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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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教授正和约翰逊讨论着对邱文下一步的研究计划,被邱为民的突然闯入打断了,听说邱文醒了,二人赶紧来到邱文的床前,母亲正在给邱文喝水,一勺一勺的喂着,邱文显得很虚弱,看着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白发老头,和一个高高个子,褐色头发,蓝色眼睛,留着很漂亮的胡须的外国人来到,有些吃惊,怎么还有外国人?
“你不认识我了?”张教授笑着看着邱文
“你是?”邱文拼命在脑子里回想着,很熟悉的面孔,看着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猛然…“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我住院的时候的专家!”邱文终于想起。
“呵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张教授看了看邱文正挂着水的吊瓶上面的药名。
“还行,就是浑身没有力气。”邱文勉强的点点头。
“这是A国著名的脑外科专家约翰逊教授,这次他就是为你特意赶过来的。”张教授指着约翰逊介绍到、
“你好,约翰逊教授,认识你很高兴!”邱文虚弱的用英文说道。
“咦?你会说英文,太好了,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小伙子,你给我们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约翰逊高兴的说,同时伸出手握了握邱文的手。
“张…张医生!”邱为民在旁边忍不住激动的说:“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有事您救了我儿子的命,我…为民说不下去了,差点就要给面前的大恩人下跪了,被张医生拦住了。
“其实这跟我没有太大关系,关键是邱文自己的意志力坚强,后面还要好好照顾他,还是那句话,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把身体养好了就没事儿了。”张教授安慰道、
邱为民夫妻练练点头,儿子没事儿了,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了。
张教授和约翰逊离开了,继续研究他们的计划去了。邱文这边,邱为民夫妻还没有从邱文突然醒过来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给孙大军打过电话后,两人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一会儿问“文,喝水不?”一会儿又问“文。饿没?”让邱文看到心里一阵难受,知道这么长时间昏迷着,不知道二老是怎么过来的。
正说话间,孙大军风风火火的跑来了,一进病房就喊道:“邱文!小文!醒啦?”
邱文靠在枕头上,看着额头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叫道:“胖子!“
“邱文!“孙大军看着床上虚弱的邱文,忍不住眼睛渐渐的红了,”你小子也真是的,每次都让人吓一跳,没事儿睡这么长时间好玩啊?”
“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邱文也感慨唏嘘道,拉着孙大军让他坐在床边。
“你们聊,我去买点晚饭回来,小胖也在这吃啊!”邱文母亲擦了擦眼睛,拉上邱为民出了病房。
晚上,只能吃流质食物的邱文,吃过母亲买回来的稀饭以后,看着孙大军和二老在旁边吃着饭,高兴的说着话。下午从孙大军嘴里已经知道这次自己已经是张教授和几个外国专家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他没有多说什么,父亲既然已经签了字,自己就不会再说什么,既然人家已经免了自己的住院费,让他们检查检查也没有什么,
正说话间,马群和赵文波。张强突然出现了,你看到邱文已经醒了过来,马群就兴奋的对其他二人说:“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今天一定有情况,说着了吧!”
“行了吧你,说你胖你就喘。”赵文波笑着给了马群一下。
“你好点了吧,邱文?”张强拎着三人带来的水果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嗯,好多了,真高兴你们能来!学校已经上课了吧?”看到宿舍的三个兄弟一起来看自己,邱文精神一下子好多了。让孙大军把背后的床摇高,枕头靠在后面,半靠在床上。
“早就开始上课了,你不知道,现在学校已经把你救人的事迹向全校宣讲,因为你不在,只好委屈我到各系演讲了。”马群故作委屈状,结果又被张强和赵文波乱捶了一通,“你还委屈?没把你得瑟上天!”赵文波毫不客气的揭穿道。“就是!”张强在一旁帮腔。
“呵呵….,这也被你们看出来了?呵呵…..“马群呵呵笑着。
邱文也跟着高兴的笑着。“那个谁?就是那个谁?你们怎么样了?“邱文问道,虽然没有明说是谁,大事大家心里都知道邱文说的是那个叫陈惠的女生。不等马群说话,赵文波抢着说:”那都是过去时了,现在换了个李晓婷,这回可是人家主动追他的哦双大手掐住赵文波的脖子上下左右摇晃着,正是马群,“又是你多嘴!”
笑够了,闹够了,见时间已经晚了,和邱文说过几天再来看他后,马群三人被孙大军送走了。邱文微笑着看着病房的门,还在回忆着在206舍里面的点点滴滴。病房门突然开了,张教授和约翰逊一起走了进来,看邱文的精神恢复的很好,他们也很高兴,说是明天再给邱文做次脑部检查。临走,约翰逊在门口回过头冲着邱文神秘的一笑,让邱文琢磨了半天,究竟是啥意思啊?正想着,孙大军回来了,也和邱文打声招呼,说是回家还有事儿,明天再来看他。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一天,邱为民很高兴,儿子醒过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留下邱文母亲,自己跟着孙大军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了。冬天没有庄家也没有菜地需要侍弄,可家里养的家禽牲畜平时是孙大军父母帮着照料的,时间长了总要回去看看的。
第二天一大早,刚吃过早饭,邱文就被带到检查室,先是做脑电图,后是做脑部扫描。搞了一上午才结束,被人送回病房。
张教授办公室里,专家们正在看邱文检查的结果。张教授对约翰逊等人说道:“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邱次醒过来的脑电图显示脑电波就有正常人的200倍,而这次,却又增加了10%,也是我感到疑惑的。就这一点,我想听听约翰逊教授的意见。”
约翰逊难掩兴奋的说:“这真是个奇迹,此人的脑电波居然会不断变化增长,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现在在中国有没有BCJQ脑部检测仪?这个仪器能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视脑部脑细胞活动变化。”
“目前国内还没有,我们医院的设备在国内已经算是很先进的了。”张教授皱着眉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生产的,要多少钱?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可以购置一台。”
“是德国生产的,一台需要一亿五千万美元左右,我们机构去年才购买了一台。”
听了约翰孙的话,张教授沉默了,这么多钱,别说是研究经费了,就是整个医院都拿不出来啊,可是,就这么放弃了?那么这个研究项目怎么办?自己从事了一生的脑外科,就这么放弃了?
“啊,我想到了!”金发碧眼的医生突然道,她叫艾米-沃尔顿,是B国最年轻的脑科专家,后来被约翰逊重金挖到他们的研究所的。“想到什么?”大家一起问道。
“我想到了,能不能把邱文带到我们的研究所去啊?这样,大家就可以不用为仪器的事情烦恼了啊!”
张教授眼睛一亮,随后又想到,那毕竟是人家的地方,如果邱文去了,那岂不是把自己辛辛苦苦提出的课题转手让别人去研究了吗?
仿佛是看出了张教授的顾虑,约翰逊马上道:“张教授,我现在正式向您提出邀请,邀请您成为我们研究所的客座专家,就邱文的病例我们专门组织研究小组,你作为组长,我们共同研究这个课题怎么样?”

张教授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约翰逊等人,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真诚的希望和恳求,他知道,如果答应了,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也不会勉强,但是如果不答应,国内的条件确实是自己研究的最大限制,但是他还是很冷静的回答说:“这件事儿,我们还是先不谈,我们还要听听邱文和他的家人的意见,毕竟我们作为研究者,他作为被研究者,是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并且采取自愿的,否则,就算我答应了诸位,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成功的。我们也会很遗憾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的。”
“这样吧!”约翰逊想了想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和他们谈谈,或许我们给出的条件是他们没有办法拒绝的。”
张教授认真的看着约翰逊,说道:“希望你提出的条件,不会让人感觉到屈辱。”
“这个你放心好了,张教授,我很看重你们中国人那份骄傲的。”
“那就好,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和他们谈谈看吧!”
夜深了,邱文的母亲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已经睡熟了,这么久的时间,每天都在痛苦的煎熬着,经常半夜会被什么声音突然惊醒,不放心的看看儿子,难以入眠。而今,所有的担心都去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听着母亲微微的鼾声,带着鬓角点点白发,轻轻起伏着,邱文心里很难受,为了自己父母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不到五十岁,就已经有了那许多的白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们,再不让他们担心。
心里暗暗下着决心,邱文轻轻的拿起报纸,就着床头的灯光,怕影响到母亲,他已经把灯光调到最暗。报纸还是马群他们上次带来的,好几期,上面都刊登着和邱文有关的消息,第一张上面,很大的一幅照片,上面有邱文、马群和卢副省长和校长的合影,邱文和马群举着一面锦旗,马群的头上被红笔画了个圈,上面写着:省级超级帅哥。看那字就是出自马群自己的手笔,邱文看得一阵轻笑。再往下看,越看越让邱文皱眉,这些报纸怎么什么都登啊,连自己几年前经历的事情都被挖了出来,居然还采访了海子的父母和部分当时目击的村民,居然还有当时处理这件事情的派出所,就连已经从少年管教所出来的耗子他们都找到了,报道里夸大了所有的事情,对于邱文是否真的拥有特异功能,能够意念杀人成了所有讨论的焦点。
邱文咬紧了牙,他不清楚自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父母有没有受到这些人的打扰,也不知道别人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但是,无端让人猜测总是叫人不是很舒服的事情。尤其看到报纸上面的什么骗子、杀人犯、鬼附身、哗众取宠等等等等一系列字眼,感觉两眼冒火,血往上涌。
母亲轻微的翻身,打断了邱文的思绪,他轻轻的放好报纸,关掉灯,慢慢的躺回床上,眼睛盯着窗外正在飘落的雪花……
过了三天,张教授和约翰逊来到邱文的病房,这时的邱文已经能够下地活动了,看到两个专家又来了,邱文忙下地招呼,“张教授好,约翰逊教授好!”
“你快躺回去,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太大意。”张教授把邱文按到床上,故作严肃的说。
躺坐在床上的邱文知道张教授是关心自己,嘿嘿的傻笑了几声。
约翰逊走到床前,问道:“邱,能告诉我,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对于约翰逊的问题,邱文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的就是自己的读心术,但是他没有立刻回答,警惕的看着约翰逊,约翰逊的话立刻在邱文的脑子里想了起来,“希望是个奇迹…..奇迹….还有…..异能……”
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特异功能不好使了,还是….怎么听不完整约翰逊脑子里的话啊?邱文感到很纳闷,但是他没有从中感觉到任何的威胁,见到约翰逊还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平静的说:“没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就是感觉学习的时候比别人快吧!”想想昨晚看到的报纸,邱文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因为这个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实在是够多了,他不想也不需要再多什么麻烦了。
约翰逊沉思的想着什么,张医生转头对邱文的父母说:“是这样的,现在邱文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随时都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准备一下….”邱为民高兴的站了起来。
“先别急,我们还有事情想和你们和邱文说,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张医生打住邱为民的话,接着说道:“之前,你们曾经签过一个文件,是接受我们对邱文脑部进行研究的一份同意书。”邱为民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免了医疗费这么大的好事,哪能不记得啊,何况当时张医生还把这件事说的那么高尚。
“如果邱文出了院,我们的协议也就终止了,而我们的研究也要终止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项科研项目不仅是我一生的夙愿,也是对人类进化不可言喻的贡献,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同意我们对邱文更进一步的研究。”
“还要研究啊?”邱为民看看自己的老伴不理解的问道:“不就是做做检查啥的吗?没事儿,放了学,就让我家文过来找你,这还用跟我们商量啥啊,张医生你说一声不就行了吗?“邱为民憨厚的笑容,让张教授很感动。
“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国内的现有条件还不能满足我们对于人脑部进一步研究,这位约翰逊教授是A国著名的脑科专家,他们的研究所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脑部研究仪器,我们是希望,邱文能够跟着我们一起去约翰逊的研究所去。“
“啥?A国?研究所?是不是真的是像小胖说的,把我家文当成小白鼠吧?”老实的邱为民立刻想到孙大军说过的话,说是研究所为了搞研究,都是把小白鼠作为研究对象,死了就随便一扔,他可不想自己儿子变成小白鼠。
“老先生。”约翰逊开口道,张医生做着翻译,“你们恐怕对我们的机构不是很了解,邱文过去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他不会变成小白鼠的。”
“叽里咕噜的,张医生,老外靠得住不?”邱为民不放心的问张教授,张教授点头示意放心。“那,文还不?”邱为民继续问。
“邱先生请放心,只要你同意,我们研究所可以作担保,让邱文在A国继续学业,我们全额负担他的学费和生活费。而且,对于他不能在你们面前赡养你们,我们也可以全部承担他的责任,直到他回来为止,你们看这样可以吗?”听完张医生的翻译后,约翰逊很诚恳的说道。
为民犹豫了,他转头看向邱文,邱文没说话,在仔细的想着刚才约翰逊的话,他最放心不下父母,还有胖子,马群他们,尽管麻烦不断,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们研究我的大脑,是不是知道我的大脑和别人不一样,还是检查出来我会读心术…….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等待着邱文的最后决定,邱文看着张教授,“求求你,快答应啊…..这对我很重要……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张教授的话在脑海里浮现,咦?读心术又好使了……邱文的手无意间触摸到枕头下面的报纸…
“好,我答应你们!”邱文坚定的点点头,眼神炯炯的看着张教授,他内心很感谢张教授,不仅是为了他治好了自己的病,更是为了他内心的想法,邱文决定帮助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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