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浮云万里 二(草稿 第二章甚bt 犹豫是否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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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夯道:“要说这逼良为娼四字,实在是妙不可言。要说兄弟我也曾经是念过几本经、史、子、集的,自上学起就没落过燕州官学一等以外,着实算是个读书人。只是当年家里头穷,又不比女人有朝廷的傣禄撑着,着实没法子才出来闯荡。”
宋晖与其攀谈片刻早知其为人,立刻凑趣,称赞了对方几句。楚夯方得意道:“其实这个女人吧,没有了烦,有也烦。大哥您细想想,与其养个母考虎在家里头管着逼着,不如到桃花胡同寻个窑姐儿,至多十文钱一操,省钱省时省力气,想操就操,操得舒坦,何乐而不为也?”
两人高谈阔论,未觉时日将过,楚夯望望天色道:“时日不早了,大哥既是初来燕州,不若今日便随小弟去那桃花胡同,鉴赏一番无边风月乎?”
宋晖忙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由楚夯带路,宋晖请客,一行往桃花胡同去寻那花大姑的快意坊。才到胡同前便见一大堆人呼喝着聚在快意坊门前,看衣饰举止尽是贩夫走卒一类人。
楚夯笑道:“定是今日那小娘子在竞价呢,大哥可要先拨个头筹去?”
宋晖想是第一次见这等风月场所,道:“莫莫,咱兄弟看看再说。”
楚夯毕竟是地头熟些,不多时便带着宋晖挤进了院里头。那院落倒也小巧,如此隆冬,早用通草绢花布置出春意盎然。
先前那花大姑打扮的妖娆无比立在当院,眼波流动,溜溜的令人心醉。她身前便是一道短榻,上面安卧着一名女子,身形修长,双目紧合,眼见那女子竟全身**,唯有一抹红绡掩过玲珑娇躯的重要部位,只可惜右颊上有扎眼的“鸟人”二字减却不少颜色。适时快意坊老板娘花大姑正一双鲜红的凤仙花染的指甲不住的戳在那女子身上,口沫横飞道:“……如此标致的小娘子,难道就三十文钱么?若没有出的更高的?便归这位周大爷了!”她示意的那位周大爷,是位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襟怀半敞,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来,闻言笑的甚是欢畅。
底是乱蓬蓬的尽是吆喝声,有出四十文的,有出五十文的,有出六十六文的,一时间群魔乱舞。宋晖叹道:“若是抵御外侮有此踊跃,何愁匈奴不灭?”
他自管叹他的,渐渐的价钱涨到了一百文,最后到底还是那名周大爷出至一百二十三文钱拨了头筹。按照快意坊的规矩,众人依着出价高低排队等候,价高者先。楚夯眼见快意坊的一干龟奴抬着榻上女子并拥着周大爷进东厢房里去,不多时传来男子的纵情呼喝并喘息之声,隔着薄薄的窗纸透过来,引得一院人尽血脉贲张,楚夯忍不住道:“大哥,你也不是出不起钱的人。怎么就眼看着别人得了这个先。”
宋晖冷笑道:“你不是说至多十文钱一操么?如今怎么卖到一百多文?”
楚夯道:“象这样的娘们要落到十文的价钱,怎么也要到得大家操个百十天吧?到那时还有什么味道?大哥听我的,女人至要紧的便是这第一操……

他二人正议论间,那花大姑不知怎地相中了宋晖,香风袭来,贴身问道:“官人贵姓?”
楚夯待见宋晖明明未涉烟花偏要做出一副久历风尘的样子,不容他出言,挤兑道:“我这大哥姓宋名晖,是自京城里头来的,妈妈莫待慢了贵客。”
花大姑手里拎的一条绢子扑地打过来,在楚夯的颊唇之间一撩而去,娇声沥沥道:“看小官人说来着,似大官人这般贵客,奴家请也请不到,如何敢待慢?”
两人一唱一和,将宋晖哄进厅里去。
既处烟花之地,酒自然也是好的。宋晖本有心事,那里禁得住有心人的耍弄,带的银钱早落花大姑囊中无数。后有人呈进出张红纸告示来,上歪歪斜斜的书道:“细腰乳丰,长腿勾魂,身滑肌润,一操十文。”
他抢道:“丰字不好……,一个‘丰’字形容乳态,尽是乡野俗妇之俗。等我想来……哎呀,醇,俊,俊字更俗……不若‘细腰入韵’如何?”
花大姑忙道:“果然是学问人,一改便不同。”一旁使眼色命那人下去,偏那人不识趣,凑到花大姑耳畔请示道:“可是改不改呢?”
花大姑回首轻声叱道:“信他个穷酸满嘴胡说!依我说,改成细腰奶大就得。”转身便道:“哎呀,多承大官人指教,容妾身再谢一杯。”那声音甜得滴得出蜜水来,宋晖不但饮尽一杯,又还谢一杯,如此一杯复一杯的放纵下去导致的直接结果是,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倒在那个他最烦厌的女人身旁。
那一刹,唯觉心脏啪的大跳一拍,竟然就此不动。不知何时开始才砰砰的跳将起来,且越跳越快。
身边的女子仍双目紧合,不知是醒是昏迷中,表情狰狞,右颊上“鸟人”二字的刺青远比第一次见她时锋锐凌厉。**的身子上皆是青紫齿印并鞭痕,两乳上血肉模糊,手脚皆以铁镣锁于炕上。其情状之惨烈,不由得激凌凌打个冷战。
有人隔着窗子问道:“起居郎如今享了凤凰将军的艳福,可莫忘记奴家啊。”
宋晖唯觉一颗心空荡荡无所依,半晌方道:“圣旨也被你搜去了?”
窗外的女子娇笑道:“自然,若非这一张密旨,谁个能知道醉中的漂泊江湖一书生正是皇上的起居郎呢?”
宋晖怒道:“既知道我是皇上的起居郎宋春晖还敢谄害本官,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窗外女子笑道:“哎呀呀,奴家好怕啊……只不过凤凰将军临晕迷之前,可是清清楚楚记得,起居郎做过些什么。”
宋春晖如中雷噬,半晌作声不得。
忽地身畔的女子接口道:“起居郎做过些什么,自然由起居郎来偿。至于你们做的事,凤凰将军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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