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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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皇子府晚宴后的第二天,皇甫天翼称病没有上朝。皇甫天祥一下朝就来到了皇甫天翼的二皇子府。皇甫天祥一进书房,就旁若无人地大叫道:“天翼,我一定要得到他,我一定要得到君无双!不然我就不叫皇甫天祥”
皇甫天翼对于这位大皇兄的这类誓言向来是听得多了,只要是皇甫天翼看上个可心的,他就会来这么一出。所以皇甫天翼揶揄道:“行了,大哥。不就是一个君无双嘛,值得你一个堂堂皇子如此大呼小叫的吗?让下人听去了,有**份!”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回去后,我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君无双的样子。你看他那腰,那腿,那身段……!真真是没法说。如果脱光了之后,配上红帐锦被,还不知道是一副怎样的勾魂样!我府里的那些,连他半个指头都比不上!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他!老三那个臭小子懂什么,像君无双这样的,只有我才能好好疼他!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欲仙欲死的消魂滋味!”
“行了,行了!大哥!”皇甫天翼打断了皇甫天祥的宵想,“这话你就在我这里说说算了,出去可别再让人知道,你对君无双仍存了这个心思!”
“你这话什么意思?男人我玩了又不是一个,怎么这个连说也不行?”皇甫天祥被泼了冷水后,有点不高兴。
“你先别恼!听我把话说完!”皇甫天翼翘起了二郎腿,慢慢地说道,“你没注意昨儿晚上父皇咋看到君无双时候的眼神吗?热得惊人!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父皇如此喜形于色的?而且,末了父皇还说了,要宣君无双进宫陪他下棋。所以啊,我说你就在梦里想想君无双吧!”
“天翼,你这话……,你,你是说?”皇甫天祥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没听说父皇喜好男色啊!你怎么就……”
“我这也是猜的!老三这手高明啊!把人往父皇面前一送,倘若真是对了父皇的胃口,自是会记下老三的好处;倘若父皇没那心思,那也不妨。父皇向来爱才,君无双谈吐不凡,气质脱俗,这样的人定能入了父皇的眼。要是哪天父皇赐给君无双一官半职的话,那可又是老三在朝里的一个帮手啊!”
“照你这么说来,昨天的一切都是老三安排好的?可是父皇昨晚要是不去他府里的话,那他不就白忙活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也是老三耍了什么手段了。而且就算昨天父皇没去,他还是能找别的机会。
“哼!亏那些个大臣们还夸老三为人正直,到头来还不是来这种暗招!”皇甫天祥一想到大家对皇甫天成的好评定,就忿忿不平,“可是老三这么做,冒的风险也太大了。前一阵子他和君无双的那些个事不是都被人捅出来了吗?要是我,就是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避避嫌!”
“呵!”皇甫天翼冷笑了一声,“要不怎么我说老三这招高呐!昨天君无双弹曲之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说他和老三是朋友。而且巧得是,父皇也信了这话,还夸了一句‘一曲酬知己’。连皇上都把他俩定为知己了,你说,还有谁敢说三道四的?更何况,昨天君无双一出现就艳惊四座。等他走了之后,我听见那些个官员都在说,那君无双有可能是仙子下凡。这都成仙子了,还能与凡人扯出些什么风流韵事来?所以说,这明里暗里,老三都把先前的谣言给压了下去了大半。”
“唉!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老三竟能有这样的城府,这样一石二鸟之计不但被他想到了,而且还是用对了!”皇甫天祥听完皇甫天翼的分析后,唏嘘不已。
“这计也未必是老三想出来的。很有可能是旁人给支的!”毕竟兄弟这么多年,皇甫天翼对皇甫天成的行事方法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支的?谁给支的?老三身边要有这样的能人的话,那还会被你我压制这么些年?”
“难说!最近老三身边除了多了个君无双外,没有别人。所以依我看来,这支招的很有可能是君无双本人!”
“他本人?不太可能吧!别的不说,若是万一父皇真是看上他了,他还真能去给父皇侍寝?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样的人!”皇甫天祥对于这样的猜测很不喜欢。虽说他自己对君无双也有着非分之想,但却希望君无双是个如雪如玉的单纯之人。而皇甫天翼的话,却是把君无双归成了那些没有廉耻之心,凭借色相勾引别人,以达到目的的龌龊小人。
“人不可冒相!你别看昨晚君无双那个超然出尘的样子,骨子里未必能干净得到哪里去!”皇甫天翼心里总觉得君无双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且,如果昨天的那出真是君无双设的局,他就将会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所以我才让你断了那个念头。君无双,不好惹!”
“那,好吧!我暂且不动他就是了!但是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等到大局稳了之后,那君无双一定得归我,二弟你到时候可不能再管这事!”皇甫天祥想到一时得不到君无双,心里就难受。
“那是自然。等你当上了太子,还会有谁来跟你计较这事啊!”皇甫天翼笑得像只狐狸。
得了皇甫天翼的保证,皇甫天祥就马上离开了二皇子府。据说“百香院”又来了个标致的小倌,而且还是个雏。皇甫天祥就打算先用别人来一解他对君无双的相思之苦。
皇甫天祥一走,就见从书房的窗户飘进来一个人影。皇甫天翼见了此人暗自一惊,但马上又满脸堆笑道:“白宫主,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了一上午了!”
白啸清冷哼了一下后,然后自己就找了椅子坐下:“收起你那脸假笑吧,我看着不习惯!”
皇甫天翼听他这么说就有些尴尬,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到他在白啸清的边上坐下后,脸上的表情仍是一派诚恳:“白宫主,我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笑是天生的,改不了了。所以还望宫主见谅!”
白啸清扫了皇甫天翼一眼:“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去捧你大哥的臭脚?在我看来,他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上次他多事,那个什么吴金光,又怎会半道把玉石给带走了,差点坏了我的计划。”
“呵呵,白宫主,这朝里的事不比江湖。并不是说看对方不顺眼,抡上一刀就能解决问题的。现在外面都知道天祥有争位之心,自会有人盯着看着。若有些什么事,也是冲着他的。这样岂不是正好方便我行事嘛!更何况,现在我是捧了他的臭脚。不过等将来,说不定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皇甫天翼笑得奸佞,
“至于上次那件事嘛,是我一时间没来得及知会宫主。也怨不得大哥!他并不知道那宝藏是假的,又听说老三是冲着玉石去的‘红叶山庄’,生怕他得了那物后,如虎添翼,所以才贸然出手阻挠。倘若我事先知道那是宫主的一计,那我一定会阻止他这么做的。其实这话说回来,最后的结局不和宫主当初设想的差不多嘛!”
“哼!你最好还是看着点你大哥!若不是我替他除了那吴金光的话,保不齐他就已经被对方给查出来了!下次他若是再私自行动,危害到我的利益的话,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是是!宫主的仗义相助,我铭感于心。只是没想到那个左之道也是宫主的人,我还以为他只是听命于大哥呐!”
“他?他还不配!只不过是个贪财之徒罢了。而且不光贪财,胆子还小,一听说吴金光借兵要去‘红叶山庄’,他竟然改变了计划,称病不出。若不是后来吴金光出了事,他从新把握了机会将程友济抓了回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我交代。不过最可狠的还是那个太守,白白就把程友济放了回去。害得要我出手灭了‘红叶山庄’。”
“其实程友济不过是想坐地起价罢了,你不按理出牌,毁了他的名誉,他要加价也是情有可原的。宫主何必又要灭他全家呐!现在吴金光的案子再加上红叶山庄的案子,闹得泉州沸沸扬扬,场面不太好收拾。”
“我本来就打算‘消玉大会’后,就除了他的,但也只是他本人而已。免得有人发现这事和梵宫有关。若不是他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来威胁我,我还不至于下此毒手。我白啸清最狠别人威胁我,是他自己找死,怪得了谁?对了,你让我查的君无双,我这里倒有些消息是现成的。”
“噢?怎么宫主也关心此人嘛?”
“三个月前他一路护送皇甫天成回京时,我就查了这人。不过有用的消息不多,目前我只知道此人武功不错,而且江湖上有名的两个杀手好像是他的人。至于他的出身,没人知道。最让我关心的就是,他好像和‘鬼玲珑’有关!”
“怎么,听宫主的意思是,那块‘鬼玲珑’是君无双当初设的圈套?”
“有这个可能性。这几年梵宫的生意总是做得很不顺,折了不少的银子。原本我想把那‘鬼玲珑’弄到手后,能从中得些好处。虽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假装继续追着那玉石,希望能把设饵的主给吊出来。而君无双就是这个时候以霍添福的身份出现在了‘红叶山庄’。我立刻派人去查了‘四海钱庄’,那个真正的霍添福根本就没离开过家。这就是说这人身份不明,不过来头倒不小,我就以为他是正主。可事发后他却没有留在泉州和我周旋,而是来了京城,所以很难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当初设局之人。”
皇甫天翼听了白啸清的一番话后低头沉吟:“我还以为他只是个谋士,会点武功而已。没想到他还竟可能和‘鬼玲珑’有牵连。如果一切都宫主所料的话,那他手里一定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谋士?这个君无双哪里像是谋士了?”白啸清有点奇怪。
“是这样的!”皇甫天翼便把君无双开“黑白分明”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还道:
“君无双此举可算是把朝中重臣之子,以及一些敢于接受新鲜事务的官员们都拉拢到了一起。原本那些人都嫌老三为人死板,只知道重道守理,不会变通,私下里也不喜与之为伍。可是通过这个棋舍的撮合,老三与那些人的接触越来越多,虽然不能说有些什么实质性的突破,但总是和年轻一代的权贵们亲近了不少,所以最近老三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会会这个君无双!”白啸清玩味一笑,鹰眼里闪出一丝精光。一旁的皇甫天翼看了,嘴角扯了扯道:“原来宫主还没见过这人啊!那真是可惜了!我敢保证,宫主见了之后,一定会喜欢的!”
自从君无双在三皇子府弹奏了那曲《高山流水》之后,他的棋舍便每天门庭若市,拜访者络绎不绝。有人是想来索要琴谱,但都被君无双以守诺为由而打发走了;也有人是想加入“黑白分明”,不过君无双却改了规矩,说是棋舍太小,容不小太多的会员。要想入会也行,只要能说服老会员们转让出名额,再交给棋舍半年的会费当作是“转会费”就行。
不过那些老会员们家里大都非福则贵,所以那半年的会费自没有人放在心上。也有些官级低的会员拿名额去贿赂高官者,但是因为要告知棋舍,所以哪些官员相互交好,哪些官员巴结了谁,都被皇甫天成他们一一看在了眼里。
而君无双本身则是三天两头往皇宫里跑。自打皇上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宣君无双进宫后,就对此事乐此不疲。一来是因为以前两人见面总是背着别人,就好像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一般,所以皇甫睿明心里总觉得愧对这个儿子,希望能好好补偿一番;二来是为了在有些朝廷议事方面听取一下君无双的意见。朝上的官员很少有像君无双那样的,所思所虑的出发点不是于“官”,而是于“民”。
所以很快朝廷内外都知道了,君无双是当今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自然那些阿谀奉承之徒便像雨后的春笋一般,一个个都冒了出来。不过君无双对这样的人即不轰赶,也不相见。要送礼那就留下,但是要托君无双办事,却不可能。等到来人再次上门,询问结果时,便把当初那人送的礼分纹不动地再还给那人。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了君无双对身外之物毫不在意,而且不喜开那“方便之门”,自然那些贿赂之人也就逐渐不再来碰这个“软钉子”了。
眼看着进入了冬天,初雪在某天的晚上悄无声息地降临到了京城。等到第二天人们打开房门,就看见白茫茫的一层积雪,所有的房顶、街道、树木都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但是对于若尘她们来说,冬天却是个不怎么受欢迎的日子。因为每到冬天,君无双的体寒症最容易发作。所以还没等入冬的时候,她们就开始注意君无双的保暖问题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得急,只一个昼夜,大家就觉得该穿夹袄棉衣了。等下了第一场雪后,君无双虽说没有发病,但脸色却过于苍白,嘴唇略带紫色,且手脚发冷。经秋水的诊断后,规劝君无双尽量呆在家里,而且不要过分操劳。
自从开了“黑白分明”后,很多“暗影”的工作君无双都交给了总堂堂主舒放去处理,自己则专心应付京城里的事情。而三天前秋水把君无双以前发病时的状况和皇甫天成他们说了之后,他们几个就不敢再拿朝里的事情再来烦君无双,都说让他好好歇息一阵子。所以君无双也乐得不再往宫里跑,留在了被若尘她们布置得像暖棚一样的书房和卧室,享受难得的轻闲。
这天申时左右君无双接到了舒放给他的消息,信上说已经查得左之道生前挥霍的那批银两是来自于一个叫梵宫的江湖组织,而左之道临死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个花魁也透露了,左之道有次酒醉之后,隐约间提到过“梵宫”两字。
梵宫曾在几十年前风光过好一段日子。当时的宫主莫子齐是个忽正忽邪的人物,没有常人的是非观念,做事全凭个人喜好,而且行事手段毒辣,不惜代价,只求结果。在短短的五年间把梵宫壮大了好几倍,已经有了称霸武林的趋势。可是却不料有一天,梵宫好像突然间在江湖上消失了,那些曾经被他控制过了江湖门派都纷纷与梵宫划清了界限。
有人传言,说是莫子齐被仇家杀了,所以梵宫里是群龙无首,也有人说莫子齐找到了一位心爱之人,归隐山林之前,便把梵宫给解散了。一时间各种说法充斥着整个江湖,不过随着岁月的变迁,“梵宫”这个名字已经渐渐被人们所遗忘了。
君无双看完这份信,隐隐觉得这个“梵宫”好像就是他要找的人。在君无双尚未接手“暗影”前,他就已经发现了“四海钱庄”的发展受到了不小的阻碍。有人在各个行当里面用些不正当,甚至可以说是卑鄙的手段敛财,而且愈演愈烈,隐隐有控制王朝经济的态势。所以等君无双彻底掌控了“暗影”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想彻查那个敛财的幕后主使,可惜得到得结果却只是知道这股势力来自江湖。
因此君无双凭借自己对江湖人的了解,在两年半前,制定了“鬼玲珑”计划。一方面通过“四海钱庄”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向对方施压,想办法让对方在生意场上连连失误;另一方面则是在江湖上放出了宝藏的谣言,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两年来上钩的鱼倒是不少,可惜都只是些贪财的小角色。但是君无双也发现了,围绕着“鬼玲珑”的势力越来越多,有一度他差点失去了“鬼玲珑”的踪迹。直到程友济要开“消玉大会”,君无双明白这是对方,也是自己能真正接触到敌人的最后机会。所以他才亲自去了红叶山庄。
可惜君无双没料到这一次竟有官府的人插了手,而且对方竟然还把吴金光和程友济都给灭了门。如此目中无人的行事手法,倒是和舒放提到的“梵宫”有相似之处。只是如果说“梵宫”和官府有牵连的话,那么吴金光当初会出现在红叶山庄就是他们排好的一场戏,可为什么转过身,梵宫的人又杀了吴金光?是为了真正得到“鬼玲珑”?是兔死狗烹?还是仅仅为了掐断线索?这一点让君无双百思不得其解。
君无双拿起桌上的茶盏,想喝口水。随着衣袖的滑落,手腕上一道淡淡的疤痕跃入了眼帘。看见那道疤,便让君无双想起了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
那天君无双从皇宫出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因为想早些赶回府邸,所以君无双走的是条偏僻的小巷。可就在他行到巷子的阴暗处后,突然有个蒙面人拦在了他的前面。君无双心中暗暗吃劲,因为他在进巷子之前并没有发现巷子里面有人。也就是说这人的武功极高,能够把自身的气息收敛得一丝不露。
虽说巷子里没有多少亮光,但是君无双还是看见了对方凌厉的眼神。那鹰眼里散发出来的狠绝气势逼得君无双不得不散发出杀气来抵御。可是渐渐地,君无双就觉得对方戾气迫人,自己好像已经被那人压制得不能动弹了,于是便灵机一动,收回了自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并且收敛住了身上所有的气息,慢慢清明自己的灵台,使自身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而当那人发现他的杀气没有了目标之后,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的失神,然后就见他突然发难,一双肉掌以极快的速度功向了君无双。君无双早有准备,展开身形,以“抚花手”御敌。就见夜色中两个身影在不宽的小巷中上跃下挪,四掌翻飞,大家都是以快斗快。
君无双是越打越心惊。那人可以说是君无双出道以来遇见的最强的敌手。不仅出掌的速度快,角度刁钻,而且似乎内力纯厚,连绵不绝。君无双和他对上一掌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半条手臂都是微微发麻,所以君无双再也不敢轻易与那人对掌,而是把目标指向了那人的周身大**。
那人见君无双变招,双眼一咪,放弃了快速的打发。而是运用起纯厚的内力,每挥出一掌,便带动了周围的空气,形成了强大的气流向君无双逼来。这样一来,君无双就只得以内力相抵,很难靠近那人的身体,更别提是点**了。
无奈之下,君无双只好抽出了腰里一直带着的软剑“承影”。这把软剑是君无双出“惜缘谷”之前,君蔚蓝让他去“剑冢”挑的防身武器。此剑剑身只及普通青锋的三分之二,薄如蝉翼,柔如青丝,但是只要注入少许真力后便能削金断玉,锋利无比。君无双一见此剑就十分中意,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承影”。
君无双拔出此剑后,抖出数朵剑花,抬手刺向那人。承影注入真力后竟划破了那人用内力筑起的气墙,剑过之处不时发出了“吱吱”的破裂声,在小巷里显得十分的清晰。那人见到君无双拔剑后,鹰目圆睁,精光大盛,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带起了一阵气旋,想凭肉掌将剑锋镇歪。
君无双不避不让,径直向气旋的中心刺了过去。那些被承影划破的气流把君无双的手腕割出了好几道血口子。那人见君无双似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心下一犹豫,手中便慢了半拍,让君无双欺到了身边。那人来不及躲闪,腰间中了一剑,但也只是划破了皮肉,伤势不重。
不过这样一来,那人似乎没有了接着相斗的打算,跳开几步后,双掌戒备地置于身侧,死死盯这君无双。而君无双一招得手也不追击,只是持剑而立,毫不退让地看着那人。
那人沉寂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两声,道:“好,很好!总有一天,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脚下!”说完便马上转身离开,去者如风。
等那人走后,一阵秋风吹得君无双打了个哆嗦,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已是汗湿重衫了。回到“黑白分明”后,君无双流血的手腕把若尘他们都吓了一大跳,秋水连忙给他包扎伤口。养了一个来月,别的伤口都已经看不见了,独独这条比较深,留下了淡粉色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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