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你相伴,真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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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活动最后一个互动游戏踩气球,规则是在脚上绑两个充满的气球,由十人参与者上场互踩,谁能把气球完好保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有奖品的哟,请各位踊跃上场。
很快几个人互推着纷纷上场,“杰,我也上喽!”红叶说完就噔噔朝台上跑去。随着主持人的一声号响,各对寻找着目标,奋力撕杀,但往往防得了这边,却顾不着那边,很快几人败阵下来。几轮拼半过后,场上只剩下红叶和其它两名选手。
此时坐着的人都站起来,紧紧地围在台边,为她们加油助威,阿杰按捺不住,也跑上去,现在的红叶像个不服输的斗士在台上顽强地战斗着,犹似在与命运抗争。阿杰想到自己正风华正茂,却已没有了与困难奋斗的勇气,只是一味的去抱怨命运的不公,只会默默地去忍受。如果再这样懦弱下去,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只会是个无所作为的人。
沉思间,却见红叶红着脸,喘着气,为了最后的胜利,正和另一人厮杀着。一番左躲右闪后,乘对方喘息间,红叶瞄准时机,一举反攻。他相信只要红叶能燃起斗志,没有人能挡得住她前进的步伐。在她的步步追击下。那人终于自乱阵角,被红叶一脚踩破了最后一个气球。当主持人举起了红叶的手,祝贺她获得冠军时,那抹灿烂的笑又浮上了她的面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在他的眼里,只要红叶能重新拾起乐观和自信,全力以赴地去面对,就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人潮散去,他俩相视一笑,缓步走出室外。行走在那条熟悉的乡间小路上,两旁是一派春天欣欣向荣的明亮,完全没有了去年参加婚礼时颓废苍凉。呼吸着田野青青的气息,享受着人生的美好与安定。
来到红叶的新房前,那个大红喜字还鲜红的闪耀在门上。上了二楼,眼前是个不大的客厅,只是简单地放了一把仿红木的长椅,一台略显旧的电视机,这想必就是以前红叶争吵过的两兄弟共用的区域了。
打开房门,一个书柜上整齐地放满了几排书,旁边是他们的卧室。红叶打开电脑道:“杰,你看一下不知为何不上了网了。”,
“好的,我看看,应该不是大问题。”摆弄间,红叶拿出巧克力棒等零食递了过来。他一边品尝着甜甜的滋味,一边设置着上网的程序,重启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搞定。”阿杰舒了口气道:“对了,我想看你们的婚纱影集,还有你说的我们四人合拍的那张相片。”
“等会,我拿给你,有厚厚的两大本呢!”红叶起身从抽屉里拿出精美的相册,放到阿杰面前,“你看,这就是我们四人的合照,你很帅噢!”
阿杰只能傻笑,犹如照片中那个自己,心有些隐隐作痛,但已不那么强烈和明晰,毕竟一切往事已成云烟。红叶披着洁白的婚纱,细长的弯眉如一轮新月,秋水般的眼眸似碧潭般深邃。身侧的峰会是陪伴她走过此生的人。峰一身镶金边的礼服,剃着小平头,眯笑着双眼,手里捧着束蓝色的纸花。他有种咄人的气势,有种阿杰不曾有的勇气,所以在爱情的道路上峰是最终的赢家,赢得了他所爱的人,
“杰,已是五点多了,要不先留在我家吃完饭吧!我试着向唤姐请会假,让她先替我,不知她肯不肯?”说着,拿起手机询问起来。片刻后,红叶有些歉疚不安道:“阿唤让早点回,她也还没吃饭呢?”
晚饭只有四个人,红叶的婆婆、侄女还有他俩。饭桌上的菜是红叶的婆婆亲手烧的,尤其是那碗红烧肉色泽味俱佳,令人胃口大增。婆婆是个很热情的人,为阿杰夹菜谈家常,她说峰是个很老实的人,可惜命不好,事不如意。高中时他读书很用功,每次学校考试都是在前几名的,可是偏偏在最重要的高考上没有发挥好,结果落了榜,只能在工厂打工。而后又去考老师,考是考上了,可是名额却被有路子的人抢走了。婆婆叹着气,阿杰听了心里起了同情,看了看红叶,或许峰能娶到如此贤惠的妻子,也是老天爷给他的眷顾,命运毕竟还是公平的。
出了门,夜幕已低垂,路灯明灭间渐次亮起。阿杰坐在红叶的车背后,习习凉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凉的。他低喃道:“原来峰在还有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红叶转过头,道:“杰,你听错了,刚才说的是峰的大哥。”红叶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哥运气真得很不好,原本交了一个女朋友,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是后来却得知那女的在洗头房工作,所以家里人都竭力反对这门亲事,特别是在农村里,这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所以家里人就急着为他介绍了一个,人还好,可是他并不喜欢,但因着年纪渐大和家庭的压力,他们没谈几个月就结婚了,婚后生下了一个女儿,你知道在农村传宗接待的思想依然根深蒂固,虽然这些事也已经过去了四五年,我有时依然可以听见他哥郁闷的声音,哎,老实的人呢!”

做人老实难道真有错吗,为何最终的结果会是如此,我们执著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阿杰几乎是喊出来的:“如果我的命运也是如此,我宁愿不要这样的人生。”
他们的性格有些相似,老实本分,缺少冲劲,对命运更多的抱怨,忍受,却没能全力以卦地去改变这种现状,他们也希望能找到一条通向光明通向成功的道路,但是他们只会坐等,坐等机会降临在身上,可天又怎会随人愿呢。
此时的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红叶深深地道:“或许你是个例外。”
“一定会的。”阿杰满含希望的答道。“忘了告诉你,我不打算去宁波考计算机,路途太远,去读书极不方便,我怕很难坚持下去,所以我就在本地报了汉语言文学,虽然学了没计算机实用,但也能混张文凭。”阿杰轻描淡写地说着,其实为了作出这一选择,他还是挣扎了好久,也想了好多天,一个是为了生存,一个是为了梦想,很痛苦的决定。
“这也好,毕竟是你所喜欢的专业。”
“嗯”,阿杰轻轻应着,望着远方苍茫的灯火。你知道吗,我会用笔把我们曾经的故事、走过的路写下来、然后把这份文字尘封起来。有时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所以我给了自己一个期限,那就是三年,在这读汉语言文学的三年中给自己暂时的人生作一回顾。
快到单位时,阿杰有些担忧地道:“你这么晚去上班,不知唤姐会不会生气,要不我们给她买些吃的东西,她还吃晚饭!”
“我也不知道,先去超市看看吧!”红叶的脸上也浮上一层愁色。
第二天中午,在网上。
想到昨晚红叶去上班时的忧色,不知结果如何,阿杰不安地发去了信息。那边很很快有了回讯:“我原以为唤姐会生气,我也做好了被她挨骂几句的准备,可谁知她却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好感动!”
“是啊,记得上回我工作很忙,没有功夫去打扫日常卫生,她身为领导还帮我整理了好一会,我那时又感激又歉疚。”阿杰道。
“昨晚我很晚才睡,今天感觉好累哦,两条腿酸的紧,看来我昨天玩得可真疯。哈,不过挺开心,好久没这样高兴了!呵,你累不累呀!
想到那天红叶孩子般简单而纯朴的快乐,阿杰会心道:“看着你,我也挺开心的。”只是为何这样的快乐现在却也变得如此奢侈。
“昨晚华姨让我给华华写一份家长反馈意见表,此表是华华半月来的寒假测验和第一单元测验,成绩很不理想。我给华华打了电话,要他得好好学习了,他说‘嗯,嗯,嗯。’的。看来你做哥的,得好好想想办法。这样下去还得了,初一的成绩已这么差了,到后年级怎办呵!”红叶又道:“我昨晚问华姨,你怎么不让华华来啊?她说:‘现在每个体息日都让他跑来跑去的,他的心都野了,就知道玩玩玩,对学习一点都不在乎。现在得让他收收心!你感觉如何呵?”
阿杰想了会道:“华华嘛,应该还是有救的,好吧,那下星期我去监督他做作业,他应该还听吧,否则不会有我以前带给他的快乐了,我想他会为自己的快乐而用功的!”
“是呵,他肯定会的。华姨告诉我:她今天对华华说,你成绩再这么坏,你大姐头他们会不要理你的了。华华说:那你干嘛告诉他们。我现在会用功的‘。呵,看来我们对他还是蛮有些影响的,就看你做哥的怎样去引导他了。以最好的方式去试引他,让他没有逆反心理才行。现在的孩子都很反叛的。”
“我想只要多做题,多复习就差不多了,混个中游没什么问题。”
“哈,中游就行了!有你这句话对华华是莫大鼓励呵!只是我说啊,华姨听了会难过,下游上一点而已。昨天你没看到他的成绩,语文64,数学58,英语73。你说好不好?”红叶道。
“哈,自我感觉挺好的吧!你上回说最近在培训站学电脑,在哪呢,我也想去学学。”离相亲的时日日益临近,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烦燥。每每下班也不想回家,怕听见父母的唠叨。于是只好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可是又能躲得了多久呢!
“在职工学校,那下次我去学时,就叫你好了。上回学了首字加大,字替换等等。我到时,老师都快教好了。”
“那下回,我就在那边给你补课好了。”阿杰道。
“太好啦。有你做我老师万事能成啦!”
记得去年的今夜吗?
那天我正感冒生病呢
可那时我却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反而好开心
因为那天我们通着电话直到凌晨
你记得吗?
有你相伴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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