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摸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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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短暂的欢聚之后,众人再次围坐在鹰巢山王殿大厅内的会议桌前。不同于萨鲁法尔等人是第一次来到矮人的堡垒,阿根和阿曼尼、萨拉妮丝他们已经是第2次甚至是第3次来到这个雄伟而亲切的地方了。
由于部落军队的数量过于庞大,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弗斯塔德让阿根将部队驻扎在鹰巢山外的树林里,由蛮锤部族提供食物,如果不是出于对阿根的信任,任何一个联盟种族的人是不可能这样优待他们的。
远征军的几位主官在痛饮美酒之后,开始商谈协作计划。新来的萨鲁法尔与萨祖明显对矮人们不太信任,在出兵的比例和行动次序上与矮人们有些谈不拢,最后还是阿根出面做和事佬,一口将矮人们的要求和条件应承下来。虽然另外两位主官对此显得有些不满,但是看在此行萨尔要求他们尊重葛尔丹的意见的情面上,只好答应。阿根心里明白,此时他们必须争得蛮锤矮人的联合,否则如果双方谈不拢而一拍两散,那么自己所面对的形势就要艰难的多,所有的努力都将无法得到回报。
在协议谈判结束后,矮人们将武器全数发还给部落的战士们,双方即将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并肩作战。
“葛尔丹,我的兄弟,从这里再往前十里,就是西利瓦萨。据我们的狮鹫侦察兵回报,那里驻扎着一万五千多名枯木巨魔大军,就在这个狭窄丛林后的山丘上,他们筑成了一个庞大坚实的营垒。目前你我的总兵力才不过一万人左右,我们有办法突破这个这道防线吗?”在距离蛮锤边哨十五里地的低矮丘陵上,葛尔丹、弗斯塔德、弗罗多、萨鲁法尔、萨祖、阿曼尼等人站在丘陵的顶部向前方宽广的丛林背后张望着,在他们的身后,悄悄潜伏着近万名部落与蛮锤矮人联军士兵。
“大哥你尽管放心,我们的战士又怎么是那些枯木巨魔能够相比的?即便他们占据了地利,修建了防御工事,只要动动脑子,我们一样可以轻易将他们击溃!”经历过几次生死之战的胜利之后,阿根现在是对自己的作战手段很有信心。
“葛尔丹勇士,请你务必要让我的战士作为攻击的前锋!我手下的精锐勇士们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鲜血的滋味了,这会让他们热血沸腾的!”萨鲁法尔非常积极地为自己请战,兽人战士血管中流淌着战斗的血液,此时已经开始燃烧。
“尊敬的萨鲁法尔大王,你的话很有问题。三个月前你的手下才从灰谷碎木岗哨的战场上换防撤退下来,休整了不过三个月而已。现在你居然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战斗了,这不是骗人吗?依我看,我们应该用弓箭进行首轮远程覆盖性打击,趁对方无法动弹时,掩护近战部队从两侧包围营垒……”到底是智慧的萨满,萨祖说出口的战术明显就比萨鲁法尔要有建设性。
“你以为我是打算让战士们鲁莽地对着敌人坚固的营垒一拥而上吗?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我只是想让……”萨鲁法尔大王的话还没说完,红胡子领主就插口道:“这第一波攻击不能由你们来发动,我的五千蛮锤战士早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邪枝巨魔和枯木巨魔对我们蛮锤人欠下的血债要由我们亲自去索还,你们可以帮忙,但是不能抢了我们的机会。”
众人一听愣了一下,蛮锤领主这还真是照顾客人啊,竟然用自己的士兵去当第一波的炮灰?阿根有些想不明白,看来矮人还真是厚道啊!
“这个……,我不答应,兽人勇士们从来不甘心屈居人后,拣朋友的胜利果实,要干就要用自己的鲜血换取光明正大的胜利!”萨鲁法尔是个直性子,不甘愿的事情从不忍在心里,“要不就一起上,你们攻打一路,我们攻打一路,最后在敌营会合!”萨鲁法尔不甘示弱。
“那也好,这个办法我看行,大哥,你说呢?”阿根见状忙趁机撮合,双方要是因为争抢打头阵的事而闹起来那可就太逊了!
“那……好吧!”弗斯塔德?蛮锤由于了一下,郑重地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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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前一后两个绿色的身影,身影的动作十分迅捷,在茂密的林木间几纵几跃便来到了众人的身前。
“卡古、洛西图,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阿曼尼见二人到来,上前问道。
“大人,我们绕着敌营小心地侦察了一圈,发现对方不仅在山丘营垒上屯兵戒备,在两侧通道旁的丛林山壁上都布下了暗哨!”洛西图说着从绑缚在身上的包裹里拉出了十几副又尖又长的巨魔耳朵,“这是被我发现并干掉的暗哨,但这些只是潜伏在明显位置的哨兵,在更深处还有一些人我们无法接近。”

卡古接过话头道:“这些无法接近的暗哨的隐藏位置我已经用暗标做好了标记,到时候我们的人必须瞄准目标同时出击,才能在不惊动敌方大本营的情况下把他们除掉。”
望着两位优秀的森林追踪者的举动,萨祖感到十分吃惊,这些森林巨魔同胞果然有过人之处,丛林巨魔猎手比起他们来,在侦察暗杀方面似乎就要逊色不少。而两人的表现在阿根的眼里简直就是现代超级特种兵的翻版。***,如果老子手下都是这样的兵,还怕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么?
“那么我们讨论分配下各自的行动任务吧!”阿根眯起眼睛,微笑着看向众人,众人心领神会地一同凑了过来……
这天的黄昏时候,西利瓦萨的枯木巨魔大军营垒中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大量烟雾弥漫飘散在周围的林间,整个山丘看上去就像是一口煮着沸水的大锅,从锅里不断涌出的浓烟飘满了周围的空间。
一群绿色和灰绿色的细瘦身影飞快地在林木间穿梭着,他们那矫捷的身形让人不得不将他们与猴子联想在一起,恩,如果艾泽拉斯大陆上有猴子的话。
来自奥格瑞姆的丛林巨魔们在茂密的树林间行动的能力的确不及土生土长的森林巨魔,但是他们天生灵敏无比的反应神经使得他们的动作并不会给阿曼尼他们拖上后腿。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快速突进后,他们已经逼近了树林的边缘。为了安全期间,枯木巨魔将山丘周围的树林进行了大量砍伐,大片的空地将视野延伸到了数百米之外,而这段距离,也就是弓弩的有效射程。
没有了树木的遮挡,还有周围山壁边上齐腰高的茅草可以作为掩护,身高体长的部落巨魔战士们在阿曼尼等人的带领下或猫着腰或匍匐着在杂草间行进着,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尤其是对在低矮丛林中行动自如的暗矛巨魔来说,那就是生存的基本功。好在潜伏最外边道路旁能够轻易发现他们的暗哨已经被洛西图和卡古给干掉了,现在只剩下那些隐藏在山壁上的棘手的家伙还无法除去,一场侦察与反侦察的较量就此展开了。
黄昏中的杀手们借助茅草和散乱嶙峋的石头的掩护,一步步地逼近暗处的潜藏者,而后者由于视觉角度的问题,一时间也无法发现这些别有企图的侵入者。在山壁高处的联防暗哨的布置很巧妙,高低错落有致的搭配,使得十多名暗哨士兵彼此都可以关注到自己周围的同伙,一旦有谁先出了问题,那么必然会很快被其他人所发现并发出警报。这样一来,想不声不响的除掉他们,就必须要全体杀手潜伏到位,同时对目标出手,保证这一批联防暗哨在同一时间内被射杀,这对整个暗杀团队的技术能力和配合默契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率先行动的是阿曼尼和洛西图所带的这队,他们位于西利瓦萨丘陵左侧的通道处,此时他们已经潜伏到了那些被事先干掉的暗哨藏身之处,从这里根据卡古埋设下的暗标的指示方向看去,13名枯木暗哨的隐藏位置清楚地展现了杀手们的视野中,这些枯木巨魔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黑暗中袭击者的目标,依然好整以暇地在自己的岗位上观察着整个宽广的丘陵和远处昏暗的密林。部分人的身体都已经暴露在了袭击者的眼中。
借助草地上弥漫的炊烟的干扰,阿曼尼所带这队的15名猎手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暗哨们难以发觉的位置,望着头顶上方那些对己方部队构成严重威胁的敌人,阿曼尼用手势发出了包围和人盯人的指示。聪明的暗矛猎手们岂会不明白,他们都是从两千多名战士中挑选出来的作战好手,此刻得到指令的他们迅速而无声地从下方围了上去,有的人拿出短弓,有的人掏出了吹箭,悄悄地在中近距离内瞄准了各自盯梢的目标。
阿曼尼突然向下猛地一挥手臂,15名猎手同时将手中的各种向目标射去,阿曼尼在下达指示后也闪电般地朝自己的目标开了一弓,几乎是看也不看的,那名枯木巨魔捂着自己的咽喉软倒在了藏身的大石头后。
两秒种之内,所有目标无一例外地同时毙命,有的被利剑直接贯穿了心脏,有的被剧毒吹箭射中了脖颈,最后一名暗哨发觉到身边同伴的异常正准备行动时,一只钢制弩箭射穿了他的眼球将他的脑袋死死地盯在了崖壁上,那坚硬的金属箭杆还在嗡嗡地颤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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