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魔教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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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打得激烈时,凌风与任如花到了人群。凌风拉了个人问道:“这儿怎么回事?”
那被问之人,摇头叹气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迅雷门的‘诡异怪客’任破任公子为了救一女孩儿,与这的地头蛇‘独眼王蜂’和他手下三十多人打起来了。”
凌任二人一听俱惊,凌风拉着任如花挤了进去,见正是任破与小琪儿与几十个人在打斗,旁边还有一独眼男子煽扇阴笑。当下一个翻身半空扫腿,顿时强劲无比的腿风便将上五六人扫倒在地。随又双拳挥舞落入其中,不一瞬,所有痞子俱是应声倒地。
围观之众,见之无一不为之喝彩,小琪儿见了立即欲要扑向凌风怀中,但她却不动了,只是泪水流淌。因为她看见了任如花,任破见状已猜到小琪儿为何会一人孤处而被那“独眼王蜂”欺负。当下“哼”声骂道:“姓凌的,你伤害了我姐,又来伤害小琪儿,你是何居心?”
凌风看了看任如花,不知该如何言语。
慢慢那三十多人俱已起身站到了他们老大“独眼王蜂”项洪身旁。项洪见他们个个眼青鼻肿,哎声弯歪,当下好不气恼。但又见眼前男子武艺恼人,自己若是明斗定会无胜有败,刚欲逃走,却被任破叫住了。
跑不了,只见他拱手笑道:“项洪有眼无珠,还请大爷见谅。”
任破“哼”笑道:“我‘诡异怪客’任破若是就这么放了你,那还要混吗?”
“啊?!‘诡异怪客’?”一听其名号,那项洪脸都青了,“你是迅雷门的人?”
“没错!”任破斜眼道,“你先前不是说就是天王老子也没用吗?现在讨饶晚了!”
这话是撕破了脸,那项洪一听,暗下运功,“唿哧”几声,但见从其扇中射出了几枚黑黄各半的毒针,其速快乎寻常,且九针分三头,一针小琪儿,三针任破,五针凌风。
任如花见之大叫小心。
就在其千钧一发之际,凌风双掌吐动,立时一股强大劲风将其九针合集一起,动力反撞,只听“啊——”的一声“独眼王蜂”项洪应声倒地,口吐鲜血,当场毙命。围观之众无不高兴之美。本来他那“蜂王针”毒自己有解药,但是因凌风双掌合有股动力,致使他五腑俱碎。凌风一身侠义之气,只因当时有气在身,加之毒针来势又猛,故而下手过重。
随后不久,赶来一堆马后炮,原来是有人到迅雷门报信。看在那三十余人都已重伤的份上,任破与小琪儿出了会气后,再由来人教诲了会儿便算了。倒是有几个想闹事的,却出于项洪死于民心所向,再之势单力薄斗不过迅雷门而只得放弃。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此言差矣,应改为“地头蛇终归是蛇,龙在蛇就得死。”
小琪儿因气恼凌风而与任破到一块儿去了。凌风则与任如花一块儿。
任破与小琪儿找了家酒楼,找了间雅房,上了一桌好酒,喝了起来。
说到刚才的逃跑激战,任破道:“这次还多亏了那小子。”
而小琪儿却似醉非醉地道:“不,我不要。小琪儿不要他帮。嘿嘿,谢谢你了,任破。”
任破听了嘻嘻傻笑,心中道:“嗯,她谢我是对的,若是我‘诡异怪客’自己早就将他们弄得稀七拉八的了。”
他心中所道亦非吹牛,他虽于武介于二流,但论计谋玩耍却属顶尖儿的。否则也得不到那“诡异怪客”的名号。
正欣喜着,却见小琪儿伤心地哭了起来。任破见了知是何故,道:“小琪儿别哭了,你凌大哥他若不要我老姐,那我老姐会比你更伤心。”接着便将龙凤齐鸣殿前后之事俱说了遍。
说完后任破又劝道:“姻缘自有天定,你与你凌大哥注定有缘无份,那也没办法。如此不如怜取眼前人。”
“怜取眼前人?”小琪儿惊看着任破,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说自己不如和他任破好。小琪儿娇羞着眼也不说话,猛吃了下去。
其实任破小时喜欢雪儿,但因是姐弟,加之雪儿性冷,自己只是一时见她长得十分美丽而有好感又因多年不见而淡忘了。如花也不算是喜欢,只是看见人家漂亮而生好感罢了。
小琪儿与任破性格大致相合,爱玩爱闹因而任破便为之动了心。刚才那句“不如怜取眼前人”已明其心意。
二人吃喝时已至午时,正好中饭。凌风与任如花亦到了福来客栈吃上了。他们都双双成对,可急了任千如夫妻俩。到了傍晚,任破姐弟俩不免挨了顿骂。不过也因此放宽了他们的时间。说只要不到外过夜就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可就好过多得嘛。
迅雷门,欢喜殿。
金雕玉刻,红毯艳花。
还只是凌风与任如花的订婚之日便有上百桌宾客,若是拜堂之日岂不惊人?且桌上之玉盘珍馐,金樽玉浆,令人见之就已口水三千。
今天主角凌风与任如花打扮得俱是靓丽无比,众人称赞之声似如潮水般永不断绝。
但听任千行洪声朗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乃老夫侄女儿订婚大喜之日,如此就由老夫三弟夫妇俩发言啦!”
众人一片掌声之后,任千如与习破花便站立其中高之处,看他们亦是扮装盛亮。接着只听任千如笑道:“蒙各位英豪赏脸,吾女如花与少侠凌风订婚。于他二人想必在坐的亦听了不少,如此也不必多说了。现下让我们共祝他们永结同心,白首到老!”
此言一出众人齐声附和,又听习破花道:“桌上粗食不成敬意。各位可千万别客气。今日既是他们大喜之日,就由他们二人上来说上几句。”
众人鼓掌欢迎。却见小琪儿与任破在一边坐了下来。看着凌任二人,小琪儿嘟着个嘴“哼”声溢泪,今日她穿的是件大红衣裙,打扮得也很漂亮。见任破亦在鼓掌更不悦,说:“不许你鼓掌!”
任破笑道:“小琪儿,他们都这样了,你就死心吧。啊!你放心,眼前的英俊潇洒,聪明机伶,集文武于一身的,人称‘诡异怪客‘的大美男任破一定不会像他那样,一定会永远对小琪儿好,至死不渝。”

小琪儿满不在乎地瞟了眼,忽地破涕为笑道:“你真可爱!”其实她心里还是很难过。
但见凌任二人一个俊男一个美女上了台,自是大饱众人眼福。任如花眼中含情时不时看探着凌风。于众人眼前,凌风亦笑,只是略显牵强,看不大兴而已。他心中很是混乱:“凌风啊凌风,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还想什么呢?你不是也很喜欢如花吗?专情些,如花是个好姑娘,她肯为你不吝性命……可是,你就不喜欢雪儿吗?”如此一来,对雪儿就更加喜欢了。
接着他便又看了眼那美丽动人的任如花,随后道:“各位武林前辈、同道,今日是凌风与任如花小姐订婚大喜之日,大家赏光凌风不甚感激。话语再多不如金樽斗酒。凌风敬各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凌风少侠,如花小姐,听闻二位俱是才华横溢,于诗词歌艺无所不精。如此盛典喜日何不助兴一番,也好让大家一饱七福。”此时一三十多岁的络须男子说的,此言一出众人积极响应。
二人相视含情,凌风道:“承蒙各位抬举,于此我二人现丑了。”说完看向任如花道:“如花,你先来。”
如任花相笑而视,之后便施礼启唇:“浊酒粗粮宴英豪,欢喜殿上代诗……”
“哈哈……”任如花诗才一句半,便已被一阵高声大笑给压了下来,听此人笑声可知武功之深不可测,众人俱都惊疑。
但听空中传下几句话:“待酒添喜,好快活啊!我洞月教亦来道贺了。”紧接着一张白色之帖似疾箭般破空而出,时夹杂了无比高深的力劲,随后人似已去。
其帖还在两丈高空众人便已觉空气压抑,突然一位四十来岁的青衣男子以绝快之速飞身上接,其时亦运上了不小的浑厚内功,只见他拦接落地,一看上书:“请帖”二字,道:“名为请帖,却以白色之纸。哼,好一个妄自尊大的洞月教。”随后便呈向了任千行。
任千行怒目拆开待要取帖中之笺时,任千如急阻道:“大哥,小心为上。”
任千行点头之后将其扔于地上,运起内功一掌按贴封,一掌吸笺。但见其内白纸上映有一片殷红血迹。再以内功真力将其隔空翻开,但见上书:“迅雷门:尔等目无他派,洞月教不能再行忍让。不过,这次只需交出凌风,便可停息干戈。否则,任氏子孙任若寒将葬身于‘银花香蛊蛇’腹内。若应便将凌风押至华山脚下。
洞月教”
众人相传无不忿怒。习破花掷酒杯于其纸笺上,立即纸笺便冒出大量烟泡,显有剧毒。
任千行怒目而视,博力发出一掌,立时笺碎如粉,地砖大破。“哼”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我等还未找上他们,他们却贼喊捉贼。”
他这一号令众人俱惊,凌风心道:“这任千如武功当真深不可测,自问凌风还无此等功力。”
任破与小琪儿见他们如此,亦早就上前来,小琪什么也不做就以破口大道:“他娘的洞月教,我操他姥姥上下十八代祖宗。”
凌风知是为了自己,却还是阻道:“小琪儿!”
众人之上,最文弱的是任如花,她算是最关心凌风之人,忙拉着凌风流泪道:“风,你不能去,不能去啊!”
众人亦觉不能去,只是有些碍于任千成而未出口言语或者大骂洞月教而已。
众人明白,任千成虽对其子任若寒平素漠不关心,但却也不希望他死,如此还须任若寒来传宗接代。
凌风侠骨柔肠,他知任如花对自己的情,可是他不去那是不可能的。他看着那泪如雨下的任如花,抱住了她,他道:“如花,风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最恨多才情太浅啊!如花,今生今世,忘了我吧。”
怎么可能,经历过的是说忘就能忘的了吗?任如花一个痴情女子,她会忘吗?她忘得了吗?
“不,风,如花不忘。忘不了。我不许你走,不许,不许!”她紧紧地抱着他,“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想逃,你想逃是吗?”
凌风眼眶红了,泪水又开始漫延,他将她抱得越紧了。他没有出声,但是心已经开了口了:“不,不是的,如花,风无福,是我凌风没这个福份。”
小琪儿也哭了,而且也很伤心,她是扑在任破肩头哭的。所有人的心都有一种莫名的酸楚。他们无不感叹,感叹这世事的无常,感叹这人生的坎坷,感叹这情爱的……
哭泪易绘,愁情难舍。
凌风微微松开,他抚着任如花的泪,那无止尽的泪。他道:“如花,风对不起你!”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就应什么都不说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如花不要,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够多了。”
对着任如花,凌风已无言可语。他只能对任千如与习破花道:“凌风要走了,如花就交给你们了!”
“不,我不要。凌风,你不许走,不许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是知道的,如花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如花不许你走,不许,你伤我的心一次又一次,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如花!”
任如花已重重地击打着凌风,她的嘴咬了上去,她已经什么都不知了。凌风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对他而言如这样的离别才是最痛的。看着任如花,他的心亦在流血。然而他能做什么呢?他只能默默地哀伤悲痛,他只能默默地说着那没有任何用处的三个字。那三个令人憎恨的字,那三个不应该出世的字,然而它却出来了,而且还经常霸占着别人的嘴,那不论是笨拙还是灵巧的嘴,使之成为了最应该出世的字。它是最无情的,却也是最有情,最多情的。
它——对不起。
人世间的情爱太伤人心了!
可是却没有人能真正放得下。
有人会提出出家人。
试问,如若他们真放得下,还用得着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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