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西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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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啊!江成自然知道自己是受不了这个约束,回头向云中子望去。
“啊!老头儿哪里去了?哦!不!我的师傅在哪里?师傅!师傅!你在哪里?”江成有点发慌,胡乱叫了起来。
“呼……”一个黑影穿过围观的人群头顶,落在江成的面前,扑起一团灰尘。江成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再一细看,落在地上的黑影却是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
只听得云中子远远地道:“小妖精,你把自己输给了别人,为师帮不了你,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话中,夹杂着一阵马蹄声,等到云中子一句话说完,他骑着马已经跑得没有踪影了。
江成暗中骂了一句,寻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转身就要逃跑,只听几声簌簌的轻响,一连串的利箭从殷十娘背后射来,**江成面前的地面。
“两年!也就两年,哈哈!这两年有这么多美女相伴,倒也快活!哈哈”江成露出一丝笑容,转身看着殷十娘。
“嘿嘿!”殷十娘看着江成冷笑了两声:“难怪师尊叫你‘小妖精’,你真是妖得狠啊!”
“啊!师尊?”江成张大了嘴,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叫他“小妖精”地只有云中子,难道殷十娘会是云中子的徒弟?
殷十娘对着那四个侍女一使眼色,那四个侍女立时来到江成身边,一人抓着他的钩镰枪,一人抓着他的刺刀,另外两个站在他的身后。
江成大急,叫道:“你们拿我的兵器做什么?”
殷十娘将自己的箭壶交给了哪吒,淡淡地道:“就怕你跑了,两年之后,你的兵器自然会还给你。”说完,转身越过人群,先前走了。
江成痴痴的站在那里,他当然有机会一走了之,但是他从二十一世纪带去的兵器就没有了,就是再找人打造,也一定造不出那么好的兵器来。
江成能够留下来,对于哪吒来说最好不过了。他欢天喜地的拉着江成的手道:“你以后可以和我一起练武了,哈哈!走吧!”
江成松了手,任由四个侍女的押送,与哪吒一起来到了陈塘关总兵府。
陈塘关犹如一个小诸侯国,总兵又相当于一镇诸侯,掌控一方生杀大权。
进了总兵府,早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迎了上来,说道:“师尊呢?师尊没有来吗?既然师尊来了陈塘关,怎么不派人通知我?”
殷十娘一指江成,说道:“师尊说了,你礼节太重,他无法忍受,所以他老人家先走了,他再三叮嘱要我们看住这个小妖精两年,不可让他出去闯荡。”
那男子正是哪吒的父亲,陈塘关总兵李靖。
李靖是一镇诸侯,只是为人最重礼节,他对着江成一施礼道:“小师弟,师尊一向可好?”
江成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两步,叫道:“总兵大人,你师尊是谁?难道会是那个老头儿?”
殷十娘笑道:“还不就是你称作‘老头儿’的那个。”
江成“啊!”了一声,对着李靖一躬身,说道:“原来是师兄,我只听师傅说过,他有三个徒弟,却不知道是哪三个?”
李靖皱了皱眉,心中暗思:“这小师弟好生无礼。竟然称师尊为‘老头儿’。”
李靖又道:“师尊先前收了三个弟子,最不肖的大弟子就是我了,二师弟最为有名,武功最好,是南伯侯世子鄂顺,他日可继承父位侯爵。三师弟名叫‘叶风’,现今下落不明。”
江成从未听云中子提起过自己以前收的三个徒弟,他性格懒散,也不去问他。此时听李靖说了,才知道三个师兄的姓名。
这时,又有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对着江成一跪到底,叫道:“师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江成大惊,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如何肯受他人如此大礼?连忙将二位年轻人搀起,叫道:“我可受不起,我可受不起!”
李靖说道:“受得,你完全受得,这两个是我的不肖子金吒和木吒,你是他们的师叔,受他们参拜是应该的。”说到这里,回头看见了哪吒站在殷十娘身后不动,喝道:“哪吒,你为何不来跪拜师叔?”

哪吒十分不肯,但是又怕父亲生气,磨磨蹭蹭的从殷十娘身后走了出来。
江成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和他年龄相当,如何受得了他的参拜?师兄可知道师傅他最喜欢的哪一个弟子?”
李靖一愣,过了半晌,才道:“若论武功,要算二师弟最好,若论师尊最疼爱谁,早年他托人捎信件给我,对你大为赞赏,说你终有一日,会扬名天下。自然对你最为疼爱了。”
江成点了点头,说道:“那师兄可知道师傅是为何最疼爱于我?”
李靖道:“不知!”
江成昂首道:“师傅老人家最不愿意拘束于礼节,而师兄处处将礼节看得最重,虽然我对师傅总是无礼,但是他从不见怪。”
李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这礼节纲常一经乱了,天下就会大乱。”说到这里,仍然长嘘短叹,只是不再要求哪吒给江成跪拜了。
江成回头再看金吒和木吒,他二人也就二十出头,眉宇之间,俱都气宇轩扬,只是思想上与他们的父亲都一样呆板。
当晚,李靖为江成洗尘接风,除了李靖一家人,还有他的几个家将,对于江成的身份,他们只知道他叫“江成”,西伯侯收他做义子的事却无从知起。
自此,江成便在总兵府住了下来。殷十娘给江成安排了一间房间,与哪吒比邻而居。哪吒正是年少,而江成又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人,思想上对于商朝人来说是古灵精怪。是以,两人很快就将陈塘关闹得天翻地覆。说是给哪吒陪读,可是他们却经常从学堂里逃了出来,教书先生是李靖请的,也不敢多管。每次闯祸,都是江成顶替哪吒认错,李靖气得直跺脚,却又是无可奈何。
……
“哪吒,你怎么了?又在发谁的脾气?”江成问道。
一晃一年过去了,江成已经将殷十娘的撒手箭练习纯熟。他与哪吒的关系最好,哪吒并不像《封神榜》里记载的那样,有三头六臂,而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性格暴躁,动不动就对别人发脾气,只有对父母,两位哥哥尊敬,再就是江成了。有好多次,哪吒闯祸,都是江成为他开脱。是以哪吒对江成也非常的尊敬。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教书的,他又要我们背什么鬼书。真是气死人了,背那些书有什么用?”哪吒气愤地说道。
江成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道:“今日天气炎热,你我不如跑出关,到河边洗澡去!”
“好的!”哪吒马上一口答应,眼珠一转,又道:“不过,如果我父亲问起来,你就说是你拉我去的。”
“好的,好的,没有事的。”江成马上一口答应。
两人趁着教书先生午睡之时,偷偷的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关外小河边,河水清澈明亮,河边杨柳依依。四下并无他人,两人脱了衣纱跳入河中,洗起澡来。
正在欢快之时,突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呜呜呜地号角响声,哪吒脸色大变,叫道:“不好,那些西蛮人又来了。”
江成在陈塘关已经住了一年多,一听是西蛮人,不禁脸色也变了。西蛮人是陈塘关外西方少数民族人,他们不服商朝管教,自立为王,屡屡侵犯陈塘关。大商朝多次派兵出关围剿,但总是因为山峰险阻,河流揣急,无功而返。
二人快速上岸,穿好了衣服,转过一道山冈,就听见又是一阵呜呜呜地号角声。西蛮人自西南方向,铺天盖地而来。
西蛮人平时分散在西南群山之中,那里山高水急,丛林密布,马匹很难通行,是以西蛮人个个都是爬山涉水的好手。他们大多以打猎为生,几乎个个都是神射手。他们狩猎,往往一手拿着长矛,一手拿着弓箭,攻击时,先放箭,再用长矛冲锋,十分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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