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开,只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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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玲的头像又闪起:“今天太阳好大,是逛街的好天气,真羡慕你可以休息,想去哪儿去哪儿,为了那么几块钱,我得老实的呆在这无聊的办公室。”
“唉,没人陪我,你又上班,真是辜负了这大好天气。”
“你说哪里好玩啊?不过下午我的心情也不错,老板发的工资比原先说的多,现在老板不在又很自由。”
“那挺好啊,今天我们把风筝放得好高,买了足足七筒线连接,可还是不够长。也许你会觉得这是小孩子的玩意,但不知怎的,我觉得非常有意义,因为风筝放得越高,感觉自己的梦想也变得越来越近。”
“我不会觉得这是小孩的事情,小的时候我放过,许久没有了,可能已经不会放了,我们有空的时候可以一起去,我最近两个礼拜都没的休息。”玲道。
“真可怜,其实我也好不了多少。每天工作十个小时,六点钟下班才能回家吃饭,一回到家,爸妈早已吃好了,一个人索然无味不说,还要再麻烦他们烧点热菜,为他操劳。所以我通常下班后他就在附近的馄饨店或者面食店解决温饱问题。这样坚持了快有二年了。”
阿杰又道:“这些天也挺忙的,幸亏带了个女徒弟,叫丽丽,是刚从旅游学校分配到这儿来实习的,可以给我帮帮忙。”阿杰一回家就对妈说了此事,妈特别叮嘱他,不要把所有的东西全教给她,否则当心被别人抢了这个饭碗。他放心地对妈说,那个地方每天工作就跟坐牢似的,神经系统绷得跟铁钢丝似的,没几个人吃得消。
“我认她做了妹,我想尝尝当哥哥的滋味。”阿杰补充道。
“不错在那里啊,在我眼前不错的女子可不多。”
阿杰想了想道:“主要是处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可以有机会交流和熟悉,人呢,只要相处的久了,总是会有感情的。”
“是小师妹对不对啊,为你感到高兴,真的。”玲忽然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种很特别的东西,我第一次看到你有种亲人的感觉。”
阿杰看到这句话,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玲的头像又亮起:“你对我的感觉呢,我喜欢速战速决,OK?”
想了许久阿杰终于道:“不错,是想象中的贤妻良母型,那你会烧一手好菜吧!”美食对于阿杰来说,有着特别的吸引力。至少在他想来,一个能干的妻子比家里养一只漂亮的花瓶要实用的多。
“当然拉,你会做饭吗?”玲问。
“不太会,有空向你多学几招,咦,好像有香喷喷的菜香飘过来了。”他呵呵一笑,道:“真是渴望能吃一顿你亲手烧的菜,那可真是幸福了。”
“好的呀,我烧的挺好。我杭州的朋友来作客,都是我下厨做的,其他人都不会,虽然洗菜烧菜很辛苦,但看着她们吃得那么开心,自己也很快乐。
“恩,很欣赏你的自信,这点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表示我的谢意,给你听段自己朗诵的文章吧,题目是‘情归何处’,你听后给要给我多提些意见。”
他又打开红叶的头像留言道:“那个女孩看来挺喜欢我的,问我的感觉,她喜欢速战速决。既然我找不到我爱的人,那么就让别人来爱我吧。虽然对那个女孩不是很有感觉,但是能找一个贤妻良母也就知足了,可以和她一起学习,提升自己,一起迎战人生的风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阿杰刚发了一半,就收到了玲的信息:“说实话你的声音非常好听,浑厚有磁性还带点忧郁,朗读的很有节奏,也很有感情,感觉很投入。特别是在读你发给我的那种文章时,不过,你该练练普通话,有几个字吐的不是很清楚,基础还是不错的哦!努努力,我想应该可以成为一个很不错的播音员,该考虑考虑哦,再说你的文章写的也很好的啊!”
阿杰继续向红叶发着:“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明年就结婚吧!不做约定,先说声,再见。”发完后,他的心已没有疼痛,玲那边也没了声响,他打开玲的头像想查看刚才的信息,蓦地他低着头痴痴地笑了起来,想不到慌忙之下竟把红叶的留言传给了玲。
哈哈,他无力地笑着,转身关掉了QQ,脸上泛起了一丝苍白。是啊,所有的爱人都将在春天远离,所有的悲伤也将一文不值,七弦琴最后也将落满灰尘,暗夜美好的音符会被丢弃。只要一双眼睛,把剩下的一些留给我酝酿泪水,背后尘土飞起。苍白的种种,携带春天仅有的余音消失……

第二天晚上,红叶看到了这些留言,心一阵抽搐,一字一字道:勿言心分离,勿说情已至,心欲为彼此,情系所相系。不论天涯海角,心在你身旁。要是现实无可逃,就让我们一起隐藏。
泪无声,情无言。强颜欢笑,心如刀绞,又怎能紧抓你不放。总有一天你要去寻找自己的天堂,但请你请你,不要把我忘掉,我的心永远为你而跳。
写完后,红叶的双眼渐渐有雾气呈现,想起了昨天杰笑着邀请他一起去放风筝,去放飞心中的梦想,她很想去,真的很想和所爱的人一起去,可是……可是我们长大了,却再也不能在一起放风筝了。她的心一下子被撕裂了,撕裂成记忆的碎片。
那天撂下电话,强忍泪水,你可知我的无奈和心悔。下班逛店去购买为了忘却我是谁,耳边的声音仍来来回回,一起放飞一起放飞……
无力再徘徊,骑车直奔你那边,可叹不识路,只可望苍天。盼能见得何处线相牵情相随,猛记友人住那边,灵光乍现心开颜,闯向前闯向前。沿途江边绿草间,欢声笑语成一片,细细找寻,慢慢前行,但愿能得天回应。凝望空中飞鸟,想像其中一只是你是你是你……
蓦见你默坐在树间,收拾着万丈心情,明媚的阳光仍印染不了你苍白的脸,我的心激动而雀跃,迷茫而迟疑,该不该向你走来。你站了起来,收卷着绳索,挥洒着迷惑,我呆呆地停住,痴痴的看…….
难抑心中苦,唯寄情一书,人生多岐路,自毁自前途。我在干什么,我还能再干什么,我不能我不能。现实的残酷把我拉了回来,天啊,自私的痴心怎可去羁绊,羁绊他美好的未来。拉大油门,冲了出去,任泪水迷糊了双眼,自行车飞了过来,撞上了我的腰,我撞他还是他撞我,茫茫然看了他一眼,苍老的脸满是愤怒,我哈哈他哇哇,风驰电掣离开他失魂落魄到了家……
她的泪终于不争气地一滴一滴落下,缓缓打开阿杰送给她的光盘,听到了那带着深情又绝望的声音,情归何处:迎亲的那一天,她打扮得很漂亮,头发比珍珠还要光泽,脸颊的红晕好比天边的落霞,眼眸的流光好象天际的寒星。我痴痴的看着她,如果她是我的新娘,如果她是我的新娘……我只觉得自己堕入了地狱,沉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那尘满面鬓如霜的记忆,红叶的心猛地被什么刺了一下,她仿佛看到那个独自憔悴在寒冷月光中的身影,那渐渐如渺若星尘的眼神,那飘忽于耳边沉沉的叹息。
那边阿杰看着的这些字句,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原来许多感动都被我们抛在背后。“我不知道你的隐痛犹胜于自己,除了感动我只想说此生有你我已无悔。既然现实让我们不可逃,那就让这份真情藏于心中。不管以后心在何处,漫漫长路不在孤寂,因为有彼此的心相互牵盼。”
红叶迟疑了片刻,道:“若瑜说如果爱他,请你离开他,不知是不是我太私心,总想着有机会和你一起去玩、一起去乐、一起去走过。有时我真的很矛盾,但我真不愿从此……我们……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想!所以……你就成了我弟,从此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你、关心你、爱护你、甚或陪伴你……
我的想法是不是都太偏向我自己,根本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和对你的残忍!告诉我,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真的很想听你一句心里话,真的。”
阿杰积蓄了许久的情感终于倾泻而出,道:“就算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若瑜让我离开你,不管她怎么劝我,我心里还是选择这一生能和你一起走过。其实我也真得很想和你一起去玩,一起去走过。但我怕这样会影响你现在的生活,于是你就成了我姐,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陪我放风筝了。
哈,瞧我俩多么的心有灵犀。不管未来的路会如何,希望我们有空能多去散散心,两颗心只有相聚,才会相知相契,要不无由的日子又是怎样的孤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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