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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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白弯腰把地上的胡萝卜段捡起,随手就丢到案板上,然后几个快步到厨房角落,打开了一个柜子,从里头取出了一个长一米,宽、高各半米的长方体大木头箱子。
“饿死鬼,这是宝哥的极品装备,我借来用用,嘿嘿……”胖子彭白看到饿死鬼露出一脸的询问,笑着解释道。
将木箱放倒在地上,然后打开。厨房灯光照耀下,登时一抹抹寒光四射。
箱子外表非常普通,可里面真个是“箱中乾坤”,上下分三层。箱子并不是从中间分开的,而是紧贴箱子底部,箱子顶和底反了过来。
“啪!”胖子彭白似乎是按了箱子里的一个机关。箱子里面的两个架子登时从中分开了,变成了四个向两边分打的抽屉。
抽屉和下面的架子整齐划一地放着大小不一的各式刀具,有小到拇指大小的匕首,也有比正常菜刀大两三码的菜刀,还有弯成圆的圆弯刀,曲折如鱼肠的鱼肠刀。箱子盖上则挂满了钢刷、毛刷、钝刺纹满的锤子、木棍等器具。
小小的箱子,内中乾坤万千,就如同开了个刀具铺子,应有尽有。饿死鬼看得是目瞪口呆,口水流了个老长,心中的惊讶一浪高过一浪。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神仙也来拜。
胖子彭白从箱子最底部捡了把刃长十厘米,手柄长约十厘米的匕首,然后又从最上头的架子抽了把普通的菜刀又走回了案板前。
左手匕首右手菜刀,那气势在可怜巴巴的饿死鬼眼中,可就如同战神一样。只见刀光一起,胖子彭白左手的匕首就闪电般地扎了下去,与此同时右手的菜刀也紧随挥舞了下去。
左手的匕首准确地扎在一个胡萝卜段的中间部分,菜刀则紧贴着匕首进刀把胡萝卜段分成了两半。
胖子彭白虽然人胖,看来脑袋瓜却还灵巧。倘若用手去抓胡萝卜,这胡萝卜因为圆滑坚硬,可是不服贴得很,菜刀可不敢随意挥舞啊,否则定然是乱蹦乱跳满案桌。
假若用菜刀的刀刃贴着胡萝卜去切,就算体力再好,几十个胡萝卜下来恐怕也要气喘吁吁,没准一不留心就闹不准到底切胡萝卜还是切手指,鲜血淋漓可就失算了。
可现在彭白用的法子,绝啊,匕首将胡萝卜牢牢固定,没得了动弹,菜刀可就任你挥舞了。就算刀法不整齐,也顶多是个胡萝卜丁不规则,手指则可以保个安然无恙。
“咚咚!”彭白将抽出来的匕首又连续下扎,登时两半的胡萝卜出来了,而随之的菜刀破风似地又将胡萝卜分成了四份。
相同的动作反复运用,桌子上渐渐地就堆满了无数大小差不多的胡萝卜段。
假如方才胖子彭白的西瓜刀是一阵劈哩啪啦稀里糊涂乱砍得毫无章法可言,那么这下可就显露了点功底,真个是:匕首如疾风、菜刀如闪电、眼如鹰锐利、力量悍狗熊。
将所有胡萝卜丁切成大小等分的胡萝卜段后,彭白用水把匕首和菜刀过了一遍,再用洗碗的粗布擦拭一下,登时就亮光四射,可是真个是好刀。将匕首和菜刀放回木箱子原本的位置,胖子彭白将木箱子收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饿死鬼看了个痴呆,心里想不明白了,难道同时挥舞匕首和菜刀的彭白和挥舞两把西瓜刀的彭白真的是一个人吗?饿死鬼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脑袋如同一个巨大的问号。心头则在嘀咕:可造之才啊,可惜还不够细腻……
胖子彭白操练胡萝卜来了兴致,似乎完全忘记了饿死鬼的存在。他重新操起两把雪亮的西瓜刀,“呀嘿……”着又重新开始了疯狂的切猪食动作。就这样,各种形状的胡萝卜丁源源不断地从西瓜刀下滚了出来。
时针指向六点时,彭白恰好切完了三盆子炒饭的配料。此时,彭白的父亲也拄着双拐走进了厨房,和往常一样坐在灶边上并拿起了一本油乎乎的书翻看了起来。
“老爹,任务完成了,我去上学了……”彭白抖了抖衣服上的配料,然后轻声喊道。
正当彭白走出店门时,他的父亲喊住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大额钞票放在桌子上,头也没抬地说道:“旺财,这个是你这月的伙食费……”
“哦!”彭白也不多说,拿起桌子上的钞票就放进了衣服口袋里,然后和拿着抹布擦拭前堂桌椅的张宝招呼了一下,匆匆忙忙地出了店门。
对于彭白来说,父亲远谈不上慈祥。彭白的母亲是生他时难产去世的,在他父亲眼里,彭白也是可有可无的,因彭白的出生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可彭白又是心爱的女人的延续,于是他父亲对彭白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张宝为什么对彭白关怀有加呢?据张宝自己说,他是彭白父亲救回来的,那一年张宝十五岁,彭白五岁。由于彭白的父亲沉默寡言,所以张宝把感恩的心全回报到了彭白身上。
“胖子老大,你在干什么?”饿死鬼看着彭白将两张大额钞票从口袋中掏出来然后塞到满是脚臭味的鞋子垫底下,不解地问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藏钱了?”彭白从鞋垫下抽出一张小面额的钞票放进口袋,然后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回道。
“藏钱?为什么啊?有人打劫吗?这可是光天化日啊……”饿死鬼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迷惑地问道。
这一下,彭白仿佛找到了多年的倾诉对象,登时就竹筒倒沙子般地从几个小混混找他麻烦到最后武力威胁抢走他生活费的辛酸往事说了个遍。
“陛下啊……”饿死鬼发出一声长叹,然后不解地问道:“老大,你可有着大将军一样强壮的身体,撕熊武士一样强悍的力量……”
听到饿死鬼又要长篇累牍地马屁下去,彭白听了一晚上可早就腻了,此刻就是再好的马**可都肿的如同发酵的包子一样了,对任何马屁都免疫了,于是有点生气地喝道:“拜托,说点重点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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