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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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罢,。
楚缨脸上还有一些羞红,却被洞中跃动的火光遮蔽得相当完美,所以郭梓枫只能瞧见那被火光照得红扑扑,分外美丽的脸。正是那张脸,让郭梓枫在三年之后又有一次想要将眼前女子拥入怀中的冲动。但是这次,他没有。
“唉。”是郭梓枫的轻叹。他悠悠道:“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你对我们为什么会活下来,以及为什么这群小松鼠对我们如此友好应该很好奇吧。”说罢,又微微笑笑,在衣服里摸索着什么。
“我确实很好奇,但是无论你说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惊奇。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很神奇的人,所以不管有什么原因我都能接受。”楚缨轻声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么?楚大小姐?”郭梓枫嬉皮笑脸地问道。
“我只知道你叫郭梓枫,武功很厉害,是‘猎狼’行动的嫌疑人目标之一。”楚缨答道,虽然知道郭梓枫在自己心中绝对不仅仅是这样一个人。
“就只有这些么?让我有些失望呢!”郭梓枫突然将头向前伸,两人的额头离相碰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我还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该怎么样回答他?楚缨自己也不知道。告诉这个看过自己身子但是也让自己看过他身子的男人,自己很感谢他?还是告诉这个会让自己面红耳赤的男人,自己已经对他动情了?楚缨不知道,她很迷茫,却又突然问自己:你不恨他么?之前你不还认为他就是**大盗时而多么费尽心机想要捕获他么?
“怎么不说话了呢?”郭梓枫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抬起楚缨的下巴,那富有磁性而诱惑的声音响起。
“没……没什么。”楚缨的脸又开始羞红。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可能不是很精彩,但是会很有意思。”
“想,是关于这个山谷的么?”楚缨问道。
“是的,是关于这个山谷的,而且里面也会出现这个东西。”说完,郭梓枫拿出一个小小的香囊递了过去,只见上面用金丝绣了一个大大的“郭”字。
“你们家的香囊?”楚缨伸手接过,放在鼻子底下,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很香呢。”
“我们郭家的人每人都会随身带上一个。那我开始讲了哦!先不要打断我。”
“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吧?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叫做郭群,和我一个姓,群是艳压群芳的群。”
“他在陆州的老家,可以算是一个乡下的地方,也是蛮有名的。一个六岁会赋诗,十岁出口成章的孩子,在那样一个小乡村里怎么会不出名呢?”
“那一年的他,走上了考取功名的征途。在离家之前,村子附近镇上的一家大户人家相中了他,愿意将女儿嫁给这个并不富裕,却颇有才华的年轻人。当然,女儿不会是白送的,交换的条件就是功名。有没有觉得很俗?呵呵。”
“虽然在我们国家每年都会有一次大型的会考,但是,每年的录取量都是很少的,只有这国试的前十名,才会被皇上所录用。这个年轻的郭群,在州官的保荐下,直接获取了参加国试的机会,不必要再去参加会考之类的考试。当心高气傲的他,期待成绩使他跃上枝头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名落孙山了。呵呵,在如此黑暗的政坛之中,像他这样一个没有后台的人,再有才又能有什么用?怎么可能会考得上?”
“四年的时光,他全部花费在了国试上,却一次都没有考中。盘缠早就用完了,他便靠给人写匾,代人写信,卖卖字画为生;住不起客栈的房间,就去住柴房、马房;吃不起好饭,便一日三餐都以稀粥度日。尽管如此,他都坚持了四年,一直没有放弃。直到最后一次考完,他望着那中榜的名单之中,个个都是大户之子而终于明白:自己再怎么样也无法考上了。”
“辛苦地攒下了回乡的路费,回到家中,那大户人家之女也早已嫁人。望向父母田中的背影,他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又笑了,他选择了逃避。虽然他看到了现实,但他没有去面对。”
“在镇上,他凭自己的才华,在一家大户人家的铺子里记账。偶尔也会卖卖字画,代人写写信,写写匾,日子也比自己在赤京候考的时候要好过得多。平时闲下来,他只有两个爱好,一是喝酒,二是去妓院。也难怪,有过如此经历,他又怎还能拥有一颗上进的心?”
“在那些日子里,他认识了一个妓女,她卖艺不卖身。那一日,郭群正喝着酒,而这个妓女则是负责弹奏自己最擅长的琵琶。两人就一直相对不语,一人弹奏,一人饮酒,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此后,他每一日都会特地去听那妓女的演奏,从没有间断过。两人的友谊就在沉默之中建立了起来,直到有这么一天:”
“‘跟我走吧,珏儿。’”
“‘你有足够的钱替我赎身了?’”
“‘没有,我只希望你能跟我走。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很在乎你,非常在乎。’”
“那个叫珏儿的妓女终于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他。两人想尽办法逃离了妓院,逃出了陆州,来到了拜州。”
“在拜州,两人用自己的积蓄,盘下了一个小小的店面,做起了小生意。其实珏儿也是很喜欢郭群的,在她做妓女的时候就喜欢了,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很多东西,那不可一世的才华,那种傲,那种不甘心,那种不得高的落寞。她发现他们之间有很多很像的东西,真的很多。”
“在拜州的日子里,起初确实很艰苦,很累,盈利也相当的少。但是他们一直坚持着,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始至终。所以,可以说他们婚后的日子是很幸福的。至少,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很好,也一直没有为这份苦日子而埋怨过对方一句。”
“一转眼,已经是第二年的冬天了。珏儿很高兴,因为,她终于为郭群怀上了孩子。望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腹部,珏儿笑得很灿烂,真的很灿烂。而郭群的生意,终于有了很大的起色:店面大了不少,而且还雇用了很多的小工。虽然生意起色了不少,但是每逢进货和大订单,他总会亲自雇车前往,从来都是,永远很认真。偶尔,夫人珏儿也会陪他一起。从婚后开始,两人就从未吵过嘴,一个体贴妻子,一个善解人意。”
“第三年的夏天,两人笑得更甜了。因为,两人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那是一个女孩子,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两人思索着,终于给孩子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郭羽诺。同年,郭群的生意更好了,也开始拥有了自己的分店面,自己的小当铺。但他却从未变过心,珏儿永远是他的夫人。”
“虽然生意好了很多,但是郭群还是那么认真,所有总店的大订单,都是他亲自去的,即使他已经成功到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家钱庄。为了让丈夫出入平安,郭夫人,收集了很多珍贵的香料和药材,做成了一个香囊,送给了郭群。然后在第五年的春天,两人拥有了第二个孩子,这次是一个男孩。郭群很高兴,因为郭家可以续香火了。这个孩子就叫做——郭梓枫,也就是我。”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拜州也下了好多好多的雪。郭群又接到了一个大订单,一份来自兰州的大订单。如同以往一般,他依然是带上一个雇工驱着马车前往。有一点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带上那个小香囊。当夫人发现之后,你应该猜得出她有多么的着急,于是驾着快马向兰州赶去。”
“兰州多山,当时又是冬天,大雪纷飞,白雪皑皑,行路十分艰难。但是郭夫人最终还是在兰州境内赶上了郭群——在只带了一个女婢的情况下。然后,当她亲手将香囊挂上郭群腰间的时候,郭群哭了。最后,两人一起找到了对方的买家,完成了这一笔生意。”
“当然,如果凡事都这么顺利,这个故事就没什么意思了。他们回拜州,也是走的山道。结果,在一次郭群走出车外解手的时候,剩下的包括马车夫在内的四人全部随车掉进山谷——而且是兰州最高的山峰,最陡的山峰。”
“突如其来的车毁妻亡,给郭群的打击是巨大的,也可以说是毁灭性的,就差他自己直接跟着跳下去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回到拜州的家中,郭**代完一些事物,带上了自己夫人做的香囊,骑上一匹快马,又回到了兰州,而且就来到了这座山峰。”
“从悬崖边鸟瞰谷底,深吸一口气,郭群一跃而下。他没有学过武,却丝毫没有惧怕过。此时他脑中的念头只有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夫人睡在这样一个地方。”
“或许,郭群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没有死。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这条谷底的小溪之中,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而当郭群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后,竟然发现自己除了身上被划破了一些口子以外,没有受到什么内部的伤害,这让他倍感惊奇。”

“他迷茫地走着,走着,直到发现了谷底的一片小林子。那林子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很多的水果,也有很多的松鼠。”
“起初,松鼠们都很怕他。因为,这种小家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生物。当然,它们也很好奇,所以总是离郭群有一些距离。在谷底的最初一个月里,他和松鼠们没有过任何交流,饿了就摘水果,渴了就喝溪水。反正林子里的水果产量非常丰富,所以也没有和松鼠们就食物问题而产生任何的矛盾。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松鼠的头领耐不住好奇,跑到了他的身边。郭群十分友好地将自己刚刚烤好的鱼分了一条给那好奇的松鼠头领。面对从未吃过的食物,松鼠头领吃得不亦乐乎。从此,郭群和松鼠们倒是成了好朋友。”
“在谷底,郭群又是呆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时不时地就会给这些小松鼠们做一些很有特色的食物,和它们玩得很开心,而自己也从妻子坠崖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他终于想明白了:妻子已经走了,他无法挽回,那么,他就要对自己的孩子更好一些,让妻子的生命在孩子身上得以延续。”
“当他千辛万苦离开谷底,回到拜州之后,他才知道,在他离开的两个多月里,自己的生意简直是乱了套了。于是他放下了心思,一边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孩子,一边苦心经营着自己的生意。终于,在他精明的商业头脑的帮助下,他的生意红火得让人眼红。伴随着孩子的长大,他迁居异地之后,他的郭记钱庄也渐渐成为了全国最大的连锁钱庄,并且他也成为有间客栈幕后最大的股东之一。他将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做郭梓枫,女儿依旧是叫做郭羽诺,并根据当年妻子珏儿留下的配方,为儿女各做了一只香囊,挂在了他们的腰间。”
“在他发展生意的日子里,也并非没有回过谷底。他去过好几次,每一次都会给松鼠们带上不少好东西,并且最后,为松鼠们留下了一只香囊。”
“后来,有一天晚上,郭梓枫睡不着,就缠着郭群给他讲故事,于是这个故事便传给了下一代。而这个谷底,则成了今日活命的最大功臣。”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今天能活下来,不是意外,而是你早就计算好的?”楚缨一脸的惊讶。
“不错,而且正是你手里的香囊,我们才会和这些小松鼠如此的亲密。”郭梓枫饮了一口果汁,笑了笑。
“不过,我发现了,你真的是个很令人惊奇的人呐。”楚缨赞叹道。
“呵呵,或许吧,”郭梓枫笑笑,“下面我就要教你‘绝决’中的速成功法。这项功法确实可以让你在短期内获得比较大幅度的内力提升,而且,经过我改良,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是它本身帮助你功力的提升还是有一定限度的,所以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并不是你练了以后就能无限提升内力,只能让你在短期里提升到铜面人的层次。如果你想练到我的这种境界,就绝不单单是靠这速成功法可以解决的了。”
楚缨点点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学习这速成功法了。于是郭梓枫将口诀诵读了出来,听完三遍,楚缨已经能够完全理解了,于是闭上双眼,静心按照这口诀运起功来。
睁开双眼,天已经大亮。
楚缨实在是高兴坏了,恨不得以身相许了。有了速成口诀之后,经过一个晚上,楚缨发现自己的内伤已经恢复了许多,甚至,内力的恢复速度也快了一倍不止。而且,层次也很明显地提升了一个档次。楚缨本来在三侠女中,武功就排第二,仅次于使二对短斧的邢芸。现在,修炼了“绝决”中的速成功法,只怕不出两个月便可以超越邢芸了。
扫视了洞内,只有郭梓枫采摘的果实和打出来的果汁,唯独不见人。于是,吃了些水果,又喝了口果汁,楚缨便继续打坐自修。
转眼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虽然练功的速率不及昨晚快,但是依然是相当的惊人。楚缨相信,现在的她,如果再接铜面人一掌,绝对不会伤得这么重。不过,已到中午了,她很好奇,为什么郭梓枫一直不在洞内。于是她走出山洞,散起了布来。
很快,楚缨就发现了郭梓枫。此时的郭梓枫在楚缨眼中更加的神秘了:全身都浸没在小溪之中,散发出热量,周围已经有不少的鱼儿只能到水面上吞吐空气了——水温太热了。而他的脸色则红得如同要爆裂一般,头顶还冒着丝丝热气。他是在练功?不太像啊,他发烧了?在散热?这倒是有点可能。楚缨心里暗暗地想,也不多事。她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专修内力。
两人就这般一动不动,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其间楚缨已经能够将内力恢复到未受伤时的八成了,而且如果把自己的身体比做一个容器的话,这个容器的容量已经足足扩大了一半。要知道,习武之人修炼内力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对于内力的提升速度都会慢下来,甚至有时候遇到了瓶颈期,数个月都无法提升内力,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而如今短短两天时间提升了足足一半,可见这“绝决”对于一个人早期的内力修炼,绝对是有莫大的功效。而且这速成功法的瓶颈相对也在一个较高的位置,短期内根本不用担心会遇到瓶颈。所以,楚缨又一次浸心其中,开始了内力的提升。
月亮懒懒地挂在天空,投射到谷底的月光虽然不多,但也能够辨物了。
时辰终于还是到了。
随着水声,郭梓枫从水中站了起来,身上丝丝的热气显示出他身上的水分已被自身的体温蒸发了去。借着月光,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空洞而无神,偶尔闪过的一丝清明,却又挣扎着消失了。那通红的身体,在月光之下,简直犹如红宝石一般发出了迷人的光芒。下身的巨大之物,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那些原本可以不发生的事。
睡**被点中的楚缨,软软地倒了下来,躺在了郭梓枫温暖的怀里,被郭梓枫轻轻拥起,抱回了山洞。
吻来得这样的热烈,额头,耳朵,脸颊,红唇,颈部……
郭梓枫的双手,随着时间的推移熟练地动了起来,一件,两件,三件……楚缨的衣服都被他温柔地褪去,甚至是贴身的亵衣。
他的唇一路亲吻下来,品味了那羞红的两颗小樱桃之后,向楚缨身体的正中央进发。
那郁郁丛林之下的桃源仙洞,就是今晚攻城掠地的目的地了。他的唇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展开他温柔的律动……
楚缨在梦中。
下半身那**的感觉让她简直无法自拔。这种**的滋味,又怎是她一个处子在这十多年中曾体会过的?哪怕是在睡梦之中,她还是经不住地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没有多久,伴随着全身的一松,她品味到了第一次上天堂的美妙滋味。
在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之中,楚缨感到一种炙热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然而接踵而至的快感,让她在这痛与乐的深渊中轮回,痛并快乐着。她醒了,那令人**的呻吟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偶尔伴随着一声酣畅淋漓的尖叫声,久久不能退去。
望着眼前这如小猫一般腻在自己怀中,双腿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美貌女子,郭梓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从三年前,他和北堂婷那一晚之后,他就发现每过三十天左右自己体内便会阳气过甚一次,需要泄去身上的火气。在过去的三年里,郭梓枫基本都是在青楼之中度过的,一是因为北堂婷病逝,他百无聊赖,二便是为了自己每个月的泻火方便。所以在这三年之中,虽然他泄过几十次火,却从未危害过普通的女子。甚至作为郭记钱庄的少爷,长得又如此妖异,有多少门当户对的女子愿意以身相许,他都从未碰过那些女子一根寒毛。无奈今日身陷谷底,自己本来想在溪水之中通过散发体温来发泄阳气,楚缨却在这尴尬的时刻出现在自己身边,使得自己终于没能忍耐的住,就这样夺走了人家的处子之身。她会不会要自己负责,自己应该不应该对她负责?郭梓枫自己也不知道。
楚缨也醒了,面对这个拥自己在怀的妖异男子,她的脸又红了。昨晚自己到底到了多少次巅峰?八次还是九次?也许不止吧,反正自己是到最后累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前两天还被自己追杀的男子夺走了。虽然这是第一个让自己动心的男子,但还是很难令人接受的。
“你……”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却又同时停了下来,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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