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艳女如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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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风!好名字。”其实她夸的是人,而非名字。名字好听不好听改改便行。又听她问道:“你来是救他人吧。”
凌风听问,才似醒来。拱手道:“是。”
“看你精神饱爽,也不像中了毒的人。”任如花虽于武,于医丝毫不沾边,但门中伤者有许多,加之又有些人要来闯关,因此见得多了,也就看得出了。
接着又听任如花道:“我看你也非读书人,虽然点书生气儿,但却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余下的你可有把握?”
凌风见她似乎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当下拱手道:“凌风读书不多,但出于救人,也只好一试了。还请姑娘留些情面。”
任如花一听,轻轻笑道:“看看再说吧。”其意为看看你是真厉害,还是假谦虚。如若真厉害我便也厉害啦,如若你不太行,那就稍宽一些吧。
凌风听出其意,连忙称谢。
任如花笑后道:“那四样你可想好了?”
凌风红着脸道:“四样在下俱是不精,还请姑娘指明。”
“既是如此,那你四样俱奏吧。”她心中言道,心中暗想:“看看你到底如何?”之后又道:“四样俱演,能通其一便可。”
凌风先前本是大惊叫苦,自责弄巧成拙,听任如花后面之语,便松了口气。心中却还思道:“此四样必要全部尽心尽力,于日后行走江湖亦大有好处。”当下笑道:“敬请姑娘指教。”
任如花点头“嗯”了声后道:“请吧。”
凌风提起那雪白干净的羊毫,笑道:“此处无水无墨……”
“没有墨。”任如花亦笑道:“有水。”
“哦?”凌风当下不免有些吃惊,心中疑道:“这有水无墨,又怎能行?”
只见任如花走至凌风身边,捏过其笑,微微一笑,揭开笔尾,倾于砚台之中,立即从笔杆中流下一股清水于砚中,接着又见她将笔尾盖好,用笔尖于砚中轻轻搅拌,随即提笔,立见笔尖亮黑,并在屋中传有墨香。
为此,凌风惊呆了半晌,不由得赞叹道:“呀,好砚,好宝砚呐!”
任如花又是一笑,捏笔作出姿势道:“迅雷门要会见客人的定当是宝。公子请!”
凌风一听“公子”二字不禁有些好笑,心想自己一身侠士之气,却让人唤作公子。当下接过,笑道了声谢后,略思了会儿便提笔了。
本想让任如花出个题,亦免得自己去想,但忆起先前,又怕弄巧成拙,反倒得难。因此只好自行出题作诗。
读书在山林中,读的书自是不多。如此文采亦全靠自己的悟性。只见他书时停顿了下后又提笔写了。看其姿态便也有些翩翩佳公子的气质。任如花在一旁看着愈加好感。
不一会儿,诗已作成。但见其行草甚劲中略显秀气,当真是在龙之苍,有凤之秀,一派龙飞凤舞。
见其诗:“疏文救命入迅雷,佳人相伴运为祯。
文武人艺俱须上,一否便会请出门。”

此诗字饰纹理俱是一般,但却有其端好之处。
在作此诗前凌风心中一动:“我于诗再好亦不能赶上她,她先前似有决看看,如若我不大行,便在过关时要求低些。如此我将其作得一般,再捧一捧,过此小关应当不会有问题。”
任如花细声地读完此诗后,不由扑哧一笑,道:“嗯,好,这一关你过啦!”
凌风心中大喜:“看来此计还行!”口中连忙谢道:“谢谢姑娘。”
如任花看出了,细细拿着笑。他这诗“疏文”自称,才疏学浅;“佳人相伴运为祯”是说我美,是福星;最后的以“请”,又显示对本门的尊好。
“好,下一关,词!”
凌风心想若再捧承,岂不要成马屁精了。于此将文采提高了些。都也不再提笔,而是以口而出。
只听他慢慢边思边道:“不才初入江湖门,恩怨情仇知无成。漫漫征途戏人生。谁欲万事俱如意?人人**是不明。少年心权当孥云。”
凌风念毕,任如花眼中更加莹亮,赞道:“好,好,好一首浣溪沙。比之苏东坡并不差呀!”
“姑娘谬赞了。”
其实也并非廖赞。全词表达出了作者豪迈的胸襟。虽有感叹,但却不是徒叹,而是最后引用唐代大诗人李贺的《致酒歌》以示年轻人应当有凌云之志,见隐合着下句“睡念幽寒坐鸣呃”句放于此可谓恰到好处,绝不至辱没了“诗鬼”的高句。
任如花闻言也不多说,而是直接出联道:“勿叹风尘仆仆,能受苦定是志士。”
此上联纯属勉励,凌风亦知。只是出得有些偏滑。上半句倒是好对,可下半句就有些难以妥当了。思前想后,终于凌风还是决定了。只听他道:“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见谅。”言毕便对出下联:“且看佳人款款,肯吃亏并非痴人。”
整体来看对仗还是挺工整的,只是其中之意有些乖滑。上半句,赞许了佳人,后半句却又说自己吃了亏。不过凌风对得也没错。本来只需诗词联赋四选其一,但任如花却要自己四样俱为,且还有“文房四宝”的附加题。
任如花听后明知其意,她乃迅雷门三门主长女,从小娇生惯养,脾气自然要比一般人大些。本要生气,但又想,凌风人品文采俱是难得,可别一开始就要他面前让他受不了。加之确是自己有些欺人,因此便也不便生气。
只见她不仅强压下了怒火,并且还说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好,你说你吃了亏,那我就免去赋,并且也免去书法,怎么样?”
凌风自是很惊讶,想此机会不易,便立即赶鸭子上架,以防她反悔:“多谢姑娘。”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道:“哼,免赋免书法,书法我早已在其诗上演示出来了,赋?四已过三,来个赋又能怎样?”但随即又开始担心:“下一个音乐,我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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