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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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难搞的就是男女之事,最难防的也是男女之事。
杀了数个匈奴骑兵之后,这么多天下来李广发现自己有了许多的改变,无论是自信勇气以及说话办事的方式,此时哪怕数万匈奴骑兵站在面前他也能谈笑自如,不会产生一丝怕意。唯一让他害怕的是这里的一群男女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深吸一口气,扫了于茜、张秀一眼,他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也算咱们这支队伍里的‘高级将领’,是得让你们知道其中的原因,好帮我盯紧了。说出此中缘由之前,我先来问问你们,什么叫:‘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什以又叫:‘食色性也!’”
张秀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得几个,自是不知何意。于茜乃大家闺秀,虽明白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哪敢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说出来。何况对其中的一个还颇有好感,更是不可能说出来,怕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
李广从于茜的神情中已看出此女害羞,不愿解释这两句话,心中嘿嘿一笑,道:“所谓‘食色性也’,是古圣人孔子说的话,意思是吃饭与求偶这两件事情乃人的天性,是一种本能的需要。而‘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则是诗经中描绘男子求偶时的情景。不瞒两位,自从答应把近千号人送回家乡,一直以来我都是忧心仲仲。”
不好色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极其肥胖,身体笨拙,想好色也好不起来的人。另一种酷爱赌博,赌起来什么事情都忘了,没有心思好色的人。张秀爱赌,所以没听出李广话里的意思,不明就里的问道:“大哥忧心仲仲,是担心匈奴人吗?”
“不,我不担心他们,我担心的是咱们自己人。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担心咱们外辱未御,窝里已经乱了起来!”李广道。
“莫非大哥已瞧出端倪,发现有人不服您的统帅,想要造反不成?”张秀拔出剑,往地上一戳,道:“大哥说出个名字来,我这就去一剑戮了他。”
有时候,李广觉得张秀挺可爱的。你说他笨吗?一点也不笨,论起赌与做饭来,天底下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了。可,你说他精明吧,在有关男女的事情上又反应的极其迟钝。他都把话说明到这种地步,人家还是要往别处想。
“嘿嘿,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讲完!”李广道:“倒不是有人想要造反,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你看,咱们这里的女孩子都是匈奴人千挑万选出来,准备送给匈奴的王室豪门玩乐用的,那一个个全是豆蔻年华,水灵漂亮。男的呢?也是个顶个魁武健壮,身强有力的**。一面是心中怀春的少女,一面是做着绮梦的少男,这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时间久了,难保不出什么事情。两人若是两情相悦倒还好说,怕就怕女的不同意,男的来硬的,把这里搞得怨声载道,乌烟瘴气,严重影响这里的士气与团结。”
“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都能想到。”于茜心中暗道。抬起头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李广一眼,又连忙低下。
“嘿,大哥说的有理!”张秀咧开大嘴一笑,道:“不过这也不用大哥忧心,有十七铁规五十四斩约束着,谁敢铤而走险,自有军规治他。”

“话是这么个理。可他们都还年青,血气方刚的做了错事,一刀杀了岂不可惜?所以,我想防范于未燃。”李广道:“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做‘温饱思淫欲’。就是说人一旦吃饱了饭,会不由自主的往淫欲上想。怎么办?难道为了防范于未然就让所有的人都吃不饱饭!不行,绝对不行,我们有那么多的牛羊,不吃白不吃,要是舍不得吃全部留给了追上来的匈奴人,岂不让人更加后悔。所以,我又想,人要是高强度干一天活,累得到了晚上闭眼便睡,他们不就不往那方面想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他们盖房子了吧。”
“哦!”张秀点了点头,话了还不望吹捧一句:“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而且更加佩服大哥。换作是我,碰到这种事一刀杀了了事,用血去制止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哪像大哥有一颗仁慈的心。”
于茜抬起头,刚才李广的一番话说得她面红耳赤,到现在脸上还带着微红。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端庄严肃,并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番话的影响,道:“我们不能以实情相告,但总得给他们一个解释。埋怨久了,难保不生出什么事来。”
“是的给他们一个说法,不然就算不生出什么事也严重的影响士气。”李广道:“我夜观天象,发现匈奴人会在一两个月内被我大军从关内赶出。这点,也不能实情相告,你们两个出去后,就说匈奴人一年之后才会从关内撤出,让他们做好长居与此的准备!”
“是!”张秀告退,快步离去,想给于茜与李广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于茜心中小鹿乱撞,哪敢与李广独处,也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道:“等一下。我得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那天之后,关于为何建房的怨言越来越少,最后终归平寂。这一天,李广早早起来到一株两人抱的树前刻下一道,记下入森林已经几天,此事已成为他每日的习惯。树上刻下十多道,连上之前在洞里呆的几日,满打满算,今天已是李广穿越的第二十六天。
匈奴人如同消失了一般,十多天来张风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惹得他有些怀疑张风所领的斥候是不是被匈奴人全杀了。
李广叹了口气,朝森林的外边看去,树木重重,看到的除了树木与灌木草丛外什么也没有。耐寒的鸟儿在头顶欢快的唱着歌,一只小松鼠打洞里钻出,机灵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树前站着的人,‘嗖’的一声又钻回了洞中。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张秀一脸黑沉的走了过来。
“什么事?”
“匈奴人来了!”
“来了多少人!”李广心中‘咯噔’跳了下下,问道。
“张风回来的急,未及细查,人数应在两千人往上。”
“两千人?”此事大大出乎李广的预料,夹在手中的一小段树枝被折成两段,道:“通知于茜带着人往北走,你领一百士卒随我去前边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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