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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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乃是中州三霸之一,巨蛟帮沿着中州城外怒沧河建寨,铁剑门控制着南蜀最大的矿山而黄宗则是中州城内的统治者,对于中州的百姓来说他们才更像是中州的土皇帝。
黄宗每隔五年便会在中州城开宗招收弟子,一共招收十八名紫衣弟子入宗。
整个中州城内的孩童青年,在八岁到十四岁的年纪都可以参加。只要你没有身体上的缺陷,无论贫穷富贵,是否有家世,只要通过了测试,便能进入黄宗。
一旦被选中成黄宗的紫衣弟子,不仅那孩童自此身份卓绝,日后在黄宗有不俗的设分。就连他家里人在中州的身份也会上升,没人敢来招惹。
当叶轩过来黄宗宗府外时,便看到府外已经密密麻麻的聚集了好几百个孩童。由于这时不准孩童家人跟来,黄宗宗府外有七八个身穿黄宗宗服的弟子,正维持着场上的秩序,他们正指挥着这些孩童分成三排排好队。
此刻还天色微微发亮,叶轩就看到有几百个孩童聚集在此了,等会天色完全亮时,估计过来的小孩得有上千个,今天这一天的测试估计会有几千个小孩过来。而这几千个小孩之中,只有十八个能成为黄宗的弟子,几率实在是太小了。对于叶轩来说,他已经十四岁了,年龄偏大了些,要进去黄宗几率更小。
只是,为了活下去,他必须进这黄宗。
前几个月开始,他就打探过着黄宗收徒的情形,大概知道这黄宗收徒是要测试三道。
第一道测试为摸骨,由黄宗的一些师父出手,摸一摸这孩童的筋骨究竟如何,是不是有练武的潜质,只有有不错资质的孩童才能通过这一关。
第二道测试为炼心,黄宗会把通过第一道测试的孩童专门之地,测试这些孩童的心智毅力。
至于第三道测试,叶轩无论如何都打探不到。因为通过测试的成了黄宗弟子,宗内有规矩,这测试内容不许外传,而没通过测试的孩童在第三道测试时都已经死掉了。
叶轩轩了靠近自己一边的一个队伍,走了过去,然后侧着身子观察期前面的情形来。
等了一会,天色亮了些,那黄宗的大门打开了,先出来几个十多岁的黄宗弟子,搬出三张桌椅来。走出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来,各自坐在桌前,眯着眼盯向前方,示意那些维持秩序的弟子可以开始测试了。
那几个弟子为了防止这些孩童产生混乱,就组织好那些孩童按着次序一一走到那三个师父面前。
叶轩看到自己这队前面的师父,伸出手来放在桌上,捏了捏第一个孩童的手腕,身子,额头,和后脑。然后摇了摇头,旁边的一个弟子就上来把那孩童赶走了。
另外两个师父那里,一个孩童通过了测试,另外一个被弟子赶到一边去了。
测试继续进行着,过了半个多时辰,就捏拿了近百个孩童。这百个孩童之中,大多都被淘汰掉了,只有十几个孩童通过了测试。
叶轩仔细看着那三个师父手上的动作,看看是否有什么猫腻。可那些动作都是千篇一律,没任何变化,捏拿那些孩童身上的位置也都是同一处。
不过这种时候不可能没有人家向着走后门要这几个师父关照的。叶轩就一边观察,一边想起那些孩童的动作,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他集中起精神来,再观察起那些孩童和师父的动作来。
没过,没过,没过,过了,没过,没过。。。。。。
叶轩松了一口气,终于摸到规律了,除开有几个孩童估计是资质很好,没有做那动作外,其余孩童都无一例外做了那动作。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叶轩,他看着面前这个黄宗的师父,摸了摸鼻子,然后双手下垂,就等着那师父来给他摸骨。
那师父见叶轩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来参加者黄宗的收徒仪式,脸色诧异了一下。这个年纪的孩童已经很难进入紫衣了,不过看到他做了那动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冤大头,就伸手给他摸了摸筋骨。
筋骨很一般,再小上两岁,或许能够通过这第一道测试。不过既然他家里出钱了,就让他过吧。那师父就点了点头,让叶轩过去。
每五年黄宗招收弟子的时候,一些家里有些钱财的家庭总会想办法给相关人送上一大笔钱的,让他们放自己的孩子过了这一关。这时候,他们这些师父总要赚上一大笔的。
不过,走后门归走后门,第一道只不过是把大多数孩童筛选出来。第二道第三道,才是真正的测试,像刚才这家伙无论如何也通不过的,那师傅鄙夷的想到,就对着叶轩离去的身影哼了一声:“你肯定通不过第二道测试的!”
接着,有黄宗弟子就领着叶轩往黄宗里去,把他安置在通过测试孩童聚集的地方。
叶轩一踏进黄宗,便觉得一股磅礴的气势迎面而来。他扭头一打量,这黄宗里面十分开阔,不亏是占据了中州半城之地建造而出的黄宗。宗内房屋也弄的很怪,叶轩说不出来,只觉得给他一种很大气的感觉。
黄宗弟子在前面带了会路,到了一处大厅,叶轩就看到刚才通过测试的那十几个孩童。那些衣着光鲜的孩童大多是凭借关系进来的,只有一个似是有些资质,直接进来。倒是那几个看起来很朴实的孩童,筋骨似乎不错。

那些衣着光鲜的弟子,或许知道一些接下来测试的情况,叶轩决定多注意他们,如果能知道下面测试的内容,他通过的把握便大了许多。
“我们还要等多久?”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衣着简朴的孩子问道。他看着这宽敞的屋子,感到有些胆怯。
“我知道!”一个胖胖的孩童抢着站了出来,得意洋洋的说到,“估计第二道测试要等到下午才能开始,第三道测试得等到明天了。”
“下午?你怎么知道的?”那老实的孩子有些好奇。
“当然我爸告诉我的,他跟着黄宗里一个长老很熟,请他吃了顿饭,送了点东西,就说了。我们上午通过第一道测试的,在下午进行第二道测试。而下午通过一道测试的,在明天上午进行第二道测试,然后通过二道测试一起在明天下午参加第三道测试。”那胖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他知道这么多其他孩童不知道的事情。
周围的一些孩童传来羡慕的目光,能认识黄宗的长老,他爸想必也是个大人物。这胖孩童肯定能通过测试,成为黄宗紫衣弟子了的,到时会有多么风光啊。
几个小孩就围了上去,问长问短。那胖子愈发的得意,跟周围的孩童吹嘘起来。
整个气氛也被那胖子带动起来,这群一直沉默的孩子都纷纷开口议论道。
叶轩知道了那看起来老实的孩子是叫做陈浩源的,中州郊外的人,由他舅带到黄宗来的。而那胖子叫做韩义,叶轩想起中州城内另外一个财主韩徐风,想必他应该就是韩义的爹。
他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细心的观察着这些孩童,听着那韩义在一旁吹嘘,说等下第二道测试将会出现的东西。
这其中大多都是胡扯,叶轩自然不会相信,不过他看到旁边一个小孩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听到韩义胡扯,嘴角就浮起一丝冷笑来,他双手一直往脸上抹什么东西。
韩义继续胡吹,说那第二道测试就在右边不远处的院子里。叶轩便准备去瞅瞅,看能不能找到机会瞧见第二道测试的内容。
他往外走,遇到了门外几个守护着的黄宗的弟子。他便假装肚子不舒服,借机询问旁边一个弟子这黄宗内情形。
“宗内有规定,测试通过的孩童不能随便乱走!你若是闹肚子,我带你去吧!”那弟子十分警觉,听到叶轩这话,不放心他一人过去,亲自带着叶轩往茅厕走过去了。
叶轩有些郁闷,本来想要趁机窥探一番,哪里想到这黄宗弟子行事如此谨慎,只得装模作样,进去茅坑之中。
看来这打探无效了,下午的测试只能看自己的运气,叶轩叹了口气。
呆了一会,他准备提裤子起来时,突然听到这茅坑后面传来几声对话,叶轩忙把头凑过去,倾听起来。
“老吴家的那钱你收了?”一个女子问道,话里有责怪之意。
“收了,我们最近正缺钱,那家伙送上钱来,我咋可能拒绝。更何况给你订制的那东西我们出了点意外,又要花钱弥补。”一个男子回应道。
“收了钱,就得办事,要让那傻小子进来我们黄宗。你要知道进紫衣弟子最后的测试时那些长老出面的,十分的严格,全凭个人本事,再多的关系也没用,你有把握让老吴家拿傻小子通过?”
“那家伙傻的要死,进紫衣卫肯定不行。不过我们黄宗又不只是招紫衣的,到时他不过可以让他进那个。反正我只答应老吴把他儿子弄进来,至于他儿子成了那种弟子,最后生死如何,都与我无关了。”那男子奸笑道。
叶轩听到两人对话,心里吃惊了一番,不是说这黄宗每次只招紫衣弟子吗,难道还秘密招收其他弟子,就在留了个心眼。
回去大厅之后,叶轩扫了一眼屋子,又多了两个孩童。然后他考虑起刚才两人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午饭是黄宗提供的,有菜有肉,米饭香喷喷的,上午通过测试的二十多个孩童都还比较喜欢。半个多月来,叶轩吃馒头吃的想吐了,见到这顿大餐,也不管那么多了,大吃了一顿。
吃完后,又回去那间屋子了。不过他们只休息了一小会,叶轩连同其余孩童一起被带了出来,在前面几个黄宗弟子带领下,从右边进入了一处别院之中。
别院之中站着几个黄宗的人,那些弟子把孩童带到这里,恭恭敬敬的对他们鞠了躬就离开。其中一个带头的人,一身黄色服饰,叶轩看到在他衣服别其他人多了一团彩云。
他扫了一眼这些孩童,然后说道:“我叫方济,是宗内的师父,今天带你们进行第二道测试的。这一道测试要考验的便是你们心智和毅力,凡是练武者必须要有这两样,缺一不可。不过我事先说下,这测试过程会很痛苦,要放弃的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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