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要给钱就趁风哥没动手的时候给,等他动了手你再想给金子都晚了,就等着去阎王爷那报道吧。
宋致是个专门给吕风联系活儿的人,从中收取点提成,“风哥,有个活儿,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电话那头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吕风想了想,村里有结婚的,估计又得折腾几天,这边就他一个人盯着走不开,“周三吧。”他保守的估计了下,随后又问了一嘴,“多大的活儿?”钱少了他懒得出力,见吕风答应下了,宋致很是兴奋,“这次活儿不小,风哥。估计您最少能拿个一千来万。”吕风拿得多,他就提得多,他当然高兴了。
吕风不带任何感**彩的“哦”了声,根本不问欠钱的是谁,直接把电话挂了。
一开始的时候,吕风干这个纯粹是想弄点钱花花,可后来他发现自己上瘾了,不是要钱要上瘾了,是杀人杀上瘾了。头一次他用灵甲幻化出的刀把人劈成两半时,非但不像一般人那样呕吐恶心,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激动,兴奋,兴奋到两手都在颤抖。一次破了戒,他便再也收不住手中的刀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那以后不单不给钱的债主杀,凡是来帮忙的也杀,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社会最底层呆的太久了,以至于心理变态了。
杀了人不但要毁尸灭迹,(这方面不愁,老猴子是高手。)还要懂得隐藏自己,中国不是有句俗话么,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这大隐他自问是做不到,小隐却做得相当漂亮,有谁能想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风哥,会是一个推三轮的苦力呢。
吕风几下把餐盒的饭扒拉干净,打个饱嗝,满意的点上根烟,又跑回三轮车上躺着去了。
下午的太阳更毒了,两点左右气温大概能高达四十度,吕风可不想被晒**干,把三轮车推到个阴凉地儿睡觉去了,迷迷糊糊中他又想起了凤姐,那水嫩的腰儿,那丰满的**。
“嘀嘀”两声车喇叭响,好悬没把吕风从三轮车上震下去,他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对面那辆红色的奥迪刚想骂,却看见了车中的那女孩。
一刹那间,吕风看呆了,他感觉太阳也不晒了,风也不吹了,知了也不叫了,甚至路上的车都不跑了,时间犹如凝固了一般。一切都源自那女孩的容貌,他没法形容,她太美了,美的让吕风想起了宋玉的一句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吕风那傻样显然姑娘不是头一次碰见,伸手摇下车窗,把头探出了车外,“喂,喂!你把三轮车推走,你挡着车位了。”
“哦”吕风稀里糊涂的把车推开,以至于人家姑娘都进家具城好半天他兀自还在那回味着。
吕风可没有宋玉那份自信,认为姑娘会趴在墙头偷看他三年,也不似登徒子那般厚颜无耻。不过现在他是这样想的,“妈的,这样的妞儿不上去搭碴儿,非他妈后悔一辈子不可。”三轮车也不要了,一甩手冲进了家具城。
老猴子在一旁帮着腔,“好样的风子,爷们儿就应当这么干,老子顶你。”
进了门,吕风后悔进来晚了,家具城太大了,那姑娘早不知走哪去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他骂了句自己。
吕风从一楼开始,把十二层的家具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姑娘。
正当他垂头丧气走出大门口,认为和女神失之交臂的时候,却见那姑娘正站在家具城门口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赶忙跑了上去,但还没等他说话,姑娘却先开口了,“你是推三轮的吧?从这儿搬张床到景华小区要多少钱?”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好事总算是碰到我头上了,吕风赶忙答道,“二十。”其实景华小区离得并不算近,平时去一趟怎么也得四十,又怕姑娘不答应,连忙补了句,“十五也成。”姑娘不答反问了句,“加上搬上楼,再把床安好呢?”
“三十吧。”吕风报了个低的不能再低的价,低到凡是知道点行情的人都少了砍价的必要。
“我给你两百,但请快点,我赶时间,还有就是搬的时候轻点,我可不想刚买回去的东西就变成了残次品。”姑娘出手很大方,看样子是有钱人家的子女,很习惯的就用出了命令的语气。
“好,没问题。”吕风哪管他那些,立马答应了下来,姑娘站了半天没动地方,吕风忍不住问道,“那在哪家买的东西?咱上去搬吧?”
姑娘似是愣了下,“就你一个人?不用再叫人么?”
吕风呵呵一笑,弯了下胳膊,做了个有力量的姿势道,“我一个人干没问题。”
“好,那走吧,四楼雅朝家居。”
听到雅朝吕风舒了口气,雅朝是国内这几年刚兴起的一个组合家具品牌,平时搬东西吕风最恨那些欧式古典家具,又重又大,多出点力倒是次要的,关键那大家伙搬起来上楼时十分别扭,而且大多很值钱,弄坏了是要赔钱的。如果是欧式的床,他自己搬起来还真费点劲儿,但雅朝不同了,所有的部件都装在纸壳盒子里,要轻巧方便了许多。
即使是东西不多,还是让姑娘为之侧目,四个盒子加起来少说也要有两百来斤,吕风扛在肩上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脸不红,气不粗,还能余付出手来帮她按电梯,心中忍不住想到,“没看出来力气还蛮大的。”不过他要是知道吕风以前抗的是什么估计便不会这么想了。
吕风把盒子在三轮车上放好,在上面铺了层破布,又用麻绳捆好,抬头向姑娘招了下手道,“成了,走吧。”
“我走辅路,慢点开,你蹬三轮车能跟上吧?”
“没问题,你能开到一百八十迈,我就能骑到一百八十迈。”吕风拍着胸脯保证道。
姑娘被他的豪言壮语逗笑了,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这个微笑更像是给吕风注射了一针兴奋剂,骑上三轮车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模样像极了要与兔子赛跑的乌龟。
上了路后,姑娘越开越吃惊,一开始他怕吕风跟不上,故意放慢速度,可回头一看,吕风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还招手跟她打招呼。“再快点,他能跟上么?”怀着这样的心态,她不断加速到现在已经加到六十迈了,可吕风却依然紧随其后,这回姑娘算是开了眼了,以前只见过飙车,却从没见过吕风这样用三轮车去超汽车的。那三轮车的车头加上了床的重量还摇摆不止。一到拐弯处,吕风还给她表演个用三轮车玩漂移,她不敢在加速了,床倒是次要,她怕玩出人命,“真是个疯子。”姑娘在心里暗自给吕风下了定义。
不管是好是坏,吕风那不要命的举动都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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