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姐姐!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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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吸了口气,决定无视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转对自家兄弟:“马汉,你仔细看看,这种东西,几乎每家店每个小二哥肩上都会有。”
马汉怔楞一下,立刻恍然大悟:“展大哥!你说它是抹布?!”
“对。”
——难怪那么臭烘烘的,不晓得被用来擦了多少垃圾!马汉烫手地把毛巾掷下。王朝一拍桌子:“这东西既然是啼花姑娘留下来的线索,那么大可推断——绑架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客栈的店小二?这是家黑店?!”
“孺子可教也——”白玉堂摇头晃脑。数只白眼同时翻向他。马汉刷地拔出佩刀,连同对某人的鸟气一起迸发出来:“可恶,常年的打雁,倒被雁捉了眼睛!——看我不把这地方掀个底朝天!”
“马兄,用不着瞎忙了——”白玉堂姿态潇洒地拂开垂下额间的青丝:“来这之前,我已经把客栈搜索了个遍。除了住店客人,掌柜的包括厨房雇工都跑光了——看样子,他们知道暴露,所以放弃了这个盘踞点。”
“你——你——”马汉气急败坏:“你这臭小子!既然什么都清楚,还拖着我们在这闲磕牙?”
“瞧马爷这话说得——追踪不是我的特长,也不是我的责任。”白玉堂笑笑:“何况有你们的展大人在,他灵敏的猫鼻子一定更能派上用场地——如此短的时间,客栈的人不可能撤得干干净净,利利落落,此间多半有暗道或则地下室——叫小猫充分发挥他的嗅觉潜能,把它找出来吧!我这个乡野下民,可全指望你们官大爷救人了。”
展昭怒目横他一眼:“马汉,我们分头找找——王朝,你留下保护余大人。”
白玉堂闻言,飒地从椅上蹦下来,紧贴在展昭身后。
“你不要跟着我!”展昭再好涵养,焦头烂额之际,也被天敌缠发飙了。
白玉堂一脸无辜状:“不是我喜欢跟着你——但不靠你这小猫鼻子引路,我怎么可以救回我想救的人咧?”
“小猫——咱俩好歹也算不打不相识的铁哥们了——多日不见,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无情咧——”
以下,是一路追着展昭的某人不歇口地崂唠叨叨。受害者一边努力吞血,一边铁青着脸在每个角落奔驰搜索。
啼花缓慢苏醒的时候,可能正是那对冤家对头抵死缠绵之际——
其实啼花没这么快想睁眼的,但耳边一直嗡嗡嗡,嘤嘤嘤——仿佛成群上百的苍蝇在盘绕,鸣唱,烦燥得肠肝肚子打了千千结,不挣起来随手甩几巴掌怎么过得!
“哭——哭——哭个屁啊!”啼花一骨碌翻身跳起,破口大骂:“姑奶奶偶通宵没睡成觉,沦落到这里来,还被你们这群白痴骚扰!难怪世间人瞧不起女子——整什么千古绝唱——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偶们女同胞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么哭糟蹋鸟地!”
——阴森冰冷的地下石牢,一群蜷缩的蓬头垢面女子,全体瞠目结舌,仰望中心这个挥手顿足,面目狰狞的——恶女。
(这——这个人——确定不是打进内部的敌人奸细,而跟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吗?)
某人用力揉了揉眼睛,迷药的劲还没过去,头仍晕晕地——不过,面对一群白痴,她深感有对其进行教育洗脑的重大职责,于是,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背靠某女软软的胸),缓和了些口气:“姐妹们——目前偶们恶劣的处境,相信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被丢进红灯区,指望别人来救很渺茫滴,期待老天甚至运气,更加可笑!靠人不如靠自己——”

“什——什么是红灯区——”
半天,终于有个怯怯的声音小声问了出来。其余诸位都自动挪位远离某人。(被某人压住那个例外——因为已经为某人的凶悍吓昏了。)
“靠!红灯区都不懂——”没耐性当不成好老师的某人再次发作:“就是花街柳巷,送你们当妓女——卖淫地——”
自古以来,拐卖妇女好象都这用途吧——啼花第二个“靠”字没脱口,满室嗡嗡嗡嘤嘤嘤的噪音,又爆发了出来。这次比刚更响更乱——
啼花搔了搔头皮,瞄了眼紧闭的铁门,食指放在唇边,压低声音力作神秘:“大家先别怕——其实,偶素开封府包大人特地派来,拯救你们的!”
“开封府包大人”六个字,比菩萨伦音还生效,数妙钟,连哭晕的人都爬了起来——受到众星捧月重视连同无数葱白加渴望眼神的羡慕,啼花开始洋洋得意:“偶故意让他们捉进来,好摸清你们被关押所在,然后跟官府里应外合,一举捣毁这个罪恶黑暗的窝点——”
“姐姐——”
“姐姐——这是真的吗?!”
“包大人也知道了,会来救我们?!”
年龄明显比啼花大很多的也万分尊敬地叫姐姐,啼花自负心汹涌澎湃:“没错!你们想逃生,不愿堕落风尘,从这刻开始,一举一动就听偶指挥——偶担保,以开封府包大人的名义,救你们出去!”
(反正是以开封府包大人的名义— - —)
“姐姐,我们听你的!”
“姐姐,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七嘴八舌,惟恐表现落后的那个还赶紧扶了扶某人,让某人以更舒服的姿势歪在她身上。
啼花的眼睛,在众女子身上瞄来转去,充分透露出一份邪恶:“你们!先统统给偶擦掉眼屎,梳理好仪容——切,就凭你们现在这副德行,哪能顺利执行好偶的计划!”
石室一阵悉悉梭梭的忙乱——半响,有个脸圆圆,模样相当俏的女孩先发表疑问:“姐姐,我们都收拾好了,您的第一步计划是什么?”
“你们被关在这里都有多久了?”啼花懒洋洋地继续靠在“沙发”上。
“五天——”
“我有半个多月了,呜——”说这话的扁扁嘴打算继续哭,给啼花眼睛一瞪赶紧收声。
“这么久,应该很熟悉了解这的情况了——”啼花点点她鼻子:“你来说,这里的守卫大概有多少人?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换班?什么时候给你们送饭?有没有偶尔的性骚扰?还有,看守你们枯燥无聊的时候,他们拿什么寻欢解闷的——”
“这——那——”
被关半个多月的那个倒霉鬼彻底傻眼了,自打沦落这来,成日以泪洗面,寻死觅活,啼花连珠带炮的这么大堆问题,她竟然半个字也答不上来。啼花怒意满满地横着她——先还想同甘共苦的是班猪头,现在细瞅瞅,简直是猪头中的猪头——真搞不懂那群人贩子怎么想的,尽抓些花瓶美人进来,摆在勾栏院里,也明显米啥发展潜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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