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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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晚,风先生显得很开心,他一直抱著我,抱的很紧很紧。
躺到床铺上,就连睡觉时他的手也紧紧搂住我的腰身,就像是在抱著某个宝物。
隔日起床,风先生一整天笑呵呵的看著我,随後,他的眉毛皱了起来,面孔沈了下来。
我不舍的抚平他的眉间的皱著,他忽然对我说“对不起”。
我先是一愣,不等他为何对我说对不起。
他说:“过几天,我带个人来见你。”他又恢复了原来温和的笑容。
我笑说好,可是我似乎等不到几天了。
隔日开始,风先生不再像往常一样地粘我,却还是一样的宠溺著我。
我陪同他一起早起,秋日风大,他做了风筝给我玩儿,他去城里卖了点心给我吃,他带著我在天空飞翔。
明日吧,明日就要离开了,只是不舍。
走在山间小路上,风先生忽然握紧我的手。
“……你不会离开我吧?”看著我的双瞳,踌躇了半晌风先生又问出了声。
“这要看你能不能留住我啦。”我笑说。
可是,不管风再努力终究有停的时候,所以枫叶总会落土的时候。
所以,风是留不住枫叶的。
风先生轻笑,只是眸中闪过的阴鸷并没让我忽略掉。
就像是往常一般的聊天,他对我说:“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
我问:“背叛的定义在哪儿?”
他笑:“你不知道也好。”
我又问:“会被惩罚吗?”
他还是笑,很温和的那种。
“生不如死。”然後以著尖锐的目光看向我,一手轻轻抚上我的颊:“所以,不要尝试背叛我。
或者,欺骗也算是另一类的背叛?”
我一愣,随後才意识过来。
这是明显的威胁!但是我不怕。
这段对话,只是我和风先生生活中的小插曲罢了。
回到小屋,风先生找柴火,寒兮尧生火,准备起了晚饭。
在风先生不在的空荡,寒兮尧靠近我身边,小小声地问:“你真要走?”
失神地看向远方,直到瞧见抱著柴火的风先生越来越走进,我小小声地回他:“你说呢?”
你说呢?已经没有返回的余地了吧?
这天晚上,不知道兮尧是从哪儿变出的酒,大家一同把酒言欢。
一杯一杯的下肚,脑子晕晕乎乎的。
都说酒醉闹事,或者是吐真言,不管是那种,我都不希望发生在我身上,所以尽量不去碰酒。
可不会看人脸色的寒兮尧就是可著劲儿给我倒酒,然後敬酒。
我喝的头昏脑胀,而风先生则是兴味的瞧著我。
我是真的醉了。

就像疯子一样从位置上蹦起来,我开始大唱:我爱你,爱著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囧,这个..额...应该不算是抄袭吧?好囧....)
风先生一听,欢快的笑了,寒兮尧则是以著温和的目光看过来。
看著他们的笑容,我唱的更卖力了。
“我爱你,爱著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断不断的螺旋重复,种种不同的音调却只有同一句的歌词,并非不记得其他歌词,只是我只想唱这一句而已。
唱久了,喉咙有些痛,我轻咳了几下,风先生立刻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别唱了”。
我任性地推开他,依旧唱,唱得头昏眼花,唱得身体摇摇晃晃,最後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可嘴巴依旧没有停的唱著。
最後,风先生半推半就的把我弄回了房间。
我傻傻的看著天花板,良久後,我说:“你知道为什麽爱一个人就像爱大米一样吗?”
风先生不解地摇摇头。
失神地想著,我也不知道。
良久後,我说:“因为,老鼠最喜欢的是大米,所以才会这样吧。”可是,喜欢归喜欢,就是没有了大米,老鼠依旧可以生存,只因为,为了生存老鼠没有办法挑。
而我就像是那只老鼠,就是想要和大米在一起,也会有名为“人”的生物所阻挠,最终还是要分开。
我只能离开风先生,离开了又能怎样?就是离开了,也无所谓吧?只是,这期间的快乐也只是珍藏著的回忆罢了,最美的回忆。
风先生挑挑眉,温和地道:“那你是老鼠,我永远做你的大米好不好?”
我轻轻笑了,我说:“好。”
风先生又问:“老鼠不会离开大米吧?”
我一愣,轻笑道:“老鼠离开了大米还能生存下去吗?”
风先生摇摇头,说“不能”。
我回他的是一记笑容,类似与飘渺的笑容。
风先生把大米做成了老鼠的全部,他认为老鼠要生存只能靠著大米垫肚子,其实哪个不都一样不是吗?就是没有大米,老鼠依旧可以取其他的食物。
所以,老鼠离开了大米照样活得逍遥自在。
风先生慢慢压上了我的身子,我紧紧抱住他。
脑袋依旧是迷迷茫茫,我瞧见了他的犹豫。
似乎在想著我的身体状况。
我双手立马环上了他的脖子,轻轻的,拉下他的头,与他接吻。
就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一个吻引来的是身体的缠绵。
深秋的夜里,宛然是春日的温暖、夏日的火热、冬日的余情。
这似乎是最後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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