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凤翔江湖 十八、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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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春日最繁花,
红绿荫中十万家。
谁道群花如锦绣,
人将锦绣学群花。
凤翔站在洛河岸边的牡丹楼二楼之上,凭栏远眺,望着园中一簇簇的牡丹花脱口吟出这首诗。忘情的陶醉于园中各色牡丹那花容端丽,雍容华贵,超逸群卉的绝代姿容,牡丹真不愧“花王”:“姚黄”金光灿灿,“魏紫”光彩灼灼,“洛阳红”喷红吐艳,“烟绒紫”墨里含金,“二乔”红白斗艳,“豆绿”美如碧玉,……红白黛绿,姹紫嫣红,五彩缤纷,美不胜收。真正是“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正在凤翔沉醉于这洛阳无数株牡丹发蕊齐放,五彩缤纷,蔚为壮观的景致之时,身后传来白翼好奇的声音:“凤翔,这牡丹花是好看,不过,牡丹虽好可填不饱肚子呀!你不会是只看花就不饿了吧?你站在栏杆边上已经看了快半个时辰了!”
凤翔回过头来看了看白翼,戏谑的说道:“咳,这俗人就是俗人,一点儿都不懂得欣赏这天地所赐的美妙景致,哎!牛嚼牡丹,大杀风景!大杀风景!”
白翼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花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怎么还这么着迷呀?”
凤翔看到白翼不在乎的样子,微微一笑,转身回到桌旁坐下来,伸手提起酒壶为自己满了一杯酒品了一口,赞叹道:“这“丹露”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好酒!”饮过杯中美酒之后,他漫不经心的一边欣赏着杯中淡紫色的美酒,一边说道:“牡丹是国中的极品名花之一,其花朵硕大,花容端丽,更可与人雍容华贵之感,且超逸群卉,所以素有“花王”之称。你知道吗?牡丹的根皮可以入药,在中药中叫做丹皮,是具有清热化瘀功效的良药。牡丹之盛,莫过于洛阳,所以才有“洛阳牡丹甲天下”的美名流传于世。牡丹之中有不少名贵品种,其中的“姚黄”、“魏紫”,更是被誉为牡丹中的“王”和“后”,尤为人们所喜爱。传说中古时候有一个权倾天下的王后,有一日她在一个隆冬中大雪纷飞的日子饮酒作诗。那个王后乘酒兴醉笔写下诏书“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百花慑于此命,一夜之间绽开齐放,惟有牡丹抗旨不开。王后勃然大怒,遂将牡丹贬至洛阳。刚强不屈的牡丹一到洛阳就昂首怒放,这更激怒了她,于是她便又下令烧死牡丹。但是牡丹枝干虽被烧焦,但到第二年春暖花开之时,被烧焦的牡丹反而开的更盛了。所以洛阳牡丹之中,有一种焦枝牡丹,虽然枝叶枯焦,却依然可以傲视群芳,更显其风骨。”
坐在一旁借口来洛阳公干的杜越,好奇的问道:“凤翔,我一向自诩读破万卷书,可适才你所讲的典故,为什么我从未见过呀?不知出于何书、何典呢?”
凤翔微微一笑:“天下的书籍何等之多,有未曾读过的书也不足为奇呀。若是要读尽世间之书,只怕穷其一生也做不到吧。更何况,有许多典故更是不见于典籍之中,乃是由乡野之中的平民百姓,口口相传下来的呢!”
“哦?这到也是,毕竟人生而有涯,而学而无涯吗。”杜越赞同的点点头。
白翼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我说杜越,杜先生!你身为刺史大人最最信赖的智囊,怎么会有时间跟着我们这些无名小卒跑到洛阳来呀?而且居然还闲着没事儿跟我们一起逛起酒楼来了啊。是不是兖州城已经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天下太平了呀。”
杜越偷眼看了眼凤翔,随解释道:“当然不是了,只不过刺史大人有事命我来处理,所以我才会和你们结伴到洛阳来呀。至于逛酒楼,一则,要办的事情不能着急,急也没用;二则,你不会把我当成神仙了吧,我也要吃饭的呀!”

凤翔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口打起了圆场,说道:“好了吧,你们两个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还斗起嘴来了。亏得咱们是在雅座单间儿,不然让人看见了还不笑话你们。来,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冷落了这美酒佳肴啊!”说完,提起酒壶为二人将杯中美酒续满,又继续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丹露’是怎么酿成的呀?”
杜越见凤翔开口将话题岔开,就也不在和白翼纠缠,接口问道:“噢?凤翔你若是知道的话,不妨说来听听看。”
“这‘丹露’酒,乃是以紫牡丹花蕊三两,绿牡丹花蕊三两,红牡丹花蕊三两,白牡丹花蕊三两,加以在‘清明’,‘谷雨’之日,选在清晨太阳未出之时,在各色牡丹花的叶子上采集的露水,调配以牡丹楼特制的酒曲,埋在牡丹花的根下三年,才得以制成的绝世佳酿啊!要是有人只顾斗嘴而耽误了如此佳酿,可不要后悔呀!”凤翔笑着轻啜一口杯中的美酒。
(枫叶郑重声明:以上配方,乃是枫叶虚构而成,如果有人真的照此配方制酒,要是喝死人的话,枫叶可是概不负责滴!!!)
杜越奇怪的问:“这么好的酒,配方应该是绝对保密的呀,可凤翔你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凤翔故作神秘的凑到二人跟前悄悄的说:“我会知道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的,因为——这牡丹楼是我师傅开的。”
白翼一听这话,兴奋的说:“这么说,你就是这牡丹楼的少东家喽!”见凤翔点头,他高声喊道:“小二!再拿三坛‘丹露’来,让你们大厨整治一桌拿手好菜,快点儿!”又低声嘀咕道:“既然这酒楼是你家开的,我一定要喝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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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太子宫。
“这么说,父皇病的不轻啊。”太子坐在桌案后面,手中摆弄着一个玉雕的卧虎镇纸,轻声的说。
“是的,殿下,林太医是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了,据他所说,陛下现在只是在用药拖着时候了。殿下最好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袁莳说道。
太子放下手中的镇纸,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说道:“老二、老三有什么动静吗?”
纪荥泉回道:“三皇子性子懦弱,并没有什么动静,如果陛下选中的不是他,他会做的有很大的可能是俯首称臣,做个闲散的富贵王爷;至于二皇子吗?只怕我们要做好动用兵力的准备了,这位二皇子决不会甘心失败的。”
“好!你们去做准备吧!只能成功,不可失败。因为失败就意味着我们全部会去地狱!”太子缙汶用坚决的语气说道。
这时,铁山在门外禀报道:“殿下,兖州杜越有密报送来。”
缙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着太阳**没做声,纪荥泉开门将密报拿进来,交给缙汶。缙汶睁开眼睛看了起来。突然,缙汶惊声说:“太好了!苍天啊!千万不要再捉弄我了!”
纪荥泉急忙开口问道:“殿下,出了什么事了?”
“杜越在兖州见到了一个和悦儿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叫凤翔。一定是悦儿!一定是他!不行,我要去找他!”缙汶急切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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