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勇者的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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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到来的村庄
如果以“能源”来源来评断一个世界的科技水准的话,那么现在这个世界顶多只是“动物力量”的传统时代吧,但如果以建筑物来看,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城堡的时代。
当悉业来到这个世界时,正好就身处在距离村庄出入口不远处的森林中。
森林的高度较高,悉业等人可以从上眺望着底下的村庄与城堡。
那是个以城堡为中心的国度,城堡的周围林立着许多小屋子,屋子附近都有田地或牧地,这时上头正有人辛勤的耕作着。
“看起来是个很平静的世界嘛。”黑色回忆不禁这么说着。
“只希望事实也像看起来那样就好了。”说罢,悉业苦笑着,并且动身朝着下方的村庄走了过去。
正常说来,一般淳朴的传统村庄,都不会很欢迎外人的到来,因为对他们而言,外来者都是破坏传统的人,都是扰乱他们生活的不受欢迎者,然而,这个村庄的人民,很显然跟其他地方不大一样。
“勇者来了!”
当悉业才刚踏入村庄半步,忽然一个站在门口瞭望塔的年轻人,就这么大声宣告着。
顿时之间,所有的村民,工作的也好、嬉戏的也好、用餐的也好,全都放下了手边的事情,跑到了出入口的地方来。
蜂涌而至的人们,一下子全都围到了悉业一行人的面前,如果这时候他们手中都拿着锄头跟铲子的话,看起来应该很可怕吧。
“小黑,他们刚刚是讲‘勇者来了’吗?”
“不要叫我小黑啦!不过……他们刚刚好像的确是这么说耶。”
“那勇者是谁啊?”葛叶才刚问完这个问题,却见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手拿花冠的少女。
“勇者大人,我谨代表村人欢迎您的到来。”说罢,少女似乎试图将花冠戴在悉业头上,但悉业却拒绝了。
顿时之间,少女眼中闪出了泪光来,村民们也都微微低下头,似乎有些失望。
看到这情形,无可奈何之下,悉业只有接过了花冠,顺手放到了一旁葛叶的头上。
顿时,村民们开心的高喊了起来,“勇者大人!勇者大人!”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前方的城堡大门缓缓放了下来,从城堡里头陆续走出了华丽的车队来。霎时,村民们安静了下来,同时将道路让出,供车队移动过来。
乐队奏出了激昂的欢迎乐曲,同时,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到了悉业等人的前方。
“勇者大人,欢迎您的到来。”
在侍卫的搀扶之下,一个女性缓缓走下了马车来。
那是个年约二十四、五的美丽女性,身上穿着与其他村民迥异的美丽服饰,耳朵上戴着镶着宝石的耳环,颈子上挂着可以突显出她艳丽的昂贵项炼,若隐若现的纱质布料,更加展现出了她曼妙的身材。
只见女性缓缓走上前来,到了悉业面前三步不到的距离,还未开口,却突然像是一个不稳般向前倒去。
如果按着一般的剧情发展,女性会顺势被前方的男性接住,然后倒在他的怀里,接着女性会用娇羞的神情,抬头看着抱住他的男人,然后用着撒娇般的害羞语气说声“对不起”,可是却不愿意放手,四目交接之下,于是对方便会说……
“你抱够了没?”语罢,悉业推开了女性。
顿时,女性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露出了高雅的微笑来。
“欢迎勇者大人的光临,我是这个国家的二公主,您叫我‘悦人’就好了。”
勇者的传说
就在一切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之下,悉业等人,就被悦人用马车送入了城堡之中。
从马车的窗口向外望去,还能见到那些村民们用着尊敬的神情目送着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叫我勇者?”才刚上了马车,悉业便这么问着。
“因为您就是勇者啊。”悦人说完,娇媚的笑了笑。
那堪称是风情万种的微笑,悦人的相貌本就清新出众,这时更增添了几分成熟与妖媚的气息,只怕光是这微笑,就有许多人将会为之倾倒,甘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吧。
“我们的国家,常年被恶龙所威胁。”由于悉业的坚持,悦人于是开始诉说出了事情的始末:“恶龙抓走了我的妹妹,为了救她,我们派出了全国最厉害的骑士,但是……他们都没有回来。”
“都被恶龙杀死了?”
“我们相信算是同归于尽。但是……恶龙拥有着不死之身,可以不断复活。”
“所以每当恶龙复活的时候,你们就得再派出一个‘勇者’是吗?”
悉业这么问着,悦人于是点了点头。
“从一代开始,我们已经前前后后派出了八代的勇者去斗恶龙,每一个勇者,都会为我们换取许久的和平。”
“但为什么你们会把我当成勇者?”
“因为传统就是这样。当外地人出现在我们这里时的不久,恶龙便将复活,于是外地人就会当成勇者,为我们解决问题。”
“你们国家里头,难道就没有其他可以胜任的人吗?”
“大家光是想到必须跟恶龙同归于尽就怕得要死了,自然没有任何人愿意,就连父母也宁可要孩子种田,而非当骑士。”
“把问题都丢给别人的方法,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呢?”
“勇者们都是自愿帮忙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
悉业这么问完,悦人却未答话,只是妩媚的笑了笑。
“等进了皇宫您就晓得了。”
勇者的权力
不久,马车停了下来。在悦人的引领之下,一行人下了马车,朝着城堡的内部走去。
原本悦人是走在最前头的,但走到半路,她却微微放慢了脚步,与悉业并肩而行。
“如何,这座城堡漂亮吗?”悦人如此问着,但这句话似乎只是用来掩饰她抓着悉业手臂的动作。只见悦人柔软的手温柔地抱着悉业的手臂,将他紧紧压在自己丰满的胸前。
“这个地方是平时女官们休息的地方。”悦人一面解释着,一面继续抓着悉业向前。
两人距离极近,悦人的吹气如兰,加上一种特殊的体香,甭说正常男人了,只怕连不正常的男人都很难不动心。
只不过,悉业是超越了不正常的正常人。
尽管被悦人给紧抱着,悉业依旧是那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神情。
数次想要抽出手来,但却又被悦人给巧妙的紧抱住了。不仅如此,还有几次悦人更趁机让悉业的手触碰到了她的大腿处,使悦人发出了咯咯的娇笑来。
每当悉业越是想拉开,情况只会更奇怪,因此他索性就任凭对方抱着自己了。
“喂,你看这女的,她比你更有资格叫狐狸精呢。”位在后方的黑色回忆看到这一幕,不禁这么对葛叶说。
这句话似乎颇让葛叶的信心受到打击,索性一扭头,“哼”了一声不再回话。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像是大殿般的地方。
那是个广大的空间,正前方有个平台,台子上有张宝座,看起来应该是国王的位子吧。
但是这时候那位子上没有任何人,反倒是宝座的左右侧各有两名美丽的女性。
“这位是我的姊姊‘欲染’,而这位是我的妹妹‘可爱乐’。”悦人将两个女子的身分都介绍了。
被称为欲染的女性,年纪自然比悦人来得大,但是也顶多大上个两、三岁,是个充满成熟气质的美女,身材比悦人更加的惊人,加上那性感的服装,胸前几乎有一半肌肤是坦露着的,虽然跟悦人相比之下,少了一些清丽,但却多了几分妖媚艳丽。
而被称为可爱乐的女孩,是三人之中最小的,外观看起来不到十六吧。正如她的名字,长得非常可爱。笑容充满了甜美的活力,服装是三人之中最为华丽繁琐的,但更可以突显出她的俏丽来。
“请上来吧。”
原本只是站在台下,但谁知悦人却伸手将悉业拉上来。
“这儿才是您的位子。”悦人指着正中央的宝座说着。
“这里不是应该是国王之类的人坐的地方吗?”
葛叶忍不住这么问着,就在这时,只见欲染轻轻的笑了笑。
“我们的国王,就是勇者大人。”
“身为勇者的人,当他在这个国家的期间,身分就等同于国王,所有人都会听从他的命令。他想要什么就可以拥有什么,女人也好、金钱也好、美食也好,什么事情都可以,当然……想要我们三个也可以。”
“原来如此,难道照惯例,勇者都可以跑到别人的家里去翻箱倒柜啊。”
“这当然也可以,不过其实不用那么做,只要勇者一句话,他就可以动用国家的财库。”
欲染如此说着,尽管在对葛叶解释,但她却时不时地对悉业眨着眼睛,露出了勾魂摄魄般的眼神。
“勇者大人,您现在有什么命令吗?不管什么,我们都会听从喔。”可爱乐用着甜腻的声音问着。
“我没有什么命令好说的。”悉业摇了摇头,然而这却不会让三人死心。
“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喔,好比说之前的勇者要我们三个跟他洗澡,或者要我们跳艳舞,不然就是要我们替他……”
欲染略带陶醉般地说着,但是悉业却苦笑着转过身去,离开了大殿。
勇者的乐园
离开大殿,三个女性没有追上来,而是一位女官替他带路,来到了准备好的房间之中。
葛叶与悉业分开着住,但是房间同样都异常豪华。
足以躺上数人的大床,上头铺着丝绸的被单,地毯也是极为高级的质料,从柜子到衣橱,也全都有着精细的雕功。
以上只是房间的基本配备,而在悉业的房间之中,除了那些豪华的寝具外,还多了数名侍奉的女侍。虽然不比三姊妹来的令人惊艳,但每个女侍的身材相貌都异常姣好,而且还根据职务有着不同的装扮。
站在门旁的穿着女仆服饰,床边两位则是紧穿着贴身衣物,而浴室之中更是有两位几乎没穿的女侍随时待命。
看到这样的景象,悉业只有讲一句话……
“都给我出去!”说罢,悉业拿出了“怨憎会”来,这才让那些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我情愿这里是个充满僵尸的世界。”等到女人都走出之后,悉业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以一般人的角度看,这儿算是名副其实的后宫吧,男人的乐园。”黑色回忆用半讽刺的语气这么说着。
“男人的乐园……真是讽刺的名字啊。”悉业不禁苦笑了一下。“这里的女人并非是爱上了我,而是对著名为‘勇者’的人开始发情,但那也不是种爱,而是为了让我帮她们而如此做的。与其说是爱,我更觉得这是种条件上的交换……就像是交易吧。”
“可是就算不是爱,应该还是有很多男人会喜欢吧。”
“那只是把‘爱’跟‘性’混淆之后的错觉。”悉业这么回答着:“之前到这儿的男人,那些勇者们,到最后应该都是误以为对方是爱着自己吧。”
“为什么会这样啊?”
“因为他们把‘爱’跟‘性’混在一块了。”悉业再度说出了同样的答案。
“人是种很容易会错意的动物,事实上,他们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别人的身上,就成了他们认为别人的想法。当勇者来到这里,受到了这些女性的招待,对她们的身体予取予求的同时,男性会开始自我认定‘她们是爱我的’。”
“于是,那些勇者就愿意为这些女人付出生命?”
“大概就是这样了,就算一开始知道对方是想利用自己,但时间久了,人就会开始自我欺骗。会觉得,其实对方是真心爱着自己。一旦有这种错觉,自己就会先喜欢上对方,然后愿意为对方做事。”
“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在想罢了。”
“没错,有条件的根本不可能是爱,真正的爱,是不会有交换条件的。”说罢,悉业开始整理起了被那些女官们给打开的行李。
“你想要干什么?”
“离开这里。我想……看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

逃离的勇者
深夜,悉业悄悄地离开了城堡。
因为担心悦人等人会发现追来,悉业将葛叶留在城堡之中,并且要她变成自己的模样。
这样一来,虽然暂时不会被人发现,但是葛叶的贞操只怕是不保了。
“要被那些女人上还是被我打穿脑袋,你自己选。”
在悉业的这句话之下,被枪指着的葛叶做出了选择。
可能是因为勇者的到来,使得人的心情较为放松之故吧,守护城堡的守卫并不严密,悉业很简单的便来到了外头。
“真是的,守卫未免也太松了吧?”黑色回忆说道。
“因为太习惯依靠别人了吧。”悉业不禁苦笑了一下。
因为有“勇者”的存在,所以这个国家是不怎么需要士兵的,而且更没有什么人愿意当士兵,如此一来,无论是骑士也好、守卫也罢,素质自然较差。
“悉业,你现在出来想上哪儿去呢?恶龙那边?”
听到这话,悉业微微摇头:“那边还是其次,我却有件事情挺怀疑的。”
“怀疑?什么事情?”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的贫富差距实在太大了点吗?”
悉业说着,环顾四周的景象,除了城堡里头以外,这个区域中的其他房屋,几乎都是用茅草与木板搭建而成的。
现在是夜晚,屋里头却看不到多少家有着亮光,而相对之下,城堡里面却是灯火通明。
当然,更不用比什么食物与穿着了,差距简直是两个世界。
“总之,先混到人多些的地方看看吧。”
说罢,悉业朝着较为明亮的方向走了过去。
为了怕被人认出,悉业将衣服拉起遮着脸,行走时刻意低着头,显得远比平时低调许多。
他一路朝着村子房屋较密集的地方走去,不多时,来到了一间老旧的酒馆中。
这时候的酒馆里头已经有许多人了,看样子,这个村子的休闲活动,大概就是工作后来此喝一杯吧。
悉业悄悄的走入酒馆之中,并没有什么人特别注意到他的出现,因为这个时候,大家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勇者来到的事情。
“总算是来了呢。”一个喝的微醺的老头子这么说着。
“我本来以为今年不会来了呢。”
“看样子恶龙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啊!”
“不过就算恶龙放过我们,那三魔女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吧。”突然有个年轻人略带不屑地说着。
对于“三魔女”这个名词,悉业觉得有些疑惑,但却不好问出口来。
“嘘!别说得这么大声,万一传入她们耳中可不好啊。”
“唉,说到这……我还是怀念以前的大公主啊,如果她还在的话,那三个女人就不可能如此迫害我们了。”
“悉业,他们口中的三魔女是……”黑色回忆说着,悉业点了点头。
“嗯,三魔女应该就是现在三位公主。”
“仔细想想……感觉还挺合适的呢。”
这时候,只听酒馆中的酒客们继续谈论著过往的事情。
从这些人的话中,悉业已经大约可以整理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来。
首先,大公主其实跟现在的三位公主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一边是皇后生的,另一边则是侧妃。
后来恶龙出现作乱,巫师建议国王以一位地位崇高的女性为祭品,来平息龙的怒气,于是,大公主成为了牺牲者。
后来,国王与侧妃相继死去,三位公主于是当政。
但是,公主们并没有实行跟之前国王一样的政策,她们大幅度扩张自己的城堡,用了各种昂贵的事物装饰,还强迫人民前往后方山区开采珍贵矿石。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恶龙再度出现于国度之中。
而为了满足屠龙勇者的要求,公主们并没有削减自己的开销,而是更加强制人民工作。
除此之外,悉业还听到一些非常令人不寒而栗的小道消息。
比方说,现任的大公主欲染个性**,从以前就喜欢派人悄悄在村庄里头挑选美少年出来,把他们送进宫中,在享用完毕毫无利用价值之后便通通杀掉。
二公主悦人忌妒心极强,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就会想办法杀掉或者毁容,更不容许大臣的妻子使用比自己更加珍贵的珠宝,一旦看到就想要抢走,否则也是死罪。
三公主可爱乐年纪虽小,可是心狠手辣这点也不遑多让,据说她会把自己看上的人,无论男女,都当成宠物来饲养,要他们做些野兽的行为,而自己则是一旁欣赏,等玩腻之后就送去喂野兽。
以上关于“三魔女”的传闻,且不论几分真假,但在人民眼中,三位公主实在不怎么受好评。简单说来,倘若三人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来到这里,九成九的机率是会被轮暴之后杀害的。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除了**之外,那三个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可怕的嗜好。”黑色回忆说着,不禁叹了口气。
“搞不好恶龙的出现对村民来说还比较好呢,至少她们没那么多时间去虐待人民。”
“也搞不好,恶龙是因为三位公主而出现的。”
说完这句话后,悉业不等到黑色回忆的追问,迳自转身,走出了酒吧。
恶龙统治的国度
离开了这个村庄后,悉业朝着传说中恶龙栖息的地方走去。
但谁知,他才刚刚翻过了一个山头,来到了一片大平原前,这才发现到,竟然有一支庞大的军队驻扎于此地。军队中间飘扬的旗帜上头,画了个龙的形状。
当悉业稍微靠近军营的时候,立即就被瞭望台上的士兵发现了。
顿时之间,几个手持武器的士兵跑来,将悉业给包围了起来。
“抱歉,因为某些缘故,我们可能要暂时控制一下你的行动。”带头的士兵这么说着,语气出乎意料之外的客气,而悉业只是用着平静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
“我有点事情,想见见你们的领导者。”
于是,士兵替悉业传达了这句话,不多时,他便被带到了军营中最大的营帐之中。
“陌生的旅人,为何你会要找我?”一进入营帐之中,只见一个女性坐在中央,对悉业如此问着。
“……你就是原本的大公主对吧?”
“……为什么你要这么问呢?”
听到女性这么问着,悉业于是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她。
“原来如此。看样子……我的妹妹们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呢。”语罢,女性叹了口气,接着抬起头来正经地看着悉业。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原本的大公主‘芙瑞’,不过现在,我是‘龙军’的指挥官。”
“我对整件事情的始末挺有兴趣的,可以告诉我吗?”
悉业如此问着,其实芙瑞大可以不理他的要求,但看到悉业坚定的神情,她于是答应了。
那一年……恶龙出现,将城堡破坏了一大半─芙瑞如此说着。
城堡中的巫师,在占卜之下发现,恶龙是想要一个祭品。
祭品必须是美丽的女性,并且拥有着高贵的血液─巫师说出了这样的条件来。
而那个时候,美丽的女性不少,但能够拥有高贵血液的,不外乎是四个公主了。
但是国王并不希望牺牲哪一个公主,毕竟都是他的女儿。
“原本国王是希望动员全军跟龙一决死战的,但是巫师说的信誓旦旦,还鼓动其他大臣,要求父王牺牲一个女儿,来拯救全国人民的性命。”
“别人的小孩死不完,对这些人而言,说得还真是不痛不痒啊。”
悉业如此说着,芙瑞不禁微微一笑。
“无可奈何之下,父王只好做出选择,就在那个时候,我的三个妹妹都作了个梦……”
说到这,芙瑞的脸上流露出有些痛苦的笑容。
“三个妹妹某天,都说自己梦到了神的托梦,而在那梦里,神指定了我去当祭品……”
“说的人跟相信的人都有问题。”
“或许吧,但我们就是一个宁可信其有的国家,因为三个公主同时都说她们梦到,而巫师也说这是种象征,而唯一没有梦到的我,别人也当作是自己不敢说。”
“所以在舆论的压力下,你被父亲选为了祭品?”黑色回忆问道。
“是我自愿的,因为我不希望父亲痛苦。”
“但是……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黑色回忆又疑惑地问。
“因为恶龙根本就不是恶龙吧。”听到悉业这句话,芙瑞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龙是种超越人的生物,它是自然界动物们的王者,当初之所以攻击城堡,只是因为那时候我的三个妹妹因为想要动物毛皮做的衣服,让很多士兵进入森林屠杀动物,于是龙出来警告罢了。
“当然,并不是不准人杀动物,而是它无法忍受人为了让自己生命继续存活以外的屠杀。
“当初……当我被送到龙出没的地方后,了解我的来意的它,并未攻击我,还保护了我。后来为了拯救我,骑士率领着一群士兵来此,知道真相之后,就定居在此,并且跟山中的住民们建立起了新的国度。”
“既然是如此,为什么后来龙是多次出现呢?”
“因为妹妹们的行为,连龙都看不下去了,它多次给予警告,却无法使她们收敛,甚至变本加厉。于是,我们便想到了一个方法……”
“派出勇者……对吧?”
“没错,正如你猜的。每当龙给予警告前,我们会先派出一个士兵充当勇者,让他去那里带回许多资金,我们则用来购买武器与帮助人民。”说到这,芙瑞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说……我的妹妹们似乎很‘款待’勇者呢,看到之前扮勇者的人回来后幸福的模样,好多士兵都在争取下一个充当勇者的机会。”
“不过看来……下一次勇者大概也是最后一届了吧。”
“其实,现在的问题也在这。”
突然,芙瑞的神情有些严肃了起来。
“如你所见的,我们军队已经来到了此处,可是却面临一个问题。护国巫师,就是当初跟我妹妹勾结的巫师,他是个拥有相当大力量的人,如果贸然出兵,只怕就算赢了也很惨烈。虽然我们有人提议用勇者为名,藉机刺杀,但始终找不到适合人选。”
“难道不能请龙直接攻击吗?”黑色回忆突然这么问着。
“龙不怎么会管人类的事情,更不可能杀人,因为龙很清楚,杀害生命会让自己遭到同样命运。”
“那个巫师……他在什么地方?”
“城堡的地下,那里有个他的地下实验室。”
“了解。”说完这句话,悉业转过身去。
“等一下,你该不会……”
“巫师……交给我解决吧。”
“但是……”
“还是说你担心,其实我是回去告密呢?”
“……我不认为你是这样的人。”
“这是个好答案。”说罢,悉业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军营。
巫师与魔女
可能是不想要在这样的世界待上太久吧,悉业连夜回到了城堡之中。就跟出来时一样,进入时也称不上是多难。
原本,他是想先到自己的房间里头去找葛叶的。
但没想到,当他才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前,里头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来嘛,你们男人一定都喜欢的嘛。”那是欲染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放荡**的气息。
仔细一听也不难发现,悦人与可爱乐也都在里头。
“不!不要这样啦!啊!那里是……”
是悉业自己的声音,正确说来,是葛叶化作悉业之后的声音。
“呵呵……都已经这么有感觉了还说不要?其实很喜欢对吧?”
“才不是呢!啊!不要……那里不行……再继续摸的话会……”
虽然明知道不是自己,但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再想到葛叶现在是自己的模样,悉业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往好处想,至少要潜入地下室时没人会发现嘛。”
“黑色回忆,不用安慰我。”说罢,悉业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依照着临走前芙瑞的指示,往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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