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忽悠的可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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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对面范统脸上的神情不是装的,徐庶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记得…”
听到徐庶这么回答,范统一下子傻掉了,他先是瞪直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神情突然变得颓然起来,对于徐庶的称呼也改变了。
“看来是范某多心了,那个时候人来人往的,徐兄不记得有我这个人是很正常的,哎,少年总轻狂,把酒意激昂,醉上三千场,情谊总薄凉”
范统兴味索然的轻吟着,然后举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徐兄,范某今日多有打扰冒犯,就此告辞了!”
快步的走到门口,范统却被徐庶伸手拉住了衣角:
“范兄莫走!”
“徐兄,你想起来了?”
发现徐庶竟然走上来拉住自己,范统激动的转过了脸问道,谁知徐庶却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想起来,但是范兄吟的这段诗却让我感觉有些熟悉,这是范兄自己写的么?”
本来听到徐庶说道自己没有想起来,让范统很是丧气,可是听到他下面的半句,却又兴奋了起来,原来这句诗自己是在一次做梦的时候,听一位老人吟出来的,这老人看起来鹤发童颜,手中拿着一把非常古朴的长剑,正在教导着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难道徐庶跟这老人,或者少年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是,这是一位前辈所作”
范统实话实说,只见徐庶面色沉静的捋了捋自己颌下的短须,然后说道:
“实不相瞒,徐某少年之时,曾得一位高人指点剑技,这位高人也曾经吟过这段诗,莫不是…”
发现徐庶在自言自语,范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这已经是忽悠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连自己也忽悠进去了…
徐庶仔细的看了看范统的脸,直到看得范统心里发毛,才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想到了,某想到了!”
“你想到啥了呀?”
心里不爽的问着,范统表面上却做出一副高兴的神色:
“徐兄真的想到了么?”
“你是阿桶,当年那高人,呃。也就是你师父指点我剑技的时候,我确实跟你见过数面,当年你不务正业,只是重侠义喜结交,总是被你师父骂成饭桶!不想现在却成了临睢令,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原来你是叫‘范统’啊,我还以为是你师父骂你饭桶呢!”
徐庶兴奋的说着,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这么跟客人说话有些不礼貌,他退后一步,然后对着范统潇洒的行了一礼:
“颍川阳翟徐庶,徐元直,见过范公!”
“不敢不敢,元直兄还是叫我公帅吧,少年之时你我皆未加冠,是以只知名,不知字,某字公帅,虚长了元直几岁,你我兄弟相称就可!哈哈哈哈!”
范统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跟徐庶有点关系,原来那梦中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父,自己这次忽悠的真是太成功了!
“公帅兄请坐”
徐庶微笑了一下,客气的将范统让到了榻上坐定,然后叫来了石韬家的仆人,让他准备饭菜,并且还让他弄些吃食给等在外面的范统随从送去。
“元直贤弟,多年不见,我可是时常会忆起昔日的那些老友,在路上与你偶遇,让我十分高兴,于是心中忽动,这才跟上了上来,而且我这次赶着去许都,路过此地也刚好想找个地方落脚。”

范统笑呵呵的说着,很老实的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成为了不速之客,徐庶微笑了一下:
“公帅兄真乃重情义之人,你也目睹耳闻了,这次是某的一位好友石广元的父亲去世,我为了帮助广元兄料理后事,这才赶来,而且此事一了,某还会接广元兄迁往荆襄之地。”
“哦?此地临接颍水,土地肥沃且距许都不远,日后必为繁华之地,奈何迁往荆襄大泽之中?”
听到徐庶这么说,范统有点奇怪的问道,有时候他也觉得很奇怪,世人常说颍川多俊才,可是自从曹操迁都许昌之后,颍川的俊才很多都迁往了江东或者荆襄,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嘿,不瞒公帅兄,中原这些年一直战乱,近闻得淮南袁术屯兵数十万,存粮无数,据玉玺而意欲称帝,徐州吕布虎狼之辈,更欲与袁术结为狼狈之奸,更有河北袁绍,此时虽然正与公孙瓒攻伐,可一旦平定河北,必然不会屈从于许都朝廷,至于许都朝廷么,哼哼…”
徐庶说着,冷笑了几声,这个时候门帘一掀起来,石韬这位孝子也来了,这些日子他尽是悲伤,好朋友来了他都没有好好招待,刚才听家人说两位客人已经在客房亲热的攀谈起来,这才得空前来,一是向两位客人问问好,二就是有点事要跟徐庶商谈,
“范公安好,颍川石韬,石广元这厢有礼了”
进了房间里,石韬先给范统行了一礼,然后上前对着徐庶说道:
“元直,有些事我想跟你商量下,你看…”
“无妨,就在这里说罢,公帅兄非是外人”
徐庶说着,为石韬倒上了一盏茶,石韬做了一天孝子确实又累又渴,喝完了一大盏茶看了看范统,然后不好意思的凑到了徐庶的耳朵边上说了起来,徐庶听到之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然后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石韬顿时神色黯淡了起来,而这一切都被一边自个喝茶的范统看在眼里。
“广元是有什么难处么?”
等到石广元离开之后,范统向徐庶问道,徐庶有点气愤的点了点头,语气激动,咬着牙的说道:
“广元本来在许昌买了几件玉器送于伯父殉葬,谁料到那家仆出了贼心,竟然携着玉器和一笔钱逃跑了,想是料到广元兄迁到荆襄之地就会散了他们,对于石家的心就提前散掉了,这恶仆当真该死!”
“是这样啊”
范统有点同情的点了点头,汉代兴厚葬,虽然此时已经是汉末乱世了,可是哪家有头有脸的人都想让自己的父辈走得体面一些,石广元为故去的老父买了殉葬玉器,不想却被一位家仆偷了个干净,真是可怜!
“哎,徐某也是一升斗小民,哪里及得上广元大户人家,广元跑来向我借钱,却是借错了,不过我会帮他想办法的,大不了今天晚上再做一回劫富济贫的老本行!”
徐庶摇着头诉说着,他少年之时就重义气,有着一身本事的他没少做一些劫富济贫的行当,所以在范统这位故人跟前说起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而听了徐庶这句话的范统这个时候却心中忽然一动,说实话他现在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如果用钱这些身外之物能够引来徐庶和石广元这两位俊杰对他的好感,这些身外之物还是值得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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