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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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并非叶仙儿,让余非又惊又喜,但既然已经喝斥了他们,这戏还得演下去只见朱永朗站起身来,怯怯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余非胡扯道:“我们是绝情党成员,最看不惯欺骗女人感情的下作勾当,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朱永朗见两人脸黑黑的,五官不清,活像一对“鬼”,心里有些发毛。当然,他知道绝情党绝对是扯蛋,但由于摸不准对方的底细,仍然不敢造次。朱永朗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坐在这儿难道也算下作勾当?”余非说:“哼,恋人?你是青岛的吗,说老实话?”朱永朗摇摇头。余非又问:“女的呢?”那女人此时已站了起来,说:“青岛怎么会有绝情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余非一惊,心想这女人挺难对付,八成就是青岛本地人。“绝情党总部设在美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东南亚巡视组成员,快把证件交出来我查验,我们绝不为难好人。”余非说。
朱永朗和那女的看了看余非,怕证件有失,不肯交出来。余非也担心巡警或其他市民过来难以收场,便放开条件,他说:“名片之类也行。”朱永朗翻翻口袋,一摊手,表示没带。余非便逼问那女的,可那女人仍然不为所动。余非大喝一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郭子兴,拿出武器来。”郭志明感觉这玩笑开大了,但此时此景只好硬撑下去。他手握那枝钢笔,仅露出一个头,故意晃了晃。朱永朗不知那尖尖的东西是啥玩意,有点恐慌,便用手抖了抖女朋友,示意给他们一张名片。或许那女人也认为一张名片算不得什么,摆脱眼下的麻烦要紧,便取出一张递给余非。
余非一过目,迅速记下了对方的身份,还给他们说:“哦,是在青岛工作的,算了算了。”指了指郭志明,“咱们走,到别处巡视去然后迅速撤离。
二人走后,那女的说道:“一定是两个神经病,干吗要理他们。”朱永朗想了想,二人不劫财不劫色,脸上涂得黑黑的,所说的话也怪里怪气摸不着头脑,难道真是两个神经?他说:“可能真是神经病,但正因为有病,才不得不依从,以免他们病情发作伤害到我们。”女的嘟嚷道:“今晚真是见鬼。”见不远处来了两名巡警,女的赶紧过去说道:“刚才有两个脸上涂得黑黑的疯子到处吓人,你们去抓住他们吧。”
警察朝她指向的方向追去。幸好被侧过脸来的余非发现,情知不妙,拉住郭志明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摆脱警察回到郭志明的家中,二人用香皂和洗面奶洗了有十来分钟,方才恢复本来面目。郭志明问余非:“差点当疯子被警察逮着,你现在该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吧。”余非便告诉他事情的起因,以为朱永朗身边的那个女孩是叶仙儿,想去证实一下,同时吓一吓他们。“现在看来,朱永朗那家伙脚踩两只船。”余非恨恨地说道。
“原来叶仙儿和她老师好上了,怪不得对其他男生冷若冰霜。”郭志明说,“那么今天所见便是大好事,只要让叶仙儿知道她老师在青岛还有女朋友,你不就可以有机可乘?”余非说:“所以我坚持要他们拿出证件或者名片,要不能怎么知道那女的是个什么来历。”郭志明点点头:“只要把这个青岛女人的详细信息告诉叶仙儿,不怕她不信,不怕她不查,最终不怕她不与朱永朗翻脸。”二人一阵窃笑。
为更多地了解这个青岛女人的情况,余非决定观察一阵她的行踪,好向叶仙儿提供更全面的信息。郭志明表示赞同。通过观察,发现这个青岛女人住在一处花园别墅,白天一般待在公司上班,晚上则喜欢到公司对面的音乐咖啡厅听音乐、品咖啡。
由于痴恋叶仙儿,余非早就打听到了她老家的地址,现在,终于有足够的理由去一趟她老家了。按余非的话说,这次是去揭露真相,维护正义,不怕叶仙儿不睬他。

郭志明父母不同意儿子外出,余非便只身前往叶仙儿老家连云港市。
叶仙儿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家门口遇见余非。当时她正准备外出,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叶仙儿,你好。”叶仙儿一愣,见是余非在叫自己,更觉吃惊:“余非,怎么是你,你有亲戚在这儿吗?”余非摇摇头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问了好几条巷子才问到这里,幸亏你出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寻多久。”“专程来找我?”叶仙儿半天没回过神来,问:“你找我会有什么事,难道你还不死心,追到我家里来了?”余非见叶仙儿表情不悦,赶紧解释:“当然是另有大事,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比如茶座。”叶仙儿不允:“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有话就到这里说。”余非一笑:“这是在你的地盘,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找个茶座说说是因为事情重大,在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而我也不奢望你会带我进你的家门,你肯定不愿父母邻居问东问西。”叶仙儿想想不无道理,只好答应余非。
两人在一间茶吧坐下。当叶仙儿优雅落座的那一刹那,余非更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才叫美若天仙。他感觉叶仙儿从头到脚都洋溢着艺术的气质,给人无穷地遐想。“听说你父母都是老师,一个教音乐,一个教美术。”余非说道。不想叶仙儿并不想听他闲扯,说:“这和你今天要说的大事有关吗?”余非叹服基因的遗传造就了眼前这个美丽且才华出众的女子,但嘴上没有再继续感叹下去,他说:“当然与我今天要说的大事无关。”
余非抿了一口茶,问道:“你与朱永朗老师是不是在搞师生恋?”话一出口,叶仙儿脸腾地就红了,反问道:“你怎么问这个问题?”余非说:“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有关朱永朗老师的事。”叶仙儿心里一紧,问:“朱老师他怎么啦,出什么事啦?”余非见她那紧张的神态,心里有些凉,他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告诉你他的事。”叶仙儿只好点头承认:“我们是在恋爱。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余非说:“偶然知道的。你记得有天晚上你在学校西侧的绿水湖与朱永朗约会吗,那时正好我也在,亲眼目睹了你偎依在他怀里的那一幕。”
余非说这段话时声音带着苦涩,可叶仙儿哪里能体恤他心里所想,还认为他不怀好意。叶仙儿说:“你怎么会是这种人,追求不成竟然跟踪我。”余非只好强忍悲伤再次强调:“我说过,那确实是偶然看到。”叶仙儿问:“就算是让你偶然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我们是真心相爱,你应该面对现实,不要想生什么事端。”余非叹息了一声:“唉,真心相爱?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哦!和我一样,爱得愈深,愈发可悲。”
“我不像你,自作多情。”叶仙儿露出厌恶地神情,“如果你所说的大事就是这些,我看我不必听下去了。”说完,叶仙儿起身要走。“如果我说我最近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你愿闻其详吗?”余非说。叶仙儿愣了一会,说了句:“无聊。”仍要走。余非便故意嘲讽道:“自古就有多情女子负心汉之说,看来一点不假,可悲的是多情女子还不明是非,硬要把一个负心汉当作自己的白马王子,唉,可怜可叹。”
叶仙儿都走了好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见她那心绪不宁的样子,余非暗叫:有戏。叶仙儿复又坐下说:“余非,你说这种话可有根据?”余非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将在青岛看到的那一幕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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