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中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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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将众人引进了周锦飞两人进去的第一间木屋,说道:“这是我住的地方,你们就在此歇息吧。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也可以凑合了。村子里人口少,家家都没有空出的屋子。隔壁的老王,去年死了老伴,现在和我一样是个孤寡老人,晚上我到他家睡就行了。”
“找到了,但是吃得东西在哪里?”周锦飞道。
“待会有人会送来一些水果,你们先垫垫肚子。等到了中午,才能有饭吃呢?”张海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后取下了蓝色的剑。刚准备走,张心折忽然结结巴巴的说道:“水------水------”表情惊讶而又兴奋。
“怎么了?水?那木桶里不是有吗?咦,我的木桶哪里去了?”原来张海自前天晚上的祭祀结束后,便一直没有回到小屋,与隔壁的老王一起痛饮,共食宿,所以当发现屋内的木桶不见时,表情也惊讶不已,但是转念一想,村里的人是不会干这些勾当的,唯独前天晚上周锦飞和周语彻两个人来过,想到此,便问道:“我的木桶,你们俩拿去哪里了?”
周锦飞干笑一声道:“前天晚上我们来找水喝的,见你屋内没人,便拎着两桶水走了,原本想和你打个招呼,可是那什么狂獒对我们太亲热了,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说声谢谢,你就不要说客气话了,我们谁跟谁啊。至于那两个木桶,嗯,大概是扔在了休息的地方了,要不我现在回去拿去?也不是很远,来回也就一天的时间,这点路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回来发烧,感冒,流鼻涕十分正常,最多休息十来天身体就能恢复了,还是我的身体强壮吧?理解就可以了,可千万不能夸我啊?我这个人最受不住别人夸我了,不过一定要美言几句的话,那我也只能洗耳恭听了。”
一片沉默,不仅是张海无语,连周语彻也眨了眨眼睛,似乎想重新认识一下大哥周锦飞。
“嗯,算了吧,不就是两个木桶吗,待会我叫村民再送两桶水来。”张海刚刚走了一步,张心折说道:“村长,你手中的这把剑是不是叫水中吟?”
张海一愣,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张心折,心道:这剑乃是家传之物,只有同宗的张氏才能知道。自己没有结婚,无子无女,那只可能是大哥的后人了?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心折,曾经听我的父亲说过,张家有把家传的宝剑,通体蓝色,而且柔软纤细,如同张家的柔劲一般,叫作水中吟。当年我的爷爷去世后,把宝剑传给了他的弟弟,既然你也姓张,不知道你是?”
“张心折?你不是张绝吗?怎么变成了张心折呢?”展清清惊疑道。
“我------我------”张心折一时惊喜说漏了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哦,我说你和张心折怎么长得这么像呢?原来竟然是同一个人,这下子终于明白张心折为何来江湖学院开演唱会了。”明悦激动的说道。
其他学员也面露惊疑,毕竟张心折是他们心中的偶像。
周语彻道:“穿帮了就穿帮了,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伪装自己了。你别理会他们,先和村长谈谈这灵器水中吟的事情吧?”
“你的父母亲叫什么名字?”张海不等张心折说话,问道。
“父亲叫做张焰,母亲叫做杨玉湘。”
“唉,没有想到一别多年,张焰这小子的儿子都这么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错,我就是你的二爷爷张海。”张海似乎想起了往事,脸上现起了微微的愁思。
“二爷爷!你------你怎么成了百狗村的村长了呢?
“二爷爷,听起来就别扭,直接叫我爷爷就行了。“
“是,二------爷爷。“
“好啊,乖孙子,我张海也有孙子啦!”张海兴奋的神情写满了脸上。“走,我们到一旁好好的聊聊。”张海拉着张心折就往外走。
待他们走后,明悦道:“沉韵,你们三兄弟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张心折的身份?”
周沉韵点了点头,明悦又道:“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偶像天天在自己的身旁,我却不知道,这传出去多丢人啊。不行,等他回来,一定要些东西留作纪念。”
周家三兄弟苦笑不已。
张心折与张海来到了一个宁静之处。和风悠悠,树木静静,沐浴着阳光,说不出来的一种温暖直透心腑。张海道:“心折啊,你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身体都还好吧?”
张心折低声道:“母亲的身体还算硬朗,只有点小病小灾的。父亲吗------”
“你父亲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张海焦急道。
张心折道:“爷爷,关于我父亲和周武皇的关系,你知道吗?”张心折打算,如果张海不知道的话,就隐瞒住周家三兄弟的秘密。
张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当年大哥和我都是驰骋沙场的猛将,不过在一次佣兵团叛乱的事件中,大哥被人暗袭杀害,我则浑身负伤的逃离了那次偷袭。大哥和我一样,浑身是胆,热血激昂,都希望在战场上度过一生,即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可是大哥他却死在了卑鄙小人的暗算下,真是死不瞑目空余恨啊!从那以后,我也看透了这个世界,什么名啊利啊,一切全是身外之物,争来争去,哪有在这山林中清静,快乐,自由自在,舒服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于是我和你的父亲张焰辞别后,便四处游荡,欣赏山川美景,走遍大江南北,看一看这个世界的雄伟,壮观,美丽以及她独特的魅力。再后来,我就来到了百狗村,巧合的情况下救了几个村民的性命,因此他们为了答谢我,硬把我留在了这里。此处远离世俗,空气清新而又宁静,是终老余生的好地方,渐渐的,我也融入到了他们当中,喜欢上了这个地方。由于有着一些武功,被热情的村名推选为了村长。这里的村民十分迷信,信奉神的存在。在每年的固定的一天,都要祭祀一些虚无缥缈的神,而我这个村长自然首当其冲,拿着剑在胡乱的耍耍,再说一些乌拉乌拉的语言,便可以敷衍了事了。想起那些奇怪的行为,自己都有点想笑的冲动。”

“那你和周武皇的事情呢?”
“别急啊,听我慢慢说。我和大哥与皇上周武皇的关系很近,在平常无事喝酒的时候,都以兄弟相称,再加上都有追求巅峰的实力的目标,所以关系好的无话可说。等到你的父亲张焰长大以后,凭借着宗师境界的柔劲,我们把他推荐给了周武皇,张焰也渐渐的成为了周武皇的心腹。你爷爷死后,我曾劝说你的父亲让他隐退,过些平凡的生活,他却拒绝了。最后,明家的反叛,周武皇的死亡,明朝的灭亡,就这样一件件大事惊动着我,通过进一步打听,斩首的周家余党中没有你的父亲,我猜测你们全家肯定为了逃避灾难隐居了起来,于是就放心了许多,尤其是刚才你说张焰是你的父亲时,我更兴奋的想要抱抱你。你知道吗?我一生四处漂泊,没有结婚,无子无女,这水中吟我又能交给谁呢?如今你父亲已经有了后,我就不愁了,哈哈!”张海心中的花,终于有了果,这苍老的声音中也因此有了幸福和喜悦。
张心折也附和的傻笑了两声,道:“爷爷,我们家住在北京城南城偏东方向,家里除了我,还有大姐张月和二姐张镜,父亲在几年前,忽然得了重病猝死------”
“什么?你的父亲------焰儿他死了?”张海有点不相信的说道。张焰名义上是张海的侄子,但是张海对小时候的张焰的疼爱丝毫不比他大哥差,如同亲身儿子一般。
“不是,爷爷,你听我说完啊。父亲并没有死,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他诈死以后,从圣京城东郊的天子陵中盗出了周武皇的尸体以及一件神奇的宝物龙珠。”
“焰儿诈死?他偷奇珍异宝没有关系,可是他盗出周武皇的尸体做什么?”
“龙珠不是一般的奇珍异宝,它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父亲就是用龙珠来复活周武皇的,不过在他体内下了禁制,准备挟持他,联合反明势力,推翻大明朝,自己做皇帝。”
“什么,他要做皇帝?这话你是亲耳听他说的吗?”张海实在不相信张焰能做出这种事情,但是这话又是从张焰儿子的口中说出,自己能不相信吗?
“爷爷,我还没有见到我的父亲。这些事情都是从周锦飞三兄弟的口中得知的。”张心折道。
“难道那三个人真的是周武皇的后人?”张海惊讶道。
“是的,他们是周武皇的亲孙子,若不是他们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父亲还活着。”张心折心中没有其他的想法,只为父亲活着,还能够再见到他而高兴。
“你能确定他们三个人的身份真的是周武皇的孙子?”张海还是有点怀疑,因为张焰做的这一切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间接的证据却很多。第一,父亲下葬的那天,只有我们全家人在场,而他们却准确的说出了父亲的葬服以及容貌。第二,他们的血液不同常人,所以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他们的气劲没有被封闭。第三,他们有许多的奇怪的武功招式,这些也只有皇室才可能收藏,如果周武皇不说,父亲也偷不到,他们就不会有了。”
“周氏皇族的血液的特殊,周武皇和我们闲聊喝酒时,也曾经提起过,不然周武皇也不会在几年内从一个普通人达到了宗师的境界,仅凭这点,他们说的话就不假,除非他们想欺骗你。”
“他们的武功进步的速度确实是够快的,才几天的功夫就提升了一个阶段,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十分要好,如同亲兄弟一般,如果他们欺骗我的话,从我的手里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啊?再说,他们为了救我,险些死在杀手的手中,这份情谊是不可能有假的。”张心折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发过誓,保守周家三兄弟的秘密,今天对只好说出这些,并不是因为张海是他的爷爷这个单纯的原因,因为他还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皇帝?张焰这臭小子竟然想做皇帝?实在让我想不通啊?古往今来,再强大繁盛的王朝不都有灭亡的时候,一旦灭亡,能保全性命的皇族又有几人,更别说一大堆皇亲国戚了。他这是为自己一时虚荣,祸害张氏子孙啊!”张海连连感慨道。
张心折一听,张海说的不无道理,周武皇死后,凡和他有瓜葛的,斩杀的何止万人,若不是周家三兄弟的父亲逃脱的不留踪迹,恐怕早就死在了明刀之下。因此,张心折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的,说道:“爷爷,你能不能劝劝我父亲,让他罢手吧,凭我和周家三兄弟的关系,他们肯定会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的。”
“孙子,不是爷爷没信心,而是怕你父亲已经不认识我这个叔叔了,他诈死以后,做了这些事情,就是不想失败以后连累他的亲人,你懂吗?”
“我明白,但是我不相信,他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了,无论结果怎样,我一定会劝说他的,到时候希望爷爷你能帮助我,毕竟你是他唯一的长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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