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相聚不见往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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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华华叫我陪他去市府广场看音乐喷泉,就这星期六晚上,华姨也去,要不你和宏弟也一起来吧,我们四姐弟好久没聚过了,可以坐在江边对月抒怀啊!”阿杰对红叶道。
“嗯,好喔!华华这小子得好好修理,叫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忘了我们啦!”红叶嗔怪道,静了片刻,又道:“今天我突然间感觉到想学些什么,现在报纸上常看到招工都要大专以上了,像我这样的废物,将来能何去何从呢,都快被淹没了,只是不知我的基础能不能跟上,我毕竟读的不是普高啊!”
“当然能了,你要相信自己。”阿杰不假思索道:“主要还是靠自学,我可对你很有信心的哦,你可以报考电大的外贸英语,你将来若混好了,我就可以沾你的光了嘛,再说有我在下面替你顶着。”
“可我还是对自己的信心太少了。是不是晚上读书?那我上中班就难了,”红叶担忧道。
“这个你就甭担心了,课程安排上虽然以晚上听课居多,双休日也有,但真正读电大的人,基本上都是已经工作的社会人,不少还拖儿带小来上课的。其实你只要在期末考前多复习、多理解,多做做习题,就一定能通过每学期的考试。”
“但是我已经没好的基础再落课还行吗?哈,你是不是被我搞头大啦!”红叶还是带着一丝忧色。
“晕啊,你是怎么活得来着,你以为别人个个都行,就你不行,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赌注的,你总不能让我血本无归吧!再说那边的授课老师也理解学生平时起早摸黑的工作,日常还要照顾一家老小,大家都不容易,所以只要你考试合格,那么就万事OK了。如果再过几年的话,你再想努力就难了,因为人的记忆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衰退的。”
那边许久没有作声,可能在思考着什么。红叶打了个呵欠,困倦地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华姨说我最近几天双眼布满血丝,可能是变小白兔了的前兆吧!你可别像我呵!”
布满血丝,有这么严重吗?难道他们夫妻俩又争吵了,好象前几天听华姨说过,于是他问:“是不是你要看书,而另一口子却要看电视,如果是我,非叫你陪我一起看电视不可,呵!这就有共同语言了嘛!”
“唉,现实中的生活你不懂得!最近心情很压抑,很想跑到外面去,远远地。越远越好,那个家,见了烦,看了寒,活得厌。”红叶叹了口气道。“
“那好吧,别忘了星期六的约定,我们好好地散散心。”
那一天/我们相约/在市府广场相会
我的心扑腾忽闪/想要安静也难
那一天/没有人看见我的/激动和期盼
我惊然发现/原来心还停留在/爱的那一边
那一天/到达已属较晚
喷泉的音乐/即将奏响欢送的节拍
那一天/人头擅动/总是找不着边
透过人群/挤到最前/想要捕捉你的脸、却被跳跃的水珠迷朦了眼
那一天/只能向执着低头
给现代通信道歉/没有它无法相见
那一天/同赏月下景/共话姚江边
欲语还休时/相对却无言
江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他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缓缓坐下。在双眸凝视的一瞬那,许多种情愫弥漫开来,漫过他们不再年轻的脸庞,诉说着曾经的所有。我用一朵花开的时间,祭奠我们逝去成灰的爱情...
爱情如果要发芽滋长,谁也阻止不了。只是错了,我们都错以为,发芽就一定会绽放美丽的花团;却忘了,这世间太多的东西,注定会是绚丽的开始,却过早的夭折,上天连个过程都忘了施舍。
明了,心是明了,爱情不仅只要爱,还要遇见在彼此最初的岁月。我们未识时,你在你的时间里徘徊,我却在我的时间里等待,终于遇见了,却是你已有了你的期待,我残留着我的无奈,时间划出一道带血的伤痕。
我们说过永远,却谁都清楚,我们的永远,远得我们谁都不敢奢望,可又不愿就此遗忘。于是,漠视了一切,我固执的守着我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挥手那些等待的目光。
到今天,365个日夜,整整一年的思与念,在早已尘埃落定的爱情过住里,继续着我独自的爱与被爱。沿着记忆的城墙,拼凑着我们曾共有的片段,再冷,我也不愿任何人,替代你手心的温暖。
水风轻,藏花渐老。阿杰望着身边静静的她,终于道:“你不会像昨做梦时对我吧?梦里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昨夜,恍然间,从梦里醒来,一阵心痛涌在心间,我的梦里又见你,习惯的伸手拿起手机,时间显示在凌晨3点29分。如果是以前,我会按下重播键,告诉你,我又梦见你了。

“雪不是挺好的嘛,好久没见雪了。是不是咱俩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啦。水北烟寒雪似梅,水南梅闹雪千堆。”又见到了红叶调皮的神情。
时光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阿杰笑呵呵地道:“梦里的我穷困潦倒,流浪到了你家门口,想不到你竟拿了些钱,打发我走人。那时的雪很厚,天很寒,我望着你,默默地走向风雪,心中那个伤悲啊!”而今,却只有怔怔的握着手机,任由心痛在这沉寂深夜里,无尽的蔓延开来,思念周而复始的,开始缠绕于四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是一直在数落我的不是,才会有此梦的。我不会这样吧!你把我梦的也太贬了呵,我可常梦到和你们一起玩得挺高兴的。哈哈哈!”我呼吸着这思念的气息,回想着梦里的你。我们的拥抱,我们的微笑,后悔自己为何要醒来,我想就这样沉睡下去,因为梦里,有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
月露冷,梧叶飘黄,遗情伤。许久的沉默后,红叶目视着远方,艰难地道:“最近我父母、他母亲常有意无意的提到孩子的事。最近当我独自面对他母亲,他母亲温柔、慈爱、体贴地对待我时,我心中不自禁地会升起一种愧疚。最近我真有一种想法,得去生个孩子了,毕竟我已经结婚了,毕竟这事是无法逃避的,毕竟我是爱孩子的。”
想着红叶矛盾的心情,阿杰轻叹一声,宽慰道:“那就生呗,你在担心什么?”
“是啊,毕竟我已经结婚快大半年了,还没孩子。如果我再这样下去,恐怕很难坚持了。爸妈已经开始对我说些了……那这两年读书我能行吗?真的很难决择!哎,年轻真好!我活得真烦!”红叶困扰道。
“这还用什么抉择,当然是大事要紧,读书的事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现在文凭值不了多少钱了。”
“嗯,想通了。先生吧!这是不容忽视也无法忽视的,这期间我只能与书为伴了,但愿……”红叶欲言又止。“但愿……但愿你不要把我忘了,呵呵,因为到那时我既不能玩电脑、也不能玩手机,比软禁好不了多少。”
阿杰强笑道:“哪能忘了你,你就别担心了,咱俩是什么关系呀。再说不能玩,又不是一辈子,只是几个月而已。”我知道,今夜谁将在你的怀里温存,心已不再计于这些。我也知道,八月自己的记忆开始放纵,去年那此生最冷的夏天,在此季依然寒意未散。只是此刻,我用一朵花开的时间,祭奠我们逝去成灰的爱情。
“呵,最近心情真的很压抑,他妈妈今天不在家,我进不了门,钥匙又打不开,突然发现真的好悲哀。有些事不去想还好,一旦想到真的很寒!”是那种让人熟悉的心痛的声音。
“何必呢?为什么你比从前少了许多欢笑,以前的你可是每天都嘻嘻哈哈的,每次我见到你,心情就会变得轻松和愉快,像个开心果。而现在,纵然在笑,我也感觉你不是那么开心,仿佛内心深处总有些东西无法释怀。”阿杰望着她道。
“heng,经历的事多了,自然少了轻狂。”我情愿是一场飞蛾扑火的际遇,至少结束在最美的瞬间,在火花四溅的片息成永恒,让身与爱一并灰灭而尽。
“你才二十六七嘛,还有很多路要走的,刚经历了一点,就这么没精打采了,没关系,有我无私地支持你,哎!真是一子错,满盘皆错。”阿杰懊悔道。
“你还可把握自己,而我呢,呵,我现在什么都由不得己了。”如果有来生,我们再相遇,依然可以给彼此拥抱的温暖,只是我不是飞蛾,你也不是火。
“呵,我能把握吗,如果能把握也就不会轮落到今天的地步了,如果能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就好了。”
“真能做到的,就不是‘人‘了!哈哈哈!”红叶亦笑。
那一天/蓦然发现/相聚不见往日颜
那一天/我把对你的思念/撕成碎片和泪下咽
从此/我只学会/珍藏
第二天晚上,当阿杰在《爱如红叶》的版块里看见红叶写得这首诗,不由轻声问自己:是吗?可是有些东西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有些话毕竟不能再无所顾忌地说出口。寂寞如雪,惟有独自品尝无尽的沧凉。有些事只能怪自己,没能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否则如此久的日子里,还是难忘心头。
爱如红叶,心仍依旧,只是沧颜改。他又想起了那颗流星的誓言,却已无语:‘我选择了流星,只因我要找你,仅管只有一瞬那的辉煌。我找到了你,可是终究还是流星’。
思涌、心连彼此,不再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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