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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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泉边.促膝畅谈饮酒文化
长寿之道.晓莉坦言源泉功劳
今天的女主人,已经由晓莉转向了源泉,虽然她们之间谁也没有约束谁的权力,因为源泉同圭挪所接触的时间要早得多,但是毕竟也是一种纯粹的友情关系,只不过是源泉的“资格”比晓莉老一点而已,源泉虽然知道晓莉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但也无法去干涉他们之间的自由。倒是圭挪觉得有点难堪,加上灵巧不时地在圭挪面前作一些发笑的调侃,比尔等人也故作不知,以便乐得个息事宁人。比尔倒还认为源泉的到来是一件乐事,晓莉便可以掌握在自己的身边,圭挪可谓是敢怒而又不敢言,晓莉因此而窃窃自喜。六个人的欢聚,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三个阵营,灵巧倒还落了个清闲。
今天的晚餐是由源泉带过来的菜谱,根据比尔的提议,要求把晚宴的地点设在大山的瀑布泉边,大家一致赞成。茅屋离瀑布泉还有一段距离,为了游览山中景色,晓莉趁此提出一路走到瀑布去。晓莉同源泉一路观赏,一路交谈,后来,她又同黧伟寒暄了几句,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瀑布泉边。
这幕瀑布虽然不是很高,但却是有它的特色,上流的山泉,流到此处,河床突然变得宽和平坦,下面是一堵数十丈的悬崖,形成了一幕长宽数十米,如同一个大幕布,瀑布的对面有一个天然的岩石平台,是欣赏瀑布美景的最佳位置。
灵巧早已来到这里,正在从飞行器里将餐具往外摆放。平台的地面铺上了一块薄如蝉翼的纳米布,这种布不透水,不透湿气,不传透地面凉气,不沾油污,不易破损,防火耐冻。它还有一个最突出的特点是能够根据人体需要,调节布面的温度,其原理是在布内储存了一定的电能,人和地面之间形成了一个正负电流动势,转变为热能。一块十米见方的纳米布,重量不过一两,体积不到一包香烟的大小,出外旅行十分方便。
他们席地而坐,宴中自然少不了酒,但是源泉不想喝,口中虽然说人不太舒服,但是心里担心喝醉了失态,引起大家的笑话。圭挪不敢过多地劝说源泉。晓莉在一旁打开了话匣子,对源泉说道:“哪有朋友聚会不喝酒的道理,地球许多年来,什么都在变,就是酒的文化依然;地球人具有众多的生活习惯,各不相同,但是酒文化传遍全球的每一个角落,无酒不成风俗,无酒不成文化,古代就曾经有‘斗酒诗百篇’之说”。晓莉这一番言语,把大家都逗乐了。宇云对着圭挪说,“人家说你酒色才气集于一身,不知仁兄对晓莉这番话有何见教”。
众人把目光举向了圭挪。
圭挪瞧了源泉一眼,源泉立马把本来望着圭挪的脸转换了一个角度,想回避众人的视线,可偏让尖眼的晓莉给看见,“宇云姐让你发表高见,你一个劲地看着源泉姐做什么,今天晚上还不够你看的”。说得源泉把头一股劲的往下压。见源泉这个窘态,大伙儿也就不再难为她了。
黧伟是个急性之人,他高高地举起酒杯,“看来,圭挪今天不会尽地主之谊了,他的酒杯迟迟不动,只怕是舍不得那壶酒,我就偏不依。来,大家为今天的团聚先干上一杯”。大家随着黧伟的一番话,频频地举杯。在这种场合,源泉也没有办法,只得随和着众人端起了手中的杯子,但并不想喝,黧伟一眼瞧见,怎么也不容源泉做作的样子,硬是看着她喝完这杯酒。圭挪在一旁看到源泉喝完这杯酒,便想,只要她这杯酒垫底,便什么样的局面都好应付了。便端上酒壶,逐个地斟满酒,然后笑眯眯地拉开了话匣子。
“要论讲酒色才气嘛,圭挪深感不如,尤以今天在坐的各位同仁相比,我可是顶礼膜拜了,曰才气,宇云女士才华横溢,可谓是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可谓是通今博古的巾帼泰斗;论酒气,黧伟是年轻力盛,言酒则霸气十足,端杯则豪气冲天,可算是酒中豪杰也”。圭挪只要一端酒盅,连讲起话来都是那么文绉绉的。他望了望比尔,接起话头,“色者,性之本也,蝼蚁皆论雌雄。通色之道,何夫如人也”。他旁若无人地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凡盖天地,皆始于色,动乎情。无**,即失阴阳之合,则风不调,雨不顺,五谷不丰矣”。圭挪趁机把话锋一转,直指比尔。“可天下润色之道者,莫过于比尔仁兄哉,凡夫俗子,盖以外显分盈缺,或以妩媚论短长,唯有兄*生慧眼,色道精深,尊嫂虽内涵而外隐,隐秀其中,如石中之璞也。无辨色之功底者,虽图猎尽人间之色,恐遇而弃之,缘木求鱼,劳而无功,失之交臂矣”。
比尔听了圭挪这番言语,为有知音能解怀中之意,而深感佩服,他通过对自己妻子盖媸的接触,确实是事久见真容,她的美确是内秀而非外显,凭心而论,如果当他俩初识时有人给他牵红线,作大媒,这个大而不秀的处者,恐怕难以中的。然而通过多年的逐步接触,日久生情,遂成而就之。如果没有盖媸多年来的相濡以沫,苦同当,甘同尝,难同为,荣同庆,那有今天的这一番令世人折服的惊人成就。
看到比尔扬扬得意的样子,圭挪乘兴举杯碰盏,同饮而尽。
灵巧拿过酒壶,为众人洒酒,圭挪看到灵巧,想起昨夜与灵巧寻欢之事,余情未尽,由此及彼地联想,即感到比尔色术之博大精深。于是由机器人情思引发了他另一番阔论,“列位同仁,其实,要论色者,举世以来,人们都只是就人而发情思,从无突破之意境,虽曾有假器具而延情之术,但是那都是些雕虫小技,难解人性之本。唯比尔石破天惊,集当今技术之大成,思阴阳交合之秘诀,解男女单思之情丝,尽人间天地之精华,灵巧之身灵技巧,非亲临其境,莫得而知矣”。言至此处,圭挪顿感失口,望了望源泉,语塞而止。晓莉却还没有领略圭挪失言,只是一个劲地为女人抱个不平,当圭挪停顿之时,她倒接过话头,“圭挪兄也过于太自私了些吧,上帝无私,造物也有个阴阳的和合,比尔就弄了个阴阳失调,你还在此大为卖弄,岂不有点顾此失彼吗”。当席的女士虽然赞同晓莉的说法,但是囿于女人的难言之苦,只是把对晓莉的支持搁在心中,却没有一个人当面为晓莉的观点叫好,晓莉用求助的眼光扫了俩姐妹一眼,无助地停住了话头。
圭挪听晓莉一番言语,暗暗高兴,因为她无意之中为他摆脱了尴尬的境地,为了以桃报李,离经判道地反而站到了晓莉一边,为她解围。“晓莉之言极是,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单怪比尔的偏心,如果不是晓莉今天当着比尔的面提出,有谁会想到女人对此也感兴趣呢。在坐的各位女士对晓莉的看法当然是支持的,因为我一个个地打量了你们,从眼色就得到了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他对比尔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说道,“非比尔只想到灵巧,也想到了你们,只要有谁提出,我可以打包票,比尔在指日之间便可实现你们的愿望”。搞得比尔只有招架之功,连声说,“也是,也是”,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
酒至三巡,夜幕降临,灵巧正准备打开灯光,晓莉以一个记者的身份向众人宣布,“今天晚上,地球村电视台正在举办一场轻音乐会,我们何不将这个节目切换到现场,以助酒兴,不知各位意向如何”。这一建议,大家众口叫绝,自然欢迎。
灵巧用飞行器上的设备,接通信号,把镜头对准瀑布这块天然的幕布。
好大一个场面,清晰逼真,轻音乐会的演奏就象是在这深山峡谷之中,悦耳的旋律在山野轻轻回荡,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不知从何时开始,宇云和黧伟踏着旋律,双双情不自禁地搂在一起,在地毯上跳起舞来。晓莉一挥手,把比尔也拖出去了,酒桌上就剩下圭挪和源泉。圭挪慢慢地,小心地靠近了源泉,细声地对源泉关切地问道,“近来还好吗”,“还不是老样子,一个人还能好到那里去,不就是这样过呗”。
源泉对圭纳的问候,从心底里好象沁入一股甘泉,但是这个向来好强的女人从来都是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在情感上显得有点外强而内弱。经历了一百多年爱情颠沛的风风雨雨,圭挪对源泉的思念与日俱增,只是由于各自的事业所至,使得俩人在爱情的巢**上总是出现波折,经久而未成眷属,几度开花而未能结果。圭挪也有自己的人生哲理,他认为,在当前生命科学如此发展,人的寿命已然无限延长,千岁以上的男女越来越多,人类把生命和健康视为生活的最高追求,把个人对社会的奉献作为自己的最大乐趣,过去那种金钱和权欲的世俗观念早已成为历史。但是长寿所带来的一个新的课题,是人们怎样才能使得在这漫漫的人生历程中使自己过得十分的有意义,并且长此不疲,对人生充满希望。爱情和家庭是调节人生的最好方式之一。对所爱的人的长久追求,在追求中把对对方的爱当作生活和工作的一种潜在的动力,把自己的业绩作为爱情的时尚礼物,把人类的认可视为情人之间的享乐,才能使得“爱”的主旋律充满着永久不衰的青春魅力,又沉浸于一种罗曼蒂克的男女交往的活力。圭挪与源泉的交往就是属于这种状态的男女之情。圭挪也因此而乐此不疲,所以每次当源泉的出现,总能够给圭挪带来一种全新的感受和体验,总会有一种人生初恋的幸福憧憬。这也是为什么圭挪多年不娶的深度因素。

圭挪也完全处在思索的状态,对跳完舞返回的比尔等人全然不觉,他漠然地拿起酒杯,饮尽了杯中之酒,又回到了自己的深思。
在圭挪面前,源泉总有一种倚在大树下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因为她只有在圭挪身边,才会显露出女人的深情和特征,一种在疲劳中躺入男人怀中毫无戒备,毫无顾忌地放松思想,尽情享受女子人生另一面的温馨。她曾经爱过许多人,也被许多男人狂热地追求过,也尽过天地之间的男女之欢,但是给她的感觉总是那样肤浅,总是一种停留在男女生理之间的某种满足,仅仅是发泄于冲动,没有丝毫回味的心思,有时甚至后感的认为是厌恶,对于这些人,源泉总是敬而远之,礼貌回避的态度,久而久之,其他男人除了工作和必要的接触外,对源泉往往是从不过问她的私生活,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与圭挪之间的特殊关系,但除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外,谁也不向她提取这个问题。源泉深爱圭挪,但又恨他,当长期见不到圭挪的时候,她总要借一些理由去看望他,但是她又容不得和圭挪要好的女人,尤其是圭挪在男女之间很少检点,是一个见不得女人,好象有磁铁一样的典型男人。但是在长期的人体生命科学研究中,她发现男人的这一特征正是一个人生命旺盛的表现,当这一特征消失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人生尽头的呈现,况且男女之欢也是人性正常的心态反映。她认为人类最伟大的莫过于爱,而最经久不衰的则是男女之间的爱,只有这种爱,才是人性本质的源泉,是一切善的起因,是组成社会的人类整体基因(她对母性之爱有着不同的见解,母性不只是属于人类的,它从属于一切动物的共同特性,正是由于有了母性之爱,才使得生命得以繁衍和延续)。源泉对圭挪的另一角度,她又十分理解他,同情他,因为在她的精心保健和调理,圭挪有一副强壮的体魄,这是她尤以为豪的地方,况且,源泉其实有时数十年不同他在一起,一个正常的男人哪能如此消受得住。圭挪对自己还是十分珍爱的,虽然在男女之间表面上似乎不注意场合,但他还是有着他为人处事的原则,是个外俗而内雅之人。想到这些,源泉就显露出她对圭挪的体谅之情。
晓莉在源泉身边已经坐了好长一段时间,而源泉却毫不知情,当晓莉把酒杯举到她眼前,才打断了她的情思,拿起杯子应付晓莉的敬意。晓莉用友好和关爱的言语对源泉说,“源泉姐,恕我冒昧,您对圭挪之情,晓莉赞扬有加,圭挪不是您的照顾,恐怕早已魂归大地,久已成为古人了,为了圭挪兄,您集知识之大成,花多年之精力,不仅为圭挪找到了一条健康与长生之道,还为天下人突破寿命的最大极限找出了一条成功的道路,这是人间永载青史的巨大贡献,我也籍此机会向您表达我的崇高敬意”。把源泉说得连连摇头,对晓莉解释道,“晓莉所言差也,想我求长生之道,非为圭挪,也非为源泉我一人,实为天下苍生,试想,以前人生七十古来稀,而前三十年在于接受教育,后二十年为年老体衰之时,留给人们真正为世人所作的时间不过二十余年。就是说一个人的教育期和养老期就占了四十余年,按照这样计算,一个人的社会负担与本人的奉献之比是在二比一左右,然而,如果人类平均寿命延长十年,就相当于延长了一个人一倍的社会贡献量,相对地就减少了相当于对一个人一半的社会负担,而且人的知识和经验与人所拥有的健康生命时间是成正比率增长的,时间越长,知识就越丰富,这对社会的进步是多大呀”。源泉这一番平凡而高尚的感慨,着实令晓莉折服,想不到源泉姐的境界是如此之高,胸怀是如此之宽阔,理论是如此之渊博。她更加深了对源泉的敬重,也启发了她在自己人生道路上的目标和执著地追求。
“源泉姐,刚才您的一番话如雷贯耳,小妹从心底里心悦诚服,不过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源泉对晓莉的话语早已猜出几分,但她也不便于明说,只好委婉地对源泉说道,“咱姐妹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有什么只管说来就是”。晓莉听了源泉一番言语,心里的歉疚感已然消失许多,她看了源泉一眼,便把目光移向他方,低声地对源泉说,“不瞒您说,我对圭挪确有好感,但我们只是一种纯洁的交流,绝无夺人之爱的妄想,您想,我是一个拥有幸福家庭的女人,丈夫和我,均对自己的家庭负责,这是人所共知的,不过,我也有个缺点,至少在有的人眼前认为是这样,就是我特别敬重和崇拜的男人,我可以为之付出自己的最爱,甚至于献出女人的珍贵之处也在所不惜,连我丈夫也对我的这种处世之举也得到某种形式的默许,他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女人”。
源泉听到这些,也深为情而感动,又为晓莉的坦然处世,敢作敢为,问心无愧的女人独特的风格所钦佩。确实,在这一点上,源泉和晓莉完全判若两人,一个是内含而不外露,一个是外显而充满着内涵,人生就是一个集结着各种不同性格的百花园,也正因为这样,才使得人间的生活那么丰富多彩,那么充满着生活的热切希望。
晓莉接着说,“我与圭挪的关系本着一条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决不因此而影响到各自的家庭。如果任何一方可能因此而产生动摇的迹象,我便毫不犹豫地退守到维护双方安全的圈子以外,但是我也坦言,如果当事人愿意,哪怕是对这件事保持沉默,那我也会依然如故地维持下去”。
源泉反而同情起晓莉来了,她诚恳地对晓莉说,“晓莉,你对我讲的这些,我十分清楚,你是处于对我源泉的尊重,其实,凭心而论,我与你在圭挪的问题上,完全是处于平等的地位,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爱与被爱,都是人生最高境地的和最高尚的一种人性自由,我既是一种传统的女人,又是一个新潮的女人,我认为男女之情应起于高尚的情操,止于各自圆满的家庭,如果男女之间把仅仅只是把体贴之肤作为交往的最高处境,就会把人性社会的交往变得庸俗化,久而久之,人间将变得失去爱的标准,失去爱的高尚,失去爱的永恒,最终,恐怕人类也将被这样糊涂的爱所断送”。
晓莉听到源泉的这些富有哲理的议论,连连的向她点头,表示赞许。
源泉接着说道,“但是如果把人性之爱仅仅停留在一个家庭,终身厮守,这就是所谓的传统的从一而终,也未免有点失去人性的本能,留下许多本不应该的人生遗憾,在人性的压抑下生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哦”。源泉转而问道,“你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吗”?晓莉连忙点点头,表示赞成。
“所以,你和圭挪的事,我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蛮赞成的,坦白地说,我有时确实难以接受一些面对的现实,这也可能是女人的一种本能吧,从前有人曾经说过,女人的爱是自私的,就象眼睛容不下沙子,这一观点,使多数女人为此而伤心,为此而争斗,也为此而得到两败俱伤的悲惨结果,这是多么深刻的教训啊”!
晓莉听了源泉这番话,会意地笑了,便反守为攻地劝说源泉,“源泉姐与圭挪会一次面也实属不易,我知道你又是一个腼腆之人,可不要失去今夜良宵啊”。说到此,她作了一个怪脸,咯咯地轻声笑了两声,调皮地对源泉说,“不然的话,我就会见缝插针了”。把个源泉也逗乐了,连声骂她这个死丫头。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晓莉也再无言语。
轻音乐会也已接近尾声,大家的酒也醉得差不多了,黧伟和宇云俩人把酒一喝,勾起了他们曾经在太空的一段旧情,一发而不可收拾,还要喝酒,还要跳舞,他人看到这个样子,再喝怕伤身体,便劝说他们就此作罢。可他们提出来今晚就在此共度良宵,硬要灵巧将他们的太空衣拿来,露宿泉边,大家也只好依允。
这套太空衣是他们遨游太空的珍贵之物,可单人,也可双人使用,它还不同于其他衣物,具有扩展空间而又能够调节和保持一定温度,防高温严寒,防虫叮虎咬,转换还原氧气,收发讯息及照明等多种功能,且具有一定的伸缩性和柔软性,是野营的理想工具,所以黧伟特意把它带来,早有今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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