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不可》之 《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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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第一眼,就认定是你!
常年冰冷的海岛,囚禁着一个人。
他每天像哑巴一样紧闭嘴巴,像聋子一样充耳不闻,像盲人一样,满眼,都是冰冷的白雪。
这个囚禁他的鬼地方是世界的尽头,是冰与火焰的地狱:蜿蜒起伏的冰川仿佛屏障,蔚蓝冰冷的海洋仿佛深渊,冰封的活火山仿佛致命的魔鬼一样时而沈睡,时而,叫嚣。
不过被囚禁的犯人很侥幸,不管那窄窄小窗口外的环境多么恶劣多端,依旧是一片雪白干净的室内,坚固而执拗地看锁着他,一步,都不允许他离开。
。。。。。。
正如那高高在上的霸主将他牢牢囚禁起来的时候说过:"冰与火的地狱,用来形容接收你这样冥顽不灵的的渣滓,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
一个连夏季的午夜都会产生奇异极昼的冰山雪地,荒无人烟的千里迷茫。。。。。。没错!这里,就是他这辈子的葬身之处!
──冰岛最北部城市,阿库雷疯人病院!
"哈哈哈哈!胡说!我才没有疯!我不是疯子!"今天,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在这鬼地方活活呆了两年的我,如果今天再不对着那些成天朝我龇牙咧嘴傻笑的黄毛家伙们咆哮,那我巫童才是无可救药的疯了的!
因为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
"来,大家跟我一起唱,高声歌唱──"我在一堆年老色衰的疯子中间摆好了指挥的姿势,抬手,高昂:"预备──开始!Happybirthdaytoyou,happyborthdaytoyou,happyborthdaytoyou。。。。。。"
嗯!很好!在我修长干净的双手指挥下,眼前这帮无可救药的疯子们个个精神抖擞,异口同声地为我隆重的生日歌唱《生日快乐》呢!
"NO。,bequiet!"
活动室的大门被工作人员打开了,欢乐的生日歌就这样被一声"Zero"给打断了。
"",代表不存在之意。
在早先吃过了好几次苦头之后,身穿淡蓝色疯人院专用病服的我安静地坐下了,坐在了疯子堆里,闷闷发愣。
。。。。。。
。。。。。。
。。。。。。
唉。。。。。。!这样每天神神经经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巫童是像蚊子一样惹人讨厌,个个除之而后快!但是,这公平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让所有人看不顺眼?为什么那两个男人。。。。。。为什么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可以逍遥室外?
。。。。。。整整两年,他们至今都找不到我肯定急疯了吧?呵呵,曾经连太空中的侦测卫星都用上来寻找我的他们,整整两年过去了,怎么异常沉默得让我无奈地身处冰封极地,生不如死?
"滚!"我大吼一声,吓走了一堆在我眼前群魔乱舞的疯子们。
。。。。。。其实疯子也挺可怜的,刚来的时候我还每天要死要活的,就是没人理。后来被牛高马大的冰岛人狠狠猛揍了无数次之后,我真的学乖了,只要老老实实地做个"",这里的看护人员还是很"懂礼貌"的,至少没有动粗,一副冰冷的脸眼而已。
。。。。。。嗯,似曾相识,我以前好像就是这样的。
不管这些了,眼下,我心里正纳闷呢:那两个对我穷追不舍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的"藏身处"?
。。。。。。
想当初。。。。。。那天。。。。。。
因为长期的囚禁和未着衣物让我的腹部受凉得实在受不了地绞痛起来。。。。。。好歹说服了那两个丧心病狂的情种冲出门为我去买止痛药。。。。。。就在我痛得在地板上打滚的当口──
闯入的"第三者",以及十来个高蛮的黑色西装的男人──
"──!!!"
在我还没看清他们的长相的情况下就让人蒙住了我的眼睛,再狠狠地,狠狠地几乎要了我的命的一顿痛打之后。。。。。。"第三者",让属下们退后,才走上前来,说:"渣滓是这个世界上最低级的废物!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将我那宝贝的外孙,还有心爱的属下**于股掌!"
我知道他是谁:他的声音低沈而苍老,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我也知道,那狰狞的嘴脸就是。。。。。。
"唔!!!"被打得青紫的前胸忽然再度被一股执拗的力气的恶狠狠地一阵猛揣──
该死的老头!
和秦司阳一样该死!!!
我被那年老的蛮力要命地踢到了墙角,全身更是撞得痛个死去活来,**的身体眩晕得作呕。。。。。。更。。。。。。可恶的是。。。。。。被那两个罪恶的男性所储满在体内深处的液体,竟更加让我的"低贱"蒙上了一层令人无比的鄙夷──从已经被捅得松弛到可怕的**深处,正缓缓地流出无数肮脏的***,一路沿着被吻弄得乌紫的大腿。。。。。。
"啪嗒!"落在已经满是淫污的地板上。
痛苦的我听到:是那老头子的属下们在满口美语地低低嘲笑声。
"你这个引人堕落的妖孽!!!"
你这老头才是真正的可恶!
我刚想破口大骂,一张沾满催眠剂的手帕就轻易将我弄晕──
恍惚间,我只听见。。。。。。
"杀了你还脏了我秦。。。。。。的手!渣滓!我要用冰火岛关你一辈子!肮脏的疽!"
眼睛一黑──
。。。。。。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是。。。。。。
"NO。,It‘stimeforlunch!"
我已经在地球尽头的与世隔绝的疯人病院恼火而安静地呆了两年,足足做了两年的""号!
呵呵,想必那老家伙"清纯"得很,一面处心积虑地想要用"消失"的代名词来羞辱我,一方面又可笑地给我冠上了男人与男人的世界里,最可悲可笑的代号──""。
"唉。。。。。。"站起身,乖乖地跟着看护员走出了活动室,再跟着已经排好列队的浩浩荡荡的疯子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开大步──
"!!!"
哈哈!我心里真是笑死了!那些得了病的疯子们只有用最简单的方式才能思考问题!哈哈哈哈哈!
──可是我不同,我巫童还没疯!我不是疯子!!!
。。。。。。不管我一天里多少次地对自己的懦弱和妥协报以最刻薄的嘲笑都没用!
我,只要一离开这里,就会大难临头,贱命都不留!
午餐的时间到──我们排排坐,吃果果!
。。。。。。
。。。。。。
。。。。。。
老天!我真觉得自己即使没有疯,也就快要被这些疯子给同化了!
心有不甘,大手一挥,将自己的餐盘"!啷"地摔在地上。不!不止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只要是能砸烂,摔坏,破坏的一切,我都要尽情摧毁!!!
"Catchhim!!!"
我才不管,来一个我打,来一群我打得更痛快!
"哈哈哈!你们杀了我啊!有本事就一抢毙了我啊!"
我被狠狠地痛揍,还被四五个高大的看护抬了起来,直往一个房间里送。
"蓝奕!秦司阳!你们有种!你们真够有种的!哈哈哈哈!我巫童在这里就快被人给闷死了!你们这两个蠢才!白痴!眼睛瞎了啊?我在这里!我巫童──就在这里────!!!"
"砰──!!!"
我被关进了最坚不可摧的"牢房"里,雪白一片的地板上,几块被人撕裂的旧报纸碎片凄惨地陪伴着我。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疯了!
一声尖厉的叫喊,难道就代表我彻底被击垮了?哼!太小看我巫童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我是──
睚眦必报,别人损我半分,我就还以万倍!更何况现在这种"被剥夺一切的压迫"已经到了只要是人就不能够忍受的极限!
我巫童,凭什么坐以待毙?
咆哮,源于我一被丢进来,整个脸就"撞"上的一块东西。它太微小,太轻飘。。。。。。但是足以在一秒锺之内就彻底将我──
激怒!!!
咆哮之后,我安静了,死一般地安静。内心,一直苦于迷茫的内心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
"轰"地爆炸起来!!!
──我看到了什么?不就是几块破报纸的碎片吗?那被粘了疯子们口水的碎片被我毫不唾弃地紧紧地捏在了手里,颤抖。
猛地,心一抽!
在看到"一切真相"的刹那,我真恨不得干脆自杀来个痛快!
。。。。。。哈哈哈哈!我巫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天哪!这整整两年来我竟然像傻瓜一样地"期待"着,尽管过去的一切让我犹如"鱼肉",一旦失去自由的我,在这冰封雪地还是会忍不住犯贱地。。。。。。期待那两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男人有朝一日找上门来!
救我于水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巫童!你这个傻子!天底下头号大笨蛋!哈哈哈哈!你真蠢!蠢得难怪会在这归地方呆了足足两年!继续做你的‘井底之蛙‘吧!哈哈哈!继续眼巴巴地每天算计地等着那两个男人终有一天会来拯救你吧!巫童──!!!"
我失狂得不能自拔,眼睛,很酸楚。
但我笑得很开怀,连气都不让自己透一口地大笑着:"你这十足的小丑!痴心妄想的蠢货!在你十足愚蠢地等待被营救的那一天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在干什么?哈哈哈哈!"
我咬牙切齿,眼眶酸痛的极近失明:"他们正在纽约逍遥快活!其中一个,就要结婚了!!!哈哈哈哈哈!!!"
笑得不能自己的眼睛,活生生像要把碎报纸上的字母一个个挖出来一般,真实而痛苦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吞下去地看着──
"纽约大富豪,亚特兰财团继承人,Mr。Charlton,目前正春风得意地与她的日法混血美女未婚妻,日本伊东集团董事长之掌上明珠,伊东由香小姐,相约在希腊美丽的爱琴海上的高级游艇上,共谱一段浪漫而优美的异国恋曲。。。。。。"
还有!!!
"前不久传闻亚特兰财团两位正、副继承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如今彻底地被Mr。Charltond的甜蜜生活所反驳。爱琴海上,在他美丽未婚妻伊东由香小姐的陪伴之下,Mr。Charlton亲口辩白说:‘我与蓝副总裁是好友,是知己。我们之间的友谊地久天长。‘且深具东方优雅气息的蓝总裁,蓝奕先生目前正在纽约亚特兰财团大楼总部的最高层办公,据不乏女性火热恋慕的他本人亲自所说:‘我很高兴司阳(Mr。Charlton)终于有了稳定的感情,我诚心地祝福他与由香小姐的爱情能幸福快乐地走入婚礼殿堂,且永远幸福‘。。。。。。"
手一松,心,仿如这轻飘的碎片一样旋转。。。。。。落地。。。。。。我彻底麻木了,脸,结冰一样地僵硬。
──终于,被抛弃了!!!
被人彻底火热地燃烧之后,一旦冷却,就会注定遭到被抛弃的命运!
──我,终于,被彻底地抛弃了!!!
"啪嗒"。。。。。。
一颗血泪,滑落我的眼角。。。。。。寒冷,残酷冰寒的极地世界立刻就将血泪的划痕在我的左脸庞风干,仿佛撕裂!
随之而来就是一阵排山倒海!汹涌澎湃的烈焰将我外表冰冷的躯壳完全焚烧!!!
硬生生地吞咽下所有的血泪,我仰天大吼──
"我要报复───────────!!!!!!!!"
报复!
就像毒液一样完全地渗透!
计划──逃出去。
计划──必然"死亡"。
计划──悄然掌握资金。
计划──我要"改变"。
计划──来一场,游戏,如何?
非你不可-℃───巫童报复战,即将拉开序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天比一天疯,什么蠢样都做尽了!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表演给那远在美国的"窥探者"看!让他知道我巫童现在──"完了!彻底完蛋了!!!"
。。。。。。
。。。。。。
。。。。。。
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春暖花开时!
春天,疯人院一年一度的"探望节"来啦!
这天,素来苍白无垢的医院地板上,无处不是亲切肮脏的人类的脚印。
这天,冰岛电视台派出十几架摄影机把镜头都对准这帮疯子,和他们的亲属们,将他们之间最深刻真实的画面现场直播成全国的慈善节目──提倡社会募捐。
而我,巫童,则做好了舍命逃亡,玉石俱焚的准备!
今天,对!就在今天!此时此刻,我忍受了数百个日日夜夜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见有一个和我身材相仿的中年男人走进了男厕所。。。。。。我也浑然跟了进去。。。。。。
──!!!
你说,一个被人逼迫到这种境地的人还有干不了的?既然上帝抛弃他,他宁愿在地狱做撒旦的奴仆!
。。。。。。
从男厕所出来,一拳将人揍晕的手很是生痛,我终于从"爬虫"进化到了"人形"!
不,事情不会如此容易的!
接下来我必须去做一件事──
让人,"杀"我!!!
"Catchhim!!!"
就在我人模人样地即将混出疯人病院的大门口时,身后惊爆出长期"埋伏"的警报。
────我拔腿脚跑!!!
来自那"**者"的爪牙们终因我的逃跑而撕下了伪装的"看护"面具,如猛兽般在我身后追逐!我爆发一样地撞散了人群,冲进了摄像机镜头,带着所有希望的曙光──冲出了阿库雷疯人病院。。。。。。
我,自由了。。。。。。!!!不,还差一步!!!
这场早先设计的逃亡必须以我的"死"作为终结;在对疯人病院周围的地形做了全面的分析后:天时,地利,人和,此刻我巫童一样不缺!
。。。。。。
背离了上帝,但我依然感激他让春天来临得如此准时,常年被冰雪覆盖的高峰终于在温和的寒春融化了,她亲切地让我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身躯,助我一路上爬──
脚下,则是因为一个"疯子"的逃离而整个陷入混乱的疯人院;那些来自社会各界的平凡人士们以及冰岛电视台的一架架摄像机,正把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这个不折不扣引火**的"疯子"身上──他们就是我的保护伞!而追逐我的杀手,绝对不敢开枪!
除非──
"Onemorestepwewillshoot!!!"
冰寒的山顶狂风呼啸,他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发出死亡的威胁!立刻,五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我的心脏──
"Aurevoir。"
我悄然用世界上最优美动听的法语告别,双臂,成为我的翅膀,笑容,铸就我的潇洒,身体向后一倒。。。。。。
"砰───────!!!!"
我坠落。。。。。。
放心吧!那山崖虽然高耸,但值得我勇敢!
舒缓吧!那河水虽然冰寒,却能将我洗涤!
呐喊吧──
三颗子弹!绝对!夺不走我巫童疯狂复仇的性命!!!
《非你不可》
巫童.创世纪
强光下──
"刀。"
"镊子。"
"止血。"
。。。。。。
"切割。。。。。。"
"拿模具来。。。。。。"
"。。。。。。缝合!"
。。。。。。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当时。。。。。。
当我坠入山崖的时候。。。。。。
"砰!砰!砰!"
第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心脏;
第二颗子弹划破了我左边的腰际;
第三颗子弹。。。。。。从我右耳边呼啸而过!
那一刻我听见撒旦的声音──你,得救了!
而保护我心脏完好的,就是西装左胸口袋里一小本制作精良的《圣经》──是它,坚强地抵挡住了索命的子弹!
──上帝保佑我!!!
我猛地坠入深深的河底,凭着一股惊人的毅力顺着冰冷的河水漂流了好远好远。。。。。。直到"我"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
消失!
巫童复仇──战略篇(第一阶段)
V形的俊美额际;
扬起的修长眼眉;
更加高挺的鼻梁;
依然,纤薄尖锐的唇。。。。。。
深刻的五官配以削尖的脸庞──光亮的镜子将面前的黑发男人映照得非常利落俊朗。
"Mickey!Mickey!收到请回话!"
男人纤细精悍的腰间紧扎着漆黑牛皮带,挂在右腰的对讲机正在发出呼叫。
纤薄的嘴唇一个上扬,清晰稳定地吐露:"收到!"
"Mickey请立即就位,亚特兰财团副总裁预计三十分锺后达到!"
"Yes──Sir──!"
终于,等到这一刻!!!
金光闪闪的太阳底下,拥有辉煌历史的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门前整齐地队列着一排排仪仗队伍,清一色深蓝制服的警卫中,唯一的一个东方警卫──Micky正在其中。
博物馆周围拥满了迫不及待的热情群众,目光全都集中在远远驶近的一辆辆高级黑色奔驰当中,一位对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非常重要的人物:此次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中国五千年古文化展"的独家赞助商,美国亚特兰财团派出的"使者",亚特兰财团继任副总裁──蓝奕!
**火热的欢呼声伴随着高级豪华车门的打开,一双漆黑!亮的皮鞋踩下地面。。。。。。一位面容俊朗的东方男人踏着清爽宜人的晨风,在阳光下耀眼十足地迈向了卢浮宫中国文化开幕式的剪彩礼台。
他干练,潇洒,成熟,稳重!一身蓝黑色剪彩的高级西装将他冷峻的气质衬托得非常到位!
。。。。。。
Mickey在平庸的人群中字字句句听着他在开幕式上的胸有成竹的精采贺词。。。。。。再顺也不顺地,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剪彩之礼上气派高昂的男人。。。。。。再之后,那高高在上的东方副总裁亲切地与法国政要们握手,合影,恭贺。。。。。。
蓝奕,明明就在眼前──可仍需等待。
"此刻,我很荣幸地宣布──法国巴黎卢浮宫中国五千年古文化展现在正式开幕──!!!"
终于,Mickey扬起了薄薄的嘴角。
人声鼎沸的卢浮宫里挤满了深深沈迷于中国五千年文化的参观者们,而这次文化展的最大特色之一──就是展览文物的其中一部分是完全"真空"状态,与参观者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一层玻璃作为隔阂。
望着馆内一件件的绝世珍品,卢浮宫的警卫们各个全身紧绷地全方位保护着。

──
他跟着他。。。。。。在他的身后一步步地跟踪着。。。。。。
寻找。。。。。。
等待。。。。。。
机会──
"目标"终于止住脚步与法国的高层政要们寒暄起来。。。。。。
───就是现在!!!
他快步走上前,在摄影机还没有跟踪上那高贵身影的空隙──分秒必争地完成了阴谋的第一个阶段!
──!!!
擦肩而过,那"蓝氏贵族"注意到他的霎那,又冷漠地将深沈的黑色眼眸给移开了。
──他果真没有认出我!
Mickey的心一阵得逞,快步走出了古文物展放厅,辗转来到了距离卢浮宫大门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正厅大门,静心等待──"瓮中捉鳖"!
。。。。。。
时间过的很快,又到了行程表上的下一段公事了。
。。。。。。
开幕式上的繁琐,以及整整一个上午的法语寒暄他都十足做到:亚特兰财团不仅是世界经济的佼佼者,更是国际文化的推广者──此次作为卢浮宫中国五千年古文化展的独一无二的赞助商,亚特兰在国际竞争上的完美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蓝奕,决定低调地离开──
"这位先生,请您止步。"
"──!"
正由保镖们跟随着准备走出卢浮宫大门的蓝副总裁,惊诧地被一位馆内的警卫单手拦在了正厅大门口。
由于现正中午时间,卢浮宫的参观人数稍有减少,且馆内的游客尚正沈醉在中国古文化的精华之中,大厅进出的游人并不多。。。。。。而整整一上午的媒体采访和拍照也大多告一段落──被一名警卫拦住的举动,应该不会被媒体拍下添油加醋。
蓝奕保持着礼貌:"有什么事情?"
"副总裁,您还有与法国商会的。。。。。。"身后的秘书随行提醒。
蓝奕挥退手下,看着眼前那被帽沿遮住了脸的上半部的卢浮宫警卫说:"请问有什么事情?"
警卫再次用手中的探测器轻微地在蓝副总裁的周身划过。。。。。。只听──
"哔──!!!"地一声。
"这位先生,请您跟我到保卫室一趟。"
"──!"蓝奕一愣。
"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难道你怀疑蓝总裁──"
蓝奕再度挥退手下,压低了嗓音。。。。。。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位高层人物对普通人的友好招呼。。。。。。但真实话语就是:"你认为我偷窃了馆内的古文物?"
被帽沿遮住脸庞的警卫也并未声张,说:"请您原谅,先生,探测器通常不会说谎。先生,如果您是一般的人,我们卢浮宫警卫大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您搜身。"
"。。。。。。"蓝奕回头对紧张的秘书问了一下时间,又再交代了几句,才在立刻跟踪上来的媒体面前对警卫微笑作答:"我可不想事情闹大。"
"请──!"
"据本台驻法国巴黎记者陆续发回报道:就本次巴黎卢浮宫中国古文化展承办方代表──美国亚特兰财团继任副总裁蓝奕先生‘卢浮宫离奇遇袭事件‘──法国当局正在严肃调查中。
当天,一卢浮宫警卫谎称蓝先生有偷窃嫌疑并将之带往保卫室后用,使用药剂将其昏迷长达一小时。在这一小时中,蓝先生称自己毫无记忆,且确定那名警卫并未对自己有过任何不轨行为。。。。。。这就是一切不可思议的"原因"──名为‘Mickey‘的警卫早已逃之夭夭,而真正的卢浮宫警卫‘Mickey‘则被关押在了博物馆地下保管室的最底层,整整三天后才被警务人员发现。
对于此次‘遇袭‘事件蓝先生本人保持一贯的低调,但到底那名不速之客对亚特兰财团的继任者之一的蓝副总裁做了什么?也许这才是公众话题的焦点所在!
下面请看下一条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
我坐在陋室里大把大把地吃起爆米花,一腿搭在破旧不堪的茶几上,喝了几口啤酒,疯一样的洋洋得意:"不可思议?不速之客?到底。。。。。。对高高在上的蓝总裁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把抓起手边的厚厚一迭大尺寸照片,上面无比清晰又不可否认的指明了那冒牌"Mickey"──到底对蓝总裁做了什么!
哼!蓝奕,秦司阳!你们这两只瓮中之鳖,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在背后为你们撑腰的该死的"第三者"!你们等着,很快,我就会让你们知道──生活在黑暗中的"米老鼠",是如何一步一步,一口一口地,将你们稳固的大厦基座啃噬个干净!
别急,好好享受那倒塌前的极致滋味吧!
亚特兰财团纽约总部──
"下一位应聘者,梧先生请进。"
我着装得体地走进来。
"各位好,我是梧桐。"
"请梧先生阐述自己的学历及相关工作经验。"
"澳洲商务学院经济学学士学位,先后在英法两国电子商务公司工作。"
"请问梧先生的特长是什么?"
"精通英语,法语,德语三国语言。"
一阵讨论声。
"梧先生的中国名字非常特别,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吗?"
"好的。梧桐的‘梧‘字,自古就是中国姓氏。字义本身则是上好的木材,梧桐树。中国有句古话‘栽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现代企业若要引才、爱才,‘梧桐树‘必不可少。"
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声,明显的愉快很多。
"请为我们展示一下你的才能。"
"荣幸之至。"
──过关!
"喀哒",开门声,有人进来了。
"噢?还没结束?"来人裁决者的口吻,并伸手与我一握:"你好。"再大步迈向面试官们的阵营:"面试情况进行得如何?"他依然保留当年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良好习惯。
面试官们个个点头,满意。
"噢?"他有些诧异地再度看我,拿起我的履历表看着:"梧先生相当年轻有为啊!"
我的眼睛锐利而深刻地凝望着他:"过奖!能为亚特兰财团效力是我的荣幸。"
他扬眉:"你似乎是最后一个面试者?通常面试的时间越靠后,面试官们的印象分也就打得越高。"
那你想怎么样?
"让我亲自瞧瞧你的真本事!"他说。
。。。。。。
那个清晨,当远在爱琴海与自己美丽的未婚妻幽会的秦司阳沈醉而不闻硝烟时,美国纽约的亚特兰财团的一百零八层总部里──我和蓝副总裁已经激烈地进行着"模拟商务之争"整整一上午。
他,越发用深意的黑眼珠看我了。
我,畅快淋漓地与他周旋。
"叮铃铃────!!!"终于在副总裁忙碌的电话线下,"争战"告一段落。
"就是他。"他接起电话之前对面试官们交待一声,看也没看我,将手机贴近了耳边匆忙走了出去。
"恭喜你!"
"非常感谢!"
。。。。。。
哼!看见了吗?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找死,这是你们自愿的!
"梧先生真是出色。"
依然是在最高层,依然是我的上司,但人心,早已不在。
"多谢夸奖。"我笑答,心想:急什么?报复才刚开始。
"不。"他坐在黑色的皮椅上深刻地看我,说:"除了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我的意思是说。。。。。。相对于东方男人来说。。。。。。你过于漂亮了。"
怎么?玩腻了一个巫童还嫌不够?
"美丑都是父母亲给的,应当好好珍惜。"我继续为他处理公务。
忽然,电话响了──
"喂?是我。。。。。。呵呵!身旁有美女相伴很快活吧,司阳?"他忽然看了正在忙活的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不在我真有点寂寞。"
在那狭长俊朗的脸庞上有一种茫然若失的神情。。。。。。我看了一眼,继续做事。
"不过还好。"那将话筒紧紧贴在耳边的男人轻描淡写地朝着我的方向说了一句:"没想到除了你,还会有人给我带来那种感觉。。。。。。呵呵,没事,真的没什么。"
放下电话,身着暗蓝色阿曼尼西服的男人沉默地看了我片刻,语气淡淡:"介意我抽根烟吗?"
"不。"我惊讶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他修长的眉宇忽然一蹙,表情在我看来明显有些怪异:"我以为你会对我说‘介意‘。"
"请随意。"我依然没反对,脸上的笑容可能比以往更潇洒百倍。
那一剎,他怔怔地看我,那眼神真是让我处心积虑的内心一紧──
不过还好,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很难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自信的笑容了。"说完,他点着了香烟,缓缓地吐吸着。
很快,蓝奕就要陷入我的网中,任我为所欲为了!
今天早晨,作为亚特兰财团继任副总裁蓝奕的代理秘书,我接到一通电话──
"他不在?那么你是谁?"电话里有明显的困意,且不把我当一回事。
"我是梧桐,蓝副总裁的代理秘书,他此刻正在会议室开会。"我饶有兴趣地回答,并肯定对方不会轻易放下电话。
"噢?"电话那边的人果然来了精神,刻意道:"你就是蓝奕。。。。。。蓝副总裁一眼就看中的打杂的?"
嗯,这语气实在令我熟悉,心中一恨,笑道:"呵呵!能在副总裁身边做事的,都不是一般人。"
电话那边时不时传来女人的说话声,我不能预测他下一句是什么,但是他已经告诉我了──
"啧!趋炎附势的小职员。"
"啪!"电话挂断了。
"!"我眼睛一亮:嫉妒?怎么秦司阳在电话中的语气让我听起来,他正在嫉妒?
我依然是一个与数字""有缘得可以的人。顺利进入亚特兰整整一个星期后,财团真正的主人,从日本回来了──
"梧桐,拿报表随我一起去总裁办公室。"蓝上司看来非常有干劲,且步履匆匆。
我拿起一迭厚厚的报表和活页夹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电梯。
"紧张吗?"
啧!我恨不得一枪毙了那关押我整整两年的幕后黑手!
"有点。"我笑。
"呵呵,别紧张,纵使总裁也是人。"他伸手拍我肩以表镇定。这一举动明显成为他在这一个星期内"接触"我的理由。
"秦总裁是个怎么样的人?"我稍稍移动了身体,好让我恨不得在电梯里就。。。XX。。。这姓"蓝"的情绪压抑下来。
他放下了手,淡定:"老人,一位非常有精神的老人。"
噢!那他的命从现在起就要倒计时了。
走出电梯,一路豪华宏伟的巴洛克式风格的室内设计让人透不过气来。不,现在的我可是畅快自如啊!一个死里逃生,返身报复的人,哪里来那么多顾虑?
打开门,跟随上司走进。。。。。。
在人类社会的范围内所能攀爬到的"最高峰"也就是这里了!亚特兰财团大厦第一百零八层──总裁办公室!
满眼强光──
"蓝奕!哈哈哈!这次谈成了大笔的生意啊!司阳那好小子,在希腊游山玩水却也没忘记我们亚特兰财团与日本伊东集团的签约项目。这次多亏了伊东由香的牵线搭桥,司阳更是就要抱得美人归!哈哈哈!好!好啊!"
强光过后,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就连每一根白发都异常有精神的老人走上前来,话语中的胜利与满足不言而喻──
"我们亚特兰能否在亚洲打下江山,就看这次与日本方面的充分合作了!"
精明睿智,狡猾干练,心狠手辣──这就是亚特兰财团的巨人──秦岳!
我在蓝奕身后仔细地把那苍老狠毒的嘴脸给深深地刻在心里,分分秒秒都在诅咒着即将到来的"打击"是如何痛快地把着老巨人给击垮!
"恭喜秦总裁顺利签约,这次可真是不简单哪!"蓝奕上前恭维有度,且双方都坐下,才轮到我上前──
"这是近段时间公司业务的报表,请过目。"我将数据放在了两位裁决者之间,准备退后。
"你是?"那双布满皱纹的鹰眼审视我。
"他是我的新助理,梧桐。"蓝奕刚说完──
"什么?!巫。。。。。。"那老头两只眼睛鼓起来,气都喘了才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给咽回去,瞪着我。
"总裁请喝茶。"我非常小职员地为他服务,伪装的时候就要全神贯注。
"你叫什么?"他不喝茶,眼睛就是要撕裂我。
"梧桐,秦总裁。"我毫不遮蔽,且毫无顾忌。
"。。。。。。!"他站起来,一双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老脸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你。。。。。。你。。。。。。梧桐?!"
"秦总裁,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蓝奕觉得奇怪,连忙上前搀扶。
但是那姓"秦"的老头才不需要人搀扶,瞪着我,不碰我,不可思议却又不能接受──
"你。。。。。。梧桐?梧桐树的梧桐?"
怎么?认不出我?你这七十七年的老命算是白活了!
我笑:"是的,是梧桐树的梧桐,秦总裁。"
"。。。。。。"
"。。。。。。"
"。。。。。。"
──"请你离开。"
我早料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梧先生刚工作不久,而且十分优秀。。。。。。"蓝奕看着我,又看着他。
"立即给我离开!"裁决者一声怒吼──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蓝奕的电话响了,他忙得挽留我,并随手接电话──
"什么?!"他更是不可思议地大叫,再转身看我,嘴巴非常不情愿地问:"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
我猜测他正在和谁通话?
"司阳!梧桐是我看中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要辞退他?"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小声且压抑。
我若有所思。
"这件事情你别管OK?只要是人才,我蓝奕肯定要设法留下。"就在他蓝副总裁挂断电话之时,巨人已经唤来手下将我当作病菌一样地完全隔离──
"立刻将这个人给我送出亚特兰财团,立刻!"
就这样被轰出了亚特兰财团。
不管身为副总裁的蓝奕先多么地想保住我,但在他尚未成为真正的财团第二位继承人之前──"傀儡"──才是他此刻最贴切的代名词!
。。。。。。
我在阴暗的室内筹划,布署着。。。。。。
我并不介意复仇行动才刚一开始就给人给打断了。正相反,在这整整七天的"面对面"相处当中,从踏入亚特兰财团进行面试的那一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状况,也就是我暂时不出手的原因!
梧桐──"巫童"!
如此显着的倚音怎么蓝奕从一开始就坦然视之得平常?反而那该死的老头闻音变色,非常符合我预料地就把我给轰了出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走进简陋潮湿的洗手间,面对墙壁上那块给"前任主人"一拳就砸裂的镜子,仔细端详。。。。。。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放弃了母亲留给我唯一最珍贵的礼物──我的身体!
为了复仇连命都不要的我,这张脸又算得了什么?
猛地用冷水清洗自己因为复仇而极度焚烧的头颅──"呼。。。。。。"我气喘吁吁,因为镜子里的"我"早已面目全非!
那曾经传承自母亲的鹅蛋脸被我改成了削锐尖刻的形状!
那曾经温和的左侧发漩给我改成了极度引人的V字中分!
母亲赋予我的纤长眉毛,被我极度夸张而执拗地飞扬而起!
鼻梁。。。。。。小时候常常被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一刮。。。。。。盛满母亲所有溺爱的鼻梁。。。。。。彻底放弃了往日温情而无比坚挺起来!
──我留着这张嘴做什么?
因为人声是不可以改变的,我也不想改变!我要亲自用我这张犀利的嘴唇,把欺压**我,然后就痛快抛弃我的两个男人给一口口地撕裂!让那恶整我的第三者深深地尝到被狠狠反咬一口的钻心滋味!
但是。。。。。。
"蓝奕,为什么。。。。。。你没有认出是我?"我面对镜子里那俊美到极致的东方面孔不住地发问:即使一个人的外表改变了,他身上那股气质却是与生俱来且难以更改的。。。。。。蓝奕,你和秦司阳在亲耳听见了我的声音之后,为什么完全没有认出是我?!
不可思议!
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我的报复行动真会顺利得波澜壮阔!然后就风平浪静了?
"休想!"
我面对破碎的镜子大吼,反正它已经真实地反映出我现在的四分五裂了不是吗?所以,我要让这场"老鼠噬猫"的复仇游戏演绎得有声有色!
第一个拿来献祭的就是──蓝奕!
而此刻,他已经在赶往布朗克斯贫民区的路上了,一只在黑暗中窥视许久的老鼠"Mickey",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蓝奕──他来了!
正午时分,位于纽约布鲁克斯区的一间破旧仓库内,从穹顶泻入的点点的光线中,Mickey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只身前来,面容冷静但心底绝对是愤怒一把的俊朗男人。
"你很守时,而且很听话嘛!"我站在二楼的围栏边,背光,领口处有一只简易的变声器──此刻我就是老鼠"Mickey",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梧桐"──蓝奕绝对不可能想到"他们"就是同一人。
"哼!我永远都记得你的声音,肮脏的老鼠Mickey。"他站在我的脚底下咒骂。
我却好笑:与你相处七天的"梧桐"怕是老早就被你抛诸脑后,怎么一个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你倒是牢记在心?
"多谢你给我安了这么个好名字,尽管我不过是借用了那个倒霉的卢浮宫警卫的名字罢了。。。。。。Mickey,真是好名字!"我不紧不慢。
"废话少说,说个数目吧。"那被某种原因束缚的男人点燃一个香烟抽起来,想速战速决。
"钱当然不能少。"我站在二楼的围栏上走动,仔仔细细地琢磨着,顺手朝他丢下一张照片:"捡起来,看看。"
"卑鄙下流的东西。"他骂着,不耐烦地将照片从地上捡起来聚焦──
至少有半分锺的沉默,我越发震惊了。
"他是谁?"我明知故问,且必须问。
"啧!你手中的照片竟然还问我‘他是谁‘?该死的老鼠,一百万如何?"他根本不再多看那照片一眼,报了价,顺便将照片在手心里一阵乱揉,丢了。
──蓝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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