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姐姐!之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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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龚彩莲略微偏头:“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是大大地不对!”啼花嗓子哑了:“你会武功为啥还跑这来?!”
“又不是我自己情愿来的——”龚彩莲委屈:“他们绑我来的嘛!”
“切!你不是会武功吗?几个人贩子也打不赢!”啼花一眼鄙夷。
龚彩莲脸一红,半响才嗫嚅着答:“我——我是被他们引诱离家的,一出门,他们就把我迷晕,醒来就发现身在这里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她很快地抿嘴笑了笑,带点自负:“他们应该很快会来救我了——”
啼花隐约明白了——这是个平常大门不出二门少迈的千金大小姐,婉约知礼,任性随意,社会历练却单纯到同张白纸。小女人的八卦心理,她只好奇一件事:“他们拿什么引诱你离家的?是不是背地情郎?卡卡卡——”
龚彩莲满面绯红:“我不跟姐姐说了!”转头看窗外——
“姐姐,你想看外面什么?”
“先瞧守卫在做什么吧——”啼花乐。看来北宋习气,还不怎么封建,深阁闺秀,偶尔也会偷情。就不清楚是否因为龚彩莲属武林人士才比较开放罢了。
“只有一个人,他在喝酒,玩骰子。”龚彩莲张了半天,汇报情况:“另外一个不知道上哪了。”
“一个人玩骰子?”啼花手指轻轻划过下颌:“不是太无聊就是他粉喜欢赌博。照你们刚所说的——四十来岁光景,不怎么精壮——除了送饭,平常正眼都懒得瞧你们——那就只能放弃第一个作战计划,换第二套方案了。”
她长篇自语,听得周遭一楞一楞:“姐姐,你在说啥呢?”
啼花诘诘一笑:“原本偶打算色诱滴,你们应该很庆幸,不用卖弄风情了——莲莲,直接把那家伙叫进来吧!”
“叫进来?”女群个个顿现怖色。
“怕啥,一个半老不老的病夫,又不能吃了你们——”啼花翻个白眼:“你们还不懂么,破了身的女人,卖出去不值钱——这估计也是人贩子专挑这种人看守你们的原因。他们也怕监守自盗嘛——少废话了,莲莲,抓紧时间叫他进来!”
细心咀嚼啼花的意思,龚彩莲羞不可抑,架不住催促,也只得硬着头皮冲外唤了两声。
“姐姐,他根本不理我——”白费半天劲,龚彩莲老保持这种倒挂金勾的姿势,浑身都酸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强冒头。
“你不会使使媚眼挑逗他吗?”啼花不以为然龚彩莲那蚊子声音兔子胆,直截了当地抢白:“再老再衰也算个男人,你好歹也是美女耶,这点本钱都没有?”
“我——我不会——”龚彩莲这回连脖子都涨红了。
“切,看着——学我——”某人开始现场表演——用双眼睛,使劲瞄龚彩莲——碰!龚彩莲头下脚下,五体投地——再勉强挣起来时,眼水都险些飑出来了,颤声道:“姐姐——对不起——”
“咦?你突然道歉做什么?”
“我错了——”
“啊?”
“你的眼神——好凶哦——姐姐对不起,你不要这么恨我——呜呜呜——”龚彩莲打小便活在无尽鲜花包围丛中,此生第一次,她理解了人们所谓“毛骨悚然”四字之深意。实在素——心脏太承受不了了!
某人狂怒——再发昏——“我靠!你那啥接受水平?!偶这叫勾魂摄魄地眼神!你没有感觉到很妩媚吗——”不甘心地再度示范一次,这次,荣幸承接她“媚眼”的两个弱女子,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姐——姐姐——对——对不起——”

“·#¥#%……—*¥!”某人骂了一句她自己才听得懂的粗话:“看来,这眼神要对男人才有效(= - =!是吗?)——算了,直接点,你们喊这里有人饿昏倒了,把他骗进来好啦!”
半分钟后,狱卒踹门而入,手里提着根长长的粗牛鞭——布满血丝的眼,凶暴地在瑟缩成一团的女群身上逡巡:“妈地——早上不是才给你们送过饭吗?哪个贱人又会饿晕了?老子看她是皮痒欠揍!”
目光落在分波劈浪凸现出来的一个小女人身上,那丫头,不仅大咧咧将某女的身子当沙发靠,还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闪一闪的东西——狱卒楞了足足半盏茶工夫!
搞这种罪恶勾当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什么样的阶下囚没见过?但眼前这嘴角勾出一弯邪笑的某人,让他疑似见了鬼——鬼也没这么奇怪地——
“大叔,是不是觉得粉无聊咧?偶也正好闲得慌,咱们不如来赌一把怎样?”
“赌?!”耳朵绝对出毛病了!——竟然破天荒地第一次听到有女人邀他赌——还是个身处恶劣险境的囚徒!不过,狱卒终于定睛看清了某人手里抛玩的东西,亮澄澄的,竟然是锭黄金!他浑浊的脸顿然大放光彩——
“偶觉得这里的伙食不合口味,”啼花带着一身的慵懒,仿佛是躺在贵妃榻颐指气使的女主人:“所以,大叔——来赌赌怎样?输了,这锭金子归你——赢了,要求你给偶加餐!”
狱卒张大嘴巴,露出一口缺了两瓣的黄牙——啼花完全把他猜度对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对女人没兴趣,但一说到赌,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吃少拉熬通宵——啼花的要求也不高,一顿饭换锭金子,放过这么好的事他不是天下第一大蠢猪!
同好碰着同好,狱卒自然面部表情柔化了很多,哈哈大笑:“好——小丫头,你要怎么赌?掷骰子还是比卡牌?老子都奉陪!”
犹如苍蝇盯上无缝的鸡蛋,一**坐到啼花对面,红眼睛瞪住那锭金子,使劲吞了把口水——标准的赌徒,肯定喜欢靠自己本事赢回来,而非恃强凌弱去抢——即使他有百分百权利对这群女人予取予夺。
啼花慢慢坐直身子,脸上笑容绽放若一瞬昙花,夺目绚丽——千年的人性,不论现代还是古代,果然大同小异。她没有迈错第一步!
“大叔,常规赌局,也太闷了吧,咱们今天就来个新鲜滴——只要你答对偶出的两个简单问题——就算你赢!答不出,金子也归你,不过,伙食加倍!”
天下哪找这么好康的事——狱卒两眼都笑眯了:“中!不过,小丫头,你也别指望耍老子,有关这地方地问,我一个字也不会答。你若问了,不但算你输,老子还要把你吊起来暴打一顿!”
老家伙果然很狡猾——啼花转动眼珠,她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淡淡一笑:“大叔太过虑了,偶要问的,不过是普通的生活常识问题。”
“生活常识?”
这会,连围观的女群们都骚动了——啼花这不明摆找输,送钱给坏蛋吗?金子是龚彩莲的,她不在乎,但她很介意自己的东西将被肮脏的手拥有!而且,输钱给狱卒有什么用,他又不可能忽发善心放了大家?
啼花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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