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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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钟,刚早训完毕的黄雨生被叫到队部,传话的是居然是队长,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让队长干传令兵的活的先例,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来到队部后,大队长更是史无前例的在门口等着,若不是觉得自己最近没犯什么错,说不定他会转身就跑,心中惴惴不安的走进队部办公室,大队长在背后把门给关上,并没有进来。很快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了黑暗中的身影肩上居然是两颗星,而这个人正在打量着他,慌乱中行了一个军礼,并叫了声:“首长好!”
难以忍受的沉默终于被中将给打破了,“黄雨生同志,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你去执行,是代表我们军区去的,有什么问题吗?”带着金属质地的声音。
“报告首长,坚决完成任务!”很坚决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
“很好,现在去准备半小时后到机场待命。”中将的脸上很难得的现出赞赏的神色。
直升机把他送到荆州的省会,刚下直升机就被安排登上了一架客机的一个独立的舱里,飞机五分钟后起飞,接着是近三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当他再次走下飞机时已经身在大都了(从机场的站牌上看到的),接机的人检查了他的证件后把他安排在一个秘密的房间,先到的有五个人。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们和后来的几个人一起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基地。
刚放下东西,集合哨就响了。
“训练从现在开始,你们没有名字,没有军衔,这有代码。”32位来自CH国各地的精英到齐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每人一个代号。
凌晨3点,32人合住的大房间里突然烟雾弥漫。熟睡中的队员们被一股撕心裂肺的瓦斯气熏醒,光着上身,流着眼泪,咳嗽着跑出来,却迎头撞见了面有愠色的教官。
特别行动队的兽营生涯开始了!
这里没有007的高科技装备,一切都以真刀真枪进行,考核体能,智力,精神,意志。尽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特种部队严格训练的部队精英,训练的艰苦程度仍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每天凌晨3点起床,进行10公里的越野跑以及大强度的俯卧撑,仰卧起坐,单双杠等体能训练。6点洗漱后,还要全副武装在基地里的操场跑15圈,然后才能得到一顿少的可怜的早餐:一块巴掌大小的薄面饼。
饥饿始终捆扰着每一个人的胃囊。午饭时,每人只得到一两米饭或一个馒头,加上一点凉拌的蔬菜,有时每人会分到一片小的可怜的猪肉,喝一点菜汤。任何时候,只要教官一声令下,用餐就必须在一分钟内结束,开始下一轮艰苦的训练。
训练到夜间10点钟左右时,还有一门必修课等待着他们:淋水。教官会让疲惫至极的队员全副武装,坐成一排,然后用水龙头兜头浇下。近5个小时后,队员们个个脸色苍白,牙关哆哆响,连站着都不容易。教官却把他们带到一堵长4米,宽4米,高不到半米的墙边,“这是你们睡觉的地方。”
淘汰的危险,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完不成训练任务,训练成绩不达标,每天综合成绩倒数第一,一律淘汰。黄雨生差点因为一只手套被送回荆州。

训练的第三天晚上,教员发现黄雨生的装具少了一只手套。作为“补充”,黄雨生被要求在肩上增加一袋石子。在黑暗的基地丛林中穿梭奔跑20公里后,临近终点时黄雨生脚下一滑,从一个近60度的斜坡上滚下来,脸部和全身受伤,肘部和腿部还被撕开了两个1厘米长的口子。
第二天,黄雨生忍着脚和腿的疼痛跑完10公里越野,首次落在了别人的后面,这也使他失去了享受每天少的可怜的粮食的机会……第三天,他再次落后了。
黄雨生知道,这种恶性循环,自己一定无法坚持到最后,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打发回去的,一生中最为严峻的考验到了!
黄雨生开始了记忆中最艰的10公里。酸软和疼痛从脚腿处延伸至全身,连续两天的饥饿使他望着地面就有强烈地渴望倒头大睡,遥远的终点仿佛是永远不可企及的目标——一切动力源于意志。
“就是死也要跑在前面!”对死的绝望情绪,一点点引发了黄雨生胸中的悍性。他咬紧着自己的嘴唇,用身体每一个细胞验证着数字永远无法显示的生命对痛苦和疲劳的极限体验。
他领先了!多年后,当时的一位教官问他是什么支撑着他,让他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了下来,他回答说:“当时不管我是什么原因被送回去,我都是一个逃兵,我这一生决不作逃兵,所以我跑完了全程。”
射击是训练的基本科目,所有人员被要求掌握15种枪的使用,考核项目有白天,夜间175米精度射击,冲锋枪点射,多角度射击等。所有这些项目中,最难的是手枪多能射击,它要求射手在1分50秒内通过矮墙,轮胎,铁筒等障碍,同时采取立姿,跪姿等多种射击姿势对十个不同目标进行射击,每一个队员配发20发子弹,并要求所有射出的子弹必须命中目标。
黄雨生上场前,一位苏南的选手以1分30秒的特优成绩名列第一。但黄雨生一冲入射击场,立即引起惊叹。矮墙前,滚动的铁桶上,汽车上,无不是枪起靶落。最后黄雨生跳上一块弹簧板,不待弹簧停止振动,随即瞄准射击,10米外的拳头大的小圆球应声而落。
只用了1分20秒。只用了15发子弹,黄雨生是当之无愧的神枪手。
似乎早已经注定,射击训练黄雨生毫无疑问的第一;海上武装泅渡李海峰拔头筹
训练转眼过了四天,而参训的人也只剩17个。
第5天上午,剩下的人正在教室上理论课,突然,一伙蒙面持枪的人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把他们全部剥光上衣,蒙头反绑着塞进直升机。一个小时后,他们被送到了一个一望无垠的荒漠,没有任何食物和饮用水,却被要求在这里停留3天。黄雨生他们除了挖个沙坑躺下外,减少了所有的活动,以节省每一分体力,令人终生难忘的3天3夜,不断有人要求退出并被带走,但黄雨生不曾有丝毫的动摇。
随着最后一架直升机返回基地的只有9个人,他们就构成了令蒙国人心寒的飞鹰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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