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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有着很多的不理解，但这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内心深处对伊凡的服从，事实上，如果仅仅从忠诚这个角度来讲，李立天的忠诚度可能还提高了，这其中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随着意识网的扩容，被动的精神影响让他不由自主，而另外一部分，大概就是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下来，他内心深处已经对伊凡的力量有了高程度的认同。
这种力量甚至已经出了原先李立天对力量认识的局限，李立天原先的观念中，所谓力量无非是无数人组成的军队，车间里源源不断生产的枪炮，大洋中航行的航母，天空中的飞机，甚至是足够毁天灭地的核弹，世界史就是一部战争史，追逐暴力的这条道路上，地球人似乎已经走到了头，毁灭世界的终极威慑面前，所有人都这条路口停了下来。Z
这一点上，以前的李立天是失望的，这是一个和平的时代，和平意味着秩序，这样的秩序中，他用自己能力，也不过是成为真正权利拥有者手中的一颗棋子，这一点上，跟着郑清干和跟着伊凡干好像没什么区别，甚至按照李立天以前的想法，郑清可能对他有利，因为比起伊凡，他显得愚蠢，愚蠢对他来说就意味着容易控制……
但有时候决定人命运的不是愚蠢与否，而是他是不是有足够的幸运，很显然，郑清是没有这种幸运的，但也正是他的不幸，才给了李立天这样宝贵的一次机遇。
随着他对魔法了解的深入，以及近一段时间田军日本的表现，李立天的心理天平不可避免的开始向伊凡这一方倾斜，从伊凡目前显露出的实力来看，按李立天自己的分析，他是有着打破这种威慑平衡的能力的，伊凡掌握的是本质的空间技术，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地球上做出“一番事业”，李立天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浑身热血沸腾。
到目前为止，李立天得意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之前数小时以内吸收的这一批意识网初成员，也可以称作意识网的“第一桶鱼”，从那以后，他总是会闲暇的时候去关注一下田军，以便随时寻找机会，从他制造的恐怖氛围中继续得到他想要的“好处”。让他失望的是，自从上一次他打乱田军的“好事”之后，田军显然对再次进行这种“大规模”的行动失去了兴趣，现的他只是把杀戮当做自己每天必备的娱乐，而不像之前那样有把这项事业“做大”的野心，李立天自己猜想，很可能是因为田军知道了自己的存之后，不甘于只做他们手中的工具。
是的，田军不愿意做一条狗，虽然有些事实他改变不了，但他仍然竭全力维持着自己那仅有的一点自尊和自由，之前那样刻意的“围猎”他再也没有尝试的因为他知道，到后一刻，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果实。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改变不了自己作为棋子的命运，即使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还不知道的是，现想要利用他的不仅是伊凡和李立天，近还多出了另外一群人，比如以汪铭为代表的几人团体，双方都瞪大了眼睛，观察着他每一个行动，这场以田军生命为赌注的游戏中，双方都已经放下了筹码，大家所等待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
大概是已经完全习惯了魔法带来的影响，现的田军不再像刚到日本那样，以一个过街老鼠的身份要求自己，那时候的他严格的时候，几乎都是躲建筑深处的管道，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空间之眼偷偷查看外面的变动，但是现不一样了长期的无所作为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强大，渐渐的，随着作案的增加，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想法也逐渐有了改观——田军现看来，他完全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他可以随意支配这里的每一个生命，也可以随时到达附近的任何一个角落，这城市就如同他的家一般，不，如同他的王国一般，他就是这王国里唯一的王。
自从闻上露面之后，田军非但没有躲藏起来，反而热衷于公共场合出现，有时候人们会很久没认出他，但有的时候，也会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尖叫，然后有人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然后大家就像看到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四散而逃……田军很享受这种感觉，被所有的人憎恨，讨厌，恐惧，但却拿他毫无办法的感觉。
真正的魔鬼面前，人们所能够做的，除了逃跑，那就只有祈祷天使的出现了。
田军今天还没有想好表演什么“节目”，通常来说，他灵感枯竭的时候，他上大街转转就很自然会有了。
但今天的运气似乎不是太好，刚刚走出第一个路口，预言法阵就开始微微出警告，已经有人盯上他了——他朝着提示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一个很普通的摄像头。
一般来说，摄像头的监视是不会引预言法阵的，预言法阵所针对的，是来自人类的恶意，可以说，预言法术本身就是一种“反意识侦察”的法术，只有一个摄像头面前有人注意自己，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田军略微集中了一下精神，释放出一个空间之眼四处查看，人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没过多久，注意自己的目标又多了一个，他回过头，那目标却飞一般的离开了——这么快的转移度！
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的宁州。
“他是怎么现我的！”汪铭吃了一惊，电话里说，“明明是他背后出现的。”
“真是见鬼了，刚才摄像机刚刚锁定他，他就跟看见了似的……”电话另一头的严可守也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当然还不知道预言法阵的存，通常来说，只有李立天和伊凡可以不被觉的监视他——因为预言法阵的防御对象不包括他们两人。
东京一些重要摄像头已经第一批次换了符合严可守技术要求的产品，产品刚刚使用不到24小时，就已经成功现了田军的踪迹，之前也没产生过一次误报——人脸识别现代已经是一项比较成熟的应用技术，而严可守这次特意带来的这一款自己改进的软件是走了前沿——5万象素天气晴好的条件下，这款软件能够辨识范围1米以内的人脸，误差率低于千分之一，如果加上身材体貌等其他特征，甚至有能应用卫星上的可能……
这就是汪铭一直想要的技术，严可守算是他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但即使是这样，从目前来看，这个程度似乎还不太够，一百米听起来不算近，但是画面中，还仅仅是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如果要东京按这个技术标准密不通风的布置上所有的摄像头……那几乎就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相应的投资还是要继续，严可守需要高可靠的分辨能力，以及清晰度好的镜头，而汪铭，需要的是对魔法的实践再做进一步的研究。
田军现不仅仅是伊凡扔出去试探地球的工具，也同样是汪铭他们试验如何“反魔法”的第一手资料来源。
不远处的路口很快又现田军一闪而过的“空间之眼”，看到报警声响起，监控室里的防卫大臣忍不住擦了一把汗——从现开始，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追着田军的屁股，对田军的所作所为毫无办法了。
因为汪铭他们提供的资料，笼罩田军头上神秘的面纱已经被逐渐揭开，防卫大臣近正按相的要求组建一支代号为“扳机”的武装，而这份资料，已经成了所有成员必须学习的重要教材。
李立天第一时间就现了汪铭的“背叛”行为，并及时汇报给了伊凡，他看来，田军本身就是一个“试验品”，如果有人刻意干预，那后得到的“试验”结果也不会客观，按照他之前的推测，如果继续维持这种状态，可能几个月之内，日本政府都不会拿田军有什么办法，至于他们偷偷筹备的那个“扳机”计划，只要能稍稍引起公众的关注，那这一届政府的垮台也是瞬间的事情，整个日本和田军的这场战争谁胜谁负，结果还未可知……
田军大的优势就是他魔法的神秘和未知，而本来总结这些信息可能需要整个日本支付出难以忍受的代价，汪铭现这么一搞，就好比帮日本政府作弊一般，让他们直接获得了战略层面的优势和信心。
但伊凡再一次让他失望了，他拒绝了李立天立刻“开除”汪铭的建议，甚至连剥夺对方施法者的身份都没有去做，很明显，对伊凡的了解上面，汪铭做的要远远比李立天出色。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给李立天自己这样做的详细解释，而他的这一次解释，李立天也难得的理解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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