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月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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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中整在教书的凡何在学生中四处寻走,一边聆听,一边点头。
忽然,凡何眼中遇光扫过窗户边的孩童,却见窗外出现一个细小的手指,又眼私塾外街道上站一妇热,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喂凡心奶水的张大娘么?
原本严肃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会笑容,凡何思绪一转,遍已经知道那窗外下蹲着的是谁,也不说话,继续早孩童中巡走,教起书来。
黄昏时分,凡何点头一笑,今天这些孩童的表现让他很满意,郎声道:“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这两天就不用来上课了,等中秋过完在回来不迟!好吧,各自回家去吧!”
“先生再见!”孩童们尊敬的躬身说完,便拿起书本,各自奔跑回家,想必是等不急吃家里准备的晚饭了。
等所有孩童走完,凡何才拿起书本走出门外,到门外时却又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窗下,无奈一笑,起身往家中走去。
村东不远处,便是凡何的家,“吱呀”一声,凡何走入屋内,此时快五岁的凡心已经坐在桌边,等待凡何回来。
见凡何回家,凡心赶紧跑上前去,抢过凡何手中的书,甜甜的笑道:“爹,你回来啦!”
凡何点点头,看眼四周,屋子不大,在右边放着一个书桌,桌上放着几本书,还有一个油灯,一些墨水与毛笔。在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木桌,而在后面摆放着一张床,床上平整的铺着一面草席,而在屋子的左边如同村长家一样,是个不大的厨房,里面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是凡心刚刚买回来的。
凡何微微点头,满意道:“恩,你先等下,我去煮饭。”他也不体私塾外的事情,早已经见惯不惯了。
凡心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同为五岁的孩童,他在已经能将三字经全部背下,更已经会写出许多字来,这让凡何心中十分宽慰。
饭后,凡何在凡心的帮忙下收拾完桌子,这才说道:“你今天是不是又偷跑去私塾了?”
凡心眼事情已经被凡何知道,吐了下粉红色的小舌头,道:“恩!”
原本已经凡何会好好骂一顿自己,但是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骂声传来,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凡何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凡心又不敢说话,低头认错。
良久,凡何才开口笑道:“好了!去读书吧,反正中秋过后你也要开始上学了,这次就算了吧!”
确实,明天就是凡心五岁的生日,在这里只要是五岁以上的孩子都可以选择去不去私塾读书。自然,大多数都愿意去的,只有少部分的喜欢干农活,也就没有来读书了。
更重要的是,明天就是凡心五岁的生日了,作为凡家人的后代,凡何很清楚,五岁的孩童生日代表着什么,一想起这件事情,凡何的脸上挂满了忧虑。
凡心见凡何脸色不对,问道:“爹,你怎么了?”
凡心这一叫,凡何才中往事中回过神来,勉强的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没落,道:“没什么!你明天就是你五岁的生日了,你早点休息吧!”
“恩!”凡心乖巧的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双灵动的双中满是期待的看着凡何,问道:“爹,凡心五岁的生日,娘亲会回来陪凡心一起过吗?”
看着凡心那期盼的眼神,凡何的心仿佛被刀狠狠的刺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丝凄凉,道:“凡心乖,娘亲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赶不回来了!不能陪凡心一起过,所以你娘亲告诉我,在你五岁生日的时候,会送你一件东西做礼物的!”
原本听到娘亲不会回来,凡心一脸失望。但是又听见有礼物,又露出了笑容,急问道:“是什么呀,爹?”
凡何微微一笑,道:“乖,明天就知道了!去休息吧!”
凡心也是孩子,一听见娘亲叫爹爹从的礼物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最好现在就是‘明天’,欢喜的凡心蹦蹦跳跳的到床边,脱掉外衣,倒头就睡。太过期待的缘故,连平时最喜欢的书都没有读,沉沉的睡下。
夜间的天空被黑暗笼罩着,只有那点点的灯火之光在黑暗璀璨的闪耀着,寂静的夜晚上,时不时的响起一声鸟叫,给这黑暗的世界增加上了一点维美的旋律。

秋天的晚风有些凉,家家房门紧关,盖上那被子沉沉的睡去,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可是,落月村中,大部分的村民已经熄灯休息了,唯独那村东一家的灯火还在黑暗中挣扎着。
凡何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凡心,嘴角那一抹甜蜜而幸福的微笑,还有那时不时低声叫到的‘娘亲’二字。凡何只感觉心中有千万把刀,一刀刀的切着自己的心。
他的心,在流血。他的心,在流泪。
荧荧灯火中,望着凡心的那双眼睛,凡何,他又在想些什么?
“哎……这就是命啊。”凡何闭起双眼,沉默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和纸来,飞快的写了起来。
灯火闪耀,夜色弥漫之下,只有凡何那孤独而寂寞而身影。
第二日,旭日东升,清晨的余辉缓缓散落,早晨的落月村依旧繁忙的景象,只是比往常多了一份节日的笑容。
中秋之节,团圆之日。
可是,中秋之时,终究有那无数人不能与家人团圆。凡家,就是其中一家。
虽然不能全家团聚,但是能有凡心陪着自己,凡何心中还是非常欣慰的,至少他的儿子没有离开他的身边。
一大早,凡何就早早的出门,好像有什么急事一般。可是今天没有上课啊?凡心好奇的看着凡何的出门。却又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在过一天就是中秋了,原本大多数人都应该早早的赶回家去,准备着和家人一起度过中秋之节。可是,今天落月村道外,又迎了来一批陌生的外人!
为什么要说又呢?中秋之节,那遍是全年月最圆的时候!这可时候许多人家都携带着一家大小来到落月村暂住,等到中秋一道,遍领着全家人一起去月山,观看那天下奇景‘星月满天’!
随着节日的到来,来落月村的人越来越多,有商人,有旅客,也有那达官显贵。最为奇特的,就当数刚刚到来的三人了。
这三人一身青绿道装,肩背长剑,头发扎起,外绑一道冠。为首的是一个中年道人,一张四方脸,眉清目秀,下巴上长一撮浓密的胡须,脸上总挂着淡淡的微笑,友好的朝周围村民点头示意。另外两人左边那位也就二十来岁,脸型瘦小,像是有些营养不良,表情冷傲的扫过周围人群,眼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屑。右边道人到是随意的很,与左边那位年纪差不多,只是神情请多了一点好奇之色,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吸引着他。
这三个道人的到来让村中之人有些惊讶,好几个好说之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三人所来何意?
也难怪,村里多少年没有道人来过,恐怕连现在已经年过八旬的村长也说不清楚了,在他们眼中,那些道人应该高高在上,住在神仙们应该住的地方,怎么会来这小村中呢。
若说是为了‘星月满天’而来,恐怕也尽然。在村民的记忆中,老一辈一直说神仙住的地方才是人间仙境,那些神仙们住的地方不知道要比这好上多少倍,又怎么会在意这凡间一点点奇特的景象呢?
三道人见旁边有家茶铺,一直走在右边那好奇的年轻道士朝为首的中年道士说道:“庄师兄,距离那满月之日还有一日,不如先在这休息片刻在去也不迟啊!”
被唤做庄师兄的为首道人名叫庄德才,庄德才沉思一会儿,点头道:“也好!也不知道那些魔门之人会不会来此,小心为好!”说完,朝那右边满脸好奇的道士说道:“德阳师弟,你去附近询问下,可有见到魔门之人,切不可惹出事端来!”
赵德阳点头应道:“是!”说完遍转身朝外走去。
对于赵德阳,庄德才还是很放心的,扭头一看,那冷傲的道士已经进入茶铺内坐了下来,庄德才无奈的苦笑一下,想道:“冷星云师弟还是这样冷冰冰的,跟他名字还真是配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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