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英雄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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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人名在阿根听来是如此熟悉,但是随着萨尔的叙述,隐藏在其中的真实隐情却令他的内心不断受到震撼性的冲击。
“我从小被关押生活在地牢里,每天被迫在训练场上接受格斗训练,并成为人类新兵的‘训练靶’。布莱克?摩尔不让我与外界接触,我无从得知自己是兽人的一员,我从小学习人类的语言,人类的知识,我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块头特别大、长相特别丑,力大无脑,有些愚笨的绿皮人类,是人类中天生具有缺陷的‘低贱货色’,直到那一天……”萨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仿佛记忆的画面正在他眼前缓慢地扫过。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阿根紧张地问道。
“直到有一天,我在人类教官的带领下陪人类的新兵蛋子们训练格斗搏击,并被5个人同时‘围攻’时,从城堡的大门外进来了许多辆囚笼大车,里面囚禁着的,全都是和我一样绿色皮肤,形容丑陋,而且野蛮狂暴的家伙。他们是从战场上被联盟军队俘虏的战败兽人士兵。我不知道布莱克?摩尔为什么会安排他的俘虏们在那一天从城堡大门前经过,也许是他的疏忽大意,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但是从那一天起,我知道了我自己并不是人类,我是一个兽人,一个和人类水火不容,天生就是仇敌的兽人!”萨尔边说边喘着气,似乎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回到了当时的那种状态之下。
“可是那一刻我却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一辆囚车上的兽人发现了我,并发现我正在被12个人类士兵‘追杀’。我发现那个兽人突然发狂般地咆哮起来,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他那强壮有力的双手竟然硬生生地将囚笼上的钢筋拉扯得变了型,那巨大的间隙足以让他魁梧的身躯通过!他跃出了牢笼,一张丑陋的脸孔狰狞扭曲地变了形。他狂吼着像我扑来,大张着双手,那种狂暴地气势就像是要将我撕成碎片!我惊呆了。虽然那个时候我的个头比人类的士兵们还要高,我的力量轻易可以打败五个同时攻击我的士兵,但是那时我才9岁!我还是个孩子!我完全被吓呆了,我双手握剑呆立在原地,紧张地不知所措。眼看这个几乎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凶恶家伙就要将我杀死,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只记得他在扑向我时嘴里大声叫喊着一句话,他反复地叫喊着那句话,可惜我听不懂,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就在我呆立原地等死的时候,周围回过神来的人类士兵们纷涌而上,将他摁倒在地,无数把利刃将他砍成了肉酱……”萨尔始终眯着眼睛低沉而缓慢地述说着,他的话让阿根感到十分震惊。
“那个兽人为什么要杀你,他反复叫喊着的那句话又是什么?”阿根不由地追问起萨尔来。
“十年后,我在塔蕾莎的帮助下逃出了恶梦般的敦霍尔德城堡,并且找到了格罗姆?地狱咆哮和他的战歌氏族残余军队。在那里,我长达十年的疑惑得到了解答。”萨尔说到这里,声音停顿了,他的喉头在剧烈的颤抖起伏,眼睛开始泛红。“我把记忆中那句话的发音对战歌氏族的酋长重复了一遍,地狱咆哮告诉我,那个向我疯狂扑来的兽人战士口中喊的是‘孩子快跑,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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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阿根愣住了。萨尔沉默不语,望着远方,他的眼圈发着红,整个人仿佛被风化的岩石一般。渐渐地,阿根明白过来,他的喉头不停地抖动着,两行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下,滴在地上,没入泥土之中。
“原来……是这样……”阿根的声音哽咽了。
“他是为了保护我而死!”萨尔艰难地答道,“他以为那些人类士兵要拿我开刀,因为我一个人正对付十二个人类。他愤怒了,他为了让我能逃走而被他们砍成了碎片。他为了保护部落的孩子而牺牲了自己。”萨尔貌似平静的言语和阿根无声的泪水构成了此刻天地间唯一的感慨。
“从知道那句话涵义的那一刻起,我明白了自己是谁,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明白了自己今后要做的事。而在我从德雷克塔尔老爹的口中得知自己是杜隆坦的儿子之后,我明白我对我的人民欠下了我今生难以还清的债!当我的人民在战争失败的痛苦中挣扎的时候,我却在敌人的城堡里扮演着‘宠物’的角色,在竞技场中拼死拼活地为那个恶心的家伙赚着大把大把的钱,忍受着他的辱骂和虐待。并且让一位英勇的战士为了保护我这个‘宠物’而凄凉地死去。我如何对得起祖先的光荣,如何对得起霜狼氏族的子民,如何对得起整个部落的同胞?”萨尔话语沉重地让听着的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所以,当我取得德雷克塔尔和奥格瑞姆与地狱咆哮的信任后,我决定保留这个带有屈辱含义的名字,我要手刃仇敌,我要让布莱克?摩尔死在他自己一手培养的‘宠物’手中。我要让自己时刻牢记自己欠部落人民的债,我要带领我的同胞过上自由、荣耀的生活!”萨尔篆紧了双手的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狂热。
阿根看着这一幕,一时竟沉浸在其中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萨尔转过头来,凝视着阿根那强壮的身躯,那线条刚毅地脸,真诚地说道:“部落需要你这样的勇士,葛尔丹!尽管我知道你的体内隐藏着巨大的恶魔之力,尽管老师警告我你将来有可能走上魔道,让我要提防你。但是,我依然决定信任你,我不计较你的过去和你的来历,我只问你,你愿意为部落而战吗?”
阿根被萨尔突然的发问给愣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但是片刻之后他便明白了,这是萨尔对他绝对的信任,萨尔想要争取到他这样强力的臂助,他需要一切能够争取到的力量,而这,正是一个伟大领袖的卓越见识。
“愿意为您效劳,酋长阁下!”虽然不知道萨尔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阿根还是痛快地答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因为你是个真正的英雄。也许那个预言真的会在你的身上实现……”
“什么预言?”阿根奇道。
“哦!这个……关于这个,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即使告诉了你也不会明白。来,让我看看你的兵器如何?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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