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行教之秦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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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吧。”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拌着一缕香风传到他的身前,玉手中托着两个热腾腾的包子,田军虽饿但仍保持绅士风度,从刚才的
歇斯底里状态回复过来,抬头向眼前的女子望去,心跳不自然的跳快了少许,一身素白衣裙外套着一件紫色貂皮披风,艳丽的面庞上一对妩媚
的眼睛风情万种,尤其是伸到他面前的那对玉手更是...我的天,艳遇来了...“我该不该在接过包子来时,‘不小心’抓着她的手呢?”田军
心里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因为在这个美女身后跟着四个身着青色衣装的大汉,其中两个腰间竟还挂有短刀,一派凶神般,搞不好还未等
到他‘不小心’碰着玉手,他的小手可就已被护花使者“不小心”砍掉了,据说古代民主法制很不健全,霸权主义盛行...
“快拿着啊,难道让我喂你不成?”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再度传来,田军慌忙收回心神,小心接过用手帕包着的包子,本想继续扮斯文,无
奈咕咕乱叫的肚子露了底,瞥了美女一眼,尴尬一笑,三口并作两口把包子吃了个精光,再看美女已登上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远远去了。
田军盯着手中手帕,好一阵失望,真该死,一句话也没说,至少也该问清楚她叫什么名字。随后又自我安慰道:茫茫人海,诺大天下,擦
肩而过已是缘分,更何况自己有幸细睹艳容、一听妙音,知足吧。......收好手帕,叹口气,准备找个墙角好生再熬上一夜,说不准打个雷像
其他返古人般把他劈回家也说不定,转念又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大冬天打雷百年难遇,要真劈在咱身上...嘿嘿,谁知道有什么会发生...这倒
霉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多谢田大哥刚才仗义出手。”那被称作小七的家伙走上来。田军本想大发一通火:刚才老子差点和人火拼,你小子死哪儿去了。无奈被
美女镇下了心神,且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切的叫作大哥,大哥当然要有大哥的风范,探手拍拍小七的肩膀:“举受之劳,何足道哉。”
“田大哥好象不是本地人,怎成了西地风老门人?”
田军一楞,本以为他下句会是一句象“没见过像田大哥这么英雄的人物”之类的客套话,哪想对方说出这么一句。不过这也正点出自己现
在的处境:无亲无故,语言不甚通,风俗也有别于后世,随说自己前些日子痛下决心狠补了语言这一课,但自己的言行举止习惯不是一天两天
可以改变的,尤其是决不会出现在古代封建制度下的超凡气质无法消脱。也幸好中国出了一个影响几千年中国人的孔老夫子,否则会连基本的
“价值观”也差之千里。田军见小七长相清秀,亦如自己般有着异于常人的气质,说话得体,再加上前面的恭维,对他好感大增,毫不隐瞒的
回答道:“我是山东人,”话刚出口心中又不禁盘算起来:山东作为一省的称呼是在金代首次出现,现在历史大变,不会山东省还未出现吧。
随后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李自成灭明是在1644年,而金代早在1234年就被蒙宋联军消灭,之间有410年,再乱也不会把整个历史都搞乱吧。
果然,小七不疑有它:“这么说你也不是丐帮帮众了?...那可坏了...”田军尚不知他怎么仅从不是本地人就推知他不是丐帮中人,又见
他说‘坏了’,心更是莫名一振,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似像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这时四周又吵闹了起来,原本围观尚未完全散去的人群自觉的向两边退开,犹如一块色彩斑斓的棉布被人硬撕开一般。循道望去,只见大
约二十几个衣衫蓝缕但行动有素的乞丐踏步而来,打头的赫然是不久前刚离开的陈六。田军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城太小了,来来回回十分钟就
照面一次。但听众乞丐大叫:“麻烦众位乡亲让出一块地儿来,我们要捉拿无行教的余孽。”众人哄的议论开来,有大骂无行教贼心不死的,
有为丐帮人摇旗呐喊的,当然也有反对派。
“丐帮乃武林正派,做这种赶尽杀绝的勾当,也不怕辱了丐帮这响堂堂的名号。”尽管四周吵闹的厉害,但这个声音硬是如洪钟般传入在
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正一个劲的随其他人我往后退的田军闻言,晃着脑袋四周瞧了瞧,没见什么人说话,竟有点大喜过望:天呐!古代真有这
千里传音的功夫,要是哪天让我学会...嘿嘿。正在众人发愣的当儿,小七一把抓着田军的手挤出人群,然后专往小巷钻。田军还以为“余孽”
指的就是小七,他生性对赶尽杀绝的做法深恶痛绝,纵然认为五行教也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保护小兄弟的豪情莫名涌起,战斗指数激增至最高

点。
不觉间已随小七进入一座破旧的乡村院落,厚厚地枯草虽经大雪依然露出半个脑袋,一条明显被人细心扫出的小路直通到映壁后的主宅,
几件洗洁干净但有不应属乞丐所有的衣服凉挂在墙边的支架上。
“高伯,高伯,”小七一进入院落就兴奋起来,冲房内喊个不停,高伯就应是他的亲人了。
有些昏暗的主宅门口在呼唤后幽幽的出现一个佝偻老头,披散的头发不自然地遮住了他半边脸,倒是花白的胡子修理的很是整齐,很有个
性的翘的厉害。“不错,很有高手风范。”田军心道。老者踱步走出,手杖被一只酷似老树根的手握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冷瞧了一眼闯
到他面前的陌生人。田军正好对着他,四目接触,田军的三魂差点没了七魄,慌忙收回目光: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老子还以为是厉鬼返阳呢
。你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大白天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高伯露出一丝惊讶,倏忽间又回复平静,向小七看了一眼似要张口说话,而小七却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田军明白了:哦,原来这老头还是
个哑巴。悲天怜人的心刚平又起,听人说上帝关了一扇门,但会打开一扇窗,这老者不止被关了门,还被封了窗,估计是西方上帝管不着东方
玉皇大帝的地盘吧。“小七,你进来,那一脸不忿的小子留在那。”“你会说话啊?”田军话不经心脱口而出,见老者很是不悦的神色,才知
说错了话,也不见老者有什么举动,口中平白多了块抹布出来,祸从口出不外如是吧!并且又浪费了不少感情细胞。
小七显然对这高伯十分敬畏,乖乖的随高伯进屋,消失在黑暗中,过了良久也没见再有人出来“招呼”他。天渐渐黑下来,冬日的白昼特
别短,一阵寒风袭来,田军打个寒战,更令人气恼的是绑在身上的枯草竟有松动散落的迹象。正在他不知所措时,身后有人说道:“这位小哥
是谁?”田军这才发现有人走到了他身后,急忙转过身,见是一老妇人,手里提着一只蒙有白布的竹篮,标准的农村妇女的打扮,慈祥的面庞
上被岁月与辛劳留下了道道皱纹。田军正要施礼答话,老妇人扯开嗓门冲房里嚷道:“你这死老头子,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呼一下,”然
后语气一转,和善的对田军说:“不管你是谁,大冬天的,来者是客,先进来暖和暖和吧,顺便吃顿热饭。”田军有些感动,这是他到这个时代
受到的最好的一次对待,也并非前些日子没人理他,只因语言有些差异,交流出了问题,每次有好心人给予帮助,都被他当成“恐怖分子”赶
走了。
房内摆设与其他人家也没有什么差异,四只圆凳围在一张木桌四周,灶台设在堂屋,连着火炕,暖暖的空气弄的久受冰寒的田军浑身痒痒
的。老妇人放下竹篮,摆上热茶就暂先离开找老头子兴师问罪去了。
田军细细的品着杯中香茗,虽是粗茶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尤其对于现在的田军来说,他有一种预感,他的潦倒日子可能要从现在结束了。
他慢慢从怀中掏出那块方帕,淡淡的香味依然残留在上面,拿着它心中有说不出的惬意。香帕是用江南特有的丝锦制成,田军别的不好,但对
历史地理很有心得,郁闷的是现在是历史大变,这么好的才华纯粹是浪费。“有人在监视我,”他脑海中泛起这么一个意念,缘由无从说起,
他的确是感觉的到。会是谁呢?
“你叫田军是吗?”那鬼老头终于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包袱。“知道还问,”田军因他用抹布堵过他的嘴,对他就印象不好,但现在是
“敌强我弱”,口头当然不会这么说,而是说:“正是晚辈,前辈有何指教?”如此说话已有挑衅意味。然而鬼老头不怒反笑:“哈哈哈,不
愧是我无行教的传人,”然后上下打量被枯草包着的田军,嘴里还不罢休的自言自语:“长相不凡,骨骼奇异,性格直爽...”瞧的田军全身发
毛:喂,老兄,相马呐。...哪有这么拉人入伙的,这么说前会丐帮找的就是你了?他们和你的恩怨可别拉上我。
“既然你是五行教主的传人,那老头子我就在此宣读教主遗旨,”接着声调大变,“‘五行教第七代传人听令,五行天芒大德神教教主现
立此遗旨,着听令之人为五行教第七代教主,替天行道,兴我神教,造福万民。现令你与我女秦谣成婚,以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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