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吞下一颗春药,世界立刻变得性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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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衣服,九翼端上了热腾腾的米粥,还有大肉包子.我端起热粥一顿猛吞,地藏坐在旁边,不紧不慢的喝酒.
"啊-嘁!"
"呦,你的小心肝想你了吧~" 自打九翼确定我没被人XX后,地藏坚定的认为,肯定是我把别人给XX了.一早上都心情不错,一副儿子娶了媳妇的满足,全挂在脸上.
"九翼~再来一碗粥~!" 我斜了地藏一眼,懒得跟他解释.
喝了两碗了,总算是稍暖了些身子.昨天晚上差点没冻死我.
九翼利索的装来一大碗粥,笑得暧昧 "第一次吧?肯定觉得累了.要吃什么跟我说,保证回神补气~!"
地藏赞同的点了点头,放下酒杯,说 "哪家的姑娘?是不是,那个叫菊的?"
我咬着半块肉馅,满脸黑线...这两人有完没完!!
套了一早上的话,软硬兼施,如果真发生了点什么,我早就招了好不好.
地藏见我依旧不理不睬,低头思量了会,说 "你年纪还小,对婚姻有抵触情绪,这我能理解.年轻人嘛,现在有几个专一负责的.前段时间不是流行一句话嘛,当**得到满足,灵魂重新拾起前进的方向~!你跟我这么些日子,也没让你出去过,忍得辛苦,这我也是知道的.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胡来了.一整晚不见人,连个话也不留.你要出点什么岔子,我如何向你妈交代...呱唧呱唧呱唧..."
我-好-想-发-飙~
可我...打不过 T_T~
吃完饭,九翼掏出一个青丝帕子放在桌上.翻了好几层,里面包着颗小药丸,青溜溜的象玉籽.
九翼把药丸递到我面前,说 "把这个吃了."
"为什么?" 我不解,我无非就是打几个喷嚏,不至于吃药吧.还是包了好些层的东西,肯定很贵.
"你昨天晚上吃了[沸蛇胆],很伤身的.赶紧把这个吃了~" 九翼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道 "第一次,就吃这么猛烈的药.你是想引欲火**,还是想折腾死人家?...哎,估计也不是你自己弄的,[沸蛇胆]平常人可买不起.这些贵族家的小姐公子,也真是不懂疼人,哪有这么给人补劲的!你啊,昨晚没死在人家床上已经是万幸了~"
地藏哼了一声,说 "别听九翼吓唬.这~有什么,当年我什么药都不吃,还不是把你妈弄得死去活来~.就算你妈成了菩萨境界,我照样让他下不了床!"
"够了-!!!" 我啪~一拍桌子,怒道 "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吃了春药,是假冒的.上了人家的床,结果半路被人踹了.蹲在人家窗台上,数了一晚的玻璃渣!你们满意了吧,满意了吧?!唧唧歪歪一早上了,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下!"
二人顿时收了声.真的?地藏询问似的看着我,我回瞪了他一眼.
忽视身后两道饱含同情的目光,我转身走到后院,坐在砍柴的木桩上,郁闷无比.
昨天晚上,就在焰摩撕开我的衣服,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时...
嘭-!-!房间的门灵异的跃过窗台,飞砸了出去!门口站着一个人,橘红的卷发,樱红的唇,秀气灵动的小脸...是菊.
"出去." 焰摩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不!" 菊涨红了小脸,愤怒掩盖下的,是深深的醋意.
"...随你" 焰摩别过脸,捏起我的下巴,戏谑道 "你想在这看,我也不介意~"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说是不介意,你干吗使力啊!唉呦!痛死我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若不爱我,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帮我疗伤?为什么寻来最好的药,替我去掉伤疤?为什么把我留在身边?为什么不让我上别人的床?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爱上你!!!"
菊紧抓着拳头,眼底荡起了泪花.痛苦的,欲求不满的可人儿.
"你怕我受连累,怕我会因你而死...可你有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时间,一次机会,让我告诉你,我的心...是,我是夜叉.必须遵循世世代代的先祖之誓,效忠[黑色之母].可我,就是我.如果让我选择,与其站在敌对的阵地上看你受伤流血,不如,与你并肩作战.哪怕被族人所弃,哪怕战死沙场...只要是为你,有何可畏惧.哪怕是让我灰飞湮灭...唔..."
焰摩一把把菊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下去...
爱便是爱,有何可怕.
高傲的王子,请停留片刻.看看他的心,那是一面不会说谎的镜子,站在它的对面,映上自己的样子,溢出满目的柔情.
焰摩抱起菊,纠缠着唇舌,拉出好看的银丝,缓缓走入热气蒸腾的水池...池水哗哗清响,荡漾开去.
"唔...嗯...殿...殿下..."
"叫我焰"
"焰...嗯...啊啊...不要..焰...我..."
"别怕,一会就好了,不疼的.乖~"
"啊啊...焰...呜...痛...嗯.."
"看着我,我的将军...我不会让你痛的.也不会,让你为我去死...你,舍得让我这里痛么?"
一只纯洁的小羊羔,就这样亲自给老狼送上了门,吃抹干净不算,还搭上了一颗心.
我知趣的,从毛皮大床上连滚带爬的闪到露台角落里,用仅剩的半边窗帘把自己裹起来.
郁闷,到底是谁被强迫吃了春药?!!为什么我被人调戏到一半,现在却孤单地坐在满地玻璃渣的冰冷露台上.而且,居然还为那对在热水池里缠绵的家伙感到高兴!
我明明记得,广告里播的是[我吞下一颗春药,世界立刻变得性感起来~].为什么,我浸淫在**声中,一个时辰过去了,除了觉得越来越冷,任何发春的反应都没有?! TMD,这药是假的吧!!!
完了...我不单是心理变态了...连生理都出现问题了...T_T~ 苍天啊~我还没结婚~为什么,你就如此狠心地剥夺了我的全世界!
实在是太冷了,单裹着薄薄的窗帘,我根本睡不着.何况,那两位体力未免也太好了点,这都第几回合了?
无聊的睁着眼,我开始想念伯利,想念在海上的日子,还有船舱顶上的那张黄色版画.至少那时候,我是正常的啊~!
该死的寒冰地狱,什么破天空,黑不拉几的啥都没有.
正百无聊赖,忽然瞥见对面的高塔中,有个房间还亮着灯.烛光摇曳着,散漫的透过藏青色的丝绒窗帘,融入深深的黑暗...窗台上,倚着那个很美很美,总是让我移不开视线的男子.

轻轻的撑起脸,轻轻的凝着眉,轻轻的呼吸.分明是黑色的眼、黑色的发,分明是雪白的衣裳,却象一株盛放的凤凰花,莹莹绕绕,摇曳生风.又象莫奈点彩之下的睡莲,虹光依襟、恍如出尘.
他,在思念妻子吧.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只有疯狂的思念才会使人眼神迷离.以至连我这样的丑八怪,都被列入嫌疑名单.
凝视是一场有氧运动,会让人直到窒息.
我不用凝视,都知道,他找错了人.因为他的眼神,和流魄的一样.
那天傍晚,流魄抚摩着石像的脸庞.虽然历经五千年的风霜雪雨,虽然当初的金箔银粉已破碎零落,但轮廓不会变,不再华美,却反朴归真.那个塑像的眼睛,和我的很象.大大的眼睛,微翘的眼角,这样的一双明眸,只有在那清丽出尘的脸上才能鲜活,才使人难以忘怀.
我并不在意,这个身体有多丑,多难看,有多少伤疤和符咒.
我介意的是,他们望向我的眼睛,在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虽然我很撮,很不起眼...
但我,就是我.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穿过黑色宫殿嶙峋的高塔和回廊,我哆嗦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赶忙捂住鼻子,生怕那个终极炮手嫌吵,把我关到真的囚室里,那我宁愿在这冻死.
似乎听见了我的喷嚏声,窗台上的男子朝这边微微扫了一眼.回眸,顾盼,飘散着淡淡的思愁.
心里猛的一紧!
仿佛已经很多次,我站这样的角落,远远的看着.看着一个身影,看着那个身影的一举一动.那是,一个可以跨越一万年的轻吻;亦或是,一个可以停止一场战争的表情.轻似若无的微笑和叹息,对于我,都很重很重...
很象,和在兰若号上那次一样,在高处,冷风刮过,我看到云层里有一个人.然后我飞了过去,想看清楚...那是谁?
当我清醒过来时,离高塔上的窗台只有几米的距离.
他静静的看着我,没有惊讶,甚至有些笑意.
我尴尬的冲他挥挥手,转身,想飞回露台.
"不进来喝杯酒么~" 琼浆般的声线幽幽响起,乘人不备便立即滑入他人心里,拒绝不得.
"好,呵呵,谢谢~谢谢" 全然忘了之前他弃我于不顾的举动.我极其没骨气的,搓着手就飞了进去.
在寒冷和面子之间,我选择生理健康.
没等主人示意,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倒了一大杯酒,咕咚几口便灌了下去.在寒雾冷风中呆坐了几个时辰,我已全身透湿,喝完一杯,不够,再喝一杯.不一会,水晶瓶就见底了.
拿着空酒瓶,打了个嗝.虽然身上是湿的,但也暖和了不少.有酒,有壁炉,要是有个床就好了,这房间是书房吧,怎么这么空.
旁边不声不响的递过来满满一瓶酒,我愣了一会才接过手.抬头看了看他,有点不好意思.
"打扰你休息了.谢谢,我喝好了,这就走."
释淡淡的笑着,说 "不打扰,我没有休息."
这话什么意思?
他没有休息,我来也没有打扰他.意思是,想要我继续待在这?这是好事啊,外面那么冷,你以为我愿意回那个破露台上听真人SHOW么~
总不能干站这吧,我卷了卷身上的窗帘布,问 "我,我能坐地上么?"
释点点头.
我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窗户边上透风,房间内暖和一些,本来身上就湿,如果再被冷风吹着肯定得发烧感冒.
"...你,你真的是那天在庭院里的那个人?"
"是."
"那...那你的头发和眼睛,黑了.不...我的意思是,是...你出卖灵魂了?" 我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好的措辞表达这个敏感的问题.
"不,这只是一个小法术~与灵魂无关." 释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丝毫不在意,那昂贵的华服和丝绸似的长发会不会弄脏.
"这只是法术?!" 我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生怕擦着他哪了.不是所有贵族都象焰摩那个变态,不讲究.
"很小的一种法术,在我出生的时候就会了." 释抬起手,念了一句什么,从我裹着的窗帘上摘下一片孔雀尾羽,用手指点了一下.绿色的羽毛,瞬间变成了黑色.
我惊叹的看着黑色的羽毛,说 "难怪,你能随意的到寒冰地狱来找老婆.我还以为进地狱都得先出卖灵魂呢~"
摊开的掌心如玉,十指修长,羽毛悬空转起,燃起火花,噗-!化成灰沫.
"你为什么来这?"
"我,呵呵,我答应了别人一件事,得做完.所以,就来这了." 我不想告诉他,我来杀人的.不是怕他不信,而是怕他笑话.
端起酒瓶,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暖意过后,酒劲逐渐散发出来.
"嗝~,咳...我说,你老婆因为什么事要离家出走啊?小两口吵架的事,我见多了,尤其是大晚上吵架往外跑的.最多跑到同学家啦,朋友家啦,闹大点就回娘家,找爹妈哭诉.也没见过从天界跑到地狱的~!这又不是北京,从南六环到北五环就花2个多小时."
说完,我拍拍他的肩,开始称兄道弟. "哥们,有什么话直管说出来,男人嘛,总有憋屈的时候~.你看你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喝闷酒,喝了有用吗?还不是一张苦瓜脸.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心里的话不说出来,心结就永远打不开.喝多少酒,失多少眠都于事无补~!"
释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我一身冷汗.这家伙没病吧,我劝他,让他说出自己的苦闷,他却跟听笑话似的.
"你果然很有意思" 释笑够了,轻啄一口香醇的美酒,眼底跳过一丝来路不明的光线.
我仰头吞了一口酒,说 "真的,你别到处乱找,得有重点.比如先去她的朋友、家里之类的地方采点..."
释沉默了会,说 "你,该走了."
"..." 我无语的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天空有些微的发灰,看来是到早上了.头也不回的飞身出去,倒掉水晶瓶里的酒,扯了块尾羽,用火魔法在上面烫出一行字.
咻~~~ 砰-!!!
装着孔雀尾羽的水晶瓶,在空中转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直直地砸进挂着藏青丝绒垂帘的房间里.
释处变不惊的从容走过去,幽雅的,从满地的水晶碎片中,拈起一片乌黑的尾羽.
上面有一行东歪西扭的少儿体梵文,写着:
[念着倒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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