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落造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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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听张将军麾下亲兵略说了一二,此次他能够从徐州来主公处,多亏了公帅兄相助,在下先替主公向公帅兄道谢了”
“不敢不敢,举手之劳而已”
简雍的话打断了范统的思维,连连摆手跟刘备的这位同乡说着客气的话,对于张飞这次能够来到徐州营寨认错,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
正当两人轻声闲聊的时候,只听得中军大帐里面一阵响动,张飞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的双眼有些发肿,显然是刚才哭了一场的缘故。
“张将军安好”
简雍客气的向张飞打了个招呼,张飞微笑着向简雍拱了拱手,然后一把就握住了范统的手腕,并且稍稍用了一下力:
“走,范先生,跟俺去见大哥!”
“哦”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范统就被张飞引着进入中军大帐,他知道张飞刚才是什么意思,这是让他在刘备面前不要多说芒砀山寨的事,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和叫自己先生就是提示。
中军大帐中灯火通明,一位身批绿袍的红脸大汉坐在帅位右侧,他身材比张飞还要高些,眉若卧蚕唇若涂脂,面色傲然正捋着二尺长髯,一双丹凤眼中含着些忧虑。这个应该就是关羽了,跟演义中的形象倒是差不了多少。
而坐在主帅位置的自然就是刘备了。张飞对着帅位上的刘备抱了一拳大声说道:
“大哥,范先生俺给你带来了,这次弟能够从下邳赶来这里,多亏他的帮助”
听了张飞的介绍,刘备与关羽一齐抬起了眼睛,刘备的眼神带着一丝疲惫,而关羽的眼神却满是傲然之色,将这两位的眼神看在眼里,范统毕恭毕敬的向刘备和关羽行了个礼:
“谯郡范统,范公帅,拜见刘使君,见过关将军”
“范头领免礼罢”
和缓的声音透着冷漠,刘备挥手示意,范统直起了身子用自己有些奇怪的目光打量起此时的刘备,按理说刘备礼贤下士,自己被张飞这么一介绍他应该对我热情一些才是,怎么却如此冷淡呢?
“无事了罢,无事都早些回去歇息罢。”
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这是一边的关羽突然开了口,张飞愣了一下,然后向自己的两位哥哥抱了一拳,跟范统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应该是回去再说。
向帅位上的刘备默默的行了一礼,范统跟着张飞就走了出去,他搞不明白刘备对自己的态度,按理说自己陪着张飞来到徐州营寨,他就算不热情相待也应该表示一下欢迎才是,怎么会这样失礼呢。
有些忿忿不平的跟着张飞来到了一个营帐,范统此时的心中感到非常失望,在张飞的介绍下刘备都不怎么搭理他,可见自己给他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范当家,俺大哥和二哥因为战事还有俺丢了徐州的事有些气闷,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张飞在营帐中对着范统赔了一个不是,都怪他太多嘴了告诉两位哥哥范当家是个山寨的头领,而且范当家长相粗犷,名字也不甚入耳,要知道他这两位哥哥平生最恨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欺压百姓的官员,一种就是占山为王的贼寇。

“无妨,无妨”
范统大方的摆了摆手,他理解刘备此时的心情,陶谦将徐州交予他的手上,他不仅没有守好还给丢掉,现在搞的变成了没有根据地的流浪军,真的是气闷的厉害,更不用说妻子家眷还在吕布的手里了。不过理解归理解,范统前世就对刘备印象不这么好,这次更对刘备有了意见。
“徐州已失,大军现在与纪灵相持与淮阴,三军粮草将尽,就算退兵也无处可去了,都怪俺啊!”
张飞说着又自责起来,范统止住了他,心中思索了一下说道:
“既然淮南不下,徐州已失,不若回军去找吕布算账!”
“嘿!俺也是这么想的!”
听到范统这么说,张飞一下子跳了起来:
“那三姓家奴欺人太甚,彼时他败于曹操之手而逃到徐州,是俺大哥好心好意的收留了他,可他狼子野心,用奸计夺俺大哥基业,俺张飞誓杀此贼!”
“张将军稍安勿躁,明日再于刘使君处分说”
范统想了想说道,自己既然是张飞的朋友,就得帮他们一把,历史上刘备可是在得知吕布要和纪灵的一齐两路夹攻自己之后才仓皇逃蹿的,这次有了自己怎么也得让他体面一点的撤退吧,刘备你敢轻视我,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厉害!
秋雨依旧还在下着,张达此时已经跟着张飞的亲兵队住在了一处,而郭晟却还在范统身边伺候,一路看到的战争惨景好像让这位少年长大了些,他知道了自己将走上的是哪一条道路,对于走上这条道路,他并不后悔…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呸呸,是三个臭皮匠顶个张子房,平常要多多听取其他人的意见,多多注意与自己向左的意见,好好分析琢磨,这才能找出对自己更有利的...”
躺在在军帐里跟郭晟忽悠着,范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好像回到了这一世的童年时代,春光明媚的天空下,潺潺的溪流边上,一位比他大了不知几岁的清秀少年正坐在一棵树下拿着一卷书苦读,而自己却正在树上掏着鸟蛋。
“小统,你如果再不习文的话,夫子知道了一定会用戒尺打你的”
“我不喜欢师兄看的那些东西,一点儿用都没有”
树上的小范统拿着一颗鸟蛋满脸不屑的说着,却发现一位拿着戒尺的白胡子老人从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跑了出来,正是他们的夫子…
“夫子不要打我,小统知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嘴中惊恐的低声喊着,范统猛然从梦中醒了过来,身边的郭晟已经睡得如同死猪一般,这半大小子刚刚参军住营帐倒还习惯,只是不知道阿达那蛮牛会不会认床。
微笑一下摸了摸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范统抱着脑袋回忆起梦里的内容,来到汉末之后这幅躯体除了一点武艺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儿记忆,只是在梦中时时出现一些往事的片段,也不知道这些片段什么时候能够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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