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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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感觉好疲惫,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想此时有你坐在身边,好想靠在你肩膀上,那才是我今生最安全的依靠,这句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你说。
“有事吗,打我电话?”
“呵?你又没收到?那就算了,没事!”红叶道。
“再发一遍吧,我很想知道。”阿杰渴求道。
“没什么……”红叶咬了咬唇,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每听到那事,心就痛一次,又要骗出眼泪来了,还胡思乱想什么啊,我真是怪了,呵呵,好好珍重!”这些天常能在同事那听到你快要结婚的消息,尤其是和你一起去吃饭的路上,看着他们向你道喜,心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了。
阿杰笑了笑道:“送首好词: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这是仙剑中灵儿对李逍遥所说的话,那时面对着即要离开的他,灵儿伤心欲绝,明天又会怎样,你我将会成为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最后灵儿悲烈而去,逍遥终于明白了爱情的真谛,但是却天人永隔。远在天堂的守护,遥望着再也无法触摸的笑脸,这样的幸福是多么的遥不可及与悲凉。
“我又能怎样?”红叶无奈地答道。
“是啊,我们又能如何,要不你结婚那天我在点歌台上给你点首歌吧,你想听什么?”
“为什么你老收不到呢?是不是老天真在捉弄我们?”红叶欲哭无泪道。
阿杰的心一阵颤动,会是什么呢?于是急切地问:“没有,但我一直很想知道。”
“你给我唱首吧?!”红叶低低地道。
“好啊,叫上华华,一起去热闹点。我这星期六日都有空,就看你的时间了。”阿杰说到这里,颓然低头,心中犹如尖针般刺痛,缓缓道:“对你我来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好想和你醉酒当歌,直到一醉不醒为止。”他很少喝酒,也不知醉为何物,只知道酒能让人忘掉许多不开心的事,所谓一醉解千愁,真是如此吗?
“那好我带酒来,你陪我一醉如何?”
阿杰的脸上显出坚决之色,大声道:“好,一定要实现哦!”又继续道:“可以到华姨家或者别的角落,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你就行!”
“你选个清静的地方吧,晚上还是白天?如果真醉了你就替我上班吧!”红叶笑着说。
“我怎么吃得消啊,反正你的婚假也快开始了。哈哈,随你醉个十天半个月的都可以。”
“那你如果也醉个十天半月的那怎办?我十天半月最好啦!”红叶道。
“哈,那我退休得了,反正现在每天都在带徒弟,也是该她们出山的时候了。”
“那好吧,就这样说定了!”
“知道了,这一段时间你就好好保护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吧,如果结婚那天也是那样的愁眉样,那新郎可就没面子了,还有不能让你爸妈为你的担心。”
“呵呵,遵命!”红叶苦涩地笑着。
“最好你结婚前几天,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那你又可逃婚了,只是最终的结局还是一样的,你是挣脱不了的,真是苦命的孩子,可惜不管我怎么努力也帮不了你,唉,真是白在这世上走一遭。”
“什么时候开战?要不来个倾城之恋也好。”
会吗,为了续写两个人的爱情,张爱玲可以把一座城市化为废墟,而我们呢,会有奇迹的出现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红叶轻喃道,“中秋节那晚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我不知道自己该怎办?一个人跑到十六楼的天台上,望着那轮孤月凄凄地出神。那时我真想把你从床上拉出来,然后欢快地共赏明月,可是到了最后,我还只是打了你的电话。”
“是啊,我们只是打打电话、写写情书、发发短信、偷偷爬山而已,又没有什么胆量去叩开属于我们的那扇爱情大门,去把门上的世欲之尘一一解脱,要不结果也不会这样了。”阿杰低低地叹息着,眼中透出一丝渺茫的微光,随即又变得黯淡,道:“那就过几天补上吧。”
“不知道还有没月亮会出现?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样的心情?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实现?”红叶的声音顿时变得凄怆:“我不敢想象我们换一种方式会怎样?我们太相似了!太……”
阿杰无奈地安慰道:“何必想这么多了,醉酒前先补上吧。否则以后就算再见面,你我也很难有那种温馨美好的感觉了,”他想了想,终于坚难地做出了决定,道:“要不我们结拜成兄妹吧。”既然爱情会随着婚姻会消逝,那么亲情或许会是他们维系感情的一根丝。
“你大还是我大?这星期我没时间,你别骂我!我现在很怕你。”红叶痛惜道。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抵挡不住这股气息,却又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明知道抵挡不住这股气息,却又装作毫不在意,而是以伤痛的心祝福你。”阿杰又低吟道。
“最爱!最痛!最美!”
阿杰苦苦一笑,神色变得凄然:“大结局了,呵呵!”
“我不,大哥或者小弟才是真永远,亲情难舍!”红叶忍不住大声道。

“那就小哥哥吧,如何,过几天我们四人结拜,你弟还有华华。”世事难料,没有什么会是永远。我害怕有一天我们远离了,再也不能相见了,那时还有你弟和华华会记得我们的这份兄妹之情。
“好极了,你准备举办什么样的仪式呵?隆重些吧!”
“我想应该找个清修之地,我们四姐弟一起跪下来,在佛前承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老台词喽,然后叩头焚香结拜。我打算送你弟和华华一个快译通,可以查英文单词,权作结拜之物。”
“那我送什么呵?我怕到时又成泡影!”红叶有些担忧的说。
“其实只要你肯去,什么时候都行啊!”
红叶的声音变得毅然:“我们的事当然要去,只是现在连我也不知道咋办。”
“那你早上有事,到底让我们等何时呢?真是个没主见的人呢,我都随你了,只要你有时间就行了。如果我定了时间,可你又有事,我又有什么办法,这样可不行,要有主见啊!”阿杰喋喋道。
“有些事已不是我所能左右了,我已不是我自己!”看着这些天家人为我的婚事日夜操劳,心里好愧疚,又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照着他们的意思,尽量不让父母再为我而累。
阿杰的语气有些慨然而无奈:“我知道,就好像中秋那晚我闷头大睡了,以后我怕你更不能左右自己了。刚才和那个看过‘爱在红叶纷飞时’的网友谈及此事,真是好心痛,不知我们的结局会不会如此。”他的心如刀割,脸上现出悲戚之色。
“我是不是很可悲,很无能,很好笑!”顿时一种莫名的悲痛涌上红叶心头,她缓缓道:“可我又能怎样!”
是啊,我们都无能为力。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昨晚就那么一个人,麻木而恍惚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刻觉得自己象极了那夜空中的星星,飘摇而遥远,就那样挂在夜空中,微弱却坚定的闪着光,想为自己取暖,却发现边光都是冰冷的。
“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看得我好累!”那边若瑜揉了揉眼,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道。
“为什么,写得不好吗?”阿杰缓地神来,有些歉疚地道:“不好意思,我也没仔细看过,就推荐给你了。”
“写得有些罗嗦,我都没信心看下去了。”
“只是我觉得那几句话挺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这话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如尖刀般直刺心里,那么深,那么地刻骨。
“对,就这一句最精彩。”若瑜深有感触道。
“哈,就是因为这段话,我才向你推荐的,原来不一定名气大就能写出好文章来?”阿杰道。
“你说他很有名吗?我认为真得不是太好,可能我欣赏水平有限吧。”
阿杰忙接着道:“不是你我水平差,可能是宁财神的名气大,被名利所累吧。”
“是吗?这可能就是文人的悲哀吧,文字是不能染上世俗味的。”
“可能吧,只是让人没有信心看下去的文章,我一般是不看的,这回我可真是害你累的……”阿杰抱歉道。
“不,你不要这么说,我谢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你很晚才睡吗,明天休息吧!”阿杰问道。
“是呀,我明天休息,你是不是因为我在看的原因,所以没有走呀!”若瑜道。
“不是,我在陪人聊天,就是那个叫红叶的女孩。”
“哦!”若瑜恍然大悟道:“那么你们有结局吗?”
“她再过十五就结婚了。”时间如流沙,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地去抓,也留不住。
“哦。”若瑜有些担心道:“是这样呀,那你?”
“她也很伤心,可是我们都无力改变这个结局。”阿杰叹了口气道:“都走到这个份上了,所以我们打算结拜成兄妹,因为亲情才是永恒。”
若瑜听了没有作声,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良久道:“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的男女纯情‘,时间的推移会让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的。”
“我知道,可我又能如何。”阿杰叹了口气,道:“无柰啊,只能如此了。”茫茫世界,生死轮回,爱爱恨恨,复复灭灭,又有几个人可终其一生,把握一份永恒的感情。
“你如果对她真有那份心的话,你最好远离她,听我的,我是过来人,我也有相同的经历。”若瑜断然道。
“有些过渡期吧,要不她会伤心的。”阿杰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力地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这一切并不是一瞬间所能忘怀的。”红叶纷飞的日子里,曾拥有我们多少个日子。那飘舞的红叶,那飘浮的白云,就是梦中悠悠的你我么?
“可你这样会让她伤心一辈子的,早点远离她,是最好的选择。”
“好累人啊!”阿杰闭上了眼,手无力地敲打着键盘。
“感情本来就是如此,如果你感觉不到累,那你就不能感觉到它真正的美。”
终于明白,原来在你之前,一切一切都只是雨夜里一场冗长的梦。有过美丽的灿烂,也有过心痛的遗憾。只是醒来才发觉,才懂得,那竟只不过是昨夜被打落在地的花瓣,凄美地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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