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何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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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尽头有一个温柔乡,我们倾其一生寻找,却在最后发现,那堵迷墙是只有飞鸟才可以飞过的。
——苍城冷月
“二哥,今天我去上学,到了那里差一点让我吐血,早上七点在车上挤来挤去的,整整站了一个小时,到学校以后听同学说,今天不上课了.唉……倒霉啊,气死我了!”雁渡寒潭道。
“我不是让你休息,睡懒觉的嘛,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这么勤劳,你看这不倒霉了吗,哈!”凤舞想了很久,又道:“上回哈妹的事到底如何呀!”
“我找遍了她整个学校,还问了老师,可是……可是没有这个人。”
“哦!”凤舞不想再触及那段心伤的往事,忙道:“四弟,你喜欢写小说吗,我只在坛子里瞧见了几篇你的小散文,关于亲情、爱情的,写得很有诗意。”
“二哥客气了,写小说难度太大了,我还需要努力呀。”
“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改文章,你就把我写的当小说看,不就行了吗。这是我以前写的,先发给你。”凤舞道。
寒潭大致地看了会儿道:“你写得很清楚嘛!她是谁?”
“一个曾经爱过的女孩。我昨天和今天刚加了不少,你是第一个看的哦!”
“没想到我这么荣幸!”
“当然了,哪能让你白改嘛,当然要拿滚烫的慰劳你咯。”凤舞道。
“哈哈,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那我就把自己的看法如实禀告,她会受到各方面的压力,她可能就非常害怕这种压力’语句好象有点不通。”寒潭道:“改为:她会受到各方面的压力,就是这种压力给她带来了恐慌,无助和无奈’,你觉得这样如何?”
“我仔细想想。”凤舞道。
“‘那又为什么,别想太多,想做就去做,这句是我几个月前的信条,你还记得吗?’这句话我觉得这好象不是你的心情,很象是第三者说的,没法突出你当时的心情,感染力不太够。你觉得怎么样?不用顾及我的感受,如果不行你就尽管说,改到双方都满意为止嘛!要不断的商量,这样你的文章才会更好啊!”寒潭道。
“我的思路很慢的,我在比较两者的感觉。”
“呵呵,慢慢来,还是谨慎点好。”
“又不是传世名著,这么谨慎干嘛。其实这一大堆爱的理论我是从别处引来的,不知会不会让人觉得啰嗦。”凤舞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还有这句‘能不能说出你的心里话,更深的什么……’,你明明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再问不觉得,我觉得以心情的方式写出会更好。”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凤舞道。
“你把我搞的信心都没了,呵呵,本来文笔就不好:)”一个笑脸后,寒潭低声道:“我总感觉缺少你当时真正的感情和想法,她再和你见面不是在更深的伤害自己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记忆就更多。就更无法忘记你,在她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时,想的全都是你,你不觉得是很……”
“你刚才发过来的那段话实在写的不错,单指文笔,但不是很赞同你的想法。”
“呵呵,你也不用赞我,我很了解自己的啦!二哥,我有句话要和你说,说了后你别骂我,你先答应,我再说。”
“好。”他许诺道。
“我发觉你不太懂得女人的心思,就是说真的有点木纳。你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们如果还正常交往下去,伤害的不只是你,还包括她,当你有了家庭,看着你不爱的人,心理想的确实别人,这不但对自己是种折磨,对你的妻子,和你爱的人也是一样。我想红叶就是这样认为的。你听了希望不会生气。虽然有点气人但都是我的心里话。”
许久那边没有回话,寒潭忙道:“真的生气了?对不起,惹你生气了。我只想你把你的文章写的更好,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因为我觉得我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你们无法在一起,假如你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在一起的话,我敢保证:我绝对是第一个支持你,二哥面对自己吧!不是爱传达不到,我想在你没传达的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由于世俗和压力这座墙实在太坚固了,她的心声传达不出去,如果她知道你这么不了解她,她会多伤心啊!”寒潭急道:“二哥,还在吗?生气了吗”
“我那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嘛!如果你看了这篇文章的后半部,你就会明白红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况且这只是小说,我们想把它写得更好,当然得这样直言不讳了,有你真不错。”

“呵呵,我也是。”寒潭擦了擦额头道。
“如果真是如你所理解我,可能我不会写这篇文章。”凤舞没有说下去,因为现在让他有勇气继续写下去的正是这份执著的爱。
“这只是我看完这篇文章后的感觉而已,还有就是比以前写的要好很多。”
“我觉得也是,毕竟这也花了我不少心血,其实我觉得用你说的那个形式写,比较灵活,宜于表达,不会让人一头雾水里。”
“你再让别人看看,我想他们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见解,这样也更利于你的文章,二哥,我先下了。”
“生活真是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今天和房东吵架了,哎,烦心啊!”那边苍城道。
“我也不好,昨天爸妈因为我的终生大事而吵架了。”过年了,又大了一岁,看着爹妈为自己挣得面红耳赤,他的心就无比难过。
“哦,是不是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了?”
“是啊,过段日子我要去相亲了。不知为什么,心里对相亲这种形式很反感,或许是因为骨子里沉淀了太多张爱玲所讲的缘,渴盼那种‘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我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他一声:噢,原来你也在这里的意境。”
是啊,相亲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找不到最美好的爱情,因为爱情是浪漫的,浪漫就是不断惊喜、不断收获的一种感受,我们对结果无法预测,所以才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想象,相亲把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刻意地安排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来完成某件事情,毫无惊喜的开始注定了一个平平淡淡的结局。
“那你看着父母吵架,你会做些什么,又该如何承受?”风舞又问。
“我和初中同学走啊,不回家,就像没家一样,呵呵,那时候到是挺快乐的。19岁,一张车票,一个人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黑暗的城市,贫困的乡村,土地上孩子纯真的眼神是我感动的根源。”
“我也好想暂时离开这里,呆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不知能去哪?唉,不想那么多了,你以前有个人文集吗?”
“都是散的,没有过什么文集,高中时的杂志也都丢了,哎!”苍城叹气道。
“可能是家庭的缘故影响了你,文章是如此的阅尽沧桑。”
“差不多,那时候学校不喜欢,家也不喜欢。16岁那年,同学都在准备中考,我一个人坐火车出走,不知道坐了多少站,忽然很怕,最后疲惫的回家,出走的愿望也只实现一半,而原本我是想去中俄边境的。”
“哪咋办,往哪躲?”风舞问。
“走了,在网吧呆着呀!那年秋天夜里的风有些冷,我点上一根烟,有点苦涩,烟和酒一样,不适合一个人独对,还有憔悴。”在朋友面前我很少抽烟,我怕他们看见我的空虚;在父亲面前我很少抽烟,我怕他又在担心我的不安。
看他回答的如此洒脱,风舞哦了一声:”那你不会在网吧里写文章吧,那里差得紧,又很烦杂,能写好吗?”
“不是呀,很多时候光在那呆着。写东西一般在家,那时候我家很长时间没有人,我自己做饭。现在是有时候在网吧,有时候在宿舍,不过几天前从宿舍搬出来了。在外面租了房子,很寂寞的一个人。可惜以前的东西都找不到了,烧了,高考落榜后烧了。”高一那年,我就对上学开始怀疑,然后是厌恶,然后是休学,然后是高考,然后落榜,然后就没有了,日子想风一样掠过,却没给我留下多少故事。
“有很多吗,没留底?”风舞惋惜道。
“两本日记样的吧,写的我伤心,高考作文才三十几分,希望上帝原谅我的罪过。”苍城带着忧忧的伤感道:“二哥,我忽然觉得风过无痕出书还是件很遥远的事情,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有点发苦。”
“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想先出本电子版的,你说呢?”
“也许吧,电子版也可以呀,可以挂起来,我现在也很久没写东西了,感觉没那种**了。昨天小徒弟留言说高三了,我特别的感动,想起我那时坐在教室后面看夕阳时的落寞感,人啊,就这样,怀念多了,就伤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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