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之七 当风吹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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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七当风吹起2
[唔!笛哥哥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这天替音笛占卜,由安看了看圣水里面的影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端坐在他身旁的阿加帕尔斯只好再提醒了他一次。
[少主,请专业一点,别加入私人看法。]
[可是……笛哥哥……]
[看吧,自己还不是也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亚维康在一旁念着,这是不太有礼貌的行为。
[其实他算你算得很准啊。]
[一点也不!]
应该是每个人都不太喜欢自己被卜出的结果,但多数又是事实……这样逃避现实真是不太好的事。
[没关系呀,占卜出来是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
音笛说得十分平静,他比别人看的开,占卜的结果并非最重要的,那只是建议,自己的未来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性格多变,起初单纯……或许是蠢……非常容易信任别人,学习领悟力不高,如果是一直维持这种状况,十分危险,可能老是被骗被欺负,甚至被拐走卖掉……]
音笛苦笑着,其它人想想那时候的他,也表同意,但那时候那个单纯的小男孩还真是人见人爱。
[因为某些事件的启发,开启了被蒙蔽的天灵,变成了精明的个性,不太信任人,常存防人之心,但内心依然善良,这段个性持续没多久,人格就出现了缺陷,时而呆滞,精神年龄也下降,渐趋自私。
垂首听着,他没什么反应,由安就说了下去。
[后面又变了一次,对一切保持距离,出现了自我厌恶的倾向,对自己的生命不重视,活着的目的渐不明确。]
茵看了看音笛,很是担心。
[现在则是对大部分事都感淡然,没有自己的乐趣……虽以天分来说什么都可以学,但什么都没有兴趣,未来的建议……如果不能过平凡幸福的生活,就干脆去学习好了。]
[哦,好……]
[喂!你说这是什么话啊!]
茵无法忍受的向他抗议,由安说的话太超过了一点。
[又不是我爱说!预示就是这样,阿加帕尔斯要我敬业,笛哥哥又要我有话直说,我只好直说啦!]
[我才不信这个结果!不准啦!]
[茵,少安毋躁,有礼貌一点,而且没什么问题呀,我觉得挺准的。]
音笛看向他,刚好瞥到茵身旁的菲伊斯,眼睛顿时放大。
[……菲伊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好久了……]
菲伊斯终于肯定音笛这几天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了,令人觉得有点可悲。
[亚尔飞呢?他不是回来了?]
跟菲伊斯只说了一句话,他就立刻转回去问茵,菲伊斯存不存在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差别。
[他去跟那个女孩交代事情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想接下去问一句[艾洛德爸爸呢],但是他不敢问,怕提起又会刺激到他。
[艾洛德他……早上走了。]
音笛了解他们想知道,所以自己说了。
[……您……就这样让他走了?]
茵难以置信,以自己父亲的执着……
[因为我无法反驳他的话……]
音笛轻轻回答,同时也想起了早上,自己又一次试图留住他时……
[既然你们本来就认为我死了,而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为什么还要强求?留住一个陌生的你对你们有何意义?你认识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是很好?]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我看到他别开了脸。
一定又是让他看不下去的悲伤表情吧?
虽然如此,也留不住他。
他就这么走了……
和陌生人交谈,总是会特别紧张,亚尔飞和星面对面,顿时呼吸急促,开口开了三次都没发出声音,星奇怪地看着他。
[你……气喘吗?]
[我我我我我……]
[你结巴?]
[不是啊啊啊我我我我我我我……]
亚尔飞觉得自己真是丢脸,没用极了,干脆就地自爆还比较省事,可是自爆会波及别人……啊啊啊啊啊啊……
[你长得跟艾洛德好像哦,你没是什么关系?]
[他他他他他他他是我的的的的……]
长达十五分钟的交谈,什么都没说成,然后门就被[啪]地拉开,茵和菲伊斯站在门口,好像已经受不了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们那边都结束了,刚刚站在门口听了一下,简直听不下去!
[茵,我就是说不出来啊,我会紧张,我想挖洞,我想自爆呀!]
亚尔飞好像看到救星一样,急忙紧抓住他的袖子,茵则用力甩开他的手。
[跟我说话就可以说这么流利!你这没有的男人!]
[我面对陌生人会紧张,面对陌生女孩会更加紧张啊!你……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是你自己说有话要跟她说的耶!]
亚尔飞转身就想逃跑,不过被[凶暴的]茵抓了回来,按着坐下,他同时又想起自己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吻过她,这下子话更说不出来了。
[小菲,艾洛德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是父子。]
菲伊斯一叹,茵则把亚尔飞的脸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
[够了,又什么话看着我说,反正她耶听得到。]
说话对象变成茵,他顿时放松许多,开始说起要说的话。
[对不起,之前我假扮成你潜入D*M*B,,很不巧你父亲有事跟你说,就变成是我听到了……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才行。]
茵的表情很僵硬,因为话虽不是说给他听,却是对着他说,而他一直使用女性称呼,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你父亲的意思是要你离开D*M*B,给你自由……我就告诉你这样,所以你不必再回去了……]
[要我离开?为什么?]
星困惑地问,因为声音来自她,亚尔飞很自然地便转过去,顿时又结巴了起来。
[原原原原因因因因因……]
[为什么要她离开?]
茵只好代问,亚尔飞才能正常回答。
[这是他的意思,他说不必多问。]
他当然是把神暗的意思修改美化许多,原原本本告诉她的话,太残忍了。
[这么说我不能回去了?小黑它们怎么办?]
星还是担心魔兽的事,亚尔飞只好把神暗说不准带魔兽走这件事也告诉她。
[可是好奇怪……父亲她难道病快好了,不用吃药了吗?]
[……?什么病?又跟这什么关系?]
他们没听说过这件事,连忙追问。
[父亲他自己做了一种药……需要加入自己的血液。但他说他的血液改变了,坏了,不能用,每次要做下次的份就会跟我要一点血,说我跟他的血完全一样……但上次的份快用完了呀……]
[他事什么病?你知道吗?]
[不知道耶,我只是想……要吃药,应该事又生病吧……]
亚尔飞听了觉得不太对劲。
血坏了,一定事受到什么影像……说不定他在这女孩出生前就用药了,只是那是是用自己的血,而血渐渐被药改变……
当他发现这种状况,会怎么做?
难道说……她的诞生不如他所说的意外,而是因为需要血,刻意造的?
他不明说……是什么意思?而那药的作用会是?
隐隐约约觉得是个线索,然而却模不透。
真相会是什么……
[统,统御司大人……]
见到艾洛德回来,D。M。B的教众的反应不太自然,他有感觉到,不过没有在意,直接就往神暗的房间去。
先敲敲门比较妥当,所以他轻轻在门上叩了几下,没有人应门,倒是传出兽类嘶吼的声音。
魔兽?魔兽在里面?他把那种东西搞到自己房间里做什么?
艾洛德觉得情况不是很对,就随便抓了一个人来问。
[你知道教主怎么回事吗?]
[他……他好像说要休息,就带了魔兽到房间里……可能是看门吧……]
看门……他觉得不安全?
艾洛德伸手握上门把,那名教众急忙阻止。
[统御司大人,不行啊!打开房间说不定会被魔兽攻击……]
[那你先离开,我不怕。]
看他执意要进去,对方吓得赶紧跑了,门一开,果然就见到了魔兽,魔兽看似想攻击,却又畏惧于他的气息。
[辛苦了,别动啊,我不会动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找神暗的……你懂吗?]
他并没有跟魔兽沟通的本领,然而他却能让魔兽知道他不是坏人。
[有我在,你的主人很安全……我送你回地**休息吧!]
然后他施了瞬间挪移魔法,将魔兽送走,自己再关上门。
神暗躺在床上睡着,他的脸上气色很不好,就像个病人,连嘴唇都略显苍白,而且有人进来,他都没有发觉。
艾洛德坐到床边,试着轻触一下他的手臂,躺在床上没披斗篷的他修长的双臂都露在外面,
而一触之下,他吃了一惊,因为那不该如此低的温度。神暗也因他这一碰而惊醒,两人就这么互看呆愣了三秒。
[……艾洛德?]
他喊的不太确定,艾洛德则点头,并问了自己要问的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病了吗?体温为何那么低?]
[为什么你会回来?你待在那里就好了呀!烦死了,我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你走!]
他出言逐客,艾洛德却摇头。
[我要陪你呀,你看起来不像没事,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没穿斗篷的样子……]
神暗在斗篷下穿的衣服依然是黑色系的,样式简单朴素,紧贴着他细瘦的身体。他一手戴着黑色的护腕,臂圈,另一手缠着绷带,虽然不像有伤,另外一串钥匙挂在他的腰间,随时带着这些东西真是挺沉重的。
[这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已经回来了,你就别赶我走嘛!你就这喜欢自己一个人吗?]
艾洛德抓着他的手臂问着,神暗透明蓝的双眼看着他,朦胧了起来,泪水突然颗颗落下。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啊……]
他说哭就哭,顺势把脸埋到艾洛德的胸口,让他有点乱了手脚。
[哇!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如果我说错什么你就揍我几拳把我赶出去嘛!别哭啦……看你哭很可怕……]
[你说什么!什么很可怕……]
神暗哑着声音生气地问,一面快速抹去眼泪,以恢复正常表情。
[你这白痴,回来找我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大家赶跑,决定要一个人过的……我好不容易才决定彻底冷血,不要再卸除武装的……]
但是我真的好希望你回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
[何必啊?自己折磨自己做什么……]
[可是我是教主啊!教众已经开始不服我了……但我还是得做下去,只要我不做,这个教就完了……]
[那就让它完了啊!我会支持你做的决定得,不要那么有责任感……]
艾洛德柔声说着,神暗抿着唇别开脸。
[……我最讨厌滥好人了。]
从好久以前开始……从伯父为我而死开始。
不,并不是真的讨厌……
只是看到那样的人,就会很难过。
[那你讨厌我?]
他摇头,终于笑了。
[你是超级滥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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